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有什么事?”宫南移开了视线。
“小姐,我……”表少爷显然没有想到宫南会用这种态度对他,宫南一向很粘他,突然变得这么严肃,表少爷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宫南回过头,面无表情看着表少爷。
“我……我就是想问问你想出去走走吗?我陪你。”迫于宫南的眼神压力,表少爷终于憋了一句话出来。
“不想。”宫南直接回到。毫不给情面。
表少爷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显然他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宫南很少拒绝他说的话。
“宫南,我听说轩儿来了?”宫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表少爷松了一口气,“老爷,你来了。”在没结婚之前,表少爷表小姐叫主家的人只能和普通猎人一样叫。得叫老爷小姐。哪怕这个表少爷也真的是小姐的表哥,或者是少爷的表妹。
“轩儿,几个月不见,都成了三级猎人了?不错!不错!”宫金笑呵呵地拍了拍表少爷宫轩的肩膀。对宫金感到非常满意。
“老爷过奖了。”宫轩自己脸上也同样流露出骄傲。毕竟小姐这个纯血都才四级。也只比自己高一级。
“怎么站着?快坐,你是来找宫南的吧?”宫金看了看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喝着茶的宫南,问道。
“嗯,我听说小姐回来了,就赶紧过来看看。”
“看看我是否像大家说得那样恢复纯血了?还是看看我想起你了没有?”宫南冷冷地开口了。眼睛视线依然留在茶水上。
表少爷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宫南,轩儿也是一片好心,他是你未来的丈夫,来关心你也是应该的。”宫金看这个局势有点不对,赶紧劝导,毕竟两个人的婚姻是关系到整个宫家。
宫南抬起头来,目光平和,语气淡淡地,似乎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这样的话,“这样的丈夫我可要不起,毕竟我不一定有能力再恢复一次纯血。”
“你这是什么意思?”宫金看了一眼旁边冒冷汗的表少爷,又看了看淡定地品着花的宫南。
“自己交代吧,我不想对宫家的人出手。”宫南的声音冷了下来,抬起头来看向宫轩。
“交代什么?我不懂小姐你在说什么。”表少爷佯装疑惑,手却握得紧紧的,“小姐,你的纯血原本不是因为误食了败血草才会被破坏了吗?”
“败血草?”宫南皱眉,“谁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有这种可以让猎人纯血吃了就破坏了纯血?”真是可笑,这种话居然有人相信。宫家是要没落了吗?要是那群老不死的家伙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会不会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
“宫南,你的意思是?”宫金疑惑,“当初你不就是因为那种草吗?”
“除了我,还有其他人试过吗?”宫南看向宫金。
宫金哑口无言,当时整个岛上就只有自己和宫南是纯血,难不成自己还要去试试?这样想想,还真是一面之词。
“那就对了,把当时鉴定这种草的研究人员叫来吧,我想看看这种草到底是怎么成为这个所谓的败血草的。”
宫金招来管家,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管家就下去了。
“这个事情又跟轩儿有什么关系,轩儿,坐下吧。”宫金对宫轩还不错,毕竟是自己夫人的侄子。
“宫轩,是你说,还是我说,这件事跟你的关系。”
“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能破坏你的纯血?到目前为止,除了败血草,还没有其他方式能破坏纯血。”宫轩基本上已经能肯定了,宫南一定知道了什么,没想到跑到外面去了一趟,不但纯血恢复了,脑袋也变聪明了。宫轩真是后悔自己没有追出去杀了宫南。
“老爷,那个研究学者已经死了几个月了,好像就是败血草被发现后不久。”管家回来了。
宫金皱眉,看来宫南说得有可能是真的。不然那个研究者为什么死了。
“小姐,这个不关我的事!不管怎么说都扯不到我的头上,你是我的未婚妻,还是整个宫家的继承人,我没有理由害你!”
“是吗?”宫南淡淡地看了宫轩一眼,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已经不是原本的那个单纯的宫南的话,可能宫轩这一辈子都不会露馅。
“小姐,你是不是听了什么人别有用心的话所以才会这样想的。”宫轩继续说道,当初他已经销毁了所有的证据,宫南就算知道了什么也没用,她总不能直接杀了自己吧?
“宫南,我知道你在外面吃了很多苦,但宫轩毕竟是你未来的丈夫,他当初没有帮你,是他的错。但是为了宫家,就不要再闹矛盾,更不要拿这种话来说了。”宫轩是自己和夫人从小看到长大的,宫金当然不会相信宫金会做这种事,要知道以前的宫轩是宫南是百依百顺,比自己还宠宫南。而且宫轩那个时候还只是一个二级猎人,怎么可能能算计到三级猎人宫南。
宫南看了一眼听了这话有点得意的宫轩,心里忍不住摇头,这种情绪浮于表的人,原本的宫南怎么会爱上的?还为此蒙蔽了内心。
“以后你会明白的。”宫南留下一句话,就上楼了。
“轩儿,她刚回来,在外面吃了太多苦,心情不好,你跟我去看看你姑姑吧。她前几天还在念叨你的名字。”宫金拍了拍宫轩的肩膀,说道。
宫轩点了点头,“我明白,小姐哪吃过那些苦,她心里不舒服是应该的。”
“轩儿来了?”宫夫人喜上眉梢,“老爷,终于想起叫轩儿来了。”
“是轩儿自己来看宫南的。”宫金忍不住打击道,“他本意可不是来看你这个姑妈的!”
“老爷,有你这么说话的?!”宫夫人娇嗔道。
“干了,夫人,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叙叙旧吧。”宫金说完就走了。
宫金一走远,宫轩就急慌慌地开口了,“小姑,出事了,宫南好像记起什么了,她一口认定我是害她纯血被破坏的人,怎么办?”
“怎么可能?”宫夫人皱了皱眉头,又看到宫轩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多大的事?!你就成这个样子了?她一点证据都没有,能拿你怎么样?”
“我感觉她变了很多,我看不透她。”宫轩收拾好自己脸色,又说道。
“怕什么?她一个黄毛丫头,哪怕有纯血,她能斗过我和你爸?”宫夫人说着笑了,“再说,她现在回来的正是时候,这个时候,我们面临的难题很快就可以解决了。”
“小姑,你是说我们现在缺的纯血的标本从她身上弄?”宫轩说道。
宫夫人点了点头,“你先回去,这几天多过来哄哄她,她以前那么喜欢你,这哪是一时半会能改掉的。等时机成熟了,我们就可以行动了。”
宫夫人眼里满是对未来美好幻想。
而就在她坐着的位置不远处,就坐着她们正在讨论的主角。宫南淡定地听着。
果然自己没有猜错。还真就是她们两个人。本来在宫夫人第一眼看到自己的时候,宫南已经开始怀疑了,宫夫人那一瞬间的杀意,宫南没有漏过,宫南当时心里就已经埋下怀疑的种子了。
宫南慢慢喝完手里的花茶,然后起身回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宫南拿下了放在自己胸口的符纸。
拿在手里,眼神缥缈,好像又看到在那个阵法里面的川梅。
川梅义无反顾扑过来的样子好像就在自己面前。
宫南摇了摇头,走到衣橱里,那只长耳朵的兔子屁股朝外的被自己放在衣橱里。
宫南面无表情地拿了起来。拍了拍兔子的头,这个兔子一点都不像川梅,川梅话多到已经无法形容的地步了,好像几百年没有说过话,要一次性说完一样!
宫南一直给自己的定位都是喜欢安静,喜欢一个人,这一刻,抱着一个大兔子的宫南才明白自己不是喜欢一个人,而是习惯了一个人,因为习惯了,所以条件反射地排斥所有接近自己的人。也正是因为这种排斥,让有心想接近的人都躲开了。
直到川梅这个异数的出现。她不介意宫南的排斥,会和宫南分享自己的点点滴滴,会调侃宫南,也会讨好宫南,有事的时候喜欢躲在宫南身后,可是一旦有什么真正的危险,那个胆小怕事的川梅好像只是宫南的幻觉,这个时候,她有义无反顾地站在宫南身边。不介意宫南的排斥,刚开始的时候,宫南是讨厌的,就好像自己的领域被侵犯了,可是宫南却没有采取什么措施阻止这种入侵,直到自己已经把对方当作自己生活的一部分,结果这个部分在某一天毫无预兆地离开了,剩下的生命开始品尝一种从来没有品尝过的滋味,宫南扯了扯兔子的长耳朵,宫南开始明白这种酸酸涩涩的感觉叫寂寞。
宫南叹了一口气,把兔子扔到自己床上,自己把隐身符纸贴在胸口,没关系,等把这件事解决了,就去川家看看她吧。她平时那么粘自己,说不定比自己现在还难受,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