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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脸红心跳的黄霖

作品:小小逃妃震江山|作者:吴笑笑|分类:女生小说|更新:2024-10-20 23:20:24|下载:小小逃妃震江山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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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 楚楚想到密室杀人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凶手是从房间的某一处进去的,便继续问西门长空。

“你爹娘房间里窗户是否开着了?”

西门长空想了一下,然后摇头:“虽然当时很混乱,但是我知道房间里窗户没开,因为桌上的灯除了在我进屋时晃了几下,其它时间没有晃动。”

“那你爹娘的寝室内的屋顶上是否有天窗之类的小孔?”楚楚问,因为很多人家屋顶都有天窗,也有人家没有,开天窗是为了透气通风,更为了使屋子里能照时阳光。

“没有?”西门长空肯定的摇头,因为爹娘不喜欢在屋顶上开天窗,他们的房间里便没有开天窗。

“那么可以肯定一件事情,当时你进屋的时候,你爹娘刚死不久,而凶手还没有走,很可能就躲在门后面,见你进去了,他才离开的,那么凶手为什么要躲你呢?只有一种可能,那个凶手是你们西门家的熟人,他怕你认出他来,而且还是相当熟悉的人,因为凶手怕自已任何的一个动作都有可能让你认出来,”楚楚不紧不慢,娓娓道来,厅堂里的人惊奇又佩服的望着她,西门长空在佩服的同时,心却格外的痛苦,究竟是谁和自已家有如此的深仇大恨,欲除自已家而后快。

“我爹娘一向和善,究竟和谁家有如此深仇大恨啊,要杀了我们西门一家?”西门长空忍不住呜咽起来,到底是一个少年,还没坚韧到把愤怒隐藏起来。

“也许有什么你不知道的秘密吧?”楚楚心疼的开口,命运的齿轮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有时候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可以把人从天堂打入地狱。

对于西门家发生的惨案,大家都很心疼,但是心疼不能解决问题,而且像西门家发生的事情,很多地方都有,隐藏在黑暗的角落里,龌龊的上演着。

西门长空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立刻望向楚楚:“我想到一件事来,当时我爹爹的身边好像有一个不完整的字。”

“喔,”楚楚立刻掉头吩咐玉儿把笔墨拿过来,让西门长空把这个不完整的字写出来。

西门长空走到桌边,想了一下当时的那半边字,写在纸上,厅里的几个人都站起来走过去看,只见雪白的纸上写着‘卡’,西门长空放下手里的笔,凝神看了一下,开口:“也不完全是这个字,但是有些像,因为血迹斑斑有些模糊了,”西门长空一想到这是爹爹的鲜血写成的,心里便痛到无以复加,垂下头半响不语。

楚楚伸手拿过来和唐凌,小月一起研究,难道这是一个独立的卡字吗?这代表什么意思呢,人名字还是什么东西啊,楚楚想不明白,抬起头扫着旁边的两个人:“怎么样?看出点名堂没有?”

唐凌和小月摇头:“没看出来。”

楚楚掉头拉过西门长空,询问他:“你们家有没有亲戚的名字里有这么一个字的?”

西门长空认真想了一圈,在他知道的亲戚或者爹爹的朋友里没有这个字,这个字很怪,相信不会有人用来起名字的:“我知道的没有?”

楚楚看大家一头雾水,全盯着这个字也不是办法,不如出谷到晋城去吧:“好了,别想了,我们一起去晋城吧。”

唐凌和小月立刻点头赞同,楚楚便细心的叮咛了玉儿,好生照顾着清玲,别没事出谷去,外面的野兽很多呢,另外让她和桑叶说一声。

“我知道了,你们走吧,”玉儿和清玲把她们几个人送到山谷口,见楚楚走了老远还不放心的招手,忙挥手示意他们快走吧。

一行四个人花了半天的功夫走出了鬼雾林,如果不是西门长空,他们只要两三个时辰便出来了,西门长空的功夫很弱,所以他们要等他,只能慢慢顺着幽径下山。

走出山林,太阳已经往西偏斜了,几个人都有些饿了,便在大道边找了一处干净的草地坐下来,小月拿出随身带着的干粮,是玉儿亲手准备的,每人吃一点填填肚子。

等他们吃饱了,远远的望见一辆马车驶过来,马上是一个青壮年的汉子,一看就是那种憨厚老实的人,楚楚吩咐唐凌去拦下马车,让人家把他们带到晋城去,这条路正是往晋城方向的。

那人一听唐凌说明来意,果然爽快的答应了,招呼她们几个上马车,原来这汉子是去晋城采购货物的,此时正是空车而行,刚好捎上她们了,唐凌坐在马车前和人家很快熟络了,那汉子知道唐凌是捕快,倒是敬佩起来,尊重有加,一路说笑着往晋城而去。

马车里,楚楚看着西门长空,只见他神色越来越悲伤,一旁的小月伸出手握着他的手,示意他冷静一些,楚楚叮咛西门长空:“到晋城,你一定要听从我的话,不能乱跑,要是被凶手知道你还没死,一定会回来找你的,到时候连带我们几个人都陷入危险中,最重要的是案子会不好查?”

西门长空一心想找出杀害爹娘的凶手,哪里会说不好,连连点头,脸埋在双手里,靠在小月的身上。

马车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进了晋城,楚楚等下了马车,谢过那人,欲给他银子,没想到那汉子坚决不要,楚楚等只好再谢过人家,晋城很繁华,即使天将黑了,街道上仍然很热闹,小贩不时的叫卖声,楚楚买了一顶斗篷示意西门长空戴上,因为他是晋城首富,西门家的少爷,很多人认识的,所以不好让他露面,西门长空戴上斗篷,身上穿着粗布黑袍,此刻就是再熟悉的人也不会相信他就是西门家的小少爷。

“好了,现在去你家看看吧?”楚楚开口,西门长空点头,他已经说不出话来,手指紧握成拳,青筋暴突,一想到西门府上的一百多口人命,心里便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想嚎哭一场,可是此刻他还没有哭的立场,所以只能强忍着,楚楚伸出手拍拍他的肩,确实难为他了。

西门长空在前面引路,三个人紧随着他身后往前面走去,只听见街边的小贩三个一群,五个一起,都在议论着前两天夜里晋城发生的惨案,那就是西门家的人全被杀了,一个也不剩,说的人摇头叹气,那西门老爷可是个大好人,为什么会被人杀了呢,众人说一起惋惜别一次,楚楚见西门长空举步限难,怕他伤心得控制不住,掉头示意唐凌过去扶住西门长空。

唐凌点头,走过去扶住西门长空的身子,幸好唐凌走过去了,西门长空才不至于倒下来,要不然便瘫在地上了,唐凌扶住他,他们一行人往西门家而去。

西门家是晋城最大的富户,画梁雕栋,红墙碧瓦,门前石狮林立,宽大的玉石牌匾悬挂在门楣上,上书‘西门府’三个字,此时牌匾边挂着两个白色灯笼,在风中摇晃,奠纸不时的飘过,被风刮得半边街道上都是,那哀呜的曲调儿响起,更是增添了无限的凄惨。

因为西门老爷的仁慈,一向乐善好施,所以来拜奠的的客人很多,进进出出,门前马车不断,西门长空一看到眼前的情景,早已经控制不住的往里走,准备去拜奠爹娘,他本该是棺前跪孝之人,此时却躲在这里,像个苟此偷生的蝼蚁之辈,他怎能安心呢。

西门长公拼命的挣扎想往推开唐凌的搀扶,往家中去拜奠爹娘,他已经看到叔父在里面招呼客人了,这一切本该是他这个儿子做的事情,怎么能让叔父一个人做了呢,唐凌用内力压住西门长空的身子,抬头望着楚楚。

楚楚走过去,压低声音冷硬的开口:“你疯了,那凶手很可能就在这些客人中,你知道自已在做什么吗?如果再这样我们就走了,让你一个人去闹腾?”

西门长空一听到楚楚的话立刻不动了,唐凌放开他的身子,只见他安静的走到楚楚的身边,只有那轻颤的手泄露出他有多痛苦,小小的年纪,面对亲人被凶手杀死,还不能去拜奠,楚楚心终究不忍,走过去轻声的开口。

“你们西门家的客人多,你那个叔父也不一定人人都认识,这样吧,我们和你一起去拜奠一下你爹娘,不过你一定要克制住自已的情绪。

西门长空听了楚楚的话,立刻点头,能拜奠爹娘是他的心愿,还有这合府上下的奴仆,他们死是都太冤了。

“唐凌,你负责照顾他,别让他露出马车,好了,我们进去吧,”楚楚吩咐完唐凌,领先往西门府而去,忽然被门前的一辆豪华马车所吸引,忙拉着西门长空退后一步,只见马车上下来一个身着白色长裙的女人,头上戴着斗篷,看不清楚她的脸,不过那一身雍拥华贵却不是常人能比的,一看就是那种富贵人家的夫人,不知道是她是谁?楚楚小声的问司马长空。

“这女人你可认识?”司马长空撩起面纱,望了一眼,肯定的摇头:“不认识,从没见她来过家里。”

“她蒙着面纱,你怎么知道的,”楚楚奇怪的追问,西门长空放下脸上的薄纱,沉痛的开口:“爹娘,素来喜欢结交江湖人士,对于这种富家的夫人平常很少来往,所以才会如此说。”

“嗯,好吧,我们过去拜奠一下就出来,你先别和你叔父相认,已免你叔父被歹人所伤,”楚楚细心的叮咛西门长空,其实并不是怕他叔父被歹人所害,而是很奇怪,为什么西门家一百多口人被杀,而西门轩竟然没有事,而且人死了不是应该报官等待查案吗?为什么西门长空的叔父如此心急的要葬了哥嫂呢?楚楚一肚子疑问,但眼下还是先拜奠亡者要紧,立刻领着人走进去,有府里新招的奴仆恭敬的把他们一行人领进宽大的正厅,只见正厅里摆放着两口油光黑亮的棺木,厅堂上到处是白色纱缦,纸花满屋,屋子里一片悲戚声,那些曾经受过西门老爷恩惠的客人,不时的啜泣着。

楚楚当先给西门长空的爹娘拜奠,但愿亡者地下有灵,助她们早日查清此案,楚楚默默的祷告完,走到一边,西门长空和唐凌一起上前给亡者致哀,唐凌小心的注意着西门长空的动作,生怕他过于悲痛,而泄露自已的马脚,谁知道西门长空竟然少有的镇定,默默哀绰着自已的爹娘,却没有更深一步的动作。

楚楚利用这难得的空档,抬头打量厅堂,那些客人全都悲戚的垂头落泪,可是刚才进来的那个女人竟然不在屋子里,楚楚顿时奇怪的皱眉,那女人哪里去了?而且西门长空的叔父也不见了,难道那女人是什么贵宾,西门轩亲自去接待了不成?既是贵宾,为什么西门长空不知道亲戚中有这么一个人呢,疑团染上心头。

好在西门长空拜奠完了,他们几个退到一步,正准备离开西门府,却见先前那个女人出来了,紧跟着她身后的正是西门长空的叔父西门轩,西门轩是那种长相很阴柔的人,皮肤过分的白晰,他眼眸随意的扫了一眼大厅,好像并没有什么的伤心,如果说他真的和西门老爷十分亲的话,为什么不伤心,连西门长空竟然都不知道,还说叔父为人很好。

那么以前的一切很可能都是伪装,至于他为什么伪装,他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可是这些西门长空不知道,他一看到叔父走出来,直觉的往前迎了过去,叔父一直是疼爱他的亲人,所有坚强的伪装都瓦解了,唐凌接受到楚楚的眼神,飞快的拉起西门长空的手,往外走去,那西门轩并没有过多的意到他们几个人,因为今日府里的人多了,而西门轩的注意力好像都在那个女人身上,其他人都不在他的眼里。

一出了西门府,唐凌便甩开西门长空的手,冷哼:“不是和你说过不出声吗?不是我出手快抓住你,只怕你扑到你叔父的身上了。”

楚楚挥挥手,示意唐凌不要发牢骚了,别责怪了,他一个小孩子能做到这样已经不容易了,不过她想起刚才离去时,无意间竟然看到那来吊祭的女子里袖露出了红色的衣袖,要知道既去奠拜就应该做素服,而这女人虽然在外面套了一件白裙,可是内里却另穿了一件红色亵衣,可以说她这样的目的是对死者相当不敬的。

“看,那个女人出来了,我们跟着她看看她是什么人?”楚楚指了一下马车,示意旁边的三个人,对于楚楚的行为,唐凌言听计从,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她的能力吗?一定是那个女人有猫腻,而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对了,她为什么戴斗篷呢,唐凌一想到这个立刻开口:“这女人一定是晋城大家认识的女人?所以她才会戴斗篷,生怕大家认出来。”

楚楚身子一顿,唐凌说的话真对,这个女人一定是晋城有头有脸的女人,既然有脸面,大大方方的拜奠不好吗?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拜奠呢,这个女人眼下成了一个谜,而且西门长空的叔父眼下有最大的嫌疑,但是这一点楚楚不会告诉西门长空,必竟那是他的亲叔父,这个世上他唯一的亲人,而这个亲人很可能就是他的杀父仇人,这让他情何以堪,楚楚光用想的,必为西门长空心疼,但心疼不能为死者伸冤。

那女人的豪华马车一直往街道最东边而去,驶过知府衙门,然后停在衙门西北角的小门处,有人请了她下车,走进小门内,楚楚不由得暗惊,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是知府的夫人,既然是晋城知府的夫人,和西门家有联系也属正常,她为什么不和夫君一起去拜奠,而要自已一个人偷偷去拜奠呢?

“怎么样?这女人有问题吗?”唐凌站到楚楚的身边,细声的追问,楚楚点了一下头,一旁的西门长空听到楚楚的话,认定那个女人杀了西门家的人,立刻从头上摘掉斗篷,脸孔青幽幽的,怒咬着牙:“我要去为爹娘报仇?”

“你去报仇没什么错?只是有什么证据呢?”楚楚伸出蓝玉萧,挡住西门长空的去路,脸色忽明忽暗的盯着西门长空,唬得他立刻退后一步,不敢再出声。

“现在怎么办?”小月问楚楚,即便知道这女人有嫌疑,可她是知府的夫人,她们又没有什么证据,怎么样才能抓住狐狸的尾巴?

“夜探西门府,我要开棺验尸,看看西门老爷究竟怎么死的?用此来判断是谁杀害了他们?”楚楚一双水眸中闪过冷冽,对于凶手,她一向是憎恨的,所以决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作恶多端的罪犯。

“我要验你爹娘的尸体,这样做你没什么意见吧,”望向旁边的西门长空。

西门长空摇头,哪里敢有什么意见啊,他现在只求查清西门家的血案,他想亲眼看看是谁如此残忍杀害了他们一家一百多长人命。

“好,今晚去西门府吧,就是遇到我叔父也没关系,我正好把其中的事情告诉他。”

楚楚没阻止他,因为有些事肯定要面对的,相信他叔父见到他,并不如他想像的那样欣喜,说不定会引起恐慌,不过他们最好做得暗一点,对自已更有利。

此时天色已晚,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了,四个人随便的找了一家客栈,吃了些东西,客栈里此时正是热闹的时候,那些客人谈论得最多的便是西门家的这件血案,很多人都奇怪,为什么一向武功不错的西门老爷会被杀死在家里,一点的反抗能力都没有。

西门长空听到这些议论,心里仿佛再次被生生的扯开,那些带血的痛楚穿到骨头来,疼得他都快窒息了,可是他却无能为力,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到哪去报仇啊,而且就算知道凶手了,他势单力薄,谁帮他报仇啊,眼下只能指望身边的唐大哥他们了。

四个人开了两间房,休息一会儿,等夜深一些再动手,现在西门府一定人来人往,只有等三更天过后,才会没什么人。

夜深沉,天空漆黑一片,稀稀落落的繁星跳跃在黑色的布幕上,风呼呼的吹过,枝叶摇曳,沙沙的发出响声,大街上冷冷清清一个人影也没有,树影婆娑,隐隐约约看到地上有斑驳的痕迹,显得夜色是如此的鬼魅,压抑得人手心里全是冷汗。

四个黑色的人影飞檐走壁,往西门府而去,唐凌的手里带着一个西门长空,动作略显笨拙一点,而且还有些迟缓,这一切如果有高深武功的人必然会察觉,不过大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远远望见西门府大门前两个灯笼左右摇摆,雾气缭绕在门前,风吹奠纸满街都是,好似发出鬼哭狼嚎的声响,在为那些死去的冤魂不断的叫唤,还我命来,还我命来,西门长空只觉得头皮冒汗,紧抓住唐凌的大手。

西门家的大门已经关闭,四个人从墙头飞进去,整座府邸此时就像一座死亡之家似的,半点气息都没有,白幡挂得到处都是,远远近近是刺眼的白,西门长空领着三个人进了正堂,大堂上连个守奠的人都没有,只空留着两口棺材,至于那些奴仆,大概都送到义庄去了。

油光发亮的黑色棺材里睡着西门长空的两位爹娘,而他这个做儿子的却不能为爹娘报仇,西门长空跪下来给爹娘端端正正的磕了几个头,一旁的楚楚眼看着天色已经不早,便吩咐唐凌立刻开棺,她要验尸,掉过头让小月把箱匣打开。

两个人一起点头,可就在唐凌手摸上棺木时,只听得一声冷喝:“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夜闯西门府?”随着话音落,一群打着火把的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西门轩,火把的光亮映照得他本就白晰的肌肤好似无血的僵尸,木然阴森,那双本该漂亮的眼睛里连一丝儿波动都没有,木然的望着她们几个。

西门长空一看到他的叔父出来,飞快的拿掉头上斗篷,激动的望着自已的叔父,这世上他唯一的亲人,哽咽了好久叫了一声:“叔父,是我,我是西门长空啊?”

“西门长空?”西门轩呆住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脸色暗沉淡漠依旧,并没有因为这个侄儿的出现有过多的欣喜,这使得想躲到叔父怀中寻求安慰的西门长空,生生的停住了脚步,满脸疑惑的望着眼前的人,好半天喃喃自语的开口:“叔父?”

西门轩,脸色陡的一暗,挥手命令身后的人,这些人竟然都是捕快,身上穿着淄衣,先前还没在意,现在看清楚了,才知道原来他们都是捕快,晋城县衙里的捕快。

“给我把孽种拿下,竟然伙同外人杀了自已的爹娘。”

一句话把西门长空打傻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抖索着嗓音开口:“叔父,我是你侄儿啊,你在干什么?我是长空啊。”

“还不动手?”西门轩一挥手,身后的捕快一涌而上围住了楚楚她们,小月冷笑一声,长剑出手,横在胸前,冷然的瞪着周遭的捕快,就这几个小捕快竟然敢如此狂妄独大,真是可恶的家伙,让我来教训教训你们。

可是楚楚却伸出手示意唐凌和小月收起宝剑,只见她清冷的望着那些捕快:“我是六扇门的楚捕头,要见你们知府。”

那些捕快见眼前的女人长得比花还娇,竟然自称是六扇门的总捕头,不由疑虑的抬起头互视了一眼,还别说,她周身冷然的气势确实挺吓人的,但是没听说过大名鼎鼎的楚捕头是个女的啊。

唐凌走过去一步,沉下脸:“我是成皋县衙的捕头,楚捕头在此,立刻带我们见你们知府?”

那些捕快一听唐凌的话,立刻收住架势,因为成皋离这里不远,确实有叫唐凌的捕快,虽然没见过面,但能说出名字就是有来处的,这些人里有一个高胖的男人也是捕头,立刻上前一步,抱拳:“几位请了?知府在县衙恭候大驾?”

楚楚一甩手当前一步走出去,小月紧跟着她身后往外走,最后面的西门长空还在伤心的紧盯着他的叔父,显然叔父如此对待他,对他的打击太大,唐凌伸出手拉着他紧跟上前面的楚楚。

一行人走进县衙的正堂,旁边分列着两排捕快,高座在大堂之上的正是晋城的知府,此人细眉细眼,眼里有一股邪气,唇角有一颗豆大的黑痣,痣上还长了一颗毛发,看着甚是恶心,看到楚楚她们走进来,先是一愣,显得有些难以置信,望着楚楚半天没开言,想也是这个道理,半夜三更抓来的人竟然是个美娇娘,换做是谁都要惊讶。

下首的捕头,上前一步禀报知府大人:“大人,此人说她是六扇门的总捕头楚慕,属下不知是真是假,所以便把她们全部带回来了?”

“胡说?”知府大人一听捕头的话,一拍惊堂木,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一个如此多娇的美人,竟然说是捕头,真是胡涂的东西:“楚捕头仍是男人,什么时候变成女人,荒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冒充大名鼎鼎的楚捕头,虽然他不再任六扇门的总捕头,可是他的功劳是不可磨灭的,下官很是敬仰,不是你一个女人家可以随意污蔑的。”

唐凌冷哼一声,想上前证明,楚楚伸出手挡住唐凌的动作,随便他们爱信不信,眼下是要查清西门家的惨案,并不需要多讲别的,因此一抱拳冲着上首的知府大人开口。

“大人既然不相信小女子,小女子无话可说,但是小女子是为了西门家的惨案来的,此案可谓旷古奇冤,不知大人是何用意,竟然不闻不问,死者冤屈还未伸,竟然同意让人下葬?这是何用意?”

那知府大人被楚楚责问的哑口无言,脸色难看起来,冷扫了一眼下站着的几个人:“你怎么知道本官没有查啊,本官一直派人埋伏在西门府里,要不然怎么会抓住你们的,说,你们为什么要杀西门一家人?”知府大人说完一拍惊堂木,怒吼起来。

楚楚一听他的话,赶情人家把她们几个当成杀害西门家的凶手了,这狗屁县官如此不济,手上一定有很多冤案,真是枉为父母官了,脸色阴沉下来:“知府大人可有证据说我们是凶手?”

楚楚的话音一落,知府大人得意的笑着,嘴角的大黑痣不时的抖动着,让人看了厌恶,只见他还洋洋自得的晃脑袋:“半夜闯死者家里去,能有什么好事?所以你们一定是杀死西门家的凶手。”

楚楚讥讽的哈哈一笑,冷扫了上首的知府大人一眼,指了指身边的西门长空:“这是西门家的少爷,我是受了他的请求,来帮他查清事情的真像的。”

“西门家的少爷?”知府大人难以置信的低喃,不是说西门家的人都死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少爷了,抬起头冷冷的盯着下首最边上的西门轩:“西门轩,你看看这是不是西门家的少爷,你侄儿?”

西门轩不紧不慢的站出来,依旧是平波无奇的动作,一抱拳阴邪的开口:“正是西门家的少爷,他伙同旁人谋害父母,其实西门长风并不是西门家的少爷,他是我哥嫂从外面抱回来的,一定是他知道了事情的真像,心生怒意,所以伙同别人杀了我哥嫂,请大人明断。”

西门长空听呆了,等他回过神来,像一头愤怒的老虎,冲向西门轩,只见西门轩灵活的闪开来,西门长空再冲上去,还是没靠到西门轩的身子,楚楚冷眼看着,原来西门轩的功夫极好,依他的功夫造诣,应该是受名师指点的,怎么会是西门老爷教的呢。

上座的知府大人看堂下乱糟糟的,气愤的用力一拍,怒吼:“来啊,给我把这大逆不道,杀父拭母的家伙抓起来,”知府大人一身令下,那些捕快手脚并用的冲了上来,飞快的伸手去抓西门长空,小月一见,背上的长剑瞬间出鞘,快如闪电的击向最靠近西门长空的那个家伙,只见那家伙被长剑挑穿了手掌,疼得咧嘴哀嚎,其他捕快一见眼前的状况谁也不敢近前,坐在上首的知府傻眼了。

没想到这些人竟然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这可怎么办啊?急得抓头挠腮的想主意,只见下立着的西门轩,一抱拳请命。

“知府大人,就让小民帮知府大人拿下这些刁民吧,为知府大人解忧。”

西门轩的话音一落,只听到内衙传来一鼓掌声,妖媚万千的话响起来:“好,还是西门家的二公子识时务。”

随着话音一落,从里面走出一个红衣女子,灯光的映照下,只见她桃腮柳眉,婀娜多姿,长得真是美艳不可方物,却嫁给知府这种一无是处的男人,真让人觉得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不过这朵鲜花只怕也不是什么好花,只见那眼眸闪过犀利的光芒,紧盯在西门长空的脸上,一抹狠意毫不隐藏的浮在脸上。

原来这个知府夫人竟然恨西门家,而且很恨,为什么一个知府夫人会和西门家结下仇怨呢?楚楚唇角闪过冷笑,只见上首的知府大人一看到这女人走出来,卑恭卑敬的站起身,让到一边,小心翼翼的开口:“夫人,你怎么来了?”

那女人好像没听见似的,径自坐在高座上,而下站着的捕快好像见怪不怪了,楚楚不禁叹息,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嚣张,长得再美有一副蛇蝎心肠有什么用啊?人美心灵却是丑恶的。

那女人一坐定,便冷指着西门长空沉声命令:“立刻给我把这些人拿下?”

“是的,夫人,”西门轩一声应过,身形一个旋转落到西门长空的身边,伸出手快速的去抓西门长空的身子,唐凌飞快的拉开西门长空的身子,一旁的小月长剑一挥,一道剑气击向西门轩,西门轩心下一惊,没想到今天晚上遇到高手了,可不管怎么样,他也不能失手,一定要杀了这孽种,否则她一定不会高兴的。

西门轩的武功虽然不弱,可是小月的寒山剑可不是吃素的,对付一个西门轩还是足足有余的,上座的那个女人脸色一凝,细长的眉峰一动,红色的身子如一团火焰般的闪了出来,一出手飞快的朝西门长空击去,楚楚暗叫一声不好,立刻抽出蓝玉萧挡住了这女人的攻势,这女人一击不中,眸子里闪过阴骜愤怒的光芒,朝着内堂冷哼一声。

“来啊,给我拿下这些贱民。”

随着她的话音落,十几道身着白衣的影子闪了出来,眨眼的功夫摆出一个阵法来,楚楚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想到这知府夫人竟然有如此能耐,暗自训养了一批打手,难怪那知府看到她像猫看到老鼠似的。

楚楚领着唐凌和小月还有西门长空,四个人背部相抵,冷静的扫视着眼前的一切,看来今天要全力以赴了,经过半宿的折腾,此时天色已经亮了。

楚楚看清眼前的女子,虽然美艳,描眉画眼,却在眼角处描出一朵黑色的花朵,使得她整个人邪媚妖调,眼眸里是排山倒海的狠意,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狠西门家。

眼看着那些白衣人便要扑上来,忽然从空中响起一声清朗的大喝。

“大胆赵禄,竟敢欺主,当真小命不要了,”话音一落,一道白色的影子落了下来,紧随他其后的另飘下几道影子,知府赵禄一听到来人能叫出他的名字,立刻望了过去,只见大堂之上,一身白袍,手拿长剑的男子,却是那皇上身边的一品带刀侍卫统领黄霖大人,唬得赶紧跑出来跪下。

“下官不知黄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请黄大人恕罪。”

黄霖并不理跪在地上的赵禄,径自走到楚楚的身边,恭敬的垂首:“属下来接娘娘回宫了。”

大堂上的人一听到黄霖的话早愣住了,什么,眼前的女人竟是宫里的娘娘,一下子吓得全都跪下来:“奴才等叩见娘娘。”

楚楚自从黄霖出现就没看过他,此刻气愤的冷瞪着他:“黄霖,你?”

“娘娘离宫太久了,皇上一直很想念娘娘,派属下四处打探,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找到了娘娘的行踪,”黄霖有板有眼的说着,楚楚不想在这些人面前泄露太多的事情,只冷着脸挥挥手开口:“都起来吧。”

“我现在还有事呢?你先回宫去吧,”楚楚挥挥手像赶苍蝇似的想打发掉黄霖,黄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哪里愿意离开,如果他不把楚楚带回去,皇上就一直派他在外面寻找。

“属下等候娘娘,皇上有旨,一定要把娘娘请回宫去,”黄霖一脸坚持,双眸定定的落在楚楚的脸上,他足足找了她三个月才看到她,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吗?如果她现在回宫去,一定会深得恩宠的,皇上已经后悔了,重建了天容宫,就等着她回去呢。

“黄霖?”楚楚咬牙冷瞪着他,黄霖穿着一身白色的袍子,看上去丰朗醒目,这样的男人怕是一生都高不开愚忠这两个字,说白了就是皇帝身边的一条走狗,他永远把皇上的旨命当成天,相信皇上若是让他死,他会毫无怨言的拔剑自杀,临了还说一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那个知府夫人一听到眼前的女人竟然是娘娘,真是好命啊,心内冷哼,一挥手示意身后的那些打手全部退下去,自已站到知府赵禄的身边。

楚楚不去看黄霖,她还有正事要做呢,等过后再来收拾黄霖,而站在一旁的西门长空,做梦也没想到自已随便碰到一个人竟然是当朝的娘娘,一时间不知道做如何开口。

“赵知府,你还是派人查查西门家的案子吧,现在不会想着是我害了西门家的人了吧。”

那赵禄听了楚楚的话,早吓得满头大汗,不住的用衣袖擦着脑门上的汗,惶恐的开口:“下官该死,请娘娘降罪。”

“不知者不怪,不过你还是开始查吧,我想知道那些尸体验了吗?”楚楚随口问,知府赵禄立刻认真的开口:“回娘娘的话,验了,”赵禄一说完,立刻朝后面一挥手,示意那个做笔录的主薄把验尸卷宗拿过来,亲自递到楚楚的手上。

楚楚翻了一下,只有一句,死者前胸中了一刀,致死,其他的根本没有东西,顿时觉得很好笑,扬了扬手里的卷宗:“这就是你们验来的,是不是太儿戏了,立刻给我重新开棺验尸。”

楚楚的话音一落,赵禄赶紧点头领命:“下官遵旨,立刻传忤作前往西门府验尸。”

楚楚一摆手,还让那个忤作验,估计还是那个结局:“不用了,我来验吧。”

“啊?”大堂上的人都吓了一跳,谁也不敢开口,娘娘亲自动手验尸,这是不是太神奇了,而且娘娘先前还说她是六扇门的楚捕头,娘娘究竟是什么身份啊,大家都被搞晕了,但是晕之前要把案子搞清楚了,要不然一定不知道怎么死的。

“好,下官这就陪娘娘前往西门府,”赵禄恭恭敬敬的垂首,楚楚不去看他,掉头望向一直沉默不语站在下首的西门轩,淡淡的挑眉:“你就是西门轩,西门长空的叔父,你说西门长空是他父母抱回来的,此话是真是假?”

西门轩神色一怔,很快开口:“小民说的是真的,我哥嫂不能生养,所以抱了一个小孩子,刚才小民是一时心急,才会胡言乱语,希望娘娘恕罪。”

楚楚阴沉着脸,寒凌凌的开口:“西门轩,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而且你别以为死人就没办法开口,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死人开口说话的本事。”

西门长空再次听到叔父说他是抱的,立刻愤怒的低吼:“我不是抱的,我是娘生的,娘和我讲过的,你根本就是个骗子,一定是你想霸占西门家的财产,才会如此说,爹娘真是瞎了眼了,才会有你这样的弟弟。”

“好了,一起去西门府吧,”楚楚沉声的开口,一堆人头前领路,浩浩荡荡的往西门府而去,其间经过客栈,黄霖一招手示意马车停下,请了楚楚下马车,用了早膳再去,楚楚没想到黄霖竟然细心的发现她们还没用早膳呢,因此点头进客栈用膳,只是知府大人哪里敢进去用膳,只有楚楚和黄霖等几个人进去用膳,其他人在外面候着。

街道上早起的人很多,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知府大人都站在路边小心翼翼的候着,一时间议论纷纷,站在知府赵禄身边的夫人,一看到赵禄的窝囊样,心里便气不打一处来,更恨西门家的人,掉头望向身后的西门轩,眸光淡淡的。

客栈上用早膳的人还不是太多,只有两三桌上有人,店小二看门前的知府大人都不敢进来,便知道眼前的一定是什么大人物,因此分外的小心,早早的便把人领到二楼最好的雅间里,上了客栈里最好的早点,楚楚挥手示意店小二下去,众人一起坐下来用膳。

楚楚边用边盯着黄霖的脸,说实在的黄霖长得挺俊的,就是他身上那份奴性让她无论如何都看不惯,而且厌恶,黄霖正吃得好好的,见楚楚紧盯着她,便抬起头来和她直视着,眸底是丝丝柔情,贪婪的紧盯着她,楚楚好玩的望着黄霖,心里的一抹劣性被勾起。

双眼如丝似望着黄霖,唇微勾起,状似不在意似的轻舔着红艳的唇,这动作立刻使得黄霖心跳加速,喘气声重,狂猛的眸光紧盯着楚楚,狠不得把她吞食进肚子里才好,整个雅间一下子旋旎起来,暖流四射,小月和唐凌还有西门长空赶紧用了膳,飞快的离开,把独立的空间让给这两个人玩暧昧。

黄霖一看到雅间里已经没人了,凑过身子朝楚楚低吼:“你在玩火?”

“玩火?是啊,我想红杏出墙了,你敢吧?”楚楚越发撩人的开口,唇翘出甜蜜性感状,声音粘浓挑逗,胸脯挺立起来,整个身段好到没话说,只听到黄霖咕咚咽了一下口水,大手一伸紧嵌住楚楚的头,头飞快的伏下去准备亲她。

楚楚飞快的一抽身,使得黄霖扑了个空,妖媚的邪笑:“看来你也有背叛主子的时候?”说过沉下脸一本正经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只留下雅间里的黄霖一肚子被挑逗起来的旺火无处出,狠盯着那走远的背影,暗哼,真是个妖精,拿起桌上的长剑,紧跟着走出去。

马车停在西门府前,那知府惶恐的请了楚楚下车,自已小心翼翼的尾随其后走进大厅,只见两口黑棺木整齐的摆放在厅上,西门长空早扑了过去,伤心的哭起来,那声音悲戚沙哑,闻者无伤心。

楚楚等西门长空哭了一会,才吩咐唐凌拉起他,准备开棺验尸,一旁的知府夫人,看楚楚的架势,一脸的不屑,她才不相信这什么娘娘能验出什么来?因此眸间闪过得意,阴森森的盯着西门长空,先让他多活一阵子,只要她有一口气在,就不会放过他的。

“开棺,”楚楚轻冷的声音一响起,那些捕快手脚麻利的上前打开棺木,只见棺木中躺着栩栩如生的两个人,好像睡着了似的,看来是被人化过妆了,使他们看上去像自然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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