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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别女朋友的郝欢乐非常欢乐的在最后半分钟内打了卡,开开心心的回到自己的卡座接受资本主义的剥削压榨。奈何即便她有心发奋图强兢兢业业,也扛不住损友的骚扰。不是别人,正是半小时后在总公司前台兢兢业业涂着指甲油的连汐汐。
“矮油,不错哦。这么快就把闻人大律师搞定了?”连汐汐的第一句话,就把正在喝水的郝欢乐呛喷了。“咳咳咳。胡说什么?什么搞定不搞定的,你这周末是不是和备胎门玩疯了?”“你个死闷骚别转移话题,真当我瞎啊?闻人语今天早上穿的格子衬衫与你那件十块钱挡太阳用的地摊货怎么如此相似?,啧啧,这究竟是另类秀恩爱呢?还是昨晚太折腾以致今早太匆忙穿错衣服了?你不用急着回答我,反正也都一个意思嘛。”连汐汐已彻底变身为贱兮兮了。
“!”郝欢乐暗暗咋舌,这死女人的直觉怎么那么准!但老实承认两者都有那是不可能滴。连忙负隅顽抗,,“那只能说明我眼光高,十块钱一件的衬衣能让我家阿语穿出一百块的效果。”“一百块?你怎么不说二百五啊?也对,能看上你的,思维多少也与常人有别。”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在言语上轻微扁损到闻人冰山,连汐汐当然不会错过。于是正牌女友郝欢乐表示非常不乐意了,“你又不是没说过我,你扯阿语做什么?我家阿语才不是什么二百五,她的好……哼,我凭什么告诉你!”“这么护犊子,看来是真成了啊!不枉费我的一番心血了。”连汐汐这下子是真的开心了,隔着手机都能听到满满的兴奋。这引起了郝郝欢乐的高度警惕,她连忙截住话头,“我和阿语是情有独钟,天作之合,有你什么事?给你十块自己买盒饭吃去。别想充当什么红娘之类的讹我一顿。现在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了,要存钱给老婆花没钱打发你,再说了陪你吃个饭也浪费了我们二人世界不是?”
出乎意料的,本以为高分贝的“有同性没人性”会千里传音过来,谁知那边只是稍微停滞了一下,就笑得如沐春风,春花秋月何时了,“矮油,这友情的小船怎么能说翻就翻?你只需要再帮我这一件事,事成之后,本宫必有重谢。”郝欢乐的耳朵动了动,诱惑有些大啊怎么破?最佳损友于是加大了筹码,“包你一个月的辣条哦。”“成交。”郝欢乐戒辣条太久了,咋听之下无比惊喜,便当机立断的把自己卖了。
“好,我喜欢!唔嘛。”连汐汐兴奋得对着手机屏幕就是一嘴。吓得郝欢乐差点把手机甩出去了。“我,我事先声明,出卖色/相的事情我可不干!”“扑哧。就你?放心。估计除了闻人女王,没人有那么高的境界收了你这祸害!”连汐汐捏着手机笑得花枝乱颤,她是开心,实在太开心了,这一刻她等得实在太久了。
“我祸害?拜托整个集团最出名的祸害就是你连大小姐了。”学究派郝欢乐欢乐开始据理力争。连汐汐深深望了一眼扣扣上特别关注的某人,直接命令,“赶紧登录你扣扣,不是不是你那三贫道长的主号,是戏文重演里的乞丐。”
“你怎么知道戏文重演?”郝欢乐难以置信地登录扣扣,世界怎么这么小,求个资源都能能撞到损友。那边却以问代答,“你猜我是里面的谁?”郝欢乐一脸惊恐,连声音都打抖了,“你不会是叫我女王大人吧?即便真的是你,你一直在默默地关注我也好,单恋我也罢,不表白我们就还是朋友。讲真,你虽然很优秀,但我们只能是朋友。我已经有阿语了,抱歉。”“抱你个大头鬼!我是老鸨啊老鸨!那个喜欢女王的老鸨!”连兮兮拼命翻了一连串的白眼,一口气顺不下去,干脆一口气把事情全部吐出来。
“切,原来是你啊。没趣。”诈出想要的答案后,郝欢乐表示一点都不惊喜,“说吧,老鸨,这次又要我退群么?记得辣条哈。”
“别!”连汐汐连忙阻止,她要的可不是这个!“你只要用那号告诉我你已经找到老婆了就行。允许你字里行间秀恩爱。”她可是要把这些残忍的文字截图发给女王大人看的。虽然简单粗暴了些,但也确实行之有效,长痛不如短痛,再说走了一个郝欢乐,不是还有一个连汐汐么?
郝欢乐虽然对自家损友的做法不太赞同,但也确实不愿如连汐汐所言耽误了人家姑娘,便配合的发了一些好人卡,再顺带说了些我与女朋友的日常,最后留下一句玛丽苏烂俗的一定要幸福哦草草收尾。便将消息一股脑地发给那个貌似一直没上线的孤独的女王大人。并顺手截图为证,丢一份安抚了一下她可怜兮兮的损友连汐汐,令这份尴尬的三角关系不至于翻了她们友谊的小船。她当时还开玩笑的说,“如果事成以后能来个四人约会,那感觉也相当不错呢。”
然而命运却和她开了一个大玩笑,在最终的四人约会之前,让她尝到了更多的酸甜苦辣。这自然也是后话了。现在的郝欢乐志得意满,生活幸福,天天有人接有人送有人暖床有人度气,简直是滋润得不要不要的。让陶沐雪都不得不感概爱情力量之伟大,居然可以让人如脱胎换骨般蜕变。她真是又欣慰又嫉妒。却也老老实实的掐着指头算,恩恩,一年之期似乎不久就要来了,这媳妇儿快可以接进郝家大门了。
而在一年之约前,郝欢乐先赢来了闻人语的生日。她瞒着她,紧锣密鼓地筹备着这此后每一年一度的隆重节日。首先,自然要好好的抒发一番感情了。于是在早已沦为书房的原自己卧室中挥笔点墨,洋洋洒洒地写下情真意切,平日里羞羞说不出口的爱:
亲爱的阿语:
也许这不是你收到的第一封情书,但我保证,这也绝对不是最后一封。它只会如蝉翼般轻轻压在你甜涩的回忆中,让你在偶尔翻起时,牵起一丝似有或无的淡笑,便足矣。
好几年前我在学校的图书馆看到这么一句话“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是有人在一厢情愿的默默爱着你。”当然,那是外文的,可惜现在的我,再无法甘心拼凑那26个字母组成的魔咒。我原以为,与你相识只是一个微乎其微的机会,使我,能够假装若无其事的,强装镇定的,在你身侧不远处紧紧追随,默默守望。若你未曾察觉,那你便是我梦中最美的风景,若你已然知悉,便只需一个回眸,便能看到我。请记住,你的背后除了阴影,还有我。即便不甚强大,不甚体贴,不甚浪漫,我也绝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
我希望你是幸福的,你本该遇到那个你心底深爱并会深爱你的人。然而,在此之前,我何其幸运的遇到了你。我不知道,老天爷会让我拥有这份幸运多久?可以的话,我想握紧你的手,素手相牵黄泉老。然而你的心里住着另一个人。所以我所求的,是请在不得不分离的那一天来临之前,容许我守护你,让我用一厢情愿的爱意,献给你卑微平凡的幸福。我不是王子,给不了你精致尊贵的水晶鞋,我不是王子,给不了你深情缠绵的细吻,我不是王子,给不了你一个圆满而精彩的世界。
若你是灰姑娘,我就是只灰老鼠,在寂静老旧的阁楼间悄悄的陪着你,帮你吃干净地上落下的面包屑,替你舔干净桌角滴上的牛奶,偶尔啃几口你姐姐们华丽的衣裙,并在她们责难你的第一时间闪亮登场,让她们尖叫着逃离。每当你在烛光中默默垂泪,我就会假装成一只傻乎乎的老鼠,总那么不小心地被烛泪烫到,然后吱吱叽叽地一路翻滚,直到你掩口轻笑,眼里的悲伤散去。我才退到漆黑的缝隙里,偷偷的舔舐为你制造的伤口。我会定时的赶到你母亲的墓前,为她换上一朵还带着露水的鲜花,尽管沿途的野猫为此咬去了我的一只耳朵。但我仍然可以听到你每次扫墓时轻声的讶异。好想告诉你,你并不是孤单的,有一只毛皮稀疏,遍身疮痍,崩了一只耳朵的小耗子总会因为悄悄跟在你的影子里,亦步亦趋,诚惶诚恐,却又是那么的屁颠屁颠,心驰神往。最后的最后,这只不起眼的小耗子再化为憨厚的马车夫,将你以最快的速度送至王子的宫殿。每一记车轮的滚动,都在缩短你我的距离,我甚至听到心脏雀跃的欢呼,不知是你,还是我。但我深知,这也将是我与你,最遥远的距离,所以,我忍下为你拾回水晶鞋的冲动,让更适合的人来拾起它。当那个她单膝跪于你的身前,发出美好的邀请时,你会幸福的,不是么?
若你是白雪公主,我就是那个最高大的矮人。因为最高大,我拥有的食物的最多的,这样便能将尽可能的食物匀给你,因为最高大,我得到的布料也是最多的,这样便能将尽可能的布料分给你。因为最高大,可以让你低头说话时无需弯下腰,尽管我一直为此努力的踮起脚尖。因为最高大,我能为你吓跑丑陋的猩猩,为你打败饥饿的野狗,为你驱赶聒噪的乌鸦。当然我最喜欢做的,便是每天为你鞠一捧山间的清泉,为你献一朵娇嫩的鲜花。每当仰望你在晨光中清澈的笑颜,我被荆棘刺破的伤痕便痛意顿消,黎明前的奔走、寻觅,遍体鳞伤却又步履匆匆,只为你眼中一瞬绽放的光彩。你不知道,当你如沉睡般静静的躺在水晶棺里,我是多么的懊悔,多么的自责,就为了采撷悬崖上那一株如你肤色般纯白的雪莲,却让你落单受苦。我唯有用我的余生陪伴你,在寂静的山谷中,有风吟,有鸟鸣,有蝉泣,有我,令沉睡的你也不曾孤单。然后,年轻英俊的王子来了,骑着高大帅气的白马疾驰而至,我即便垫足脚尖,也蹭不到那马的鼻子,于是歇斯底里的怒吼:“当心,当心,这有人!”唯有此刻,我憎恨自己的矮小,我厌恶自己的单薄,我惧怕我挡不住那飞马的铁蹄,让它触犯了你的灵柩。所幸,那是一匹温驯的马,可想它的主人应是温和而善良。所以,我放心了,看他俯下身,温柔地凝望你,假装没觉察他眼里的惊艳与欣喜。他说,想要带走你,让最高明的医生为你诊断,让最权威的术士为你祈福。我到他眼中的神采,那是与你如此相似的光芒,于是我同意了。默默的抬起你的灵柩,跟着前行的白马,马尾的流苏在我的眼前拂动,铁蹄扬起的粉尘扑进了我的双眼。我终于不慎,磕到了灌木中的石块,锋利的石刃刺入了我的脚踝,我不得不狠狠的倒下,在匆忙转身时,却意外的听到了你的咳嗽,宛若天籁之音。我吃力地匍匐到水晶棺下,听到了你温柔的笑声,“谢谢你,救了我。”你说。“美丽的公主,乐意为你效劳。”王子磁性、温和的声音响起。于是我毫无意外地看到你们在阳光下拥吻的投影,那么的契合,那么的匹配,你会幸福的,不是么?
看到这里,你是否会不屑的争辩,说你只是一个凡人,公主什么的只不过儿时的童话。可我要说,每一位女生都可以是最骄傲的公主。即便是最平凡的日子,我都会将你奉若珍宝。春天,我想用脚踏车载你到开满油菜花的郊外,放一只轻盈的纸鸢,在它迎风高飞时将鱼线交入你的手中,说“我如一纸鸢鸟,无论如何高飞远翔,红线始终牵系在你的掌心。”夏天,我会带你逛遍各种美食小店,看你在不知不觉间日益丰腴,让那些令人又爱又恨的超短裙、吊带衫、露背装神马的都通通压到箱底,不见光日,不见人世。你问为什么不直接扔掉?那当然是留着某一天你单独穿与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