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君王一怒,万骨枯。
如今君王的枕边人要上位,谁能挡。
果然原来的二把手,在闯了陆铖的办公室,义正言辞的表达了对于果然未来的忧虑,以及让陈然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插手正常事务的严重后果。
第二天,陆铖在董事大会上抛出了这位董事在以往经理果然期间,以权牟利的诸多证据,最后以一票否决权把他干净利落的开出了果然。
虽然,关于这位董事的事,她早被人告知,可见他被这么不光彩的开走,就有点于心不忍。
“其实可以让他自己走人的,他为果然也付出挺多。”
当天晚上两人吃完饭,躺在花园玻璃房里的躺椅上,互相拥抱着闲聊
陆铖手指顺在她的头发里,一点点的往下滑,平淡的回,“这对他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要不是看在他在果然前期确实有贡献,他现在该去的地方就是监狱了。”
陈然腻在他的怀里笑了笑,仰着脖子看他的表情,戏谑道,“你现在是不是有点烽火戏诸侯的意思啊,要是传出去,也不知道外人都会怎么说。”
陆铖看了她半晌,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言语即没,意思明了,他会在乎这些!
不过显然,有人并不能觉悟自己十年的贡献,一朝皆散的结果是他自找的。
不久之后,就传出关于某位陈姓女子趁果然总裁病重,引发集团内部夺权,元老劝阻不成被逼离职的谣言。
后来又证实,别逼离开果然的竟然是那位董事,别说业界喧哗,就连普通百姓都难以置信。
这话说起来,要怪陆铖家大业大,惯常隐于幕后,不屑走向台前。导致少有人知道,他才是果然真正拥有者,而那位离开的董事才是常常代表果然出头露面,在常人眼里,他才是果然的主家。
于是乎谣言开始在网上流传,版本是一个比一个不靠谱,最新一版就是,果然被国外财团强行收购,华国民族企业再次沦陷,云云……
从一个商业案例上升到民族尊严,这种巨变,生生刷新了某人的三观。
陈然手里拿着最新的财经版,用一整版介绍了这起事件,题目还取的相当炫目,‘果然疑案’,民族产业的崛起和沦陷之路!
“好像,金元在他是美籍韩裔吧,跟华国搭不上呀?”
廉城在她的对面喝着他今天地三杯黑咖啡,事情发展到现在,老板到是稳坐泰山,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们这些做手下的着急上火,无处着力的感觉真是不好受。
“他娶的第三房老婆是华国人。”
而且这个金元在喜欢捞钱的同时,最爱出风头,这些年常上一些财经节目,一张嘴皮子又溜,心灵鸡汤随口就来,混到现在家喻户晓真的不是夸张。
老板要动他还真不是因为老板娘要上位,按照他们的想法,他最好的结局,也就是不被外人所知的自己走进监狱里去呆着。
他自己怕是也清楚,所以才抓着这个契机,把事情闹大,然后借此离开果然。
廉城只是想不通,为什么老板就这么放了他走,还由着他闹大。
想不通的廉秘书,又狠狠的灌了一口咖啡,烧的喉咙生疼,回头要淘点败火的茶,好像如意坊新出了枸杞雪梨盏,不如让姓萧的小妮子下午带过来尝尝。
不是说陈然心大,对如今果然的困局没什么概念,而是晚上夫妻俩独处的时候,陆铖早给她打过预防针,金元在这件事没这么简单,京城陆家的老太爷在他身上下了本,解决是肯定的,不过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失去多少就要在某些人身上加倍讨要回来。
既然他已经有主张了,那她还有什么话说,该干什么干什么。
在果然股市出现大幅度回落的时候,陆铖出差离开了海市。
家里没有他在,陈然趁机回了趟吴市。
来之前都没有告诉陈爸陈妈,大包小包推开家门的时候,发现他们家里客厅里坐着她小舅。
“咦,你怎么来了,我刚还在跟你妈说,要去海市找你去。”小舅看到她那是相当惊讶。
陈然后面跟着她进来给她拎东西的老梁一看见徐家小舅就笑着打招呼,“徐先生。”
徐岩池看清是他,目光深邃,迎上来后,带着几分客套,熟稔的伸出手,“上次的事,多谢了。”
老梁自自然然的回,“哪里的话,职责范围之内的事。”
徐岩池被他说的一愣,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一边一脸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的外甥女,意味深长的点头,“说的也是,那我还是找正主道声谢去。”
老梁到此就不敢再应了,熟门熟路的把带来的海鲜送去了厨房。
陈然刚问了一句,“舅舅,你在吴市要呆多久?”就听见陈妈在厨房里一阵惊呼,“哎呀,你们怎么来了,也不打个电话……”
由于,陈然意外回来,陈爸急急忙忙的下班回来,晚餐材料不够,决定出去吃顿好的。
吃饭的地方是小舅定的,说是他朋友的店,到了地方陈家人才发现,是家老牌的火锅连锁店,还是全国闻名的那种。
“好像,这家店不加盟啊,小舅这是你家朋友开的?”
陈然随口跟小舅说着话,这几天恶补了国内几大餐饮业的现报,对于这种业界有名的自然有所了解。海捞火锅的东家是京城的闵家,在半个世纪前就有了,在餐饮业算是老资格,这等家族产业,都是一家一家的在各个城市开起来,有家族控股,哪里会允许外人加盟。
可按照徐家小舅的说法,这家店是他朋友开的,她好奇是否是听岔了,是他朋友管理的。
徐岩池给姐姐姐夫砌满茶水,却给陈然一盅老酸奶,补课的陈宏还在赶过来的途中,大家一致决定边吃边等。
“跟他触了没多久,见识到是涨了。”徐岩池像往常般摸了外甥女的发顶,不紧不慢的回答道,“没错,我认识闵家的人,怎么不可以。”
陈然傻笑着翘了翘拇指,“小舅走南闯北,认识个闵家人算什么。”
“得了,吃你的吧,吃完这顿饭我再找你说话。”
在路上陈然就知道了,小舅确实是要找她,到了吴市才知道她在海市,本来准备着明早就出发,陈妈还让他带了许多东西给她,现在全省了,她自己跑回来了。
“什么事啊,现在不能说。”陈然奇了,有什么事需要等一下再说?
徐岩池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关于你那位的果然的,你确定我现在说。”
陈然默默抬眼看了下对面什么都不知道,正点着菜陈爸陈妈,回头见她舅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立马就怂了,“咱们私聊,哈哈,私聊。”
这边,陈家人难得相聚正吃饭吃的热闹,某座山的顶部,寥落星辰,黯淡的垂挂天际,而夜晚的山间,狂风不休,山树被吹得狂躁起伏难平,响声阵阵。
四周围都是黑,山顶微露的那一点晕黄光影就显得分外明显。
而此时此刻,有个矮小身影正站在一块乱石堆砌的高台处,山上的夜,太深,太沉,都看不清他究竟是如何站在一块削尖的石头之上。
唯剩下的那一点光明被人随便丢弃在一边,就在它的近处,有位大汉,在冬末春晓之时,打赤膊光着脚,不管不顾的歪倒在一块巨石之上,静静的仰望着天空。
“大师傅,”童声在山角旮旯之处突兀响起。
大汉闷哼了一声,换了个位置继续歪。
“是不是她还是不肯原谅我?”声音忽起忽降,又有山风搞乱,不仔细听,便会被风吹散无踪。
被唤作大师傅的人,显然没有认真听,敷衍的哼了一声以示响应,仰头看着天半晌,他似乎是没他耐心,一转头就闭上了眼。
“大师傅,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你说她会来吗?”
不少刻,隆重的鼾声响起,既然能把山风的狂躁也给掩盖了去,隆隆声响犹如滚石落地,染得这边仙境,立时堕入凡尘。
站在山石顶上的人不为所动,仿若未听的依旧看着天。
头顶正前方,寥落星辰处,忽而亮了一点,对于正常人来说,就算看见了也不会当做什么,可就这么一点,看在他的眼里……
仰望星空的人,由稚嫩男童骤然发出尖啸之声转变成成年男人醇厚的狂箫不过是转瞬之间,“哈哈,哈哈,她来了,她来了,她……不好!”
脚下碎石滚落,山树骤然逆风而动,山间风狂起几近云霄,当时起,雾气连绵凭空而至,气温骤升,天际边那颗新生之星附近,如时空倒回到落日飞霞时刻,一缕鲜红撕开了黑沉天空。
“怎么了,怎么了。”歪在一边的大师傅从瞌睡中惊醒,观望四周的时候,发现早就不见了那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