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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然!
数百条数十丈粗细的水龙冲天而起,拱卫着重新凝聚的水龙,如同万千箭矢,冲进飘摇招展的袈裟,好像大水泼向烧着的火柴一样,转眼间,火色皆无,而水龙势头不减,硬生生将艳红的袈裟打湿,打翻,最后将袈裟卷入了奔流的水中,难觅踪影。
法空迟来一步,连袈裟的边角都没碰到,只能眼睁睁看着宝贝袈裟消失在眼前,无可奈何。
这时,始作俑者,黑绍现身了。
“妖孽,欺人太甚。”法空喝道,抬手打出一道光束泄愤。
这光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法力凝聚而已,黑绍躲得很轻松。
“我欺人太甚?”黑绍好像听到了好笑的事情,脸上挂上了善用的嘲讽态,“和尚,明明是你拘禁吾爱在先,如果你在一开始就乖乖放任,怎会有眼下局面,如今,你的袈裟被我的水龙所破,沉江无踪,乃是你技不如人,法宝在你手里也变成了凡品,怎么到头来是我欺人太甚了?和尚,你一个出家人可不能这么无耻,颠倒黑白,口出狂言,恐怕你家佛爷会嫌弃你啊。”
“你说什么?”法空震惊,看向黑绍的时候满满地难以置信,“你说的‘吾爱’是白溏!”
因为这份震惊,法空已经浑然忘了,他该称白溏为白施主的。
“要不然呢!”黑绍大方承认,并不觉得自己的话,对一个将清规戒律,世俗礼法刻入脑子的高僧而言是多么的难以理解和接受,继续道,“若非吾爱为你所禁,我何必拉开如此阵仗跟你要人,原本,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两不相干,若非你的好徒儿多事非要招惹,你我也不会有任何干系,其实,为了少给白溏惹麻烦,在你入城之时,本座已经避走,不欲与你冲突,谁料想,你师徒两个坚持不懈,非要弄出个所以然来,抓走了白蛇不说,还想妄图逼迫本座的人剃度出家,和尚,我看你才配得上‘欺人太甚’四个字吧。”
“妖孽无耻。”法空骂道,“难怪白施主执迷如此,原来是被你迷惑了心智,尔逆转阴阳,不顾伦常,罪孽深重,天理难容。”
法空曾接法旨,法旨之上说得分明,白溏佛缘深厚,以后必成佛门圣徒。
自此之后,法空将劝说白溏入门一事才看得极为重要,甚至后来不惜以逼迫手段强行剃度。
然而,白溏的不配合令法空一直难以理解,一个佛缘深厚的人怎会如此排斥佛门呢?
如今算是真相大白了!
原来是这个妖精从中作梗,迷惑人心,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毁了白溏的佛心,佛性。
孽障,孽障。
孽障该除,妖邪当诛!
法空前后思量,面色变幻只在转瞬之间。
如果说,方才法空出手的力度还因为黑绍本身妖气清正而稍有留手,那么眼下,法空则是铁了心要将这个将佛门种子拐入歧途的妖邪置于死地。
于是,法空周身的气势发生了变化。
要动真格了!
黑绍有感法空变化,心中警惕,不过说出的话还是令人火大,“和尚,要心如止水啊。”
“休得猖狂。”法空斥道,“看金钵。”
金钵悬空于法空的头顶,在法空的控制下光彩绽放,光晕大展,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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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连绵不断的梵音传出,一声声抨击在耳侧,想要镇压一切妖邪。
这就是不想留手了!
“也罢,本座就跟你玩玩儿。”黑绍道。
他振臂一挥,肩头耸起,手掌抓起握拳,周身一振,幻化出千万鳞片,鳞片如拳头般大小,回旋在黑绍的身边,相互连接,形成遁甲模样,将金钵放射的光芒阻挡在外,不能近黑绍身体半分。
法空见金钵一时不能将黑绍镇压,却不担心。
金钵乃佛门圣物,佛祖亲赠,一个小小的妖精即使能抵抗一时,却不能抵抗一世,等到他妖力耗尽,对面的鱼妖唯有被擒拿一途可走。
然而,法空知道的,黑绍也不是不知道。
金钵的威力,他早有耳闻,因此,来此一战以前,他早就向李盛打听好了金钵来历和应对之法。
这鳞甲盾牌乃是由他激发血脉之时退下的鳞片构成,乃是与他心血相连的神通,而且,为了对付金钵威能,片片鳞甲之上都有李盛刻画的防御之法,保证万无一失。
拼力气,若是以前血脉平凡之时或许会有不济,如今嘛,拼上个几天几夜不是问题。
因而,法空的胸有成竹在他的眼里不过是小人得志。
早就跟他说了,‘本座要跟你玩玩儿’,可你偏偏不认真,那就莫怪本座最后得胜,落了你的脸面。
黑绍如此想,在鳞甲盾牌之后一脸轻松。
心血相连的神通控制起来可比他人转赠的法宝容易,轻松得多,他倒要看看这位高僧能撑到什么时候。
你法力再高又如何?
肉体凡胎还能比得过妖身强悍?
一方自恃法宝强悍,一方心中各有成算,黑绍和法空,一人一妖再次僵持在一起。
斗法时长,不知不觉已经日上中天。
“斑斑,看着点儿,你虽然没有血脉,不过你跟老大根脚相同,多看看有好处。”青蟹道,心中盘算着何时偷袭。
“知道了。”斑斑道。
其实他并不需要他人提醒,从黑绍与法空交手开始,他就一直认真观摩,不想放过如此好的机会。
“我说二哥,我这手里的珠子都该捂热乎了,咱们什么时候动手啊。”金鲤着急。
这都打了一上午了,还没吃午饭呢。
“三哥,我看你是饿了吧。”明珠笑道,与莲香凑在一起调笑。
“那可不,自从出了家门我就一直空着肚子等白溏给我做一顿好吃的,谁成想,老大想显摆这么长时间。”金鲤道。
“我看那法空还能再坚持一两个时辰,咱们大哥还得跟他再玩儿会儿。”莲香道,晃手抓了一节藕节出来,“三哥,要不先吃点儿凉菜垫垫。”
“唉,这个可以有,妹子,谢了。”金鲤接过莲香递给的莲藕,咔嚓咔嚓,有一口每一口吃着。
“你还・・真是・・”青蟹摇摇头,继续关注天上的情形,伺机而动。
同时关注天上情形的还有藏经阁前的白溏,周紫芝,陆鸣飞,以及自从他们到了之后从没变过位置的十八位摆罗汉阵武僧。
“姐夫,坐会儿吧。”白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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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仰着脖子看,他有些眼花。
“白溏,这得打到什么时候啊,我还以为直接演一场水漫金山就散场呢,这都一上午了。”周紫芝也觉得腿酸。
“我也不知道,先看着吧。”白溏道,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点心与周紫芝分着吃,“我家黑绍没什么耐性,肯定不能打一天,天黑之前一定能散场。”
“‘我家黑绍’,你还真没什么忌讳。”周紫芝道,旁边的陈志明脸色都变了,估计还在似懂非懂之间。
“有什么可忌讳的,我们两个是你情我愿,两情相悦,要不是你师傅捣乱,我们都打算离开杭州双宿双栖去了。”白溏道。
果然,陈志明听了白溏的话之后,懵懂的脸上满是震惊,明晃晃写着,‘你们竟然是这种关系。’
旁边一直不动如山的僧人们,其中有几个定力不足的,也看了过来。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性格这么恶劣?”周紫芝道,无奈摇头。
白溏一定是故意的。
“姐夫,我一直都是这样的,爱憎分明,分得清楚。”白溏道。
周紫芝初到杭州之时,正是白溏旧敌已除,爱人在旁,亲人在侧,友人相陪的美好时候。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他是处处满意,处处称心,哪有心思勾心斗角算计他人,自然的,待人接物上也就更为和气,整个人愈加随和,自身性格里的阴暗面也就不会表露出来。
自从陈志明开始挑衅,紧接着陆鸣飞和苏洵被陷害,变故连连,姐姐被擒,黑绍避走,还得花费心神应对法空,白溏的好心情早就消磨殆尽了,隐忍至今,没有破口大骂还是看在周紫芝的面子上。
“行了,不说这个了,此间事情将了,以后各自安好得了。”周紫芝道,“对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还回杭州,回白家吗?”
“还是要回去一趟的,我得把家宅,酒楼先卖了换成银两,再把家里收拾收拾把能带走的都带走。”白溏道,没直说苏洵和陆鸣飞等人的安置,不过意在其中了。
“那我怎么办?”周紫芝苦恼,回头望着那座高阁。
白水仙是一定会跟着弟弟走的,到时候,他怎么办?
“姐夫,你家里还有没有亲人?”白溏问。
“我啊,父母已经不在了,亲人有一些,不过不算太亲就是了。”周紫芝道,“不过,我是王爷,虽然是个挂名,在朝中也是有名号的,轻易不能脱身啊。”
“不管那些个,你愿不愿意跟我姐姐走?”白溏问。
“水仙如果愿意我跟着,我当然愿意啊。”周紫芝道,“可是现在她还没答应我啊。”
“这个不用担心,我姐姐是口是心非,她心里一定愿意的。”白溏道,不管藏经阁里蛇影摇晃,“姐夫,你要是真的愿意跟我们一起离开,你就这样,找个人托信回京,说你受金山寺佛妖斗法波及,失踪了不就行了。”
“这个说辞是可以,但找谁托信?若是我失踪,暗卫是带罪之身,回去一定没好结果,所以我得将他们就地遣散,其他人都在山下,里面还有皇城眼线,不好弄啊。”周紫芝道。
就是因为这个才麻烦。
“这不还有一个人嘛。”白溏指了指一直听他们谈话的陈志明,大活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