.co 鬼迷心窍好办,可以用辟邪法来对付。可是这财迷心窍却是不好办了,必须要破解这个幻术才能让他们迷失的心智清醒过来。
好一个钟奎凝目站定在壕沟,让头领全力以赴阻挡那些疯狂的男人们。捻出细如发丝的银针,刺破手指对空一洒……脚尖轻划出无形八卦图,手指前方,目光剑芒,口里念念有词道:“凌云虹光、天地无双、威镇天河、万古流芳。”尔后提脚狠命一跺脚道:“天神战团、斩妖除魔、荡然正气、所向披靡!”大喝之声,浩然正气,悠悠回荡……
大喝之声后,一阵微凉的风,徐徐在争抢金银财宝的人们身边飘拂。清风就像一位矜持阿娜多姿美丽的仙女,轻轻在男人们耳畔柔声细语,好似一道清香剂,慢慢注入他们迷顿的思维里。眨眼之间,男人们惊呆了――他们怀里抱的,地上堆积的金银财宝全部是死人的白骨。见此情景,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弃之逃离。
钟奎是耗尽全力破解了幻术,在真相大白时,他累得够呛――颤抖着嘴唇说道:“快――快扶我离开这里。”头领一把扶住他,一步步离开壕沟。
就在他们离开瞬间,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垮塌声。尘雾漫漫,一股呛人的味道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有来不及逃离开的,发出一声惨叫,就被垮塌下来的沙梁子产生的尘雾掩埋掉。
有些幸运逃离得远的男人们,更是惊恐万状,以为是地震了。吓得四散逃逸,钟奎急忙让头领喊住他们,聚集在一起,迅速的撤离到沙梁子下方。
沙梁子还在继续垮塌中,大地震动,一片天昏地暗。茫茫雾尘酷似千军万马,从钟奎他们身后滚滚而来。在漫天雾尘面前,他们显得是那么的渺小,雾尘张开血盆大口,气势汹汹眼看就要吞噬掉他们。
钟奎定住在原地,让偷了带他们赶紧离开。倏然转身,怒目而视混淆在雾尘中滚动而来的心魔。就因为他的意识昏聩,踏足在泪痕石上被无情推下望乡台。
这原本不应该属于他的错,可是在这个黑白颠倒,是非不分的阴阳界。没有对与错,他的一个脚印深深嵌在泪痕石上。泪痕石,利用他留下的脚印,侵入心魄中成为他的心魔。
因为来时除了银针隐藏在不易察觉的地方,钟馗剑不知下落。此刻他只能与心魔进行赤膊对战,他知道伤及心魔的同时,也会伤及自己。可是为了身后的十几条性命,他必须无畏与之抗衡。
钟奎神态肃然,双掌合十,严阵以待,绝以相拼……
心魔感知到他是想决一死战,倏然收住气势――无声刹车――雾尘具备生命般停滞不前。黑压压的雾尘和渺小的钟奎,成对持状态,相互对立着。
轰隆隆的滚动声在那些仓皇逃窜的男人们身后停息,他们犹如惊弓之鸟般,不敢回头张望一直不要命的跑――
决一死战就意味着玉石俱焚,钟奎死,心魔死。钟奎是死而后生,会从阳间回归地府,重新做他的鬼王。而心魔,只能成为长期被压制在不见天日的阴暗处。决一死战对心魔大大不利,心魔不甘心就这么毁灭掉。
他伫立在雾尘中,狡黠的眨巴着绿莹莹的眼珠子。骇然爆发出一声震天大笑,他的笑声掀动了地层,地层就像脱皮似的层层叠叠对着钟奎卷来。
钟奎狠命一跺脚,极力镇住席卷而来的邪气,不让他从身边溜走去伤害其他无辜的人士。邪气入骨,侵入五脏六腑,他微微闭眼,吸气――闭气――努力排斥邪气在肺腑窜动感,蓦然觉得喉头一甜‘噗’一口鲜血喷出――
扑通――他真气损耗过度,身子失衡,一下子跪倒在地。也在这一刻,他口里喷射出来的鲜血却起到了神奇的作用,那些干裂的地面,很意外的犹如雨后春笋般,蹭蹭的蹿起一簇簇嫩绿来。
绿色逐渐加深,心魔狂汗,带着他的雾尘消失……心魔撤离,晦暗褪去。一声声清脆的鸟叫声从云空中传来,钟奎含笑仰望天际,天蓝湛湛,清澈透明,雪白的云朵,慢悠悠的漂浮在上空。
奔跑的头领和他带着的男人们,忽然觉得不对劲。身边,身后,以至于远处,出现了神奇的一幕。原本荒芜的地面,就像变化魔术般,成了一片绿色天地。
再次定睛看时,这里距离他们的家乡却是咫尺之遥。敢情之前这里是被邪恶设置了幻术,导致他们就像狗似的在这里赖以生存了好几年。
幻术,说出来谁也不会相信。既然没有人相信,也就没有必要解释。再说了解释权属于钟奎,他不想解释谁也没有办法知道他和心魔之间的赌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钟奎贪婪的呼吸这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每呼吸一口,他就精神倍增。心里的恶气就逐渐减少,满满的阳光塞进心田,脸色也恢复如常。
下一步,该是去消灭新生人类体的时候了。他们带领着这些强悍的男人们,向着白色建筑开发。
冉琴焦急万分,志庆的生命力在阴暗的环境中,出现异常。他的心脏跳动频率,越来越弱,有时候间歇数秒才会跳动一下。一旦不小心,停止跳动,他的生命就面临结束……
贺鹏飞不想睁开眼睛,他喜欢这种安静和祥和的氛围。白色从床单,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屋顶。以及进来看他,身穿白色大褂的医生,都是他喜欢的颜色。
医生从来不会主动问他怎么样,只是简单的看了一下就离开了。偶尔有面无表情的护士小姐进来,他就想要留住她们,说说话什么的。
可是每一次他开口说话时,都发不出声音来……
这一天,护士小姐推着食物车给病人送早点来。贺鹏飞觉得自己好久都没有进食了,饥饿感折腾得他不停的吞咽口水。
不过,他还得耐心等待护士侍候其他病人吃完食物,才能轮到他进食。因为在之前,有护士告诉他,说今天他可以进食了。
护士先拿出一个托盘,托盘没有什么东西。贺鹏飞正感到奇怪的时候,他看见护士从推车你拿出一个深褐色,貌似装药片的玻璃瓶子,再从玻璃瓶子里倒出来什么东西……他觉得护士倒出来的东西一定很美味,他舔舐在嘴唇,很想马上进食――就在这时,眼角瞥看到从玻璃瓶子里倒出来的食物在托盘上不停的滚动――究竟是什么玩意,他脑海冒出一个可怕――恶心的想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