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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黑绍仍是一身墨衫鲛绡,他一张颜面俊美,身形伟岸,从骨子里透着高傲和贵气。
当真是难得一见的龙凤般的人物。
周紫芝不禁感慨,若非此时为多事之秋,单凭黑绍这周身的气度,他定会与人结交一番。
定了定神,周紫芝冲二人点点头,正要说明来意,恰好看见白溏与黑绍紧握的手。
他心里一惊!
果然,白溏一身素衫,气质儒雅,恬淡,站在黑绍面前却未被夺去锋芒,这一白一黑竟极为相称。
周紫芝看了看靠在一起的陆鸣飞和苏洵,视线重新落到相视而笑的两人身上,不禁失笑。
走进白家,乍见陆鸣飞和苏洵,他也吓了一跳,不过想到白水仙妖精身份,也就理解二人沉湖不死的真相。只是,男子相恋世所罕见,周紫芝难免对他们的感情多在意几分,多几分探究。
没想到,他才稍稍接受了这一对儿,又来了另一对儿,真是有趣了!
算了,半斤八两,他对妖精一往情深也是世上少有。
“王爷,这就是黑绍。”白溏携黑绍走进,主动解释了前些日子黑绍藏匿一事,又补充道,“他与我姐姐一样也是妖,乃乌鳢所化。”
周紫芝闻言,心里又是一惊!
这・・・,这・・,妖精怎么都扎堆儿来了。
“王爷?”白溏唤道,心中偷笑。
面前的周紫芝好像有些呆了。
“啊”周紫芝不知道怎么就应了一声,然后看向一旁有些镇定的陆鸣飞和苏洵。
陆鸣飞和苏洵点头,是啊,是妖精,你没听错。
周紫芝扯了个笑容,急需要找个什么东西支撑自己,于是道“坐下说,坐下说。”
“谢王爷。”白溏道,拉着黑绍坐在周紫芝的对面,提醒道,“王爷,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周紫芝稳了稳心神,深吸一口气,说明来意。
“白溏,我今日前来,一为通风报信,二为与你商议解救水仙一事。”周紫芝道。
“我姐姐・・她还好吗?”白溏问。
虽然那纸伞在手,能得姐姐消息,但能听一听亲眼目睹之人的言语他才能更加心安。要知道,妖术玄妙,若那纸伞只是白水仙为他安心故意安排的,他岂不是被蒙蔽了。
“你别急,水仙,水仙无事,眼下,她只是被我师傅镇在了藏经阁里,性命无碍的。”周紫芝道。
“那就好。”白溏道,稍微松了松攥紧黑绍的手,手心里薄汗淋淋。
他原想着自己能镇定的,看来自己的火候还是不够啊!
幸好有黑绍在一旁。
黑绍有感白溏心绪紧张,靠了靠白溏的肩头安抚,替他问道,“王爷,可还有其他消息?”
“自然是有的。”周紫芝道,“接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周紫芝压低了嗓音,小心道,“我师傅法空受伤了,自顾不暇,需要调养几日,这些日子应该是没法子处置水仙的,我那个师兄只知道念经,也没有威胁”。
他又看了可四周,坚定道,“白溏,如今寺中空虚,没我师傅支撑其他人不是威胁,正是去救水仙最好的时机。”
看到黑绍,联想他一身武功,周紫芝便生出了几分希望,现在又得知他亦为妖怪,即便惊骇,心中的希望却变得更多了几分,由原来的五分变成了八分。
“王爷,你可能细细说说法空的本事?”白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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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我平日不在他身边,只能说个大概。”周紫芝有些歉意,并不在意白溏直呼法空名号。
“无妨,法空修为高深,我等是知道的,白姐被擒也在意料之中,不过,法空受伤是我没想到的,不管别的,你可知法空是用什么法子将白姐抓住的?”黑绍问道。
白蛇修为三千,虽然被俘,但是因为法空受伤,也正好能推断二人差距不大,如此一来,黑绍对法空的能力也有个比较直观的认识了,所以,由此可知,法空能将白蛇拿住,定是有其他的东西当做保障。
这份保障就是他们必须要知道的。
“我不知修炼之事,不懂术法,我也说不清啊。”周紫芝挠头。
此时,他才后悔,为何平时不跟着法空多念叨几句。
“王爷,你先别急,我换个方式问你。”黑绍道,“你可知道法空身边都有什么东西?比如兵器之类的。”
黑绍所谓的兵器实际上是指降妖除魔的法器,只是为了照顾周紫芝凡人身份,才如此询问。
“兵器?”周紫芝回想,试探道,“紫金禅杖可算兵器?”
黑绍点头。
周紫芝有了一些方向,不过还是眉头紧皱,抓不到灵光。
法空作为出家人,吃穿用度极为简便,虽然他有主持的身份,但是禅房布置与一般人无二,除了禅杖之外,最像兵器的就是桌上的烛台了。
然而,修行有术,周紫芝按着会法术之人的思维琢磨,反而觉得那屋中布置,凡是能拿得起的都变成了兵器。
“王爷,你莫要想得如此之多,降妖之物也不能太过寒酸。”白溏道。
蒲团就算了,床单被褥怎么也能算是呢?
周紫芝尴尬,他担心白水仙,心里杂七杂八,乱成了一团,本身又对妖魔之事陌生,故而找不到头绪。
“王爷”白溏提醒道,“你就想想,法空出门之时,平时都带什么在身边?陈志明不算。”
“我师傅出门的话・・・”周紫芝回忆,“禅杖是一定要拿的,袈裟一般也会换上,对了,有的时候还会带个盆,好像也不是盆,金灿灿的,哎呀”他敲了敲脑壳,“这话到嘴边了,我想不起来那是什么了。”
白溏想了想,心里有了个猜想,猜测道,“王爷,你说的那个盆,是不是叫钵?”,抓耳挠腮。
・・・・・・
能把“钵”称为“盆”,难怪法空不把这个俗家弟子放在心上了。
幸亏,周紫芝没说那是个要饭的碗,否则,法空没准儿能被气死,倒是省了他们提心吊胆筹谋。
“对,叫钵”周紫芝激动道,没注意道其他四人对他无知的鄙视。
“黑绍,那个金钵不会是法海留下的吧。”白溏问。
《水漫金山》这出戏听过不少,禅杖,袈裟,大金钵是法海标配,自然地,白溏打心眼里对“钵”警惕非常。
“若是作为主持信物,留下来也是可能的。”黑绍点头。
“我可不可以这样说,只要有那个钵在,你们去了就是送死?”白溏道,冷静分析。
“意思上差不多,只是金钵在于降妖,不在于杀妖,就算被收了去,我等妖物性命,修为无碍。”黑绍道。
相传,那金钵是法海禅师从佛祖手中所得,品级极高,一般妖魔根本不是对手,照面碰上,唯有被擒一途可走。不过,因为佛者不任意杀生,那金钵虽厉害,却算不得大威胁。凡是被擒拿的妖,最终的生死还是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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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是否危害人间的。
听了黑绍的解释,白溏稍稍放心。
“王爷,我想问一句,我听闻法空降妖之名赫赫,这可是真的?”白溏问。
“我师傅名声不小,但是他的威名并不完全来自于降妖除魔,多半是因为诵经祈福灵验,所以才受到世人追捧。”周紫芝道。
“也就是说,法空并不滥杀妖魔喽。”白溏问。
“应该是的,他是得道高僧来的,虽然为人严谨,但从未有过恶名,极为遵守清规戒律,不滥杀生的。”周紫芝道。
关于这个,他还是能肯定的。
白溏点头,同意。
“白溏,你想说什么?”黑绍问。
“别急,我还有一个问题。”白溏道,接着问道,“王爷,你可知陈志明为何如此痛恨妖魔,非要招惹黑绍?”
这才是白溏一直想不明白的。
陈志明笃信佛法到了疯魔的地步,按道理讲,他该是个将佛法刻进骨子里,心怀仁善之人,但是,他对妖精的痛恨却又远远超出了一个佛门弟子该有的尺度,反而是不管其他,只想打杀了。
这很奇怪。
白溏想,只有明白陈志明为何对妖精如此执着,他们才能确定如何营救白水仙一事,因为,就目前知道的消息来看,法空不是个会对黑绍上心的人。他如此针对,多半是受了陈志明的挑唆。
“这我知道”周紫芝道,“我之前说过,陈志明自从年幼一来,身体一直不好,所以才被送来金山寺疗养直到现在,不过,据我所知,他的身体一直都是病怏怏的,直到这两年才有所好转,有了现在的康健样子,今年来杭,说实话,我差点儿没认出他来,故而对他为何一改病态十分好奇,他跟师傅也没隐瞒,我才知道,原来陈志明多年病痛,沉疴在身,乃是因为妖邪入侵所致,如今好转,乃是因为他长期受到佛法庇佑。正因如此,他才对佛爷深信不疑,对妖邪痛恨不已。”
果然是有原因的!
白溏了然,思路畅通。
“白溏,你想明白什么了,跟我们说说。”陆鸣飞在一旁听得着急。
“鸣飞哥,我问你,假如你是法空,黑绍落在你的手上,你是会留他一命还是杀他?”白溏突然问。
“当然是留他一命,黑绍除了勾搭你之外,也没干过其他恶事,罪不至死啊。”陆鸣飞道。
白溏点头,又问苏洵,“小洵,如果你是陈志明,从小为妖邪所害,病痛多年,一朝恢复,现在黑绍落在你的手中,你是会留他一命还是杀他?”
“当然杀了他啊,要不是妖精作祟,我本可以跟正常人一样,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一切的罪过,都是妖精的。”苏洵道。
“白溏,你问的我们都明白,可现在不是在商议救白姐的事情吗?”黑绍问。
“对啊,咱们就是在商议救姐姐的事情,而且同时也在商议救你的事情。”白溏道。
“我?”黑绍问,不是很明白。
“没错,就是你。”白溏道,“别忘了,我姐姐被抓是意外,从始至终法空的目标或者说陈志明的目标一直是你。”
白溏戳了戳黑绍的胸口,“还不明白?”
黑绍摇头。
“你们呢?该明白吧?”白溏问陆鸣飞,苏洵和周紫芝。
三人互相看了看摇头,不明白。
白溏叹了口气,提示道,“《水漫金山》这出戏都看过吧,想想白素贞是为什么被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