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绮雯缩着脖子咯咯笑道:“馋也一定没馋到你这个地步。”
“那你可说对了。”皇帝翻身将她压倒在炕上,朝她脸上唇上狠狠亲了上去,“我确是都快馋死了!”
绮雯还有些抗拒:“留神些,这里可是……”
“怕什么?还有谁敢来偷听偷窥不成?”皇帝低声道,鼻孔喷出的气息滚烫灼热,一瞬间就动情得无可收拾。
在这后宫里谁都可能被偷听,唯独东厂督主和皇上不会。绮雯只是觉得在别人的地盘这般亲热心里不太踏实,倒也清楚没什么可虑。
可没过多会儿,感觉到他越来越是疯狂,竟抻开了她的袄子系带,将手伸进了里衣肆意揉捏,她又慌忙推着他:“且收敛些,热孝可才过了一半。”
皇帝忘情亲吻着她交领之间露出的洁白如玉的脖颈和锁骨,狠狠揉捏着掌中的温软细滑,声音含混道:“我又怎会不知?孝道自在心里,我倒不觉得需要那么恪守陈规,但总不能让你担着怀上孩儿的风险……虽说我从不以为自己的子孙运能有那么好,可也不能拿你犯险。就是这阵子实在馋的不行,真是快要馋死了!”
绮雯也很理解,让寻常青年男子过这百日守孝的素淡日子都是种折磨,何况是他?若是一直没尝过甜头也就罢了,偏偏他刚爽了一晚就遇见这种事,就好像一直吃素的人刚大吃了一顿红烧肉就又被迫回去吃素,自然比一直茹素更加心痒难搔。
别说他了,连她自己,这阵子也无数次把那个夜晚的诸般细节拿来反复回味,憧憬着能与他再度缠绵的一刻。可惜啊,这时代没有一样保险的防范措施,虽说她也不觉得能那么容易中标,可这个险是不能冒的。她的名声已经够岌岌可危的了,总不能再多一条孝期行淫。
皇帝上下其手狠狠折腾了一顿,发觉一点也没过瘾,反而愈加渴得难耐,索性沮丧地停下动作,搂着她并排躺在炕上,叹了口气:“这些天简直想你想得疯了。你都不知道,我昨日竟去了哪里……”
“哪里?”绮雯顿时好奇地睁大双眼。
皇帝又不说了:“罢了,就当我没说起过。”
“你确定不说?”绮雯挑眉看着他。
皇帝明白过来她的言下之意,抬起头眉头一皱:“难不成你还敢差东厂查我?”
“那自是不敢。”绮雯嘴上这么说,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却分明在说:你看我敢不敢的。
皇帝绷了一阵脸,横下心道:“说就说,怕个什么?我昨晚处置完正事,闲极无聊,微服出宫,去……逛了一圈教坊司。”
绮雯顿时惊掉了下巴。他这是守孝不敢碰认识的女人,就跑去找不认识的发泄?
“不过也没干什么,单单逛了一圈而已。”皇帝若无其事地叙说,手里撩弄着她的衣带,一派坦然自若,“我早就对那地方有所好奇,有心想去看看,就当解闷散心罢了。对着别的女人,我可放不下身段。”
连宁妃她们都不入他的眼,更何况是烟花女子?他绝不是那么容易将就的人,这一点倒是不容怀疑。
“那你就不怕被熟人看见?”绮雯问,那可是官方妓院啊!迎面来上一位某部大人招招手:呀,圣上今日也由此雅兴啊!那画面……
皇帝哼了一声:“那里面清净的很。国丧期间,在朝官员谁敢去逛教坊司?”
官吏严禁宿倡,违者杖六十――这是大燕律历中明确写清的一条。当然说是这么说,平时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没人计较,可国丧期间,又是今上刚刚收权在手、严肃纲纪的当口,朝臣们是没人敢顶风作案,谁家没有几个婢女妾室啊,还非得跑教坊司发泄去?
可是,这就能作为他这个当皇帝的去那里意淫过眼瘾的理由么?绮雯眨巴着眼睛,梗着一口气接受了这个怪诞的逻辑。
“不许笑我。”皇帝拧了拧她的鼻尖,板着脸警告。
他要是不说这句话,绮雯还没那么想笑,现今只好把脸埋进他怀里闷笑了几声。
皇帝又是长长一叹,沮丧得不行:“去看也是白看,当不了什么。”原以为感染一下气氛、意淫一下能管点事呢,实际却是白白浪费工夫。
他略微移开身子,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小的油纸包打开,取出一颗油炸虾球填进了绮雯嘴里。一个多月连点荤油都没吃着,绮雯这下简直疯狂,一把夺下他手里的纸包凶猛地把余下的都填进嘴里,差点连手指头都吃了。
皇帝看得失笑:“这是王智私底下弄来的,你馋成这样,大可以也找东厂的手下去弄嘛。反正光禄寺里有的是肉食储备,那里的人私下里都在偷吃。你个东厂督主何至于忍得如此辛苦?”
“这不是怕给你添麻烦么?”绮雯嘴里漏着渣儿道,“有你这句话,我明儿就让他们弄去,也好让皇后姐姐跟着打打牙祭。”
她们倒真是姐妹情深,皇帝重回无精打采状态,很是自怜自伤,原来最最寂寞难熬的只有自己一个啊。唉,热孝还有近四十天呢,可怎么过啊?
绮雯见状坐了起来,抹抹嘴,神神秘秘地道:“你听我说,想过那个瘾,又可避免让我怀上孩儿,还是有办法的。”
皇帝心中一动:“你是说?”
绮雯将两手抬至胸前,很灵活地运动了一下手指,从前只是听过,不知道实际是不是好操作呢……
片刻之后,皇帝终于重新尝到了欲仙.欲死的*滋味。她在手上涂了少许香油,滑腻温软的触感与那晚记忆中的相差无几,甚至因她手指间偶尔加上的小动作,倒比那时还更多了几分新奇和刺激。
尤其这大白天的,又是身在别人宫殿里做这种事,自有一番背着人偷做坏事的诡异快感。
她衣衫半解,袒露着曼妙身段。皇帝搂着她的肩,在那粉嫩的丘壑起伏间吻舔轻咬着,诸般感官同时刺激之下,快意终于达到了峰值。
“觉得如何?”绮雯挺着肩膀“扛着”呼呼喘息着的他,一边伸手去拿备在一旁的巾栉一边问道。
皇帝嗤地一笑:“现在觉得,不能让你怀上孩儿,又未免可惜了。”
绮雯没得到他的夸奖很不知足,推了推他:“你要觉得不好,以后咱就不来了。”
皇帝更是笑出来,捧着她的肩道:“我恨不得以后天天来。”
他是真没想到她还能有这一招,这就好像疯狂馋红焖肘子的时候吃上了一道小炒肉,也算解了大半馋了,很适意,很满足。比逛教坊司有用多了。
绮雯得意地笑出一口白牙:“别说天天来,你陪我住这儿才好呢。只是你也要收敛着点,别被人家看出来每回来看过我之后就神采奕奕。”
皇帝满不在乎道:“我是不怕什么的,大不了让人家议论你是个祸国妖后。”
私下里说话,他总是很坦然也很自然地把她说成“后”,而非“妃”,足见心底里就是那么看待她的。这是个无可解的敏感问题,每次触及,两人心里都会有些膈应。可既然是无可解,也只能选择无视和跳过。
两人笑闹了几句,待绮雯悄悄处理掉了擦洗用的水,皇帝拉她重新坐来自己怀里问她:“你这是跟谁学的?”
绮雯贼兮兮地笑道:“你觉得好就成了,何必问那么清楚呢?”
皇帝倒也不做多想,她这阵子几乎能接触到全宫上下所有的宫人,其中有个别嬷嬷确实是“经验”丰富的,她学来两手也不稀奇。
“那你再去多学几招好了,反正,还有一个多月呢。”
“你倒不客气。”绮雯为他理着松开的团领,扣好扣袢,“就算我学了,难道你真能有空闲常来找我?”
这一个多月她忙着肃清东厂和后廷,他就忙着备战之余,也肃清了前朝。甄别每个涉事朝臣的罪过大小再去量刑实在太麻烦,他根本没那个时间精力,就干脆一股脑实施高压政策,把确定曾追随过乔安国的大小官员一概撸了官轰走了。
一下子六部六科外加都察院被罢免了一半的官,空出来一半的职位。那几位老臣看得满心惶恐,忧虑朝中人心不稳,外患又逼到眼前,恐怕局势会更加危急。
皇帝却一点也不在意,反正那些人里也没几个有真才实学,他们干得了的差事,从翰林院随手抽调个普通小翰林就差不多能顶下来了,还比他们听话的多。
“若将大燕比作一个人,一个病人,他们就是这病人身上的腐肉烂肉,尽数挖除或许会伤筋动骨,但留下去,会更加贻害无穷。”皇帝为绮雯大体讲了下最近自己的举措,最后如是总结,“你可会觉得我这作为太过冒险了些?”
绮雯摇摇头道:“我觉得你做得对,去除那些人的害处,总不会比留着他们更大。而留下他们的好处,实在是没有多点。”
就那些自私自利的官员,如果临到兵临城下的一天,能指望他们幡然悔悟帮着皇帝同仇敌忾么?
李自成攻陷北京的时候,崇祯帝命人敲响云板召群臣入宫商议对策,却无一人响应。当然,不响应的朝臣中有一部分是已经在家自杀殉国了,可也有一大批家财万贯的贪官抱着侥幸心理正准备迎接新主子,甚至主动跑去为李闯打开城门,结果事后就落得被李自成一伙盘剥羞辱的下场。
让这样的人身居高位,确实不如及早轰他们回老家的好。当然如果能把那个挑头闹事的首恶一并处理掉,就更好了――绮雯忍不住腹诽。
“只是,”绮雯目光旁落,幽幽叹了口气,“差事总还是要分派给人去做。我知道你有本事,离开了谁都还能亲力亲为做好一切。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退一万步说,就算你凭着惊世之才,一个人顶住整座江山,创下无上伟业,可等你百年之后,后世子孙没了你这本事可怎么办?只要出了一个不肖子孙,就可能要江山不保。所以说有时放开些权力,也是好的。”
本来嘛,权力分散才是正道,才是顺应历史规律。尽量做到不要一言堂,元首虚位,议会治国,集体领导,才是更先进的制度。一味用高压政策推行政略,只怕是人在政在,人亡政亡。
皇帝听着,眉毛越挑越高,最后轻哂道:“你倒是真敢说。”
绮雯猛地恍然,普天之下,谁敢直言劝皇帝分权的?这话未免说得太过脱离时代了。她干笑一声:“臣妾确是妄言了,还请皇上恕罪。”
头一回听她自称“臣妾”,倒是别有一番趣味。皇帝忍不住咂了咂滋味,还是很难把自己与她当做皇帝与后妃的关系来看。她若是后妃,自己根本不会来与她说这些话。
其实绮雯这番话他也是听进去了的。他这阵子是玩惯了风评伎俩,指挥锦衣卫和东厂散布消息操纵民间风评如鱼得水。
从前舆论这件武器一直掌握在读书人手中,朝中的文官就是读书人的核心,就连历代皇帝也同样畏之如虎。而到了他这里,眼下已经几乎成了他想要天下百姓信什么,他们就信什么的形势。
这样下去不但锦衣卫与东厂的权力容易膨胀失控,他自己也难说会朝妄自尊大的方向发展。确实是该有所收敛了,万一将来他儿子才能不及他、压不住场子呢。
“若是朝中臣子都能像你这般又理智又无私就好了。”皇帝重又搂紧她,“可惜你不是男子,不然我就重设宰相之职,让你做我的宰相。”
可惜我不是男子?绮雯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指,呵呵,呵呵……
“那……战事眼下准备得如何了?”这才是绮雯最关心的问题,留到这会儿才问,是因为担心会听见什么坏消息。果然这一问出口,心就高高地提了起来。
“你终于问了,这才是我今日来最急需要告诉你的事。”皇帝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轻松自如地吐出四个字,“我要亲征。”
绮雯顿时就僵了,险一险咬了舌头。
亲……征?大燕朝近三百年的历史中除了太.祖打天下、太宗平定四方之外,还曾有过三位皇帝御驾亲征,其中头一位在漠北大败,全军覆没,皇帝被俘,于敌营囚禁中郁郁而终;
第二位虽说仗是打赢了,却在途中遇到意外染上疫病,刚回到京城就也一命呜呼,连亲生儿子都没留下,江山旁落到了兄弟之手;
第三位,也是距离现在最近的一位,亲征只发生在五十多年前,那一回倒是仗打得很顺利,也风风光光顺顺利利地回来了,可那时的敌人也很弱小,基本上那位皇帝前辈就是为了过个打仗的瘾才带兵出征的,根本没有亲征的必要。
现今的形势可大不同于往昔。叩关之敌异常凶猛,要说现今大燕是生死存亡之秋,一点也不夸张。
从前皇帝亲征基本上都要看在必胜之仗才会成行,谁也不会容皇帝去上阵冒险,可眼下谁也不敢说这场仗必然会打胜,能胜也只能是险胜,这样的情形,他还要亲征?
他决定了的事不用指望还能说服他更改,绮雯一瞬间就脑补出自己各种凄惨的将来:天啊,本以为就算逃不过改朝换代的厄运,至少也还能跟他相守几年呢,没想到分别来得如此之快。他要是这一去就回不来了,我又当如何?
我在这世上只有他一个贴心人,即使系统不整死我,他那个坏弟弟也不来整死我,没了他,我在这世上活着又还有什么意思?
最最可悲的是,连死都不能陪着他死在一块儿啊!
皇帝早就猜着这话说出来会吓她一跳,没料想她的反应竟是如此之大,好像一瞬间就被抽走了魂儿似的,脸色变得煞白,眼神空洞,眸子里迅速泛起了水光,眼看就要哭了。
他慌忙捧住她的脸安慰:“先别急着哭啊,我亲征又不等同于送死,你知道我从不做没把握之事的。既然决定了要去,就有打胜的把握。”
“什么把握啊!”绮雯没好气地推开他,“别当我不知道,这年代打仗都已经广泛用上枪炮火器了,到时战场上箭矢乱飞,枪炮滥炸,谁敢说去了还有把握能平安回来?”
绮雯也觉得他还没走自己就哭很丧气,很不像话,可实在忍不住悲从中来,耸了耸肩膀抽泣出来。
皇帝无奈轻叹,重又搂过她的肩,温言道:“你知道现今这形势,旧时卫所的兵常年务农,不事兵戈,早都没了战力。要打仗只能依靠前些年开始自行征兵练兵拉起队伍的那些将士,只有他们的兵士勇猛又服管,打得成仗。可这些武将又个个拥兵自重,谁也不服谁,派谁去统领他们,也难让他们真心服从。到时若不能做到如臂使指,统一规划,任他们的将再猛,兵再强,也难打得赢。除了我亲自上阵,如今还能有谁有那个威信,足以镇得住他们?这场仗,势必要我亲征才可能打得赢。我不去,说不定就是全军覆没,国力大损,到时才是穷途末路,再没了希望。”
“我……知道。”绮雯极力忍住抽噎,颤声道,“而且这是你收拢兵权、树立威信的最好机会,不去博这一把,几乎就是全输,只有博才可能赢,真要赢了,就是一步赢步步赢,从此一劳永逸。我都明白。”
皇帝欣慰一笑:“我就知道你能明白,世上就只有你最明白我了。既明白,就别哭了。”
绮雯吸了吸鼻子,挺起身子泪眼朦胧地望着他道:“你让我跟着你一块儿去,我就不哭了。不然我就一直哭一直哭,等你走了也日夜以泪洗面,到时就算你打赢回来了,也只能见我哭死了。”
她竟然也会撒娇,还是拿陪他送死这种事来撒娇。皇帝刚要说话,绮雯又抓住他的双手可怜巴巴地恳求:“你就带我去吧,你看,仗总要打上好几个月吧?有我跟着你,热孝过去前咱们还像方才那样……嗯我再去多学几个花样,热孝过后……你懂得,好不好啊?”
皇帝愣愣地看了她一阵,终于噗嗤笑了出来,想说话却又忍不住,一直抖着肩膀好好笑了一阵,才双手抚着她的脸道:“不错,你当真是处处都没叫我失望!你知不知道,我等的就是你来自荐跟着我?来时我还怕由我提出来,你会觉得我不够体贴你呢。”
绮雯大惊:“你说真的?”话说她刚才还做好死缠烂打的准备来着。
“算个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皇帝拿衣袖轻按着她脸上的泪痕,说得轻轻松松,“当年太宗北征之时就曾带同宠妃随行,你未受册封,我亲征带个宫女更是不算什么大事。我本想的是,咱二人就该同生共死,去哪儿也不分开。可是被你方才这样一说,倒显得我带你随行是打着什么歪主意似的。还多学几个花样呢……”
他说着就又笑弯了腰。到底还能有些什么花样啊?他还真挺好奇。
绮雯睁圆了一双水亮亮的大眼睛:“那你真能无论去到哪里都把我带在身边,即使是去冲锋陷阵,也不例外?”
皇帝微愕:“你方才自己还说什么箭矢乱飞、枪炮滥炸的……唉你别哭啊,我答应你就是。”原来可料不到懂事如她,也使得出化身怨妇哭着耍赖这一招,还真难以抵挡。
“君无戏言?”
“那是自然,必定说到做到。到时让你扮作宦官贴身跟着我,一时半刻都不分开,连出恭都不例外,好吧?”
“太好了!”怨妇顿时转悲为喜,一跃而起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边响亮地亲了一口。
皇帝却没她这么高兴,此时被她搂着,忍不住无声地叹了口气。
虽然做了各项筹备,已经尽了最大努力,若说必胜的把握,他却仍然没有。尤其是与往昔的皇帝象征性的亲征不同,这一回他是打算好了真的去亲身冲锋陷阵的,能不能全身而退,再同样保证身边的人全身而退,他根本说不清。
最初决定带着她,其实是出于一种很悲观的打算,觉得既然自己都没把握活着回来,索性拉着她生则同生,死则同死,也算不留遗恨。
可这仅限于理智上的打算,等到真做了决定,想到此时辽东仍然天寒地冻的恶劣环境,想到两军交战可能遇上的各样凶险场面,他又不免心慌,觉得再没胆量豁的出去她的性命,觉得无论自己能否生还,都还是想保住她。
“我早就一直在担忧你会想将我护在深宫大内,自己去闯刀山火海。”绮雯枕在他肩头,幽幽地道,“你不晓得,你能想带我同甘共苦,有多令我欣慰。”
皇帝听得心神稍定,既然是两人都盼望的事,也就没必要再去瞻前顾后,多愁善感了。想想也是,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一块死了,反正真要死了一个,另一个也铁定活不下去,自己是如此,她又何尝不是?
“放心,无论到了哪里,我一定不会是你的累赘,而是你的助力。”
听到她这话,皇帝就又觉得好笑了,他的顾虑本也不是怕她累赘,而真去到战场上,还能指望她能提供什么助力?难不成她说的竟是战场之外、军帐之内的“助力”?
“好,我就等着见识你的高明助力。”他面露戏谑之色,像个色狼那样抬起她的下颌笑望着她,“你也要说到做到,动身之前还有些时日,你就抓紧去――多学几个花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