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一直等到深夜,清淼就好奇了。
呦呵,怎的,沐云辰还变心了不曾?
自己明白的让宫中的暗卫告诉他,自己现在就在将军府,可他呢?
等到现在还能不出现!!!!
清淼自以为,沐云辰该是相当思念着她,听到她的消息,大概,白日里就会悄悄的来,可结果呢?
她咣当一下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酢。
换了一身黑衣,她去见他去!
清淼气急败坏的从墨离斋施展轻功离开。
然,还不等到皇宫宫门前,十数个黑衣人影便拦住了她的去路。
清淼眼神一凛,冷静的站在众人中间,凌厉问道:“什么人?”
对方数人之中,一声阴险的笑声响起,颇为阴阳怪气。
他道:“我大摩宫数人死于你千万楼中,今日,便让你死在我们面前。”
清淼笑了一声,道:“你知我是何人?”
那阴险声音的人眯着双眸,哼道:“虽不知你是千万楼中的何人,但也必定是四大阁主,十大护法之一。”
清淼讥笑起来,美眸闪着杀气,说道:“尚不曾清楚千万楼中大护法人数,还敢来此大言不惭!”
那阴险声音的人一怔。
清淼软剑早已甩了出去,锐利的锋芒眨眼便到了那阴险声音的人面前。
他后退一步,倒了下去。
清淼悠悠道:“蠢货,竟敢来本楼主面前放肆!”
她话音一落,便见四周围着的黑衣人都不自觉的打起了哆嗦。
她悠哉的轻笑了一声,妖娆的站在那里,一身黑衣带着神秘的气息。
“本楼主已下了令,将大摩宫诛杀殆尽,曾给你们再一再二再三的机会,却偏来不知死活的闹腾,本楼主这脾气,如今真是没法忍!”
清淼说罢,数道银针极快的飞了出去。
围着的众人皆变了脸色,倒了下去。
清淼冷笑一声,大步离开。
奔着皇宫而去。
极为轻松的进了皇宫,顺着路去了清祥殿的方向。
还未曾到清祥殿,便听宫婢说着话闲聊着路过。
“孟姑娘当真能成为皇后?”一宫婢问道。
另一宫婢信心满满的说道:“孟姑娘心地善良,又是和皇上青梅竹马,怎就不可能成为皇后。”
一宫婢道:“那也未必,孟姑娘虽在皇上病时进宫照顾,可后来皇上一毫,她便又回了宫外,这么久,也不过进宫几次而已。”
另一宫婢鄙夷了一声,道:“那又如何,放在心里的,离多远多无所谓的。”
清淼面无表情,心里琢磨,这放心里的,到底是她还真是那位孟姑娘?
她正想出宫,想和那位孟姑娘好好舒适一下,瞧瞧她到底是何为人。
便听耳边声音道:“皇上今日留了孟姑娘住在宫里,定是要准备废后立后了。”
一声笑声便想了起来,“谁知皇后去了哪里?这废后要怎么废?”
清淼满头黑线,哼了一声,若不看清楚沐云辰的心,她还真是不能出现,给他废后的机会。
清淼转了身,从皇宫离开。
回了墨离斋,整夜未眠。
一大清早,清淼去瞧东方和花落的儿子。
这孩子取名东方念盛。
念盛自小出生在边关,瞧的一直是边关的模样,遂,当他睁开眼睛看向清淼时。
清淼心里感叹,这孩子这眼睛一眼便能让她看出稳重神色。
这几日和他说话,越加如此。
“念盛,今日的药喝了么?”清淼一进门,见他已经坐在榻上看书识字,开口问道。
东方念盛抬起头,语气稳重的说道:“已经喝了药,再过半个时辰,该喝下一顿的。”
清淼嗯了一声,坐在他的榻边,神色有几分不好。
东方念盛也没开口相问,目光沉稳的看着她。
“看的什么书?”清淼揉了下眼睛,问道。
东方念盛便将书名让她瞧见,说道:“论语。”
“得背吗?”
“嗯。”
清淼瞧着繁体字的论语,说道:“你爹可教你武功了吗?”
东方念盛嗯了一声,道:“我自小长在边关,又是男子汉,爹娘便让我学着武功。”
清淼道:“学些武功甚好。”
转头,瞧见桌子上摆着新鲜的水果,清淼起身走了过去。
“你想吃什么?”
“苹果。”
清淼拿了两个苹果,和他一人一个的吃了起来。
花落从房门外进来,对着清淼行了一礼,“主子,春阁主传了信儿过来。”
清淼吃着苹果,左手一伸,眼
睛在纸条上一瞧,一下子便被噎住了。
“咳咳,这是怎么回事?”
清淼顺了气,极为诧异的看着纸条。
顾清筱不见了?
呵!寻到一个女儿,便要不见一个吗?他们顾家是怎么回事?
她蹙着眉,没动一下,现在顾家不知该是何等模样,她何必回去让人瞎说。
她将纸条收了起来,目光可怜的看着地上的苹果,道:“赏给厉虎吃吧!”
花落嗯了一声,又转身从桌子上拿了个苹果放到清淼眼前,清淼继续吃了起来。
回了墨离斋,清淼换了一身男装,从将军府又翻墙而出,径直去了顾相府的方向。
翻了顾相府的墙,清淼尽可能的靠近大堂的方向,不过一瞧顾泽宇在那,不由眼中噙着冷笑,她决定小心些,先回她的闺房待会儿。
到时候多听听婢女小厮是怎么说的。
落纤院。
清淼瞧了瞧满屋子的尘土,撇了撇嘴,沈紫悦讨厌自己,连带着,自己已出嫁,连房间都不让人清理干净。
她瞧着自己在地板上踩出的脚印,寻了把扫帚,自己掸了些水,清理起来。
又拿了抹布,把屋里的东西稍微擦了擦。
将窗子打开,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清淼微微一笑,这院子离大堂甚远,可惜,怎离顾清筱的院子怎就这么近呢?
一清二楚的便能听见女子哭泣的声音。
该是沈紫悦吧。
来相府之时,清淼已传了信给薛听儿,寻顾清筱的消息,不管怎说,她都是她的妹妹,她还没心肠狠毒的不认她。
清淼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安静的听着沈紫悦的哭声,十几年前,她也曾这般哭,以为她娘亲如何了?
还好,多年了,又见到了她。
清淼坐了片刻,又站了起来,她该去瞧瞧雪雪的母亲,她的静姨娘。
当年因为她的话,自己过的不知多惨,可看在雪雪的份上,她一直置之不理。
如今,知晓清兰是雪雪,就更得置之不理了。
静姨娘住的院子在相府最偏的西北角。
院门紧锁着,一副落败的模样,她翻墙进去,一瞧,地上积雪化的水都积在了墙边,这一片,简直成河了。
她嘴角一抽,飞身一跃,从这边的墙,隔着门,到了那边的墙,这才进了院子。
顺着泥泞的路,清淼一路走着,到了正室房间。
她从门缝向里瞧了瞧,也没听见什么动静,小心的推开了门,便瞧见一个疯影子跑了过来。
“佟阳,你要带就带走你自己的女儿,你眼瞎吗,凭什么把我的女儿带走!”
刺耳的骂声响着。
清淼早已躲得远远的,瞪着她道:“我娘从来没带走过你女儿!”
楚静眼神涣散的狰狞的看着她,“你凭什么把我的女儿带走,你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清淼脸色难看,忍不住跟着她嚷道:“清兰不是我娘带走的,我已经找到清兰了!”
楚静就跟没听见似的,依旧骂着。
清淼气急,又见楚静奔了过来,竟想和她抓头发挠脸,怒火攻心的想着这些年自己生不如死,也和她撕扯起来。
大门外,有人一瞧这情景,连忙向前院跑去。
大堂里。
顾泽宇心里噙着冷笑坐在左侧的椅子上,顾浩建坐在上座,周管家站在大堂之中。
“爹,此次之事,必定是穆家所为!”顾泽宇出声道。
听闻那位穆家二公子穆绵,乃是顾清淼的挚友。
虽不知他二人是如何成为朋友的,但眼下,不知顾清淼所踪,到可以此为饵,放长线。
若让穆家就此一败涂地,他这心里也当真是顺畅。
他端坐在椅子上,看着顾相蹙着的眉峰,心里冷漠一哼,你身边的嫡女甚多,可莫忘了,只是我才是真正的嫡子。
夺了他娘正室之位的女人,他不会眼瞧着!
顾浩建抬起头,目光看向周管家,说道:“穆府小厮失踪,你可查清?”
周管家应是。
顾浩建眉眼冷锐,哼了一声,拂袖而起道:“备轿!”
顾泽宇跟着站了起来,瞧着顾浩建带着周管家离开,他唇冷冷一笑。
此刻,一个婢女慌张的跑了进来,一瞧他,吓得半死。
不是老爷在这吗?
怎是这个厌烦府里所有老爷的女人的大公子?
“何事?”顾泽宇阴鸷的眸子对向那婢女。
婢女磕磕巴巴的道:“静姨娘不知和哪个男子打了起来。”
顾泽宇嗤笑一声,他当年利用了这个疯女人,差点害死顾清淼,可惜,顾清淼滴血认亲,死灰复燃。
这疯女人便一直在西北
角的偏院,倒是有趣,竟能和哪个男子打起来?
想着顾相去了穆府,他心情甚好,说道:“去偏院。”
偏院里,清淼仍和楚静撕扯着,自己有武功,自然能避开她的抓挠,而她终归是清兰的娘亲,清淼也没真的出手挠人。
两人僵持之时,清淼只觉身后凌厉的气息拂过,似曾相识。
她刚侧过头,楚静竟然一下子抠到了她的脸,易容面具便被扯了下去。
清淼眼中气急败坏,转了身,将她狠狠推开。
却猛地察觉身后一道带着杀气的掌风打过,她瞬间敏锐的返过身,一掌还了回去。
冷厉的眸子看着一身灰袍的顾泽宇连连后退,口吐血迹,满眼吃惊。
“你竟然有这么高的内力?!”他冷冰的声音震怒的说道。
清淼看着他狼狈阴狠的脸色,淡淡一笑,凌傲的气度,非比寻常,她道:“顾泽宇,我可是当朝皇后,你想连累顾府满门抄斩吗?!”
顾泽宇哼了一声,“你会让自己全家被诛九族?”
清淼漫步过去,逼近他的面前,倨傲的戾气,竟让顾泽宇有几分骇然。
顾清筱曾说,顾清淼如今的强势,简直让人心底发憷,果不其然。
他脸上面无表情,阴鸷的双眸盯紧着她的双眸。
“诛什么九族?”清淼讥讽一笑,道:“本宫怎就能答应呢,你既有心想连累顾府,本宫又岂能让你一条鱼腥了一锅汤。”
顾泽宇眸子一紧,提起内力。
清淼轻易察觉,莞尔一笑,道:“废后近在眼前,先恕了你这无理取闹的兄长一次。”
顾泽宇敛去内力,嗤笑一声,“你确实该被废掉!猖狂狠毒的女人。”
清淼笑眯眯的看着他,“你不觉得我这妹妹其实挺温婉的吗?”
顾泽宇怔了一分,这顾清淼怎么变成现在这等千变万化的模样,让他捉摸不清。
他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清淼瞧着后边被人拽进屋去的静姨娘,撇了嘴,直接从大门走了出去。
顾泽宇走的离她并不远,被她狠狠回了一掌,伤的也不轻。
清淼小跑几步,便撵上了他的脚步。
“顾泽宇,沈姨娘如今成了爹的大夫人,夺了你母亲大夫人的位子,你心里舒坦不?”
顾泽宇脸色一黑。
清淼笑眯眯的道:“你该是挺高兴的,当年,你和大夫人可是颇亲近,俨然就是亲母子,当年真是怨我,怎就让爹等着寻到我亲娘,才让沈姨娘成为大夫人,你瞧,到今天才让你们母子心里都舒坦。”
顾泽宇满眼怒气,满脸铁青,一掌便向清淼打去。
清淼极快的一脚踢了回去。
顾泽宇一转手腕,一柄软剑闪了出来。
清淼呵呵一笑,也取了把软剑,吊儿郎当的笑道:“顾副将,冷静,咱俩怎说也是兄妹。”
清淼将取出的软剑又别了回去,帅气的道:“当着爹的面比划,影响兄妹亲情。”
顾泽宇回头,便瞧见顾浩建带着不少人站在不远处,他收了剑。
……
大堂。
顾浩建坐在上座,目光幽幽的注视着清淼,还瞥了顾泽宇一眼。
顾泽宇冷着阴鸷的双眸,面无表情。
清淼淑女的坐在椅子上,满脸浅笑。
“清淼,你怎男装打扮,还有武功?“顾浩建问道。
清淼淡淡笑道:“爹,这些事情说不清,我来这,想问一问顾清筱的事情。“
顾浩建温沉着目光,想着之前,这女儿行事多么惊人,竟能和皇上情深似海,却不曾让他们察觉。
后来,更能将沐云伊的皇位,帮沐云辰夺去,还曾封了女皇之位,端坐于朝堂。
“清筱昨日去了穆府,便不见踪迹,爹让周管家去问,竟听闻穆府开门的小厮也消失不见。爹思虑以为,定是穆家以为,清筱三番两次要嫁与穆绵,不悦。方才爹去了一趟穆府,穆绵说不曾见过清筱一面。”
顾泽宇听完他的话,冷嗤了一声,道:“胡言!”
清淼目光瞧着他,淡定笑问:“怎说?”
“顾清筱若去顾府,怎就可能没见过穆绵一面,她堂堂相府小姐,穆府何人有胆量拦着?”
清淼道:“那大概是顾清筱就不曾到了穆府。”
“若非到穆府,穆家何提开门小厮不见之事?”顾泽宇对着自相矛盾的话,甚是好笑。
清淼瞧着他眼中讥笑的神色,心里冷哼,就想把顾清筱的事赖在穆绵头上。
好,你狠呐!
清淼翘起了二郎腿。
梁歪的两人眼中有几分惊愕。
从小到大,温婉的人,竟然现在一副豪气冲天的模样。
这一身武功,和这
冷静脾气,哪来的?
顾清筱自小长在相府,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他们怎么可能就是没发现。
顾浩建心里有几分提着。
顾泽宇有几分气急败坏。
他还不信,就对付不了她!
“顾泽宇,你别想着将顾清筱的事赖在穆府的头上,昨日顾清筱去穆府时,我也去了,还见到了她。
穆府开门的小厮当时便不在,我和顾清筱敲门,一直没人应。
后来我便离开,回头时,她也坐了轿辇。这件事,赖不到穆府身上,你挑拨什么?!”
清淼冷冷的语气,讥讽的嗤笑声,让顾泽宇怒气腾腾。
顾浩建听着清淼的话,倒是颇信,蹙着眉,想着顾清筱难不曾也会如当年的清兰?
他叹了一声,“我顾家的女儿,怎一个个都要不见?”
顾泽宇嗤了一声,“怎就不见?!眼前这个,轰都轰不走!”
顾浩建斜睨了顾泽宇一眼。
清淼毫不在意的翘着腿儿道:“就是,我就是轰不走,谁若想轰我,终归是有人会替了我,可怜了二哥,被你逼着出家。”
顾泽宇脸色似猪肝色一般,双手握成了拳头,受着伤,还是提了内力,将桌子一下子拍碎。
目眦欲裂的死瞪着她。
清淼淡淡道:“顾泽宇,你冷静,瞧咱顾府的好桌子,这一张桌子能好端端的摆在这,不容易,你怎毁了它摆在这的机会。”
顾泽宇愤然的一脚将已经拍碎的桌子猛踢了一脚,扬长而去。
清淼哼笑一声,“顾泽宇,前十多年的事情,往后,咱俩慢慢理。”
顾清筱她可以还管她一两分小命,顾泽宇,他当年将自己害的几次凄惨……
我在祠堂跪瘫双腿后那数年,顾泽宇,你还记着吗?!
顾泽宇回头瞪了她一眼,满脸的狠毒神色。
视如仇敌的兄妹皆冷酷着神色,上座的顾浩建脸色颇沉。
“你兄妹二人这是做什么?”他喝了一声。
清淼回头,说道:“爹,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既然爹你也知我这多年受的委屈,如今,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算了。”
顾浩建心里一堵,这兄妹俩是水火不容,清淼是想开始秋后算这十几年的账了!
他紧蹙着眉宇,在两个子女面前,突然觉得,这多年的威严,竟是如此没有存在感。
竟比不了他二人中的一个。
顾泽宇讥讽一笑,落声狠道:“甚好,你这他日废后,若有本事,你便好好秋后算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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