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可惜白征并没有把对方压实,不是他不想,而是温晴下意识的动作,在跌倒的瞬间,就在地上翻了个身,脱离了他的掌控,在距离半米的地方瞪着他。
白征看着狼狈的自己,讪讪的笑了笑,再次想起了之前自己做了什么,他吻了这个女人,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小丫头。
那一刻,近在咫尺的小丫头突然柔软的眉眼,黝黑如钻的眸中框住的自己,专注而认真的表情,让他有些心动,不,或者说,那一刻,他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断层,再次意识到的时候,身体已经自发做出了动作。
可惜,这个温晴嘴唇的柔软度和味道甚至还没来得及品味就被厌恶的推了出去。
说实在的,白征觉得自尊心确实被狠狠伤了一下。
调整好心底突然升起的陌生情绪,白征喘息着笑道,“对不起,过了点儿,希望你别介意。”
像是回应白征的话一样,温晴抬起手在自己的嘴唇上擦了一下,红润的嘴唇留下了几粒显眼的金沙。
白征的眼凝在他的唇上,思路转动的很快,然后开始留意对方的表情和动作,“我也知道这么做会让你厌恶,但是有些时候人总是没办法掌控自己的情绪,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是不会放弃你的,绝对。”
温晴的眉心微蹙,眸光闪了一下。
白征顺着她的神情揣测开口,“当然,你应该不会再喜欢我了,毕竟我们这种人,不清不楚,不黑不白,这种生活方式和你不同,所以我要真想和你在一起很困难。”这么说着,白征坐了起来,认真的看着他。
温晴的眉心又蹙紧了几分,眼底的警戒随着白征的动作而变得浓郁,于是白征将膝盖弯曲双臂抱住自己,做出无害的姿势,继续开口,“可是有些时候我真的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做什么,比如任务需要,我依旧会侵犯到你的私人领域,当然,我承认我很期待那个时刻的到来。”
温晴的嘴唇蠕动,似乎想要反驳什么,最终却还是没有发出声来,只是嘴角又抿紧了几分。
白征暗地里咯噔了一声,知道这种示弱请求谅解的方式不行,对方之前好不容易放下的警戒心就被自己的一时冲动彻底破坏。
于是,白征很快换了一个方向继续说道,“你觉得我的审讯技巧怎么样?通过言语的暗示不断提醒对方现在的情况,同时利用药物混淆对方的思路?”
温晴不置可否,在这一点上,她觉得自己不该提出任何意见。
“尼克他们离开之后,再遇见这种事情,就会交给你的人处理,你能不能和我说下你的想法?到时候打算采取什么样的手段?”
白征沉默了两秒,等待对方吸收消化后,继续说道,“当然,我想你现在可能不太愿意和我说话,但是这确是我们必须讨论的话题,我需要知道你的想法。”
温晴无奈的捏了捏鼻梁,努力抛掉大脑里激荡的情绪,淡声道,“疼痛刺激和剥夺睡眠、时间、五感等。”
“嗯。”白征点头,笑了起来,所谓交流,一定要撬开对方的嘴才有用,“很常用的方法,你的疼痛忍耐力是多少?”
“a 。”
“我也是。”白征自豪的笑了起来,“同样的,在耐麻醉训练中,我是a,你呢?”
“a。”
“对于特殊任务的特工而言,基本要求都是a,而a 已经达到了疼痛的顶点,再高,人就会陷入昏迷,那么在审讯特工的时候,事实上效果有限。”说到这里,白征不太舒服的揉了揉眼睛,温晴的眼瞬间移到了他的手上,白征暗地里叹了口气,看起来现在不光是红色警戒,应该已经红的发黑了吧?
“我不喜欢疼痛刑讯,除了会让我做到一些不好的联想外,血淋淋的感觉也很恶心,击垮对方的心理防线有很多的办法,而最有效的就是从羞耻心下手。”
温晴点了下头,终于再次正视白征的双眼,“你想从她嘴里得到什么?”
“谁派来的?到这里来盗取什么?以及,更多有用的消息。”
温晴眉头微蹙,“情报?”
“是的,这个世界掌握最多秘密的人就是情报人员本身,她能够给我的更多。”
“意思是……审讯会持续很久?”
“对,直到我确认完全没有价值为止。”
“真残忍……”
温晴第一次将心底的情绪说了出来,是有感而发,也是白征在这一刻变得闪亮的眼让她觉得不太舒服,下意识的嘲讽,说出来之后,连温晴自己都觉得意外,以她的立场不应该如此。
“温晴……”白征将身体往前倾了几分,“知道为什么我国的军事地位在国际上不断的提高吗?并且一直保持着猛烈的势头,让各军事强国不得不再次正视我国。”
“因为我,因为你,还有那些科学家,每一个岗位的人,尽自己全力的做好本职工作。”
“或者这么说吧,我们的身份不能任由自己去任性,尤其是针对特工而言,过程和手段并不重要,我们需要的都是一个结果。”
“造成我们思想差异的原因,就是这个过程。”
温晴微微蹙眉,突然有些不对劲的感觉,他是想把自己的行为粉饰过去?还是想要提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之前的对话,从试探交谈,降低戒心,接着突然行动,在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事情发生后,又开始再次试探交谈,将话题转移到安全无害的方向,通过侧面语言对她进行……洗脑?
温晴身体神经猛的绷了起来,突然醒悟到自己一直在被白少牵着鼻子走。
语言是一门艺术,可以华丽、委婉、直接,更可以在言语中不断的下套进行心理暗示,将交谈引导向自己希望的方向。
白征在语言这一块上原本因为刚正不阿的正气有所掩盖,可是改变了身份的他有些自由的环境,那份得天独厚的天赋,加上后天更是经过系统的训练,让他只用语言就能够在这样的对话获取自己需要的消息。
白征对温晴从来没使用过这样的方式,因为试探和引导对于他而言是一种手段,是对特别的一类人群用到的,就像他的武器一样,只会指向敌人,所以在自己人面前,他更多的是坦诚,想要什么,想干什么,都会直接的说出来,因为那代表的是信任。
但是,现在看来,他真的需要用到自己的语言方式,以弥补之前犯下的错误,做出某种看似正确实际上却有特殊目的的引导交流。
可惜,或许对方的警戒心太高,他的效果微乎其微。
温晴垂下眸子,只说了一句话,就将白征之前的长篇大论完全推翻,“关于过程,我不会干涉你,但是我也有自己的方式,如果没有太大的抵触,我不会提出反对。”
这么说着,温晴站起了身,俯视着他,等待他站起来。
白征无奈的笑了一下,慢悠悠的站了起来,拍打着手心的沙粒。
“看来,现在只能先回去了,这次的审讯你自己看情况让不让你的队员接触。”
温晴没有回答,沉默的跟在了白征的身后。三天后,关于受雇于这个女间谍的各种细节被完全拼凑了出来。
这名女特工叫做藤原家爱,日本人,属于私营公司的特工,主要工作还是在商业间谍方向。
白征确认对方是商业间谍就不是很有兴趣了。
唯一可惜的是,女人的间谍生涯对于白征而言,基本没有什么可以用到的,不过毕竟是一些商业机密,对于国安部的第三局,政经情报局应该也有点儿用处吧。
总体来说,还是付出小于回报,让人有些失望。
处置女人的时候白征跟着去了。
温晴手里握着装上了消声器的手枪抵在女人的后脑,枪握的很稳,下手干脆利落,在轻巧的声响中,女特工倒在了地上,瞬间断绝了生机。
温晴的表情始终如一,有条不紊指挥队员收拾现场,就像之前的每一刻。
白征看着这个女人,心里突然抽了一下,莫名的升起了某种酸涩的感觉。
是因为那个突然黯淡了几分的身影吗?
还是因为曾经那双清澈的眸子?
……
回去的时候,白征远远的就看到了尼克站在别墅门口的草坪上。
“白少,需要我和他谈吗?”身边的何瑞问道。
白征遥望着远处的俄罗斯大汉摇头,“合作那么多年,没必要摆那么高的架子,虽然说是金钱关系,他毕竟也为我出生入死过很多次。”
何瑞沉默了两秒,“我只是觉得你该先休息一下。”
白征笑了笑,“几句话的事情。”
以前他自己在面对这样一天睡不了几个小时的情况,都有些心力交瘁的感觉,但是这次有了温晴,相比较他觉得轻松很多,也时间也过得快了那么多。
想到温晴,白征转头看过去。
温晴正在和周一然说话,赵志强则在处理尸体。
正和周一然说话的温晴抬起头看了过来,白征笑了下,收回了目光。
尼克那边倒是自觉,白征什么都还没说,他先开口讨了假,说是去谈一笔生意,要离开半个月。
这话绕了个弯儿,说明白点儿,就是您老反正都有新的佣兵了,还是你家那口子的,我继续在这里留着也不过无所事事招人白眼,还不如去找找生意。
“白少,这边我再给你留几个人吧?”尼克说道。
白征摇头,“哈哈哈……你这个老大都不在了,留下的队员我可怕管不住。”
尼克点头,一脸洒脱,“那行,我今天下午就走,人我也带走。”
白征没有推脱,转口和他说起了这几年合作时的趣事,也算是给对方一个交代,你的事情我可都记得,就算不再做买卖了,也有情分在。
这么说了一个多小时,俩人才进了屋,客厅里堆放了很多的行李,原来尼克早就准备好了。
白征多少有些黯然,拍了拍他的手臂,邀请尼克和他的兄弟们一起吃了顿午饭。
这天中午白征喝的稍微有些高了,不舍的情绪一直弥漫在周身,最后几乎是脚步不稳的把同样喝得醉醺醺的尼克送上了车,还派了何瑞把人送到机场。
一回头,洗了把脸,整个人就清醒了过来,眼睛清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挤眉弄眼了一番,又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样出了洗手间。
果然,温晴就在外面等着呢。
白征脚下踉跄的靠了过去,大着舌头说,“陪我喝酒。”
温晴抬手扶住他,“你喝多了。”
“没,没喝多,才多少啊,我白少怕这个?去,去柜子里拿,拿……那什么,酒!去拿酒!”白征指着吧台的方向,手指晃悠着,指的倒是很准,但是就像所有喝醉酒的人一样,控制得了上半身控制不了下半身,歪歪斜斜的靠在温晴身上。
温晴看了眼他指的方向,又看了眼白征被酒精烧得镀上一层粉红的眼,手臂用力揽上了他的腰,往楼梯方向扶。
白征顺着力气走了两步,突然脚下一顿,反应了过来,“去哪儿?我不上楼,我不睡觉!”
“你该休息一下。”
“不要!”白征嘟起了嘴,耍赖,“你陪我喝酒。”这么说着,还去指温晴的鼻子,手上没有轻重,温晴的鼻子被按得歪到了一边。
温晴歪头,躲过了白征的骚扰,手上用力,就想来强的。
借酒装疯?!惯着你才怪!
白征怎么可能顺着温晴?挣扎,扭捏,推搡,就是死都不上去。
温晴要想制住白征轻而易举,可是喝醉酒的人又没什么威胁性,温晴又不想真用些蛮力,何况白征本身身高就和她还是有差别的,那么大的男人在那里使劲拉扯,她也制不住,没过一会,温晴也折腾出一身大汗来。
于是,温晴看了一会儿白征,竟然柔和了语调骗着他说,“楼上也有酒,上去了再喝。”
“骗人!”白征瞪他,“你就是骗我上去!”
“我保证!上去就给你拿。”
白征很认真的想了想,竟然抠开她的手,自己往吧台那边走,没走两步,果然又被拽住了。
温晴很无奈的开口,“我给你拿。”
白征软绵绵的靠在墙上,看着温晴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些日子做的事情也不是没有成效。
温晴要是真看不惯自己,根本就不会多这事儿,喝就是了,喝醉了往上面一抬就行,如今这劝酒的架势,怎么看也是当成自己人,担心着身体。
心里喜滋滋的爽。
白征这历经磨砺的妖孽最擅长的就是洞悉人心。
做出点儿什么事来,看起来无厘头,瞎胡闹,可是都有着目的性,就算有时候没什么目的,但是对方的反应总会让他放在心上分析,咀嚼再咀嚼,分析出好坏利弊来。
毕竟,这次的审讯过程,白征终于在温晴面前展露出了属于白大少的部分黑暗面,他真心怕对方会转不过弯来,于公于私都得上心
温晴的行动倒也不算出乎他的意料,会被拦酒也是必然,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有耐心,还顺着他的话走,虽然说连哄带骗的忽悠,但是这种姿态,多少让白征心底有了几分期待,也许自己不用等那么久了……
温晴拿着一瓶红酒回来,白征没再折腾,顺着她的意思上了楼,只是一进卧室就开始抽风,死活让温晴陪自己喝。
温晴负责白征的安保,任务期间绝对滴酒不沾,可是想走又走不了,就只能给白征倒了半杯红酒,不远不近的靠在桌边沉默着。
白征接过酒,咯噔都没打一下,一仰头喝了个底朝天。
温晴连阻止都来不及。
喝完,白征憨笑着将酒杯又递了过去,嘴里说着,“葡萄酒?葡萄酒这玩意儿顶个屁事啊?我不喝这玩意儿!”
温晴默默把酒杯拿了过来,有些迟疑的问,“心情不好?”
白征这货暗地里琢磨了一下,脸面上还装的跟真的似的,心里却开始分析了,他家小丫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以为我借酒消愁?
于是,白征眨巴着眼,僵硬的笑开了八颗牙齿,“什么心情不好?我哪儿心情不好了?我他妈的就是个铁人,那些跟我有屁关系,我就是个屁,噗……放了,没了……”
温晴本来也就是随口一问,通常来说,喝醉酒了要不就是特开心,要不就是心里堵不舒坦,可白征明显不是开心那么回事儿,再加上这种强烈的反驳语气,不可避免的,温晴就想到了尼克。
“尼克很有责任感。”温晴说。
“我知道啊,记着得,记着得!一起快四年了,呵呵呵……都记在心里呢。”白征嘿嘿的笑着,视线落在了酒杯上,示意他继续倒酒。
温晴再次递过来的酒杯只有浅浅一层红酒,殷红的液体透析着阳光,斑驳的洒落在修长的手指上,骨节分明的手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却被红色液体的倒映映衬得柔和了几分。
白征睨着他笑,慢慢的接过了酒,趴在了床上,摇晃着手里的酒杯,“你怕我喝醉了吧?你不是在呢吗?有你在,你们在,我喝点儿酒算什么?”
温晴微微蹙眉,不太明白白征的意思。
白征将头枕在手臂上,浅眯着眼看他,浓密的睫毛遮挡了眼底的情绪,“你相信我从来没醉过吗?”
温晴眉心又夹紧了几分。
“不过看到你在身边,我觉得,就算喝醉了也无所谓。”这么说着,白征嘴角勾起,眼中闪过了一点星亮的笑意。
温晴第一个反应是又被骗了,只是怒意还没升起,她就品味出了另外的一层意思,心火顿时被浇得湿淋淋,连烟气都没冒出来,甚至带着心疼。
白征这句话说的很平淡,就像在说吃饭了吗一样,没有任何的语气助词,只不过是在讲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是却着实让人觉得有些同情。
因为时刻都在演戏,害怕暴露,所以不敢放松自己,这些年,这个男人过的就是这种心惊胆战的日子吗?
或许,这才是想求一醉的原因吧?彻底的放开自己。
白征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就像睡着了一样,温晴就这么远远的看着他难得的安静。
闭上眼的男人有一种很单纯的感觉,细碎的刘海遮挡了眉宇,窗外散散漫漫的阳光照进来,头发染成了浅浅的棕色,蓬松着,跟在第一次见他时的英朗又很大的区别,脱去了那身衣服,在黑色地带游走,他身上的气息已经变得桀骜不驯。
温晴很难把这么一个看起来无害的男人与在之前的男人放在一起,无时无刻的算计,挑逗,蛊惑,黝黑深邃的眼能够恰到好处的表现出自己的情绪,让人防不胜防。
那双眼,那张脸,就像特工的标准教科书一样,绝对不会透露出主人真正的面目。
更重要的是,还有一副能够把死人说活的伶牙俐齿。
过了一会,白征突然睁开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眼望过来,将酒杯递前了一分,“我不喝了。”
温晴的被看的一头雾水,突然发现这他妈才是真正特工的料啊,随时心情都在变,这又不喝了,而且说到底,是开心不喝了?还是难过不喝了?
温晴揣测着,拿过了酒杯,真心觉得和这种人没办法沟通。
下午白征下楼的时候神清气爽,细碎的发丝上带着水珠,显然洗过了澡。
“下午有一批武器运到菲律宾,你去不去。”何瑞看着白征浅笑着说道,眼底闪过一丝的光芒。
“温晴他们的?”说完白征头上盖上毛巾,把自己丢进了沙发。
“嗯,我等下会和温晴说。”
白征想了想,“你带他去吧,我就不去了。”
何瑞面带古怪,“到时候我开另外一辆车。”
白征一下笑了起来,了然道,“怎么连这事儿你都担心?不嫌累得慌?”
“我鸡婆可以吧?你去不去?”
操,那是你看上的婆娘,要是我离得近了,搞不好沾上什么腥味,没必要的麻烦。
白征摇头,还是坚持不去。
直到晚上回来,何瑞才知道白征为什么不去。
原来道上鼎鼎大名的白大少,洗手做汤羹,转型玩‘人夫’。
最可怕的是,他让一群特种兵,大老爷们儿,全都围上了围裙,不拿武器拿刀叉。
很明显这是一个烧烤之夜。
白征趁着他们离开的时间,滥用资源指挥周一然几个人陪着自己去附近的超市买菜,基本全是肉类,牛肉、猪肉、鸡肉……品种齐全,主菜是海鲜。
宽阔的草坪上摆放了四个烧烤炉,光是菜品就摆了一草地桌子,酒和饮料更是堆成了小山。
包括温晴,一下车就愣住了,袅袅的炊烟升起,鼻子里吸入的全是木炭烧焦的气味,他的队员们打打闹闹的洗菜上菜,白少一副纯良到可怕的贤惠模样在人群中间穿梭,见到他们回来了,还扬起一脸灿烂的笑挥手。
这一瞬间,温晴突然有了一种穿越了的感觉。
好像昨天早上压抑着情绪杀死那名女特工的画面,完全就是自己的想象一样。
温晴眨了眨眼,努力适应这种强烈的差异感,开始留意自己的队员,看到这个时间该执勤的队员都没有出现,这才放下了心。
“回来了?”白征笑开八颗牙齿迎了上来,用新买的围裙擦了擦满是油渍的手。
何瑞上下打量了他无数眼,然后了然一笑,“看来今天要热闹一下了,武器怎么办?就丢车里?”
“都还合适不?”白征看向温晴。
温晴点头,“他们的必须自己上手才知道。”
“那找几个人先去把东西抬下来,吃饭前都摸下,正好这边还没准备好。”
何瑞探头探脑的看了一圈,“你把佣人都给撵走了?”
“有佣人在,那些小子们能动弹吗?让他们回屋去了。”
“哦。”何瑞点头,走了两步又问,“白少,要不把这批佣人也换了吧,我和局里联系一下,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人。”
白征的视线追着温晴指挥人抬箱子,心不在焉的说着,“留下吧,别太放松了。”
何瑞想了想,“也是。”不再说话。
这批武器一共运了三大箱子,两个人抬下来都困难,队员们全部都去帮忙,白征就带着何瑞去拿菜,出来的时候箱子已经没打开,每个队员手里都拿着武器,有些捏着m9手枪摆架势,有些握着步枪找手感,再配上这海边的别墅小楼,果然有种占地为王,黑社会大哥的彪悍感。
白征凑过去说,“火药我是有很多,但是你别在我这里摸着玩,这房子可经不起实验。”
“知道。”周一然把箱子关上,仰头对他不自然的笑了笑。
白征干脆蹲了下来,“怎么摆这么个脸?”
周一然想起当初吓得他手脚发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画面,又牵高了一寸嘴角,眨巴着眼,一脸的无辜像,“什么?”
白征勾着嘴角开始笑,把手里的盘子递了过去,“上菜。”
“哦。”
白征拍着手站起了身,下意识的找了一圈,果然没看到温晴,叹了口气,又开始当起了贤惠的人夫。
白征搞这么一聚餐也有点儿目的性,一来还是这群特种兵的关系,共同干上一件事总会快速的拉近距离,二来是自己也有些怀念这种大家聚在一起,吃吃玩玩的日子,没到国安局前,那些日子虽然过得有些荒唐,但是如今想来竟然难得可贵,至于三嘛……还是温晴。
既然咱走诱惑黑化路线不行,那就来个贤惠人夫路线总行了吧?
夜幕降临,灯火通明,聚餐正式开始。
四个烧烤架都围满了人,一人手上拿了三、四根钢钎开烤,都还烤得技术不错,草铺上香气四溢,喜欢甜的就放蜜糖,喜欢辣的就放辣椒,还有个来自兰州的哥们儿撒巴点儿盐撒巴点儿孜然就开吃,闻着绝对勾人食欲。
白征问他们是不是经常烤?
有人嘴快接了一句,在野外生存训练那会儿不就吃这玩意儿吗?结果被灵醒的人撞了一下,瞬间掐了声。
白征笑了笑,却什么都没说,只是低头专注的烤着手上的牛排。
烤好了两个盘子的食物,白征拿上楼给监控室的人,温晴也在里面没出来,结果到了那里才看到里面摆了一叠吃空的盘子。
这群当兵的还真够意思,也没人招呼就送上来了,自己反倒还是晚了一步。
监控室里就温晴和姜欢两个正副队长在,见到白征进来,姜欢急忙起身把东西接了过去。
白征边递边说,“你执勤我就不给你拿酒了,不过想吃什么和我说,我再给你烤上来。”
姜欢前几天在审讯室里早就见过白征的手段,对他的态度总比其余的队员拘谨了几分,于是忙不迭的摇头,“饱了,没少吃。”
“没事,管够。”白征笑眯着眼,一脸的和善。
“真饱了,他们之前拿了不少上来。”
“要喝点儿饮料不?”
“我喝茶。”
“你没吃东西呢吧?”温晴插进来问了句。
白征愣了几下,急忙接口,“我等下下去就烤,你呢?要一起去不?”
温晴想了想,站起了身,“嗯。”
白征嘴角顿时不自觉的勾了起来。
下楼的时候白征想找些话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第一次有了些许忐忑的感觉。
到了客厅门口,温晴突然转过身看他,“白少。”
“嗯?”
“我觉得这种聚会以后还是尽量少点儿。”
白征眨了眨眼,笑道,“没那么严重。”
温晴的嘴角抿直,表情严肃,“他们还在任务期间,这样的散漫,还喝了酒,已经违反纪律了。”
白征想了想,之前星亮的眼黯淡了几分,“你打算在完成任务前,就这么让所有人的神经都绷着?”
“这样你的安全才有保障。”
白征牵起嘴角笑了一下,“那行,以后我会注意。”
再出去时,白征的好心情全都没了,拿着一只鸡翅膀翻来覆去的烤,看着白色的鸡肉在猩红的火苗中变成金黄色,再到褐色,最后变黑,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的感觉。
------题外话------
苦逼的白征,要重获美人心可不容易喽~蝶儿会写一段白征的特工生活,和温晴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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