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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肢体交缠倒在一起,郝欢乐从下方支起头,视线撞在一处,看着彼此的狼狈,忽然爆笑起来。郝欢乐晃了晃被撞疼的脑袋,荡漾的笑了,“阿语,我这人/肉地毯坐着还舒服吧?所以说选爱人就该选我这样的。身娇体柔易推倒,能攻能受就是好。”她还故意浮夸的娇/吟一声,装模作样羞答答地哀求,“好人,奴家才是第一次,你一定要对奴家温柔一点呀。”
那猥/琐的笑容荡漾的眼神简直比青楼里的老鸨还要专业得多,落在闻人语的眼里竟意外的诱惑,她又好气又好笑的觑着身下那洋洋得意的小白脸,索性一低头一口咬在郝欢乐那含蓄的小凸起。“你!”郝欢乐浑身一颤,惊得倒抽了一气,手指抖抖索索地指着伏在自己上方笑意盈盈的人,憋红了脸挣扎半天,最终满腔悲愤化为像蚊子叫一般的哼哼,“无赖、流/氓。”
无赖流/氓闻人语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哦?”她挑了挑好看的眉,一手撑起下巴,如瀑青丝柔顺地垂散下来,铺洒在郝欢乐的颈上肩上,如细密轻浅的吻,引得身下人微微战栗。
她似乎很满意这效果,一只青葱玉指细细勾画那人眉眼,逐渐往下,掠过挺秀的鼻翼,在紧抿的唇上细细摩梭,待那唇忍耐不堪地张开,却毫不犹豫的往另一处滑去。划过小巧的下巴,红透的脖颈,慢慢地,停在了那擂动如鼓的心间。
轻柔,微凉,落在郝欢乐的身上却异常滚烫凝重,压得她不敢呼吸,只呆呆地任其化指为掌结结实实的覆在其上,感受每一次有力的跳跃。闻人语满意的笑了,“这颗心我收下了。”
“真的!”郝欢乐眼底的欢喜刚要漾开,却又哧的一声拢了回去。原来那可恶的人竟恶意的揉了一揉她的心口,真是无赖流\氓没节操!她恨恨地瞪她,却换回更有力的捻弄,她得咬紧牙关才锁得住那几/欲脱口而出的□□。
闻人语本着不捏白不捏捏了也白捏白捏谁不捏的痞/性又掐又捏了好几下,才危险地对着那只全身如水煮虾般一个颜色的郝欢乐呵气如兰,“要不是有一年之约,我早就把你吃了。”
哪尼?这愚蠢的约定竟是针对自己下的?究竟是何方高人那么变\态啊!她原以为那神秘的禁/欲系约定是阿语为了那旧时守望的人给自己定下的最后期限,虽然每次嘴上不说,可每每情/动被剧之时,心里酸涩得厉害。呃,没想到竟是专门为自己设的,谁那么无聊得空管这些。不会是母上大人吧?除了她,似乎也没人连这点都给她操心上,更不用说让精英中的战斗机闻人语应下这荒唐的约定。
她想到妇女主任陶沐雪一脸严肃地与业内翘楚闻人律师正讨价还价,互利互惠的原则制定了何时能推倒她,在哪推倒她,如何推倒她等方/针政/策她就禁不住战栗,画面太美她不敢想。
她来不及去想这里边的弯弯道道,索性抱了人耍赖。“我不管我不管,是我先求婚的。”
闻人语被她拱得身子都软了,只无力的催到,“那还不给我戴上?”
郝欢乐这才想起正事。连忙扶了闻人语起身,自己依旧单膝跪下,打开那个装了戒指的盒子,一脸真诚的凝重,“阿语,和我在一起吧。”她没有说嫁,现在的□□还没有办法领红本本,她只有如此淳朴的表达自己的心意。
闻人语看着那小心型里面安静放着的白金戒指。简约得近乎朴实,唯有戒指边缘上刻着的心电图符号,承载了郝欢乐一颗全心全意的赤子之心。她目光闪动,谁也不知道,包括眼前这个人,这一刻,她等了多久。她一路追着这个近乎渺茫的梦想,穿越不堪的黑暗岁月,咬着牙,一步步的蜕变,一步步的坚持,朝着那几乎纯粹靠想象支撑的海市蜃楼前行。终于苍天有眼,让我找回了你,我的英雄小姐姐。
她温柔的眸心渐渐渗出了几点晶莹,一颗两颗,并排凝结在眼眶里,真正的温柔得掐出水来,美是极美,但那莫名的脆弱却让郝欢乐看得惊心动魄。她很想站起来,为她拭去那罕见的泪珠,她很想告诉她,有我,别哭。而她的喉咙轻颤了几次,终于还是换成此刻最想说也最需要说的话,为了此时此刻的非凡意义,她深深的望着她,眼前也渐渐地模糊起来。也许没有人知道,包括眼前这个人,她盼了这一刻盼得多苦。她几近以为这仅仅是人生荒漠上的海市蜃楼,然而那个人又如此真实如此温暖地渗透进她的生命里,溶于骨血,刻于心底。再也抹不去,再也挖不掉,即便哪天她化成了灰,她相信那白色的粉末里依然会有着只属于那个人的味道。相思刻骨,刻骨相思。
她扬起脸,努力张开一个笑,“阿语,虽然没有钻戒,我的心也不会如钻石般恒久远,我只能保证,它对你的爱,会直至我生命的终结。不管是今生,还是来生,都将因你而生。而且,总觉得便宜的钻石不会是什么好货色,现在的我又买不起贵的。”她有些羞赧的挠了挠头,一想到现在在求/婚,连忙规矩了动作,有些拘谨倔强的重又对上了闻人语被青丝虚掩的深眸,哪怕看不清她的神色表情,但她已不想再退缩一步,她挺直了背,“我想过等我攒够钱了再买一枚钻戒给你,可我实在等不了那么久了。请原谅我的贪心,饶恕我的急切,我真的想让你此刻就接受我的心意,成为我的一切。哪怕这戒指只在这一刻戴上,哪怕这一刻只有你我二人见证,哪怕下一秒就让我死去,我都想要你!只想要你!”
“傻子!”闻人语润泽的唇角轻轻扬起,柔和的弧度令郝欢乐仿佛又闻道了熟悉的幽香。她明明在笑,盈盈秋水却随着漾开的笑意一滴接一滴的落下来。
郝欢乐无措的伸手去接,落下的晶莹溅落下来,重重的打在了她的心。她无措间双膝跪下,抱了那人的腰,将头深深抵在腹间,一边磨蹭一边柔声劝慰,“不哭,不哭,阿语不哭。这次不答应就不答应吧。我还有下次,下下次,下下下次,下n次的机会。直到你答应为止。”
“笨蛋!”闻人语又傲娇的埋怨了一句,一只手胡乱揉着她的乱发,“我有说不答应么?”声音里虽然仍带了一点可爱的小鼻音,却也明显欢快了好多。
她愉悦的情绪几乎同时感染了郝欢乐,郝欢乐欢呼一声,小虎牙吧唧一口就近咬上一块嫩肉。被偷袭的一方腰身陡然一软,惊呼一声后恨恨地瞪了肇事者一眼。可因为这是今早起床后的第二摔,她即便缠了条毯子,也经不住这接二连三的剧烈动作,只可怜的支撑了几秒,就抵挡不住地心引力万有引力欢乐引力,自觉主动的滑落下来。如玉如冰的肌肤上开出了一朵朵深浅不一的桃花,妖艳耀眼,勾魂夺魄,让郝欢乐再次看直了眼。
她的目光变得危险,呼吸变得凝重,像一只饿狠了的猎豹般牢牢盯住猎物,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去攻击,去撕咬,去吞吃入腹。
“你,要干什么?”闻人语发出了意外的颤音,想要逃跑,身子却仿佛被那双神奇的眼睛催眠了一般,失去了一切力气。只能任由自己软绵绵的倒在那人身上,看着她呼哧呼哧地喷着气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
“嫁给我。”她的声音暗哑得厉害,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好。”她笑了,搂低她的脖子,主动开始了这个命中注定的吻。两人姣好的身躯缠绕起伏,青白的阳光透过窗帘,隐隐约约覆盖在这二人身上,为她们蒙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恍若仙子下凡,明明身无片缕,却显得格外的神圣虔诚。
这便是爱吧,打破了世俗的桎梏,撕下了虚伪的面纱,随着奔腾的心跳纵情相拥。也许事情其实很简单,只要你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就连阳光也会忍不住为你喝彩。
睁开眼睛的时候,两人的气息都极为不稳,闻人语费力地把郝欢乐推开,“我一会还要去公司准备材料,你要是和我一起去就赶紧收拾。”
“遵命。老婆!我这就去向淮经理请婚假!”光溜溜的郝欢乐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急匆匆地滚去收拾。
“胡说八道。”闻人语看着中指上多出来的一圈亮泽,轻轻斥责,这人一副快要将人吃了的表情扑过来,却只是想着偷偷摸摸地把戒指套上来,害得她以为,她以为……“哼!”她似乎连继续想下去都不能,红着张脸一头扎进浴室,还不忘重重的一甩门。那怦然巨响吓得牛仔裤只套了一边裤脚的郝欢乐连蹦带跳地窜到门前一阵焦急,“阿语,你没事吧?你是不是摔了?”
那急切的砸门声和聒噪声莫名的抚慰了她心头的不满,她噙了一丝坏笑在氤氲的水汽中,一伸手,拉开了那扇可怜的门。那个冒失鬼果然一头撞了进来,愣愣得望着眼前的美景移不开眼。然后,闻人语就亲眼看到那又呆又色的傻子流下了两行鼻血。再然后,她看到那笨蛋捂着鼻子艰难的转身,一步一步僵硬的朝外走去,她的牛仔裤拖了一条裤腿在湿漉漉的地上蹭着却浑然不觉,只一个劲的嘀咕着诨话,“你是第一次,不能再碰了,要忍住。你是第一次,不能再碰了,要忍住。你是第一次,不能再碰了,要忍住。”
羞红了她的脸,暖化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