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展子晨摸了摸下巴,又看了眼手表,也不知道这个温晴在做什么?
想想那边齐修那货搅局的样儿,他就恨的牙痒痒,齐修调头杀回来,竟然有事不说,自己也错失了和老婆恩爱的一夜,第二天一早上那个机票往饭桌上一推,看着日期和时间,展子晨真是想抽死他的冲动都有了,太他妈的可恶了。
对于白征他也了解不少,但是都是从小叔温凯的嘴里听说的比较多,因为他们在一个系统,或许男人对于那些危险的,热血的,甚至是有些惊险恐怖的东西都有一种不可阻挡的吸引力,他听说了白征很多,心里对他,白征更像是一个还未曾见过面的偶像,一个可以去YY的铁血男儿,想想他混迹在那些恐怖组织周旋,以一己之力来给国家提供那么多第一手的情报,那国人的胆识和勇气,真是让展子晨感叹,敬佩。
所以他二话没说,虽然脸色不太好,可是还是给温晴准备好了行李,亲自送去了机场。
临走前,温晴看着展子晨那有些沮丧的小样儿,揉了揉他的清俊至极的脸,笑着鼓励道。
“好好干,回来我看成绩!”
“哄孩子呢?当我是小宝和大宝呢?”展子晨这货哼唧道,十足的傲娇模样。
齐修的眼角抽了抽,他也是飞机,因为特殊的身份,所以他们没有在候机大厅而是在贵宾等候室的单间里,要不展市长这个傲娇模样可是绝对的有损形象。
可就是如此,也不是看过一次两次了,齐修还是浑身一抖索,满地的鸡皮疙瘩,操滴……
“我能当你是他们吗?你绝对比那俩小子乖,比那俩小子本事,是吧?”温晴忍笑,故作正色的说道。
“呵呵呵,算你聪明。”展子晨得意一笑,随后快速的瞥了眼齐修,转了小半个身,低声对着温晴说道,“老婆,你可不要忘了我在这里等你回家……我从现在就开始想你了……”
齐修又抽了,妈的,耳朵的听力实在是太好了,就知道这货不带那么老实的。
温晴拍了下他的脑门子,“你哪次不是从我要走就开始想我了?每次都这么赖皮!”
“你喜欢。”
温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没好气的重复道,“是,我喜欢,我喜欢行了吧?你接着想,时间要到了,我和齐修就进去了,你好好干,干不好回来收拾你!”
“我给你准备棍子。”齐修在一边坏笑的补充道。
展子晨差点对他比了中指,微微叹了口气,扬起笑脸目送这两个人离开……
桌子上的电话响了一下,这也打断了展子晨的思绪,看了看时间,那起电话给外面秘书室的关杰打了过去。
“小关,今天和日方谈判的事准备好了没?”展子晨突然出声问道。
关杰心中一紧,连忙侧着身面对着展子晨道:“都准备好了。”
“咱们这边的翻译找好没?”
“找好了。”
展子晨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到了大楼门口下车时,展子晨突然对蒋枫说道:“今天不要出去,等我通知。”
这次的谈判又是日方企业找上了门。
起因是有市民举报一家日资的造纸厂往河里排放污水,而这条河恰恰是通往入海口的主要河道,一旦排放的污水造成重大污染,会给汕市的环境造成极大的破坏。
事情举报到开发区管委会和环保局,环保局倒是去查处了,但是那家造纸企业却拒不承认,等到环保局要联合管委会一起处罚造纸企业时,管委会却以该企业证照齐全并且建有污水处理设施为由极力拖延环保局办事,甚至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环保局气不过,一状告到了市长展子晨的案头。
“这就是你们的意见?”展子晨看着日方递过来的材料,上面倒是清清楚楚的写着日方的污水处理是符合国标的,而且还控诉了环保局不文明的执法行为。总而言之,日方不仅不承认自己往河道里排放污水的事实,还倒打一耙要汕市市政府向他们道歉。
展子晨看着手中的材料,唇角勾起一抹笑容:“他们的意思是,我们做错了?”
周翻译低声道:“他们已经请了律师了。”
展子晨点了点头,“准备的很周全嘛!”
周翻译陪着笑脸,“R国人比较爱较真。”
“各位的意思是,你们没有做过往河道里排放污水的事?”展子晨挑眉问道。
日方的几位代表听到了翻译过来的话纷纷点头,表示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甚至还有一位代表激动的站了起来,控诉大陆政府无缘无故地查处外资企业的霸道行为。
展子晨一边听着翻译的话,一边对关杰说道,“去把蒋枫叫来。”
周翻译听到了蒋枫的名字,因为不清楚此人是谁,也就没有在意。
蒋枫很快就来了,他没有在会议桌就坐,而是找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下来。
日方几人甚至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继续与展子晨争辩。
“哼,就凭他们也能抓住我们的把柄?”见中方的官员里没有懂日语的人员,几名日方代表也就不再那么小心翼翼了。
一名代表一边微笑一边道:“他们的法律没有咱们国家严格,不用怕。”
几个人又挂着微笑的面具嘀咕了一些话,周翻译几次回过头来要他们注意点,但是因为骂人的话对方也听不懂,几名日方代表开始飘飘然起来,却全然不知坐在角落里的蒋枫将他们的话听去了十之*,这一点也注定了他们之后的失败。
“往河道里排放污水的不是你们?”展子晨再一次问道。
“对!这完全贵国政府的污蔑,我们一直是奉公守法的,而且我们R国的标准比大陆的标准要严格多了!”
“哦,”展子晨点了点头:“阻扰我方执法人员入厂检查的也不是你们?”
“当然不是!”日方代表反驳道:“我们的每个生产环节都符合贵国的法律。”
“这么说,是我们错怪你们了?”展子晨挑眉笑道。
“这个不敢当,”日方代表目光中露出一丝得意,道:“但是请给我们一个公正的说法。”
展子晨站起身,“说法可以给,请给我三天时间。”
见市长这么快就软化了态度,日方代表不禁得意地扬起了下巴:“好,请务必言而有信。”
展子晨波澜不惊地点了点头:“一定。”
“怎么样?他们有没有说什么?”送走了R国人和翻译,展子晨将蒋枫叫到了办公室。
“他们好像是在R国做过违法的事。”蒋枫沉静道:“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他们是违反了R国的环境保护法律被勒令停业的。”
“哦?这么说咱们是可以查询到的?”展子晨感兴趣道。
“嗯。”蒋枫点了点头,道:“不过我的听力没有那么好,咱们还要找专业的翻译来跟对方政府交涉。”
“我知道,这次也是难为你了,不过……”展子晨拍了拍蒋枫的肩膀,很肯定的称赞道,“你小子还真是没白下功夫,以后可少不得你了。”
由于展子晨在部委的人脉很给力,事情很快就得到了回音。
三天后,当日方代表趾高气昂地来要说法时,等待他们的是一份由R国政府出具的证明,原来这家企业为了降低成本,在R国本土就因往河道里排放污水被R国政府处罚过,后因屡罚屡犯,最后被勒令停业。
在R国本土混不下去之后,他们借着汕市市招商引资的机会将工厂搬到了大陆,然而狗改不了吃屎,在偷偷给管辖领导塞了足够多的好处之后,他们开始明目张胆地往汕市的河道中大肆排放污水,给当地环境造成了极其严重的破坏。
“这群败类!”展子晨看着被一份份证据打击地垂头丧气地R国人,目光中露出一丝冷意。
“周翻译也不是什么好人,要是他早告诉咱们这些R国人的事……”关杰对着周翻译不屑一笑。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展子晨看着周翻译埋到胸前不敢抬起的头,冷哼道,“随他去吧。”
在重金请来的高级翻译的严厉措辞下,几名R国人沮丧地低下了头,不仅没有了一开始的趾高气昂,反而求爷爷告奶奶地哭诉自己的委屈,展子晨冷眼看着他们像唱大戏一样的演出,在将事情交代给几位负责的同志后,拂袖而去。
“就这么放过他们吗?”蒋枫有些好奇的问道。
“当然不会啦,”展子晨走到沙发前坐下,“这事会启动法律程序,不仅要让他们把赚到的昧心钱吐出来,还要罚他们一大笔治污费用。”
“罚款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蒋枫皱眉道。
“我知道,”展子晨叹了口气:“这事我会向上反映,毕竟咱们的法律还不健全,只希望通过这一次事件能进一步完善起来。汕市这么美丽的地方,一旦环境被破坏,那可是后世多花几倍的钱都弥补不回来的。
到了市府大楼,蒋枫将车开回了后院。
”喂,听说你老板又要搞大动作?“金京敏神秘兮兮地问道。
”什么大动作?“蒋枫斜睨了他一眼。
”你不知道?“金京敏看看左右,小声道:”许利民进去不是你老板搞得鬼?“
蒋枫闻言,正色道:”难道还是我老板硬要他收R国人的钱不成?“
”也对。“金京敏点点头,道:”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也是他咎由自取。不过你领导这次动作是不是大了点?据说要在开发区搞一次整改?“
”我觉得是好事。“蒋枫耿直的说道,”现在不改,难道要等着再出一个这样的造纸厂才改吗?那就晚了。“
两人在值班室里嘀咕,办公大楼的会议室中也在讨论这件事。
”这样搞……“市委书记南昊英沉吟道:”是不是动作太大了?“
”未雨绸缪,防患未然。“展子晨朗声道:”我不否认外资企业给汕市带来了很多就业机会也给咱们汕市带来了商机和活力,但是从受辱女工和造纸厂事件就可以看出,现在很多外企无视大陆法律,肆意破坏大陆环境,压榨大陆工人,我想我们可以做一项调查,彻底清查一下来华投资企业的底细。“
”这样会影响稳定的。“南昊英迟疑道。
”难道要等到事情闹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才开始补救吗?“展子晨反问道。
”这……“南昊英看看底下的官员,又看看咄咄逼人的展子晨,他第一次觉得有这么一个能干的市长对自己来说是个威胁。
”这样吧,“南昊英清了清嗓子:”你执意要做这个事我也不拦着,但是咱们要约法三章。“
”请讲。“
”第一,不能破坏咱们汕市安定团结的局面。“
展子晨点头,道:”这是基本问题,我明白。“
”第二,不能影响外资企业对咱们的信心。“
展子晨继续点头。
”第三,既然这事是你挑起来的,那就由你来担这个担子吧。“
展子晨面上微笑,心中却暗骂了声老狐狸。
他知道这个事有风险,一个弄不好就会翻船,但是有些事并不是你逃避就能解决问题的,哪怕汕市以后和自己没有关系了,他也不愿意放任这些问题留给后来人解决。
散会后,展子晨召集了几个干部开会,重点关照了工商税务检察系统的头头。
因为要做的事非同小可,所以他重点强调了一遍处事的原则和政府制定的方针政策,并且一遍遍细细地推敲,尽可能的从法律层面将方案完善起来。
”三个月的时间将全市的外资企业建立起诚信档案,能做到吗?“讨论结束后,展子晨沉声问道。
工商局和税务局的局长们面面相觑,虽然觉得展子晨此举简直有些鸡蛋里挑骨头的意思,但是面对市长大人的黑脸,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能做到。“只有海关和检察系统的官员重重点了点头,现在汕市的很多事,只要事先预防一下就可以避免,但是因为政府捧着外企,政策上也向外企倾斜,很多他们明知有隐患的地方却不能查处,也无形中给一些涉外经济犯罪提供了肥沃的土壤。
这次叶市长要来个专项整顿,他们简直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
”我再强调一遍,咱们只是在外企中做个摸底调查,并没有妨碍企业正常经营的意思,在工作过程中要讲究方式方法,一定要文明行事,如果被人家抓住了小辫子告上来……“展子晨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但是不用他再往下讲,各个人精们也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散会后,展子晨独自留在了办公室。
大楼里的灯一盏盏熄灭了,他仍然没有出来。
”书记,您还不走吗?“蒋枫放心不下,找上门来。
展子晨摇了摇头,整个人背对着蒋枫坐在大办公桌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蒋枫先是侧头看看走廊里有没有人,才回过身,轻轻地关好了门。
透过窗户看过去,远处便是住宅区,这个时候家家都点起了灯,橘黄色的灯光透着一种温馨和宁静。
”底下人对我意见很大?“展子晨沉默了很久,才低声问道。
”还行,“蒋枫回想了下,忙解释道,”他们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没事找事。“
”哪里是没事找事啊!看到了隐患却不排除,我于心难安。“展子晨说的有些气闷,又有些无奈。
”有时候专项整治只是治标不治本。“
”嗯,“展子晨点了点头:”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汕市这么美,我总想多为它做些什么。“
”书记……“蒋枫迟疑了下,低声道:”咱们……这是要走了吗?“
”快啦!“展子晨又将视线调回窗外,低声轻叹,带着一丝笑意,”又要搬家了,还跟着我吗?“
”跟着你,我蒋枫这辈子就认准您了!“蒋枫无比坚定的说道,虽然跟着展子晨注定过不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可是跟着他,他觉得这就像是一个信仰。
值得他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跟随他的脚步……
汕市市这次搞得动作很大,一些守法经营的企业自然没有受到影响,但是一些违规经营的企业就开始怨声载道起来了。
”你看看这些投诉的信件。“南昊英指着桌上一叠文件,叹息道。
”交给我来处理吧。“展子晨微笑道。
”你呀!“南昊英指着展子晨,摇头道:”这次搞得动作太大了。“
”不给他们一些教训,他们是不会拿着咱们的法律当回事的。“展子晨拿起桌上的信件,对南昊英道:”您还有什么指示吗?“
南昊英看着神色坚定的展子晨,犹豫了半晌,最后什么都没说。
”展市长,南书记什么意见啊?“见展子晨出来,关杰小声问道。
展子晨横了他一眼:”就你事多。“
”我这不是关心事情的进展嘛。“关杰笑嘻嘻道,他是很支持展子晨的这次行动的,虽然政府的动作让那些外企很是摸不着头脑,但是在展子晨约谈了一些行业领军人物之后,外企的疑虑也就慢慢消褪了。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那些钻了法规空子的外资企业,不仅不配合政府的清查工作,态度也很是嚣张。
”做好你该做的事就行了。“展子晨知道关杰没恶意,但是有些话不能在办公室和关杰讨论。
关杰点头离去,展子晨拿着手里的一叠材料皱起了眉头。
汕市市的清查行动进行了大约两个月,这其中清查出了四十二家违规企业,有十一家问题严重的想要卷款潜逃,却被政府及时发现并得到了处理,因为及时冻结了高危企业的资产,除了有一部分工人失业外,并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失。
就在展子晨采取雷霆行动的同时,修宝集团与刘氏集团也及时出手,吸收了倒闭企业的失业工人,有了这两家集团的鼎力相助,汕市市的清查行动才得以平安落幕。
当时正是汕市市经济蓬勃发展之时,外资企业的乱象也不只汕市一家独有,很多人,甚至有些高层的官员都很不了解,为什么展子晨要担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做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因为这件事的余波,前来汕市投资的外资当年下降了百分之二十,很多负责招商引资的官员都怨声载道起来。
但是当时间的指针滑过五年,汕市市的外资资质越来越优良时,人们才开始意识到展子晨当时的雷霆手段为汕市市奠定了怎样坚实的基础。
当大陆的企业逐步壮大,很多外企敌不过大陆企业纷纷撤资寻找更便宜的资源时,汕市的外企却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当很多外企捞了一把就撤腿走人时,汕市的外企却以更蓬勃的状态发展着。
究其原因,就在于这一次的清查行动去芜存菁,将那些有害于国家的外资毒瘤铲去,也留下了真正想要在大陆发展的精英企业。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当年一位年轻的市长顶着诸多压力做下的,当后来人翻开当年的文件记录时,许许多多的文件中只签下了一个龙飞凤舞的名字――展子晨。
“又一年了。”展子晨坐在副驾驶座上,惬意地看着窗外。
两个人从汕市出来,打算先到展子晨即将任职的辉北市去看一看。
“车上没热水了,一会儿到了市里请你吃顿好的。”展子晨晃了晃水壶,遗憾道。
“嗯。”蒋枫点了点头,加大马力继续向前飞驰。
“前面的车都怎么了?”在离辉北市市区还有十公里的地方,展子晨奇怪道。
蒋枫早就发现了不对劲,宽阔的马路上,一辆辆车以时速三四十码的速度慢慢往前开,这样的速度在国道上只能用龟速来形容了。
“出事了?”展子晨皱了皱眉。
可是以前方通行的情况看,也不像啊!
“坏了!”在飞速超车经过路边的一辆警车时,蒋枫猛然警醒了。
“怎么啦?”展子晨转头问道。
“被摄超速了!”蒋枫的语气中有些懊悔。
“你刚才看到路边的限速牌没?”蒋枫沉声问道。
“没注意。”这是国道上,设得哪门子限速牌。
话音刚落,就看到前方有交警举着停车的标识牌示意他们停车。
蒋枫叹了口气,顺着交警的指示将车靠在路边。
“请出示行驶证驾驶证。”交警敬了个礼。
蒋枫乖乖地拿出证件,展子晨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
“下车,接受处罚。”
“为什么要罚我们?”展子晨不解道。
“超速百分之百,你说该不该罚?”交警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到那边车上交钱。”
“你限速多少?我怎么没看到牌子?”展子晨继续问道。
“怎么?还要我拉你过去看看?”交警不耐烦道:“现在车子这么多,赶紧下来把罚款交了。”
蒋枫看了眼展子晨,展子晨点了点头。
蒋枫随着交警办了手续交了二百罚款,一路上只见凡是本地牌照的车都开得慢如老牛,一些不知情的外地车全部因为超速被截了下来,只蒋枫交罚款的功夫后面就来了三四个人,当着交警的面还能保持正常的脸色,交了罚款转过身,一个个气地恨不得撕了这些交警。
“太他娘的缺德了。”有个司机低声骂道。
“你也交了罚款啦?”蒋枫苦笑道:“我怎么就没看见限速牌呢?”
那人见蒋枫也是受害者,回头指着远处的一棵树道:“在他娘的树枝里面藏着呢,又不是长了蛤蟆眼,看个鬼啊!”
“这么大宽的路怎么就限速呢!”蒋枫不解道。
“怎么就限速?你小心着点吧,这才刚到城外,里面更狠。”有个来过辉北市的司机也过来吐槽:“为了跑辉北市这地方,我都把在驾校学得东西又复习了三遍!结果你猜怎么着……”
蒋枫露出感兴趣的神色:“怎么样?”
“前天又被罚了一百!”
“为什么被罚?”
“说我压黄线了!他妈的有辆自行车从斜里冲出来,老子能不躲吗?”那司机无奈道:“我都不知道辉北市的交警们吃了什么药!一个个训得跟狼崽子似的,弄得我恨不得把交通法规刻在脑门上。”
“这么严!”蒋枫咋舌道。
“兄弟,你自求多福吧。”司机们叹了口气,各自回车上去了。
“怎么耽搁这么久?”蒋枫回到车上,展子晨急忙问道。
“辉北市的交管好像很严格。”蒋枫犹豫了一下,解释道。
“严格?国道上限速四十,是够狠的。”展子晨的眼中渗出一丝冷意:“咱们继续走吧。”
蒋枫点了点头,发动了车子。
经过了这次限速事件,蒋枫开车也不敢托大了,他将时速保持在六十码,一路上小心翼翼地进了辉北市城。
“如果按照这个速度前进,发生交通事故的可能性就是零啦!”展子晨看着窗外一辆辆车速如老牛的汽车,十足感叹道。
“书记,咱车上是不是要装个电子狗?”蒋枫后知后觉道,电子狗是这个年代最热门的商品,因为许多车辆都被摄超速的摄像头整怕了。
展子晨摇了摇头:“不用了,这事咱们得管一管,政府再缺钱也不能拿这个做文章。如果按这个速度发展下去,那么辉北市就没有未来了。”
两个人正谈论着,蒋枫的车又被拦下了。
“您好,请出示行驶证和驾驶证。”
蒋枫木着一张脸,递出了证件。
交警看了看蒋枫和展子晨牢牢系住的安全带,悻悻地把证件递了回来。
而另一边,一个没系安全带的车主正在跟交警争辩。
“再狡辩?一百!”交警冷冷地开出了罚单。
“你,你,你……”车主气呼呼地缴了一百块钱,转过身恨声道:“我操大爷!”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蒋枫将车停在了一家酒店的停车场,长长地吐了口气。
“累啦?”展子晨捏了捏他的肩膀。
“开了一天车都没在辉北市开半个小时累。”蒋枫感叹道。
“好了,咱们下车去吃点好吃的!”展子晨晃了晃发酸的脖子笑道:“怕啥,我是谁啊?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两个人进了饭店,却发现店堂里有些冷清,偌大的厅堂中只有三五桌客人。
“两位里面请。”服务员笑眯眯地将他们请了进去。
“怎么人这么少?”蒋枫奇怪道。
“唉,”服务员一边为他拉开椅子,一边叹了口气:“我们这边主要是做外地客户的,但是现在交警查得太严,很多过路的客户情愿多绕几十里路也不走辉北市的地界,我们有什么办法。”
蒋枫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道:“我今天也被罚了二百呢。”
“二百还是少的呢!”服务员一边递上菜单一边笑道:“前些天有个客人一天就被罚了一千块钱!”
“这么多!”蒋枫咋舌。
“是啊!”服务员无奈道:“那客人说他这辈子都不上辉北市来了,唉……你不知道现在有句顺口溜是怎么说的。”
“哦?说来听听。”展子晨感兴趣地挑起了眉。
“宁饶地球三圈,不沾辉北市一边。”服务员边说边叹气:“现在客人一天比一天少,就是本地人也不愿开车出门,弄得我们的生意也比一天不如一天。”
“为什么交警要这么干?上面也不管管?”展子晨继续问道。
“管什么呀!交警也苦啊!我有个亲戚的孩子就在交警队,一个月大几十万的任务,完不成就下岗。”
“罚这么钱干什么用?”
“这可不好说,”服务员看了看左右,低声道:“听说是要盖大楼。”说完还用手夸张的比量了一下。
辉北市地委大院的气氛有些紧张,因为今天是展书记上任的日子。
一大早,地委办主任吕英的心跳就没慢下来过,生怕有哪个对方做得不好,招新书记不待见。
大楼里已经粉刷一新,地板擦得光亮鉴人,书记办公室的花盆都擦得不见一丝灰尘,可见这位主任之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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