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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阿语你怎么走了?不要不好意思啊喂!”郝欢乐看着闻人语神情古怪的瞧了自己一眼,把可怜的乐无异往自己怀里一塞,就施施然的走掉了。她刚追上去,却换回媳妇儿一个凌厉的瞪眼和一句傲娇,“我去上厕所!”便老实巴交的顿住了脚。机会难得,这房间里可都是阿语给她留着的宝贝,她得仔细观赏才行。手中的模型里却突然飘下一张信笺来,打开一看,是俊秀飘逸的字体,“下单的时候差点写下你的地址,想看你突然收到后的惊喜,不知道会不会比这盛夏的阳光还要灿烂?然而,终只是想想,现在的我,只是一个与你拥有同好的网友,默默的分享着你的欢乐,陪伴着你的忧伤。你说你爱上了闻人羽,我真是又气又喜。气的是,你爱上了别人,喜的是,我可以幻想着你嘴里说出那个名字是何等的温柔,何等的恋慕?像是在唤我一般。”短短的一段字,有些泛黄的信笺,却让郝欢乐手抖得厉害,这是那时的阿语写给自己的,如此深情,如何辜负?
她对各种礼物的好奇心消去不少,细细的打开一个个盒子,小心翼翼的取出里面各式的信笺,只言片语,字里行间,都流露着阿语满满的思念。原来在那么久以前,就有一位傻姑娘如此的惦记着自己。郝欢乐黑白分明的眸子渐渐被温热的水气迷蒙,心里更是暖得厉害。她将一个个或精巧或实用或稀松平常的小物件又整整齐齐的放回盒子里,却将里面的信笺则按落款的时间一一收集,厚厚的一沓信纸,承载了多少无声的情意?她庆幸,她将它们从时间的缝隙中一一找回。阿语,谢谢你,谢谢你一直的爱。
郝欢乐低着头一张一张的收集,一抬头就看到了她的阿语。闻人语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正目光温柔的凝视着一本相册。她好奇的凑上去,看到一张熟悉的相片。相片上有自己。
“你怎么也有这张相片?”郝欢乐看着相片上一身狼狈的小欢乐,微微诧异,这张照片是某个春节和母上到当年上山插队的那个村子里过年拍的,阿语并不在合影里。当时的她,大概是在镜头外看着吧。
闻人语脸上浮起一丝不自然的红晕,“我是在村长家的废纸皮里找到的,觉得可惜,就拿回来了。”
“啧啧。”郝欢乐戏谑地瞧着阿语有些僵硬的神情,“村长家的废纸皮里居然藏了张相片,我记得是放在照片墙上的啊。是不是风太大了吹落下来的?”
闻人语瞪了她一眼,脸上烧得通红,享誉律师界的闻人大律师,童年也干过小偷小摸的事,不偷钱财不偷书,偏偏偷了张没有自己的合影。只因为里面那个形容狼狈却笑得比阳光还温暖的小姐姐。
“说起来那天应该是我们第一次相见。”郝欢乐看这人就要羞恼了,不敢再斗,赶紧哄回来,“真是神奇的缘分啊。三道杠郝队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单枪匹马力战匪寇,救回美人情根深种,经年再见再续尘缘。连老天爷都在冥冥中布下因果,简直完美。”她不带一丝喘气的说完,眼睛贼亮贼亮的盯着当年那个小美女,而今的大美人。
“道长所言极是。”闻人语擒了郝欢乐光滑的下巴,那双芳润的唇越凑越近,“那么依道长所见,这个续缘需要怎么个续法?”
郝欢乐望着近在咫尺的美颜暗吞了一下口水,“且容贫道掐指一算。姑娘,贫道看你印堂依稀红云缭绕,面泛桃花,疑被精怪附体,快把衣服脱了,让贫道替你驱邪降妖。”说完狼爪子一伸,搂住了手感好到爆的盈盈纤腰。
闻人语眼里不见丝毫慌乱,只双眼微微的眯起,嘴角弧度似笑非笑,郝欢乐便没骨气地怂了,“姑娘吉人天相,自有天命之人守护,无碍,无碍。”可那爪子非但不舍得放下,还轻轻的撩了一下。
闻人语一阵轻颤,摁住了那只作乱的安禄山之爪,脸上的笑容愈发娇美,“天命之子,在哪?”
“可不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我么?”郝欢乐乐呵呵的答道,还扬了扬秀气的鼻子,“你仔细瞧瞧,我虽说长得不算倾城倾国,但好歹也天下无双吧,再加上兰心蕙质,温柔体贴,幽默风趣,知情识趣,勤劳肯干,技艺高超,简直大大的良人哟西。你不选我,你待选谁?”
“小时候可是一本正经又喜欢啰嗦的小大人,怎么现在变得那么油嘴滑舌没脸没皮呢?莫不是我找错人了吧?”闻人语揪着郝欢乐的面皮,挑眉发问。
“没错没错,如假包换,只是年少懵懂不识情趣,现在有了媳妇,天天把你含在嘴里,这嘴自然就甜了。”郝欢乐没羞没臊地继续调戏。
“媳妇?我记得我们的婚礼还没举行?”闻人语好脾气的纠正,眼波漾成一片碎了星河。
郝欢乐不知不觉坠入其间,喃喃轻语,“那就是未婚妻,不久以后,就是妻了。”
闻人语的手便从她光溜的下巴摸上了绯红的脸颊,让郝欢乐又吞了一口水,这才凑近了樱唇,几乎磨着另一双唇,“既然如此,在大婚之前,我们就不该逾矩。”
“什么?!”还溺在似水柔情中的郝欢乐立马清醒,“阿语,可我们不是已经,已经有夫妻之实了么?呃,就连昨晚,我们不也……”
“那是因为我从未想过,我们真的可以结婚,像普通人一般举行婚礼,接受祝福。我以为,能和你在一起,就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闻人语的素手仍在郝欢乐眉眼流连,声音却隐有哭腔,激动得有些失态。
被心上人这般直白的表白,郝欢乐心里又甜又慌,她心疼地将还有一丁点无措的闻人语搂进怀里,一下一下轻拍她的后背,抵着耳畔轻声哄,“我也觉得像做梦一样。能有幸得到你的垂青已经是我最大的幸运。还能和你一起,度过神圣的婚礼,真不可思议。你知道吗?即使和你在一起,我心里也在隐隐的担忧。我不介意你的过往,但我无法忽略那个曾经在你心底的人。没次接近这个房子,我总是很好奇又很害怕。我好奇你喜好了那么久的那个人会是什么样子。又害怕房里藏着的那个人,哪天会突然出现,轻易的夺回我那些偷来的幸福。我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心里却被嫉妒折磨得发疯,甚至想着比你更快找回那人,好还你更大的幸福。我还傻乎乎的想过,如果我是那个人多好。同样是逗比,或许这就是你喜欢我的理由呢?”她又用脸蹭了阿语滑嫩的脸侧,“结果却是这个样子!你珍藏了那么久的记忆,竟然都与我有关,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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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无人可以摸触摸到我,甚至地狱中的恶鬼,地上的人,天上的神仙都瞧不见我,我就好像被这世界丢弃了般,唯独那一袭青衣的女子可以同我说话,初见那女子时,见她身着一袭青衫,外罩纯白纱衣,腰间坠着一块青玉下垂浅蓝色流苏。
腰间坠玉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常人坠的都是雕刻精美的玉佩,而那女子身上只是一块方方正正的青玉,席地而坐,一首江南小调。
我曾想过,这世上再无人比这女子还要毒舌,
毕竟能将我气昏过去的也只有她一人,可我却依然愿意待在这里同这女子拌嘴,春雨蒙蒙的夜里,我送了女子满天的星光,她送我的灵魂回了家,
我晓得了自个的名姓,浩瀚无尽的星空上,位居着一位主神,属于,最古老的神祗,她与我生于同时,不同的是,那时的她,却还只是只小狐狸。
爱情总是不易,分分合合,却也承受不起死亡,神和妖之前,唯一的交集,想必就是相互的厌恶与连绵不断的战争,我晓得她作为妖界的主心,总是有着放不下的无奈与决绝。
我不该是她的负担,我也是晓得。
——阿仲,方才我又做梦了,梦见我还在青丘城外的小院里,初秋的桂花散落了满地金黄,这世间无人可以摸触摸到我,甚至地狱中的恶鬼,地上的人,天上的神仙都瞧不见我,我就好像被这世界丢弃了般,唯独那一袭青衣的女子可以同我说话,初见那女子时,见她身着一袭青衫,外罩纯白纱衣,腰间坠着一块青玉下垂浅蓝色流苏。
腰间坠玉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常人坠的都是雕刻精美的玉佩,而那女子身上只是一块方方正正的青玉,席地而坐,一首江南小调。
我曾想过,这世上再无人比这女子还要毒舌,
毕竟能将我气昏过去的也只有她一人,可我却依然愿意待在这里同这女子拌嘴,春雨蒙蒙的夜里,我送了女子满天的星光,她送我的灵魂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