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温晴和齐修将柴火抱回去的时候,营地里已经架起了三个帐篷,摆放在了平整的位置,一个用石头达成的炉子就摆放在中间,而四周则被人拿着防虫的药撒了整齐的一圈,做好了准备工作,艾宏宇从饭盒里拿出了洗干净的蛇肉,温晴放了些在食堂里要来的盐巴,几个人穿成串,点着火,就开始慢慢的烤了起来。
大家围坐在篝火边,笑嘻嘻的欣赏完成的作品,一张张小脸都洋溢明朗的笑,在橘色的火光中显得青春而富有活力。
热热闹闹的吃过了晚饭,累了一天的队员纷纷露出了疲态,哈欠连天,温晴安排了夜晚站岗的顺序后,三三两两的约上了相好的入帐休息,因为这个队伍少了一个人的原因,到了温晴这里自然是挂了单,一个人美美的霸占了双人睡袋。
第二天早上五点大家纷纷起来,收起帐篷睡袋,重新大力好无知,简单的烧了些热水,就着干粮大家吃了几口,六点半天海蒙蒙亮的时候再次出发。
因为多少熟悉了山路,所以回去的路大家走的都很快,下午三点五十,温晴带着十一个队友到达了集合地点,随后又赶来了几批,车子一满,就开始朝着学校的方向往回开。
坐在车上的人都在分享着各自不同的经历,叽叽喳喳的十分热闹,温晴也不适跟身旁的人说上几句,可是车上去不见靳新的踪影,再仔细瞧瞧,突然与马志波有些疏远冷淡的目光对上,两个人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温晴不能说甄松有意在针对自己的,毕竟自己的态度也从来都不热情,但是作为同一个寝室出来的人,却如此淡漠,多少还让温晴觉得心里凉凉的。
车子到了学校后,温晴急急忙忙背这东西回了宿舍,可是宿舍里还是没有靳新的踪影,这让她的心忍不住提了起来,放下东西,又匆匆赶回了操场。
靳新是在接近17点被第三辆车接回来的眼看着三辆车都离开了,温晴也越发的焦躁,等待着,眼睛不断看向手表,就在她决定去找教官问问的时候,又一辆车到了。
“青子!”一声熟悉的叫喊声让温晴抬起了头,眼中的那抹焦虑在看到完完整整跑到自己面前的靳新时才放了下来。
虽然知道军校安排的这次野外生存考验很安全,但是毕竟也存在着一些危险性,近些日子为靳新操心惯了,一时也改不过来。
靳新背着个行军包伸开双臂扑到温晴面前就紧紧的抱住了她,笑开了一张脸,“我就知道你如果先回来了,一定会在这里等我。”
“怎么样?路上没出什么事儿吧?”
“呦,小瞧我不是?路上能有什么事情,这任务太简单了。”靳小爷挑这眉,笑得那叫一个得瑟。
“你就吹吧?你都第几批回来了,有这么会玩的?都忘了回来?”温晴打趣道,满意的看到了靳小爷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样子。
“没摊上好人还能赖我吗?一帮娇生惯养的家伙,不就是起点水泡,破点小皮,那他妈的还叫个事儿,老子一提都他妈的觉得磕碜人!最后还要我们身体好的背着扛着下山,孙子的,全他们拖累了老子的速度。”
这是正好几个靳新一组的队友被人背着走了下来,似乎也听到了靳新的大嗓门,这不,脸红的就像是块红布,挣扎着从队友身上下来。
可是生了一肚子气的靳小爷早就不爽了,看着那人就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凶巴巴的吼道:“看什么看?不用怀疑,就是说你呢,你看看你的样子,这回来的有几个人跟你似的,走在大平道上自己把自己绊了个狗吃屎,你说说你还能再能耐一点不?老子都服了你了!”
那人尴尬的恨不能钻进地缝里,温晴看了那个人,“腿受伤了就赶快去医务室看看吧,别感染了,别听他的话,他这个人就是嘴贱点!”
“说你呢,背你一路还没享受够,还让老子背你?”
那人愣愣的摇了摇头,随后就在同伴的搀扶下一会儿没了影子,跑的贼快,就像后面有饿狼追他似的。
温晴就远远的看着,嘴边勾起了一抹灿烂的笑,看着眼前那个正虎着一张脸的靳新让他恍惚间看到了一只已经初试飞翔的雏鹰,正翱翔在天际,或许飞的不高,不快,但是离巢的鸟儿已经品味到了独自展翅的乐趣,并踌躇满志的期待飞的更高更远。
晚上当最后一批学员回来后,清点了人数后,大家就开始休整,经过了这次的野外实践也让所有人都清楚的意识到了自己到了什么样的地方,以后将面临什么,而途中经历的一切也都让每个人的心中有了不同的想法。
第二天早饭后,贺教官集合了所有人,有个各组长就爱那个每组路上经历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温晴这组算是好的,平平安安的很顺利,可是有的组却真的发生了危险,夜间行军赶路竟然不慎掉进了猎人设下的陷阱,四五米的大坑外带一些老虎夹子,险些要了那些人的性命,这样的分享后,大家都沉默了,危险――确实是随处不在,谁也不敢保证出去就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来。
贺教官看着众人的神色,背着手站在教室的前方,“我曾经说过这里不是玩闹的学堂,这里面不是温室,更不会对你们像是温室中的花朵一样培育,这里有风雨,有不可预知的危险,而生命――你们每个人只有一次,所以我尊重生命,也同样尊重你们每一个人的选择,如果觉得自己不适合在这里,那么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有负担,离开不代表懦弱,大家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大家齐声说道。
“好,如果有事可是单独去我的办公室里找我,今天放假休整一天,解散!”
最后一句话说完,贺教官转身走出了教室,而教室里没有往日的喧扰,一个个静静的走了出去。
然而第二天训练的时候,队里走了四个人,毕竟军训期的苛刻几乎可以说是有些变态,过量的体能训练和睡眠不足让那几个人早就有了无法继续呆下去的念头,而野外生存不过是那个导火索,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四个人离开的清晨,靳新,温晴还有白海峰三个人就在操场上加训,远远就看到了那几个人的身影。
“妈的,一帮逃兵!”靳小爷瞪着眼睛恨道。
“我也不想看到他们,没骨气,当初选了这里就应该知道面对的是什么。”白海峰也很不爽,毕竟这几个人都认识,虽然平时交往的不多,但总归是一个队的。
那时候温晴默默看着那有些落寞单薄的身影,是的他们确实是逃兵,没有依依不舍的离别之情,就连平时交往最多的舍友也没有告别。
离开这里,离开最锻炼人的军队,或许他们会找到更好的更轻松的学校和工作,但是他们在自己悠长的生命历程里已经添加了一抹败笔,那里烙印上他们跌倒了,再也爬不起来的事实,这是将伴随他们一生的遗憾和污点,谁都别想抹去。
接下来是为期五天的东南陆军军校新学员的军训评估,每个学院都要经历的,也是正式走进陆军军校的标志。
温晴是第四天早上接到的通知,宿舍里的几个人在第二天就已经走进去进行评估了,可是里面的谈话是保密的,绝对不能私自泄露出去,否则将面临很严厉的惩罚,甚至是被劝退,但是几个人话里话外的几句就让温晴听出了重点,那就是终极BOSS的大会审!
整理好心情推开那扇门的一刹那,温晴看到了金光闪闪的肩章,那代表着权利和地位的标志,几张长条做摆成一排,铺着整洁的桌布,摆放着茶杯,一排五个*oss就坐在那里,贺教官坐在最末端的位置,神情也较平时多了一抹肃穆,看着眼前一水的老军官,那华丽丽的气场,让她的心脏都都狂跳了几分。
温晴上辈子没少经历过这样的阵势,虽然场合和环境不同,但是在心理战上,她还是有自己特有的直觉,配合上平时接触对多的和教官的表情,综合来看的话,今天她似乎有不小的难关要闯了
贺域率先开口,面无表情的脸上,一双眼锐利的仿佛一把利刃,“沈青,你愿不愿意当学院干部?”
温晴抬头挺胸,并拢后腿,后背绷得直直的,“如果是命令我服从,到那时以我个人的意愿,我不愿意,因为我希望我能拥有更多训练的时间提高自己的成绩。”
贺域的脸顿时就铁青一片,他还真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沈青竟然还敢说这样张狂的话,而且比上次还要坚决。
“你来到这里的目的我们很清楚,作为单个人的话,我赞成你的观点,可是这里是部队是军营,是大家团体生活的地方,而不是你个人主义泛滥的小团体,你说出这样的话指挥更让人看到你的自私和排外的个性,很不好!”贺教官的话很尖锐,丝毫不在乎是否刺痛温晴。
温晴抿紧嘴角,目光同样锐利,“教官,这次的野外生存训练我根据每个人的特点安排了每个人适合的位置,我让跟我一起的队员都顺利的完成了考验,我或许存在你说的种种问题,但是在大方向上我没有错,如果真的出现意外,我绝对能把他们安危放在首位,哪怕是我自己最后牺牲,我都无怨无悔!”随后停顿了一下,扬起下颌,与贺教官大有拼一场的气势,绝决道:“所以,我不接受贺教官对于我的评判,您太武断了!”
“沈青!”贺域恼怒,温晴的话句句在理,虽然他知道对方身上有问题,但是却从对方的话里找不到任何破绽,这样的气势咄咄逼人的沈青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圆,无论是从哪个形态上看,她都让自己没有充分的反驳理由,太圆润,太面面俱到,甚至是太过狡猾!是的,一头聪明绝顶的小狐狸,不,应该是顶着小狐狸皮的千年狐妖。
一边的老政委在桌子上轻轻的点了点,提示贺域注意情绪,然后笑眯眯的看着温晴。
“小同志啊,你的这个脾气我很喜欢,但是贺教官对你应该也十分了解,所以他的话必定是有几分道理的,你的志愿我们也看过,现在就像亲耳听听,再说一次可好?如果你觉得为难的话,可以当成我们审核的必答题来回答。”到底是做思想指导工作的政委,言辞不多,但是却三言两语化解了双方的针锋相对,还采取弯路诱敌的计策坚持自己的目的。
贺域再次为自己初中毕业的水平感到一阵伤心,读书多的好处现在就用上了,看看人家的嘴皮子,真是回炉重造的心都有了。
在这样的攻势下,温晴也不得不放弃了自己的坚持,抬头挺胸,目光灼灼的看着前方,仿佛透过他们看到了另一个地方,坚决而有力的话从她的口中吐出。
“我的目标是进入飞鹰特种大队,我希望守护住祖国的东南,守护住我脚下踩着的这片土地,也许我做不到那么强大去守护整个中国,到那时我希望发挥我所有的能量在我力所能及的地方做到极致,所以我会为了这个目标,做好所有分内的事情,做出最充分的准备,完成自己的理想!”
“东南陆军军校的所有训练都是为了东南的战略政策开展的,为整个东南地区输送优秀的人才而我选择这里,是因为只有这里才能找到真正适合我发展的路!”
温晴目光如炬,声音铿锵有力,每个字从嘴里吐出都带着无比的信念,每一句话都说出了发自内心的渴望,一段说下来都是对这个国家满满的珍爱之情。
何为军人,在温晴的话里得到了最完美的展示。
温晴的话得到了所有高级军官的肯定,而温晴的身份在他们的眼中并不是秘密,这个沈家书的私生子,虽然无法有光明正大的身份,但是这份跟沈家书一样的豪迈和那份对国家,对军队的热血确实充分的遗传到了这个人的身上。
作为一名军人,虽然偌大的体系中存在很多不能言明的事情在里面,可是军人的血性是一样的,对这样明明如此优秀,可以走更轻便道路的太子爷来说,不能不说沈青给了他们一个冲击,这个人无论是否有这样的身份,但就是他一个人就足够让人骄傲,让所有人赞赏。
“沈青,你想守护的地方是由什么构成的?”一位笑容和蔼的中校问道。
温晴突然愣住了,闪动的目光在中校和教官之间来回游移。
“呵呵呵――沈青你很聪明,这个问题就是你的结症所在,你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脱离了人群,你能够为你的同伴牺牲,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对于你这样的牺牲,他们是什么感受?你并不爱他们不是吗?”
温晴沉默,部队是一个集体,哪怕是单兵最强的特种部队也需要最少三人为一个组的作战,每个队员的信任和彼此亲如手足的关系才能在以后配合上得到最大限度的体现。
温晴的脸色有些苍白,嘴角紧紧的抿着,虽然如此腰板依旧挺得直直的,“我明白首长的意思了,请允许我在后台给您交上一份完整的报告。”
“嗯,可以,给你三天时间。”那个中校的笑容又大了几分,他喜欢聪明人,而小小年纪的沈青就是那通透之人。
温晴出去后,走开了很远才深深的喘了一口气,要想做到承诺了沈家书的事情真的很不容易,原本她以为到这里除了在体能方面比原来的学校严苛,其他她都能游刃有余的克服,可是现在她才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这里的不仅要求体能达标,军事知识过硬,而且在思想水平上也必须达到一层的层次,自己的那些小心思能瞒住队友,却瞒不住这里的教官和领导,要彻底的改变,要打破屏障,真的困难,可是要想达成所愿,却必须去做。
学院里训练还在继续,白天训练的多了,到了晚上自由活动的时候,出来玩篮球的人也就少了,毕竟体力好的在队里都是屈指可数,大多数人都要好好的调整自己的状态,然后接着应付第二天的训练。
而齐修他们寝室的人真算是这里的异类,每天训练往前冲,到了休息的时候还有精神头来玩,这就很不一般,四个人的篮球玩得到也不算尽兴,但是聊胜于无。
无独有偶,靳小爷、白海峰和沈青也是这样的人。
那天刚刚走到楼梯口,就与齐修他们对上了,看着对面四个人有说有笑的走过来,温晴想了想,笑着开了口:“齐修,去操场玩球吗?”
这招呼打的,也不知道触动了众人的那根神经,包括靳小爷在内所与人的眼珠子差点都没掉出来,那一道道视线就跟扫描仪似得不断扫射着温晴。
齐修看了看温晴,沉默了两秒中,随后点了点头。
温晴接着说道:“一起怎么样?”
齐修继续点头。
倒是齐修身边的老二对着靳小爷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惹得靳小爷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严格说起来,齐修他们和靳小爷的恩怨比较大,平时里有教官看着,他们谁也不敢无视纪律,所以明明是一场篮球赛,倒是打出了他们的火花,更像是在找回场子,但是不得不遗憾的说,他们的实力比齐修他们差,最后比分虽然没有拉出太大,可是终究是输了。
而靳小爷从来不是个服输的人,输完了又约战明天,温晴知道靳新的脾气,倒也乐见其成,毕竟这俩人对于她来说都很重要。
温晴跟着靳新出来,但是没有上场在一边思索着报告的事情。
靳新是个胆大心细的人,这两天看起来玩的有些疯,可是他也看出了温晴有心事,于是打了一会儿就找了个理由转到了温晴身边。
温晴正靠着栏杆发呆,听身边有动静头就转了过来。
“不玩了?”
“待一会儿。”
“哦。”温晴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靳新踌躇了一会儿,有些担心的问道,“青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温晴笑了,以为他都玩疯了呢,看着他这样关心这自己,心里觉得暖洋洋的。
“你这两天发呆的次数特别多,不像平时的你。”
“没事,别给我操心。”说完就要起身,可是一动,胳膊就被靳新给拉住了。
身高的差距让温晴只能扬着头看着他。
“你撅起屁股拉什么屎我都知道,少给我打马虎眼,是不是学院评估出问题了?”那双眼中带着锐利,仿佛能洞悉一切。
温晴有点儿迟疑的开口,“靳新,那个,如果我要被学院劝退,你怎么看?”
“你说什么?!”靳新瞬间瞪圆了眼,温晴感觉到他的手劲好像大的要把自己捏碎。
“不可能,你这么优秀他们凭什么不要你?你要是被劝退,我他妈的也不念了,根本就是眼睛被狗屎糊住了,识人不清,我还留在这里也就是有病!”靳新吼道,心里因为温晴的话已经翻江倒海。
“别那那么大声好不好?还没有最后决定呢!”温晴眉头皱了皱,视线与看过来的齐修对上,拉着靳新就准备走。
“不是,那个,青子,他们怎么可能不要你?你成绩那么出色,换哪儿哪儿不抢着要啊?”
他的话让温晴一笑,拍了拍靳新的肩膀,安抚道:“我就是说说而已,再说了你也知道我很出色,他们没有可能不要我的,而且你要对我有信心,我一定能通过评估。”
“嗯,青子,你一直都是最棒的,我喜欢跟你在一起,如果你不在这里,那我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独自离开。”靳新的话说的很认真,可见温晴在他心里的地位。
“谢谢你新子,你不走,我也不会走,咱们还要一起走下去呢!”
温晴将报告交上去之后就没了消息,可是温晴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费了这么多的心思到这里来,如果就这么断了她的路那真是白费心机了,所以,温晴第二天就果断的找到了贺教官的办公室。
贺域正埋首办公桌前纠结着训练计划,听到门响的时候头也没抬的把人给放进来了,再抬头看过去,温晴已经站在身边看着手里的计划书,于是贺域咳嗽了一声,将训练计划翻了过去,抬头问道,
当当当――
“报告!”
“进!”
贺教官一抬头看着温晴,放下了手上的资料,双手很自然的交叉放在胸前。
“什么事?”
温晴原本也没有主意,打算随机应变,到了这里看着绝佳的视力让她看到了贺教官桌子上的那些东西,目光一闪。
“教官,我觉得你太把我们当孩子看了,这样不利于我们快速成长!”
没头没尾的,贺域听得云里雾里,可是就是不懂他也不允许自己露出示弱的白痴表情于是点了点头。
“教官,我能坐下来跟你说吗?”随后自动自发的走到了一把椅子前。
贺域挑眉,心道,牛叉了?这可是比上次跟自己谈话时的态度大不一样啊?
“坐着说。”
温晴坐下后,笑开嘴,贼真诚贼认真的看着贺域,“这次野外训练,虽然是我们的第一次,一路走下来我发现,教官为了我们做了很多工作,要不我们也不会这么轻松的走下来,教官您真是辛苦了!”
贺域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么狡猾的狐妖现在跟自己说这个,怕是没什么好事。
“可是吧――”温晴笑得很灿烂,那小白牙闪烁着晶亮的光。
贺域知道来了,他到时要看看他怎么说。
“可是我觉得教官给我们做的实在是太周全了,让我们除了有夏令营的感觉,还真是没有什么实质上的考验。”
听到这里,贺域笑了,点了根烟,轻轻的吐了一口,“你说的那是你吧?我可不认为其他人跟你一样的感受。”
“教官,你现在心里如果没有其他的干部人选的话,我想试试,你的话还有效吗?”
贺域笑了,这家伙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想想昨天温晴交上来的报告,说真的那第一眼就让他觉得心情舒畅,字真是跟他的人一样,漂亮的没话说啊,在看内容,更是真挚无比,让他都有眼眶发酸的泪流感,可是千不该万不该的,回过神后他觉得温晴就是故意写给自己的,这很不爽。
温晴多精啊,贺教官的那点纠结她看在眼里,心中一笑,很真诚的看着他,“报告不过是我表达出来的一部分,不够人性化,也拘泥于格式,所以我今天来了,就是想站在您面前用我的行动去证明我说过的话。请您相信我!”
“嗯,我考虑一下,你,”贺域并不想如了温晴的意,毕竟上次他在她手里吃了瘪,他可是记着呢。
“贺教官,我向您郑重申请担任学员干部,做是您的副手,做咱们队的副队长,就在您的面前,让您鉴证我的改变。”
贺域吸了口烟,不语,目光锐利。
温晴不太好意思的笑了,“当然,我这个人自己的优缺点还是知道的,虽然有些不太合群,但是从另一个角度上看问题不也是咱们队里正需要的吗?”
妈的,这货竟然给自己不合群都找到了如此高度理由,这思想觉悟太他妈的高了,再次觉得知识就是力量啊!
“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军校生涯负责,我也希望能够得到这个职位,因为我自己突破不了的话,必须要借助外力,教官,我希望得到您对我的督促。”
贺域微微张着嘴,烟嘴都粘在嘴唇上颤颤巍巍的要掉下来,望着眼前无比诚挚的一双眼,有了一种吞口水的冲动。
这是……先证明自己的价值,然后承认错误,接着自我分析,最后期盼加威胁吗?
是不是我今天不答应他的请求,老子就是不负责任,就是推他下地狱的罪魁祸首?
大爷的,知道他文化水平洼,也不带这么欺负的吧,为什么这么头疼的事情被他给碰上了!
一肚子的气掐在嗓子眼儿里,横冲直闯,贺域最终面无表情,贼装逼的哼了哼,然后开口道:“这事儿我会好好考虑的,你先回去吧!”
温晴歪着头看了看他,最后贼坏贼坏的眨巴着研眼睛,身体微微向前,笑着说道:“教官――如果你答应了我的请求,以后这些书面的材料,还有作训计划什么的,你交代一声,小的一定好好帮您写,写的漂漂亮亮的,你说怎么写就怎么写,你老动嘴不动手还不成?”
“妈的!沈青,你他娘的还能不能再无耻点?你这么诱惑老子不觉得心里虚的慌?!”贺域通红着脸,真是气死他了,抓起桌上的书就要砸人。
“被拆穿了也不用这么凶残吧?注意您高大的形象哦?”温晴调侃着从办公室里跑了出去。
人一没影,贺域终于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对他还真是没有招了,算了算了,输给他也不丢脸,他现在已经开始期待他未来的表现。
温晴在军训期的优异的表现,不光为她赢得了干部学员头衔,还获得了一中队副队长的职务。
那天的阳光很晴朗,天空湛蓝湛蓝的仿佛被洗涤过,空气都带着一股的清新。
站在操场上,贺域看着身前绿色方队,在看着站在一排中间位置的沈青,目光那样清澈,黑眸中的坚定然他漂亮的脸上多了一份拧军人的凝重。
“军训从今天开始结束训练,新的学习生活正式展开,在这里站得的每一位学员都让我为你们感到骄傲,你们的汗水和努力不会白白浪费,它将会为你们在这东南陆军军校的里程碑上写上最绚烂夺目的一笔。”
下面的学院很激动,这是对军训三个多月的肯定,每句话都说得他们心里那最柔软的地方,让他们想哭。
“接下来,我还要向大家宣布,这学期的学院干部,他除了作为学员干部外还担任咱们中队的副队长,处理我不在时的全队行动。”
话音落下,大家都人不住骚动了起来,副队长啊――那可是队里除了队长之外的二把手,绝对的有实权。
靳新的目光则是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温晴身上,那种带着骄傲,带着欣喜的目光,直白的将自己的心情坦露的那个人面前。
温晴轻轻的偏过头,与靳新对视,感受着他眼中那无伪,真挚的友情。
齐修也在看着温晴,眼中挣扎,随后转开,他不能不承认,此时的自己与那个人相比差得太多了,而他讨厌这样的距离。
“大家都安静下来,对于这个人我想大家心里应该已经有了人选,是的,这就是本次军训中表现最为优秀的学院――沈青!”“让他上来给我们讲两句话吧!鼓掌!”
在掌声中,温晴自信从容的走向了贺域,在他的身边站定,军礼,然后转身,背后紧紧的绷着,好像是绑了一块钢板似的,永远都不会弯腰。
“我知道大家对我能够当选有所疑惑,也存在不信任,可是我沈青在这里就给大家立下军令状,在未来的三年内,我绝对要让我们一中队,这个集合了最优秀学员的队伍,在咱们队长的带领下,作为尖兵永远延续下去,我会追随队长,完成每一次的任务,带着大家永远抛在前面,让我们成为东南陆军军校以前的,现在的,乃至是未来无法被超越的队伍,这样的辉煌大家想不想要!”
“想!”靳新鼓足气大吼的回答道。
“想不想成为东南陆军最出色的队伍!”
“想!”在稀稀拉拉的回应声中,靳新的声音依旧是洪亮的压过所有人。
“想不想成为东南陆军的勇士!”
“想!”这次所有的队员气势如虹的吼了出来。
贺队长看着温晴那纤细而执着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痕。
因为按着成绩重新划分了队伍,温晴的寝室也有了调整,一直成绩不算出彩的马志波黯然离开,他走的时候深深的看了眼温晴,那眼中仿佛又回到了入学时想见的那一刻,可是现在却都变了,他――跟不上他们,注定被淘汰,残酷却也是无奈。
分好中队和寝室后,正式的课程终于摆上了台面,军械的,枪械的,车辆的学习和实践,针对各种地形的战术学习,从小股作战到集团作战的基础,种类繁多,再加上体能训练依旧持续,甚至在温晴暗地里吹得耳边风,一中队甚至有了提高锻炼量的趋势。
经过了一天的训练,拖着疲惫如死狗的身体迈进宿舍门槛,啪的一声,关门,然后――
“他大爷的,谁他妈的设计的训练计划,老子以为再累也不会超过军训的强度,可是这他妈的有增无减,体能训练都是军训的二倍,这是要训死人的节奏吗?”
“老子画个圈圈诅咒他!”
“省省力气吧,明天还有的受。”
呼啸而过的一万匹草泥马就这么飞驰而过,在马拉戈壁上留下一道绚烂的色彩,晚间的咆哮成了所有人的必修课,而曾经参与的某只狐狸已经成了精,耳尖的飘过某间宿舍,悄然无声又飘进了教官办公楼里。
第二天,训练体能训练每项多加十分钟,当天晚上某只狐狸又轻飘飘的出来了,一趟走过,安静无声,好啊――很好,以后就是这个训练量了,这世界多安静啊,真是极好!
温晴表现的很淡定,淡定的让贺队长都想搓着胳膊,这他妈的成精了,成精啦――
以前带过的学员,那个不是当了几天的副队长就跑到他这儿来哭诉,虽然也不是说不干了怎么地,就是来抱怨抱怨,就算有些硬气的什么都不说,自己挺着,但是当他用话试探几句的之后也会面露不忿。
“沈青啊,最近的工作开展的怎么样啊?”
温晴的眼皮子懒懒的撩了一下,“队长,你的报告是不是不着急要了啊?”
“啊?!”娘的,又他妈的威胁自己,够狠!
“那些鸡毛蒜皮的破事儿您也放在心上,我一向都是当做一个屁,噗――放了,没了!”
“你!”贺域连忙拉开抽屉,得找点药了,要不自己肯定得先一步抽了。
但是贺域对温晴这个副队长的能力真没什么说的,虽然温晴一再要求修改训练计划提高难度让他有点儿烦,但是绝对改不了他对温晴这个人本身的喜欢,于是在两个半月后,在确认温晴完全不受大家待见后,突然生出了一种自家的儿子不受媳妇儿喜欢的微妙感觉。
当爹真难啊――要当一个好爹,
而且还要小心不能当了坑爹的爹更难――
眼看这到了一年一度元旦佳节,部队里也和当地的大学组织了联欢活动,这半年多没有看到一个女人的新兵蛋子都有些崩溃了,眼睛瓦蓝瓦蓝的,一上车,贺域就打了激灵,妈的,这是要变成狼人?!
“诶诶――你们都他妈的别这么丢脸行不,看看咱们的副队长,你们都看看,那眼神多镇定自若,这就是范儿,明白范儿不?”
“稀饭的饭?!”
“噗――”
“一个个的德行,收敛点哈,要不别说老子不给你们阴阳调和的创造机会!”
“是!绝对有范儿,向副队长学习!”
靳小爷顶了下温晴的肩膀,坏坏的饿眨着眼睛,小声问道:“青子,你好像对女生真没兴趣啊?而且不会是个gay吧?”
“嗯,我是gay,而且还是一号,纯攻,回去给我把屁股洗干净了。”温晴慵懒的说道,声音中带着被打扰的娇憨。
齐修就坐在温晴身后,那话他也隐约停在了耳朵里,眼睛上上下下的将温晴好一顿打量,同性恋?还是个一号,纯攻?这话――怎么觉得自己的屁股这么不舒服呢?妈的――被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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