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毛氏一听仁贵要留下帮忙,心里很是高兴,想着不白捡了个人,这样又可以多做些豆腐拿出去卖了,反正他也是来报恩的,只要管顿饭,其余的也就省了,更别说薪酬了,这样的人不用白不用。
想到这里,毛氏高兴的答应着,可王茂生却愁眉苦脸的站在那里不言语,毛氏不解,便问道:“我说当家的,你这从进门到现在,怎么一直忧心忡忡的,到底有什么事儿藏在心里,说出来大家也帮你出出主意。”
听到毛氏这么说,茂生郑重其事的对着仁贵说道:“兄弟,大哥再问你最后一句,你真的没有别的名字了吗?难道你的亲朋好友也是这么称呼你为薛礼吗?”
仁贵道:“这倒不是,小弟姓薛,名礼,字仁贵,家住龙门县修村,大家习惯称我为薛礼,只有亲友唤我仁贵,大哥问这作何?”
一番自我介绍,王茂生的心彻底放松了下来,长叹一口气,心中一百个如意,想着终于不负使命,将爵爷的堂哥救了回来。
想着,便回仁贵道:“不作何,只是随口问问,随口问问。”
此时的王茂生满脸洋溢着快乐的笑容,和刚才那番忧心忡忡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毛氏心细,很快便发现了他的不同之处,便用那鄙夷的口吻说道:“你这也是多事儿,随口问些什么不好,为何一直追着兄弟的姓名不放。莫非你认识不成?”
毛氏的一番话吓的王茂生赶紧否认,只听他说道:“不认识,不认识。刚才不都说了,只是好奇,随口问问。”
说完,便又对着仁贵问道:“不知兄弟为何深夜出现在那荒野中?若不是咱俩有缘,恐怕兄弟此时早已凶多吉少了。”
仁贵叹息,道:“哎,恩人这么问。兄弟自当如实告知,这一切都怪兄弟命运不好。当年只因自己志短,放着自家买卖不做,非要去那深山老林学什么武艺,虽然武艺倒是有些精进。可家财却败了不少,后来又逢家中父亲病故,兄弟又没有做生意的经验,这才将那祖传的万贯家财败了个精光,落到今日这种地步。”
听到仁贵这么说,茂生不解的问道:“听闻修村有个富主,早些年赶集的时候还给他家送过豆腐,他家好像也姓薛,兄弟该不会是薛家大官人吧?”
仁贵点点头。道:“惭愧,惭愧,恩人记得没错。想我薛家早些年也是出了名的富主,都怪我无用,没有将家业发扬起来,只落得个乞讨度日,遗憾终生。”
听到仁贵这么说,王茂生安慰道:“兄弟不要这么说。学武也是正经,如今边疆征战不断。兄弟有一身好本事,总会用得着的,可不知兄弟精通哪门武艺?”
“恩哥见笑,若说武艺,兄弟自感大放豪言,十八般武艺乃是样样精通,只是如今英雄无用武之地,学的再精通也派不上用场。”仁贵说完,又是一番摇头叹息着。
茂生听闻,道:“兄弟怎可这般自暴自弃,常言道:是金子走到哪也会发光的,况且兄弟还很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恩哥说笑了。”仁贵说着,便觉得有些惭愧,想着,或许自己太过于自暴自弃,以至于别人安慰的话语都被当做了讥讽的语句。
也难怪他会这么想,如今仁贵正处于人生低谷,又遭到亲人唾弃,虽说先图是真心想要帮助他,可有薛父在中间夹着,说什么也是白搭。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茂生便吩咐道:“娘子快准备饭菜去吧,兄弟身子还很弱,拿上十几文钱,去那苏屠户家买些下水来,也好给兄弟补补身子。”
毛氏听到茂生这么说,便欣然答应着,转身进了里屋,没一会儿,听到毛氏喊道:“当家的你过来,我有话要同你讲下。”
“诶,兄弟又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的,你且过来说罢!”茂生憨厚的说着,对着仁贵微微一笑。
听到王茂生这么说,毛氏怒吼道:“你个死老头儿,让你过来你且过来,说那些做何用?”
茂生拗不过毛氏,便笑着对仁贵说道:“你嫂子肯定是找不到钱放哪了,当着兄弟的面儿,又不好意思开口问,我这就去给她找找,兄弟先躺着歇会儿。”
“去吧恩哥,兄弟我先躺会儿。”仁贵说着,便躺在了床上,茂生心细的给仁贵盖上了被子,被子边角还用手使劲儿掖了掖,生怕冻着了仁贵。
走进里屋,茂生问道何事,只见毛氏慌张的拉了他到一旁角落,小声嘀咕道:“当家的,刚才妾身观察过这位薛兄弟,他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倒不像是落魄的,想必将来定有一番出息,如今你已救了他,而他只把你当做恩哥,最多在咱们家做上几天苦工来报恩,到时候拍拍屁股扭头一走,将来见了都未必说句话。”
茂生笑着回道:“娘子何时成了看相的,一言一句,听得倒像是真的一般。”
“没功夫跟你胡扯,既然你救了他,咱们就帮人帮到底,到时他做了一官半职,也不会忘了我们,将来我们上了岁数,也就指望他了。”毛氏继续盘算着她的宏伟计划。
茂生听闻,便说道:“娘子这话倒是有理,可他要是忘恩负义之人,纵使我们再如何帮助与他,等他得势之时,也会将我们忘到脑后的,这可如何是好?”
“这个不难,一会儿待我买些酒肉回来,你们两人对着苍天明誓,结拜成异姓兄弟,假如薛大官人将来得势了,就凭这层关系,即便他不周济我们,咱老两口也不会饿着的,你说是吗?”毛氏灵机一动,出了自认为高明的主意。
茂生听闻大喜,竖着拇指夸奖道:“娘子果然聪明,智谋赛诸葛。”
听闻茂生这么说,毛氏拎着篮子,拿上一吊钱(相当于现在200元),便屁颠屁颠的踏着积雪出门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