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48
郝欢乐捧着一对模型安安静静的守在门口,完全没有了平日上个厕所也要看两眼小说的紧迫感。也许在真正的爱情面前,再精彩的情节也不及那人一笑一颦牵肠挂肚,再唯美的文笔也比不上柴米油盐的温馨实在。即便只是等待,也因蓄满了小小的希翼而充实。
所以当闻人语走出来时,郝欢乐就乐颠颠的凑上去献宝了。“闻人闻人,我送你一对车头小玩具,漂亮吗?”
“两个手办?”闻人语状似不解。
“这是闻人羽和乐无异,欢乐的乐。就是古剑二的主角。你瞧,我大闻人多么威武霸气,一杆长戟定天下,放在车头驱邪镇灾再好不过。另一个q版乐无异,欢乐的乐,一身滚圆贵气,喜气洋洋,放在车上聚财积福也好啊。”郝欢乐赶紧安利。
“一个辟邪一个聚财,也就是说等同于请了一个关公与貔貅咯?”闻人语无动于衷。
“你说得好有道理,是在下输了。不对不对,关公和貔貅再厉害,他们也不能凑成对不是?换成赤兔马会好些。呸呸呸,最重要的是他们是一对cp好么?是我最喜欢的最羡慕的游戏cp,没有之一。贴在车上还能顺便美满个爱情啥的。”说到爱情,她偷偷觑了一眼闻人语。
可闻人语依旧神奇的不抓重点:“恩?我还以为你会喜欢百合游戏,没想到居然对异性恋感兴趣。”
“百合游戏在□□还没法出。岛国的《花吻》系列虽然不错,但人物太多,性格重复,实在记不起来……”呵呵,光记着各种正确推倒姿势了。
“你果然玩过小黄游,啧啧,而且还是好几部。”闻人大律师明察秋毫。
“我这已经算很纯洁了。郝欢颜还玩了《鬼畜眼镜》和《绉狗之血》呢。”郝欢乐一惊,毫不犹豫就把一卵同生的亲妹妹给卖了。
然而闻人语并不买账,“所以你的纯洁线只是用来划分百合与*的?”
“并不是。我都奔三了连个啵儿都没打过,我是真的很纯洁啊。”这还啥都没干呢就被当成色/狼看,郝欢乐可是一百个不乐意。再说自己可一直致力于温柔体贴大强攻的发展方针,可不能因为一部岛国游戏就沦为痴/汉死宅了。所以必须澄清,必须马上澄清,只是这样的澄清好像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所以,你是想试试咯?”闻人语挑眉一笑,眼神竟有那么一点点危险的挑/逗。
“什么!试什么?”郝欢乐不知道自己慌什么,但就是莫名的觉得慌,这惊涛骇浪的惧意逼着她向后退了一步。
“我说,就像这样。”闻人语抬起纤纤玉指,轻易托起了郝欢乐的下巴,垂眼欣赏那小白脸以手指与下巴的接触面为核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飙红。她的声音愉悦低沉,与平时的清冷不同,格外透着一种异样的诱惑。
郝欢乐几乎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嘴唇哆嗦,“闻人你是在和我说话吗?抱歉我智商突然不在线了,好像有点听不懂呢?”
“你只要回答,想不想就对了。”闻人语的声音从那如花般娇艳的唇瓣中徐徐吐出,犹如幽兰绽放,盈盈展露不可言说的蛊惑。她的脸也凑近了些,这简直是呼吸可闻,随时都能亲上的距离了。
“想。”郝欢乐在那愈发浓烈的熟悉幽香中,终于闭上了眼睛,应该是需要闭眼的吧。就像小时候给医生给打屁/股针的时候,她总会把眼睛闭得死死的,等待着意料中的疼痛来临。
“扑哧!知道想就对了。”看着郝欢乐脸红脖子粗,一副慷慨就义的烈女姿态,闻人语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我担心你搬出来住后宅属性爆发,一心扑在二次元出不来呢。还好反应还算正常,就是表情太僵硬,跟引颈就戮似的。”
郝欢乐的脸已经彻底红到黑了,羞愤/欲/死,不过在死之前得先把对面那道貌岸然虚情假意腹黑猥/琐的伪女王咬死。“闻——人”愤怒的郝犀牛直接把比她高半个头的闻人语给反扑在了墙上,厉声喝问,大显攻君威严,“说,错了没有?!”大有你要是敢抵赖,我就生吞又活剥,管杀不管埋之态。
闻人语却笑得更欢了,完全不顾郝欢乐双目迸发的浓烈杀气,甚至将脸都埋在了郝欢乐肩窝闷笑不停。那明明温中带凉却异常烫人的温度哟,那本该滑腻轻柔却重于千钧的触感哟,那原先似有若无随后铺天盖地的气息哟,直接把郝欢乐绷紧得嘎嘣响的肩胛骨都熏得麻痒一片,虽没直接软倒那也是岌岌可危了。
“犯规啊,你这肢体动作严重犯规啊,你知道不?”郝欢乐的目光瞬间柔成一片海,一边软绵绵的抗议,一边把摁着对方肩膀的手慢慢滑下来,悄悄的环上了对方的腰。
“闻人,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感觉到对方身子一僵,郝欢乐连忙不管不顾的将人死死搂住,急切不安却飞快不带一丝停顿的表白,“这也许太突然了但我真的喜欢上你了我知道你不会答应的你心里还藏着那个人即使没有那个人你也不一定会选我你说你喜欢逗比但世上逗逼千千万你选哪个我不知但我求你不要马上拒绝我也给我一点点机会我会努力让你喜欢上我的即便不喜欢也让我陪着你好不好在你找到那个命定之人之前请让我陪着你备胎雪地胎千斤顶都可以只要你心里留我那么一点点位置就够了。”
郝欢乐一口气说完,不舍地放开了对闻人语的禁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角都急红了,眼珠子带了水汽,湿漉漉的瞪着闻人语,带汗的手心又开始紧张的抠挠裤边。
闻人语缓缓的抬起头,脸上仍带着轻浅的笑意,一双秋水明眸深深的望了过来,她微凉的手轻柔的抚在她的眼睑上,缓缓的擦拭那温润的水汽,声音温柔得滴出水来,“你说得那样快,叫我如何听得清?”
正享受着柔夷安抚的郝欢乐一秒炸毛,声音同手指一般抖得厉害,“你,你……你别又装作没听见啊!我,我,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没听清楚的话,我还可以再说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的。”
闻人语便又笑了,笑颜如花,只是眼里含了三分情意七分揶揄,她眼疾手快的一把握住郝欢乐犹自发抖的手指,“要是听了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后还想听,怎么办?”
郝欢乐蓦地瞪大眼睛,什么叫听了还想听?那自然是继续说,接着说,说一天不够,就说一月,说一月不够,就说一年,说一年不够,就说一辈子啊。莫非,难道,也许,大概,可能你是答应了?她噏动双唇,却突然连如何发声都忘记了,只手足无措的激动着,眼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喜。
闻人语却像看透了她的心思,了然的点了点头,另一只手熟练的抚过她汗涔涔的额角,滑到耳根处,沿了耳廓慢慢摩挲,眼里亮晶晶的柔声引导,“别激动,深呼吸,吸气,呼气。”
郝欢乐对着温柔攻势自然全盘接收,深深吐了几口气,才压着如擂鼓般的心跳嗫嚅,“你答应了?”
“你那眼神你那架势像要找我拼命一般,我为了人身安全考虑,敢不答应么?”闻人语又捏了捏郝欢乐通红如血的耳垂,“别高兴得太早了,我只是根据你的要求答应了给你那么一点点的机会,剩下的嘛就靠你自己的努力了。”说完,她还调皮得用手指比划了下比指甲盖还小了不止一点点的一点点。
“这样太一点点了吧?能不能再多那么一点点?”只要没有被拒绝,郝欢乐又打鸡血复活了,打蛇上棍的提出那么一点点要求。嘿,她的一只手还在闻人语手里捂着呢,可见宝贝得不行,讨价还价什么的不就是加深情感她会说?她甚至犯贱的勾了勾那只被宝贝的不行的手指,成功换来了闻人语的一丝轻颤。咳,太邪恶了有木有。
不过她得意的贱/笑还未爬满脸,下一刻就皱成了苦瓜,“噢,要死要死要死,疼疼疼。”
闻人语拗着那根不老实的手指笑得似笑非笑,“似乎你好像忘了武力值与海拔高度谁更占优势,再调/戏人时记得先掂量掂量一下自身的实力,我保证会疼得你不要不要的。”
我去,我怎么又忘了闻人语只是披着女王皮的猥/琐控而已。论猥琐论骚/情自己完全不是对手啊。郝欢乐心里暗暗叫苦,面上连连讨饶,“女王大人饶命,在下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偷偷调/戏你了,等通过了考验期俺温柔体贴大强攻就明着调,想怎么调就怎么调,调得蜜里调油,调得如胶似漆,调得相亲相爱,调得白头偕老。
“哦?”闻人语好笑地拿眼觑她,这人心里话都说出嘴了还不自知,是因为之前紧张到失语的后遗症吗?想到这里,她的眸光柔软了下来,放开了那只被她蹂/躏得充血的手指,“好的好的我的温柔体贴大强攻,我等着你的手段。”
郝欢乐一听更是豪气冲天,“好好好,爱妃你就给朕好好等着吧。”
“爱妃?”闻人语危险的眯起眼睛,然后熟练的伸出手。“你原来还存着收纳后宫的小心思啊。除了汐妃妹子,还有几位红颜?说!”
“啊!嗷嗷嗷!朕错了,爱妃,嗷!爱卿,我错了,嗷!女王,女王大人我错了!小的真错了。”郝欢乐嗷嗷大叫,却不敢去拉开闻人语拧她耳朵的手。开玩笑,拧耳朵是情侣间多么有爱的小互动啊,像她这种温柔体贴大强攻自然是得好好享/受一番不是?她当然不是m,可是吃醋的闻人语也实在太可爱了,那种板着羞红的脸宣誓主权的别扭劲真是萌得不要不要的。
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喜欢这偶尔傲娇的姑娘了。她在心里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