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当然并不知道他一走邵艳就和陈洁通了电话,他上车后没有着急发动车子,而是打电话问向紫苏现在在什么地方,向紫苏说她在公司,张达正在采访她。原本这件事情她是想让秦慕飞全权代表她接受张达的访问,可是谁知道张达说有些问题非得由她来回答,毕竟她才是公司的一号。
庄严知道张达是个锲而不舍的人,他要是真起了心要采访向紫苏的话向紫苏是肯定躲不过去的。
像张达这样的名记者向紫苏是最不喜欢和他们打交道的,什么问题都会浮在表面上,根本就没有几篇有深度的时事文章。
不过张达是朋友,他既然坚持向紫苏也只能认了。
“我现在就过来吧。”庄严挂了电话,发动了车子就往向紫苏的公司去。
庄严很快就赶到了天福药业,对于这儿他还是比较熟悉的。
“来这么快?”向紫苏瞪大了眼睛,庄严说道:“怎么着?不行啊?”
张达也看到了庄严:“小庄,你来得正好,接下来我正准备问她一些关于情感方面的问题,我知道她喜欢你,有些问题当着你的面问起来意义就不一样了。”
庄严一把抓住了张达的胳膊:“你小子,怎么就喜欢乱说话呢?”这可是在向紫苏的公司里,要是让那些员工听到了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
张达笑了,他说道:“怕什么,这是在紫苏的办公室里,又没有外人。”
庄严说道:“好了,别开这样的玩笑,你知道,我是很认真的警告你的。”
张达吐了下舌头。
向紫苏站在一旁,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她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达子,差不多了吧?”
张达也不好再嬉皮笑脸,他知道庄严确实是认真的,看来庄严在感情的问题上还是没有考虑清楚。作为庄严的好友他当然希望庄严能够谈一场恋爱,这样或许会化解掉他内心深处的那抹仇恨,让他不会再整天沉浸在为他父亲的死寻根究底之中。
但从另一个方面来看,张达不得不佩服庄严,至少庄严的这份执着在他看来是难能可贵的。
“好了好了,采访就到这儿吧,不过刚才你提到的那个碟仙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起了个头就不继续往下说了,这刚把我的兴致给逗起来,快说啊!”张达对向紫苏催促道。
向紫苏看了一眼庄严,吐了下舌头,庄严知道一定是向紫苏忍不住把这事情告诉了张达。庄严苦笑着摇摇头,然后说道:“看我做什么,你既然都告诉他了就索性全都让他知道得了,不过达子,你小子可不能乱写啊。”
张达一脸的肃然:“小看我了不是,我可是一个有职业素养的记者,什么该写,什么不该写我门清着呢,得相信我的专业水准。”
向紫苏这才把近来她的闺蜜们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张达听了之后眼睛都瞪圆了:“乖乖,还真有碟仙!”
庄严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头上:“有你个头啊,你别告诉我说你相信碟仙!”
张达尴尬地笑笑:“怎么说呢,神鬼之说信则有不人则无嘛,当然了,我是不信的,据我的经验啊,这肯定是有人在作怪,装神弄鬼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别看张达没有正形,他这套话说得真还是有水平,放之四海皆准,至于要他说个所以然他一定会哑口无声。
庄严问道:“那你说说是什么人在捣鬼?”
张达果然就说不上来了,他对庄严说道:“你跑到这儿来一定也是冲着这个案子来的吧,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达是聪明人,庄严此次到天福市来他也猜出了几分用意,虽然庄严确实有公干,可是这公干归公干,既然碰上了这么古怪的事情庄严要没有好奇才怪,以庄严喜欢多事的性格那是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更何况出事的人还是向紫苏的好姐妹。
庄严也不瞒他,反正他已经都知道了,而且他相信张达的为人肯定不会往外乱说的,唯一可能的就是他突然心血来潮把它弄成了新闻来报导,但这类事情报社的老总大人可不是随便就能让他发的,所以庄严也不用担心。
“你是说凶手就在五个人之中?”听庄严把他的观点说完向紫苏有些不淡定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这些好姐妹中竟然有人会对自己人下毒手。
见庄严点头她连忙又问道:“知道是谁吗?”
庄严说道:“暂时还不知道,不过目标既然已经锁定了那么她就肯定逃不掉,放心吧,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够把她给揪出来。”
张达也是一个喜欢动脑子的,他马上就想到了点子上:“要查出谁是凶手并不难,不是已经有三个人出事了吗?陈洁、姜珊珊和邵艳都遭遇了意外,不,应该是四个,还有那个许柔也两次经历了生死,只有一个人屁事都没有,我觉得那个人的嫌疑最大!”
张达说的那个人自然就是剩下的最后一个,刘菲菲。
庄严望着张达:“你确定?”
张达抑着头,一脸的自信:“我当然确定,这是排除法,当初可是你对我说的,把不可能的排除了,剩下的就是最有可能的。”
庄严叹了口气:“用排除法没错,但排除法也不是百分百就是正确的,我问你,你就那么肯定那四个人的意外都是真的吗?”
庄严的话让张达和向紫苏都是一愣,庄严继续说道:“如果你是刘菲菲你会这么做吗?把所有的人都害了,而她自己却是平安无事,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是在告诉大家这些事情都是她刘菲菲干的?”
张达又被庄严给问住了,细细一想庄严说得没错,再傻也能够想到这一点,大家都出了事为什么她自己却没有出事?张达不好意思地抠了下后脑勺,笑了一声:“你看我,想得简单了,不过那你说凶手是谁呢?”
庄严还是那句话:“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我是不会说的。”
张达用鼻子哼了一声:“你不是不会说,而是不知道!”
庄严笑了,他才不会上张达的当,这可是典型的激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