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他们两人谈兴正浓,我静静在旁边听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抒发着各自的感受,我既是当事人,又像个旁观者,我所能做的唯有一件事,那就是:倒酒。
次奥,两人青梅煮酒谈女人似的,一谈就谈了老半天。戴翔威的意思就是,这些年虽然女人多,但是真正动情的真没几个,除了他的初恋,他大概也就对我动过心思了。徐成的意思是,这些年女人虽然也不少,但是从没放过感情,因为曾经的那段感情里辜负了别人,所以轻易不谈爱情,直到遇到我,对我日久生情,发现我就是他想要的女人。
他们最后碰了碰杯,戴翔威说:不愧是好兄弟,喜欢的女人都是一个型的。
徐成说:恕兄弟我自私了,此生挚爱唯有拼命珍藏。
戴翔威说:我理解,倘若她选的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我幽幽地来了一句:你们两矫情完了没?我还想睡觉呢。
戴翔威拿眼睛撇了我一眼,然后说:男人之间的事情,女人别插手。
徐成居然和他保持一致的强调,徐成说:你乖乖坐在一边就好。
我叹了口气,突然发现男人有时候幼稚起来的确幼稚,无论再成熟的男人,都是如此。我百无聊奈地环顾着四周,然后我发现,辰溪居然也出现了。这下,真的是精彩了。
他自然看到了我们,我们坐在最显眼的餐厅一角,他快速走了过来,然后说:刘忆惜睡着了,我出来逛逛,你们在聊什么呢。
戴翔威说:坐下吧,我们在聊女人,你有兴趣加入么?
估计完全出乎辰溪的预料,他啊了一声,然后说:聊谁啊。
戴翔威拿眼睛瞥了瞥我,然后说:诺,就这货。
我直接瞪了回去,我说:你说话尊重点会怎样。
一说谈及我,辰溪就变得有些尴尬。戴翔威和徐成不知不觉间已经喝了两瓶红酒,我估计不醉也晕了,戴翔威突然笑了笑,他说:之之,你真的很特别。
我不得其解,我问:好好的怎么这么觉得?
他喝了口酒,他说:你看你这辈子到目前为止,有过关系的男人都坐在这一桌了,难道你还不特别么?这事儿放别的女人身上,发生的可能性几乎为0啊。就算凑到了一起,估计也只有打架的份了。
我顿时尴尬起来,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徐成的手从桌底下轻轻地绕过来,似乎在传达我他并不在意,也让我不要在意。我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徐成说:生活,无非就是一个人代替另一个人、一种**代替另一种**的过程。翔威,你不能理解么?
戴翔威说:怎么不能,我只是佩服之之,能够有这样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
我弱弱地说:你妹,我什么也没做。
他呵呵乐开了,他说:只要成哥不介意就好,说到底,我和辰溪都不亏啊。
他这话又一次**裸地挑衅徐成,徐成轻描淡写地说:我只能说,感谢你们把这么好的之之拱手相让于我。之之,的确是我徐成不可多得的财富。
说完,他把拉着的我的手直接放到了唇边轻轻一吻,然后看着戴翔威和辰溪说:翔威,哥哥从不跟弟弟计较什么。只是,以后请对之之有该有的尊重,毕竟她现在是你嫂子,好么?
他紧紧拉着我的手,我听着这样的话语,内心很不是滋味,我不知道徐成是否真的不介意我和他们的过去,我不知道他生气是因为戴翔威言语里的轻佻意味,还是因为怕我介意而生气。
戴翔威的话让我心里有些许的不开心,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这些事情,从他的婚礼再到现在的每一次相处,他似乎都有意告诉徐成,我曾经和他有过关系。
呵呵……我想,我有必要和徐成解释一下了。
饶是内心如此复杂,我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我用手轻轻地揪了一下戴翔威的耳朵,我说:孙子,你喝多了,姐姐大气点,原谅你。
然后我对辰溪说:一会儿你把他送回去吧,徐成也喝多了,我扶他回房间。
辰溪点了点头,冲着我笑了笑,他望着我的眼神特别的清澈,他说:之之,别介意。
说完,他拿起桌上的酒,对徐成说:成哥,那时候我青春年少,有很多亏欠之之的地方,如今之之成为你的女人,我为她开心也为你高兴,之之的确是一个好女孩,是我辰溪曾经不懂珍惜,并不是之之的错,我相信你能理解。
辰溪这是在为我辩解么?……我只能呵呵了。
徐成看着辰溪十分真诚的样子,又看了看我,然后拿起酒杯说:嗯,我想之之一定会很想听到这些话。
说完,两人一仰而尽。然后徐成借口头晕,带着我走出了餐厅,他一直拉着我的手,然后问我:宝贝,现在回房间还是我带着你散会儿步?
我说:我们一起走走吧。
他说:好,漫步在月光下的海边,倒不失为一种浪漫。
我说:成,关于我和戴翔威的过去,我想向你坦白。
他停住了脚步,转身扶住我的肩膀,然后说:之之,每个人都有过去,我不会因此而介意,更不会因此而质疑你,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我说:我们在前面那里坐一坐吧,我还是想解释一下。
说完,我拉着他在前面的长椅上坐下,我解释了那几年我和戴翔威之间的一些事情,并告诉了他那一晚滚床单的事儿,我说:成,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不后悔。虽然那不是我自愿发生的,可是发生之后我并没有因此对他厌恶。因为那是正常的成年男女在独处的时候都可能发生的情况,我把那一次定义为友情的擦枪走火。我不知道你是否能理解,反正我没有后悔过,因为那对于我来说是次意外。
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把我揽在他的怀里,长久的沉默之后,他说:我突然明白了翔威心里的苦,他曾经离你那么近过,可是你的心却始终没有往他身上偏移。
我轻轻地说:因为那颗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属于你了,我想过爱他,但是心有余力不足。
他说:宝贝,为什么一定要和我解释?
我说:因为他总是强调我曾和他有过这一层关系,所以我想告诉你事情的原委。
他说:你是不是害怕我因此而远离你?
我问:难道你真的可以做到一点都不在乎么?
他摇了摇头,他说:之之,你记住,没有一个男人能够真正做到不在乎一个女人的过去。只是,我爱你,所以我能理解你的任何过去。因为我拥有的只能是你的现在和未来,我无法改变你的过去。
我听了之后,有些许的失落感。或许真的是如此吧,男人或多或少都有那种情结,渴望自己心爱的女人从过去到现在对自己死心塌地。
那一晚,身心疲惫的我们很快就睡着了,他喜欢进房间后就把我所有的衣服脱光,然后自己也光着身子抱着我,相互亲吻抚摸一阵后,把他安放在我的体内,然后以一种独特的姿势就这样进入到梦乡……直到第二天清晨一缕阳光照射进来,他似乎又有了无穷的战力,在床底之间奋力地征服我,把我彻底变成他的女人。
我们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后,就一起驱车离开了海边,这对于我和徐成来说,是一次极其珍贵的体验。但是其他两对似乎是有些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四个人脸上的表情各异,薇安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情,戴翔威似乎没有睡好一个劲打着哈欠,辰溪的眼神里透着无尽的疲惫,刘忆惜的脸上暗藏着无数的怒意……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和徐成简单吃了顿午餐之后,他回去处理他繁忙的公事,我也赶回了公司开始商讨新的商业策略。
大家又开始各忙各的节奏,一转眼,大半个月又这么过去了。好不容易敲定了一个项目的我,躺在我新买的沙发上打开电视,像平常一样看了看财经频道,结果,看到辰溪家的厂门口围了一大帮工人,举着白旗讨要工资,记者正在采访,一个工人愤慨地诉说着几个月没发工资的事实,然后告诉记者这家工厂已经接连亏损了好几年,现在老板已经卷款潜逃从人间蒸发了,估计已经移民了!
我瞬间惊呆了,连忙掏出电话打给徐成,我问他新闻你看了吗,他说你指的是辰溪家的事儿吧,我说嗯,他说正在看呢,我也才刚刚听说,我说那你赶紧叫人打听下具体怎么回事吧,徐成说好。
挂了电话,我的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辰溪家的这个企业曾经是我们本市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辰溪回国后一直在忙着自己的事儿,也兼任着公司的股东,但是并不掌权,此事应该和他牵连不大,只是他父母已经卷款逃往国外,不知道辰溪现在的情况究竟如何。
我尝试着打了他的电话,发现已经打不通了。我又打电话问了陈薇安,她表示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她也是刚刚知情,我说那刘忆惜呢,结果陈薇安告诉我,其实他们早就快分手了,或许刘忆惜早就知道辰溪家里的情况吧。
我冷笑了一声:辰溪,这就是你选择的女人么?大难临头各自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