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就知道你会来这里。”
亚瑟坐在沙发上一杯一杯猛灌酒,辛辣的液体灌入咽喉席卷刀割般的刺激,带些苦涩的酒味。
来人在他的身边坐下,毫不客气地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又是一杯入口,刚喝过酒的喉咙再张开低沉沙哑,空气中弥漫了发了酵的酒精,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凸显他的面孔轮廓冷峻坚毅。
“送回了”
听起来像是疑问句但语气却又是平铺直叙,似乎不用来人回答自己就可以得出确切的答案。
“呵呵,肯定送到了。”
刚到的男人自然的翘起二郎腿依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动作优雅地慢慢斟酌手里的酒,烈火般刺激的酒在他的手里似乎成了清香的普洱茶,需要细细品尝。
“我又不是你,有贼心没贼胆。我说过,再遇到就不会放手了,谁让他那么倒霉呢。”
“嗯”
“喂,身为大情圣的侄子,你不觉得你真的很丢我的脸吗。”
回应他的又是旁边一杯烈酒下肚。
残留的酒液顺着亚瑟紧绷的下颚一直流入紧闭的衣领中,消失不见。
“刚见完就喝闷酒,你小子呀,就不能好好听一次长辈的话吗,思考下我之前跟你讲过的那个故事,再这样下去,你就抱着你的左手过一辈子吧。”
一脸惬意的王青鄙夷地对沉默的亚瑟翻了个白眼,一副没救了的样子。
“不过,你也可以考虑换个目标,我上次给你介绍的那个白富美怎么样,人家可是星际集团之一的继承人,等她上面那个老不死想开了,你的经济后盾就不用愁了,虽然人多了一条尾巴,但是人生就需要不断的新鲜感嘛,你就当尝尝鲜,听说床`上功夫不错,而且性别可以随时更换,每天都有不一样的新鲜感,应该是个不赖的体验。”
旁边的气压好像更低了。
“不喜欢?你别告诉我你有处子情节,难道你现在还是个处男?!”
王青惊讶状地张开嘴,表情极其浮夸。
亚瑟觉得这里也呆不下去了,本来想来这里好好的静一静,没想到不该来的人一来,计划全被破坏,是时候走了。
他把酒杯一放,立刻起身,扔下一句“我走了”,直接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头也不回。
“嘿,这小子,现在连礼数都不懂了吗,鞠躬都没鞠就给我走了,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呦,真的是不懂得尊老爱幼,世态炎凉。”
王青摇着腿,小小地抿一口酒,一脸“那个小子没救了的”无奈模样:
“可怜可怜,不仅没礼貌还活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处男。看来哪天他要好好的回去跟亲爱的哥哥聊一聊了。”
下次塞多少人进他房间呢,不如不同种族的都来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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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开车回到家,发现车里都比刚刚那个地方要安静。
刚入电梯,即将关闭的电梯门间突然出现一只白皙的手,五指修长有力,很美也很熟悉。他一眼就认出了这只手。
门重新打开,站在门外的身影逐渐出现在他的面前,没有任何的偏差,毕竟,这个人在这个世界的身体,全身上下他都抚摸得一清二楚,用自己手指去记忆一具身体是最好的记忆方法。
亚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注视着朝他走来的人,专注地看着离他只有一寸之隔的男人对他展开一抹微笑,说:“我们又见面了。”
他知道,他是来找他的。
祁修对男人见到他没有任何惊讶情绪不感到反常,反而觉得很正常,从之前的接触和资料的描述,面前的这个男人很沉稳。
不过,他来是要来打破男人的面具,把沉稳攥在手心捏碎。
两个人没有过多的交流,狭小的电梯里面只有两个男人的呼吸声,绵长而平稳。
祁修看着一直注视着他的亚瑟,指尖一粒一粒解开衬衫手腕上的纽扣,动作缓慢而清晰,明明很平常的动作却使电梯中的空气变得燥热,细微的动作在亚瑟金色的眼瞳中被放大数倍,细腻洁白的手腕随着扣子的解散而彻底暴露在炙热的目光中。
温度在不断上升。
祁修嘴角微微扬起,圆而大的猫眼魅惑地看着亚瑟,眼角上翘,暗红的泪痣随着又长又卷的睫毛微微颤动,一直望着面无表情的亚瑟,然后慢慢靠近。
亚瑟能感觉到祁修身上淡淡的酒香与他抑制不住散发的炽热荷尔蒙融为一体,粉红微启的薄唇逐渐贴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紧绷的下颚上,咬上他镶嵌的衣领扣子,像被叼走舌头的猫不紧不慢在他的颈脖摩挲。一只手趁机伸入他被迫敞开的衣领,一直往下。
“嗯――”
一声充满情`欲的性感闷哼从紧闭的唇中溢出,亚瑟淡黄色的眼瞳因喷张的情`欲而逐渐加深,趋于纯正的金色。
燥热愈加浓烈,金色的眼瞳几近充血。
“啪”
亚瑟一把握住越来越不规矩的手,向外拖出去,一个翻身把到处点火的人摁在电梯墙上,毫无停滞地附身压去,粗壮的大腿硬生生抵在想要屈膝反击的大腿上,坚硬的肌肉使祁修的反击失败,暂时被压制住。
“我想潜你”
被控制住的祁修反击不成不怒反而笑得越发开心,主动顺势俯上男人的耳边,令人酥麻的声线毫无保留地攻占对方防线。
直白的邀约让亚瑟眼底的色气变得更加浓重。
视线火辣地盯着祁修露出的一截颈脖,亚瑟能感到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咆哮,恨不得一口咬住面前这人最细嫩的地方,让自己的牙齿深深嵌入对方的血肉,然后啃吻这人每一寸的肌肤,让那张折磨人的嘴巴在他的身`下尽情呻`吟,发出他最想听的声音。
把这人一块一块拆皮剥骨吞噬入肚,让他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呆在他的身边。
说做就做,亚瑟腾出一只手摁住祁修的后脑勺,滚烫的嘴唇对准那张还噙着笑的唇覆压上去,很快开展一次唇内战争。
湿吮的声音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的电梯声中暧昧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