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春梅这样说,其实还是偏着知画的,在这五个女官里面,除了彩蝶因为那晚的侍寝而被许了侍妾之外,其他的四个人还是什么都不是的女官。
彩蝶那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她自己最明白,其他的四个人会羡慕她,而却不知道她心里面的苦,其他四人没有得到太子的青睐想要争宠,而彩蝶更想要争宠,所以便出现了五个女人时常去绿园偶遇殿下的状况。
五个人虽然都去绿园,但是知画却是与其他的四人不一样,其他四人偶遇太子时,不是在吟诗作对就是在弹琴扑蝶,见到殿下的时候,还是一副娇羞勾引的模样。
唯有知画与这些人不同,她去绿园似乎只是为了绿园的景致,而且也从来没有遇到过太子,每日只是在绿园内找好看的景致来画,她给人的感觉就是意不在太子而是自己取乐。
因为这一点,春梅便感觉她比其他的四人要老实的多,更何况知画是春梅有意选出来的人,在心里上多少也对她有照顾,便不知不觉的在云砚凝面前为她说了好话。
然而云砚凝却知道知画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甚至她比其他四人都要有心机,其他四人求的是太子的一颗宠爱的心,而知画似乎要的会更多。
云砚凝嘴角边挂上了淡淡的微笑,说道:“不用管她们,只要不做出出格的事情,便由着她们就是,只一点给我盯紧了,这一个月内不允许太子碰任何一个人。”
春梅点了点头,又犹豫的说道:“太子妃殿下,您现在身子小还不能承宠,其实可以在她们当中选一个安分的收为己用的,这样也能替您笼络住太子不是!”
看来春梅对于知画不是一般的满意啊,云砚凝心里无奈的想着,春梅这到底是什么眼神啊,明明就是最强劲的劲敌,她偏偏还以为能成为自己的帮手,要是一个月之后她自然不介意给她机会的,可是现在却是不行。
云砚凝也怕自己说了知画的不好,春梅就要防着她了,于是说道:“先看看吧,这才几天的时间,我们那能看的这么明白,多观察一段时间,到时候再选一个老实本分的也不迟。”
春梅也觉的应该多看几天,便不再多说。又过了几天,经常去绿园转悠的五个人中,彩蝶等四人因为时常偶遇,终于让太子殿下斥责将她们给禁了足,唯独知画没往太子面前凑而幸免于难。
云砚凝听到消息之后,正在开心的看着美人抄经书,还有十分之一就抄完了,“这知画果然没有辜负我的希望,还真是一匹黑马!你说她要怎么引起轩辕洵的注意,又不会让人感到反感呢!”云砚凝眼睛一眯,她还真的想要去看一看呢!
美人一边累死累我的抄经书,一边还不忘和云砚凝斗嘴:再黑也黑不过你!
云砚凝说道:“那可不一定,我可是有自知自明的,耍个人还不在话下,要是跟着这群蛇精病们玩心计,我不见得就比她们强,也许哪一天就被她们给阴死了。”
云砚凝有一颗聪明的脑袋,但是她从来也没有小瞧了这些人,就像是钢丝去不久的良妃一样,就算她再聪明,也不会想到进宫的第一天有人就会毫不犹豫的给她下毒,要不是有美人在,恐怕她早就去投胎了。
所以对于知画,她也有忌惮,毕竟知画的最终目的,可能就是取她而代之,能取代她的方法,要么是她被太子厌弃被废,要么是身死腾位置,前一种她或许会顺势脱身,可是后一种的话,她可就不能接受了。
因为对于知画,她是能用就用,不能用便只能将她打发的远远的,不然这种有心机的人若是得了势,恐怕就要背地里给你使绊子了。
云砚凝想的不错,知画真的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这天她在绿园画景致,在看到太子带着几人远远走过来的时候,她非但没有迎上去,反而是避到了一旁。
几人走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知画,幕僚苏鄂对着太子说道:“吴光此人有才手段又狠辣,对于殿下来说是很好的人才,可是却有一个毛病,那就是有些轻狂,不知道殿下打算怎么安排此人,到底是用还是不用?”
钱少卿也说道:“他审案断案确实有一手,轻狂也是有本钱的。不过天子脚下,他这份轻狂还不知道收敛,仗着自己是太子门下而狂傲,那就是在败坏殿下的声誉了。”
文勤勉说道:“殿下,此人还是暂时不理的好,他还担不起殿下为他考虑。”太子门客众多,这吴光虽有才也并不是出类拔萃的,又有这么要命的缺点,文勤勉稳妥起见还是不打算在太子面前推荐此人。
李贤却是不认同的说道:“有点毛病怎么了?人无完人啊,我刚到殿下身边的时候,还不是这错那错的一直不断,就是现在这说话直的毛病一直没有改掉,可还不是照样为殿下办事?”
有人认为该给吴光一个职位,有人则认为此人不可用,而轩辕洵听到众人的意见却是一直没有开口。
而众人的话正好被躲在树后面的知画听歌正着,她垂头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微笑伏在脸上,拿着毛笔作画,片刻一副画就浮现在纸上,刚一画完就要轻轻离开的时候,却是被人拦了下来,“你是谁?为什么会躲在这里?”
太子四周怎么可能没有人保护,若是知画一直隐藏在暗中没有其他动作,暗卫或许以为她是避讳太子,不敢出现在太子的面前。
可是偏偏知画隐在暗中,听到话之后又是沉思又是微笑作画,虽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话,太子殿下也不怕泄露出去,但是知画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暗卫感到可疑了,为了太子的安危,他们自然不会让知画就这样的离开。
听到有人出声,轩辕洵等人便停了下来,之后暗卫将知画所做的画呈到了众人的面前。
李贤看了一会儿之后,哈哈一笑,赞道:“妙啊,将吴光外放状师县正合适,他不是会审案断案吗?那里可是状师云集的地方,黑的都能凭着一张嘴说成白的,若是他吴光有能力,将他放到那里正好证明给殿下看看,否则,咱们也就不用理会他了。”
知画的画很简单,就是一个身穿官府的大人,坐在公堂之上正在与一名状师据理力争,看似是随意画的,却是说明了状师的厉害,自然就让人联想到了状师县。
李贤说完了之后,众人没有再开口,显然也默认了李贤的话,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钱少卿看着知画,眼中闪过审视,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又为什么画了这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