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我一下子蒙了,冰凉的水呛得我无法呼吸,勉强扑腾了几下,裙子吸了水越来越沉,拽着我向下沉去。我发狠地想:婆婆,你确定是向西而不是送我去西天吗?
任务还没完成,我就这么挂了,孤魂野鬼,呜呜好惨啊!就在我绝望了的时候,突然水里传过来扑通一声,一个强有力的胳膊将我一裹,向上游去。
头发全部沾在脸上,因为害怕和寒冷我可怜地哆嗦着,不知哪位英雄救了我,这么狼狈的时候,还能算英雄救美吗?
当我看清眼前的英雄时,激动地扑了过去,一边呜呜哭着一边说:“阮柿子,幸亏你虽然脑袋不行,还会游泳,要不我就要做孤魂野鬼了。”抱着我的阮柿子这时却很配合的二话不说,扛起我就往阮府跑去。
当我终于躺在热气腾腾的洗澡水里的时候,大脑才似乎能运转了一些。我闭上眼睛,把今天的事捋了一遍。众多宫斗游戏都告诉我们穿越人事一个道理:河水和湖不要轻易靠近,否则你还没开玩,就已经死了。
亲自试验了还真是这样,婆婆不知为什么想让我死,并且用了这个古老简单,却有用的方法。想明白这些后,我睁开双眼,看到一张困惑的脸。
我下意识地双手环住j□j的胸部,双腿蜷起,他却对此视而不见,回身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娘子快来睡觉吧,我都困死了。”
他虽然这样,我却不能自动将他忽略为女性:“转过身不许看。”他乖乖地面朝床里,伸出双手,做出准备将我箍在怀里的样子。我匆匆擦干了,身上还是冷得不行,第一次毫无异议地钻进他的怀里。
一夜的噩梦,之后在小腹的坠坠疼痛中醒了。阮柿子和每天一样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边等着我。
我在被子中弓起身子:“阮柿子,我不能陪你去吃早饭了。”他的脸上现出困惑的表情。
我疼得脸上一抽抽:“你去吧,你娘会让你吃饭的。”他一皱眉,我一呆,我看过他发痴,发傻,发笑,乞求,可怜,但这种皱眉的表情,却是第一次见。
肚子里窜得一疼,我皱了一下眉,不再有心情钻研他的表情了:“你去吧,我想再躺会儿。”我心烦地闭上了眼睛。一会儿,脸上就疼出了冷汗。
房门微微一响,这个吃货就这么走了。我在强烈的腹痛下缩紧了身子。
突然门又开了,阮柿子来给我送饭了吗?可我已经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的手被一拉,另一只手搭了上来。我咬着牙想把手抽回来,看我病了就吃我豆腐没门!
突然传来阮柿子轻轻的声音:“娘子别动,让大夫给你看看。”这个傻子居然去请大夫了,头脑中想起他急匆匆把大夫拉来的情景,心中小感动了一下。
大夫手搭了一下,又问了昨天我半夜被水淹了的事。之后小声对阮柿子说:“大少奶奶是月信初潮,再加上昨天受了凉,所以才会腹痛难忍。”
我觉得脸腾得红了一下,难怪这种疼痛感竟然这么熟悉,原来是生理痛。
虽然是现代人,但让两个男人就这么讨论我的月事问题还是蛮难为情的,并且我怀疑其中一个傻子是否能理解什么叫月信初潮。
房间里安静了,阮柿子坐到了我的身边。我斟酌了一下词句,想给他普及一下月信知识,却感觉一个温暖的大手,伸到我的衣服里来。
我向后一缩,另一只手却抵在了我的后腰上,让我一下避无可避。我瞪大了眼睛,这位大哥要做什么啊?
之后,那只温暖的大手就按在了我的小腹之上。瞬时,我感觉一股暖流注入了我的身体,尤其是一直酸酸疼痛的小腹觉得特别受用。
我像只懒猫一样舒服地闭上了眼睛,阮柿子在伺候人方面的确别有天赋哦!在他一下一下地轻轻按揉下,我感觉眼皮越来越沉,最后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时已经到了中午,阮柿子保持着两手一前一后的姿势,似乎已经僵掉了。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等我好了做好吃的蛋羹给你。”
他看着我,倾国倾城地笑了笑,之后抖了抖麻了的胳膊腿,端起了桌上的一碗药给我。看着那苦苦的药我就皱了眉:“正常的生理痛,不用吃药。”
他执着地过来,全然不顾我说了什么。我威胁他:“你让我吃药,我就不让你吃饭。”
药已经端到了我嘴边,我生气地喊了一声:“阮柿子!”结果就是,他趁我喊的时候,已经把药灌进了我的嘴里。我一边灌苦药,一边怒了:傻子形式作风就是干脆!
中饭桌上,阮夫人居然和往常一样,似乎差点害死我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在不动声色和与她明面上pk中选择了一下,最后看了看在我旁边吃得很开心的阮柿子,果断地决定先咽下这口气。
阮柿子很快乐,我的后盾真的不是很坚实……
回到房中,我叫来了上次给我拿酒的淡定丫鬟姐。把一个银子放进她的手里,她二话没说揣了起来,果然够淡定。
“昨天大奶奶掉下去的那个地方,是有名的忘魂河,看着浅,里面都是沟壑。”我毛骨悚然:原来是一脚天堂一脚地狱。
我看着淡定姐思索着说:“也就是说,我明知那河是这样,还去了,就算死了,也和任何人无关。”淡定姐本想用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回答我,但中途可能想到我的身份,所以生生变成了一种崇敬的眼神:大少奶奶是一个为了大少爷而置生死于度外的人。
可她为什么要让我死呢?
“阮大少爷六岁那年去那里玩耍,等救回来时,就变成了这样,他的亲娘也因为救他,死在了那个河里。”我一拍脑袋:“阮夫人原来不是大少爷的亲娘!”
淡定姐点了点头,心中再次小鄙视我一下,什么都不知道还敢嫁过来:“阮澜少爷才是阮夫人的儿子。”
我后背一凉:“阮枫的亲娘死了,照你们这里的规矩,阮老爷怎么也不应该就一个正室夫人,难道别的人都……”
淡定姐终于赞赏地一笑:“阮老爷除了正室阮夫人,还娶过四房姨奶奶,结果都死了。只有阮大少爷的亲娘也就是阮夫人的亲姐姐留下了一个孩子。”
真是上天保佑啊,如果阮柿子不是傻了,肯定早就被咔嚓了!不过,现在我最担心地却是自己,阮柿子是傻子,可我不是啊,难道我要为她实现的愿望,就是自裁吗?
妈妈呀,上辈子看书学习加打工,真的有些搞不定这些和人命都挂钩的高智商游戏啊!
果断地又塞给淡定姐一个大银子:“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保住我的命。你懂的。”说完,信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揣起银子说:“奴婢叫合欢,大少奶奶当务之急不是如何防着阮夫人。"我瞪着眼睛看她。
“这府中您要依靠谁,您还不知道吗?”甩下这句很霸气的话,她就揣着我的银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要依靠谁?除了要害死我的阮夫人,就只剩下阮老爷,和阮二少爷了。阮老爷那里是雷区,看来我只能依靠阮二少爷了。
正好可以向他打听一下他那变态杀人狂老妈,除了让我死这个心愿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心愿,早早了事,我就逃脱升天喽!
可能是我想得太入神了,当看到蹲在我眼前的阮柿子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阮柿子钻研地看着我,我看着他无知无觉的表情突然有点心疼,我拍拍他的头,突然做了个很重大的决定。
“阮柿子,等我在这里的事情办完我就要走了。”他突然站了起来,给我罩在了他高大身材的暗影里。
他看着我,就像只要被人遗弃的小狗。“如果你能答应我几个条件,我倒是可以带你走。”
他脸上露了笑容,讨好地说:“娘子带着小枫枫,什么都答应。”
我拍拍他的头,其实原来我就一直想养条小狗的,因为连自己的口粮都成问题,所以一直没养成。现在我灵符在手,就做主养了他吧。
“第一,你要坚持每天给我洗脚加足疗。”他傻笑着点了点头。
“第二,你不能这么能吃了。因为我不知道我以后还会不会这么有钱。”他可怜地点了点头。
想了想好像就这么多了。阮柿子其实并不是很麻烦的人。
谁知这小子将我一抱就挪到了床上。他的胸膛宽阔,靠在上面很舒服,不过,这是一个宠物该做的吗?我看着他,脑子不行的人眼睛都是这么纯净吗?
他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娘子月信来的时候,小枫枫还可以给娘子揉肚子。嘿嘿!”这年头,连傻子都学会占人便宜了……
吃了晚饭,我就去找阮二少爷。他虽然穿着华服,但却是一副猥琐样。我强按下心中的厌恶,亲切地叫了一声:“二弟。”
阮澜看着我皮笑肉不笑:“嫂嫂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大哥不是把你伺候得很舒服吗?”我尴尬地笑了笑,这人一看平时就好听个段子什么的。
谁让我求人呢,我低声下气地说:”二弟,今天来我是有些事想请教你。"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站起身走到我的身边,拿起手中的扇子微扬起我的下巴,本来不大的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嫂嫂居然有事求我,这可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