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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大河》的主编林中夏,也算是京城文化圈的圈内人.
这么一问,倒是让林中夏觉得有点意思,再问清楚是上次找他求字求题名的小朋友林芒芒,自然是应允,甚至还请林中华到时候带女儿来就住到他家里。
有林中夏的这句话,林中华面上不显,心里高兴地不得了。
林中夏位居主编多年,向来多一事不如省一事,以免被人拔出萝卜带出泥,然则这样的好事却是希望多来多有,一则自己一家人,另一则,提携社会人总是比不上提携年轻人。
两人叙了一阵子的小朋友的事情,直到有人找林主编了,这边才挂了电话。
晚上一回来林中华就说让朱夏琴加餐。
父女二人在书房咕咕叨叨了好一会儿,虽未说实,但大致上也就那么个意思,林芒芒心满意足的出来到厨房找朱夏琴聊天帮忙去。
次日一早林芒芒不让父亲送,自己坐公交直接到学校门口。
公交车坐到学校这一站,该下去的闲人早在繁华区下了,剩下几乎全都是上学的一中学生,其中不免有几个认识的,大家熙熙攘攘在车里尽情聊天。
这大概是一天心情最好的时候。
林芒芒早上在家吃过早餐不用下车买吃的,挤下公交车和别班的同学道别,准备直接进校门,还没走两步就瞧见从另一辆车上挤着下来的王娜。
一群人中独属她胖墩墩的。
真是正巧了。
林芒芒也不立即进校门,站在学校门口稍稍等了一下,和几个同班的打了招呼,等王娜走近了,故意大声朝她挥手笑道,“嗨王娜娜,好巧啊。”
王娜被堵了个猝不及防,一口面包还没咽完,哽着鼓鼓的嘴巴小声喊着“啊”,及时刹住车,止步在林芒芒一米外。
后面跟着下车的一波同学被撞了个正着。
王娜连声回头和别人说“不好意思”。
等她忙完,林芒芒好整以暇的等在旁边,笑道,“我专门等你呢,上次拜托你的事情不知道最后怎么样了,徐倩说什么时候有时间吗?平时都看不到你们。”
虽然不相信徐倩会愿意和自己坐一起,但该做的还是要做。
也是那天突然碰到了徐倩,才想起还有这一茬。
最起码她主动出手邀橄榄枝,徐倩就必然有一段时间不会对她再度出手,也好让她这段时间安安心心做自己的事情,不被这些细枝末节打扰。
果然听了林芒芒的问话,王娜坚定道,“没时间,我们一班的学习很紧张,没时间跟你拉拉扯扯,况且我们跟你也不熟。”
说完,抿着唇定定地看她。
林芒芒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遗憾道,“那就算了,只好下次了,你回头跟徐倩说我欠她一顿饭,什么时候有空都可以来找我。到时候你们也可以一起来。”
王娜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反正不吭声的看着她。
林芒芒并不期待这小胖妞会给自己带来好消息,邀请函发完后,跟她挥挥手,背着书包就先进了学校。
后面慢吞吞跟着进来的王娜腹诽道,“多大的脸啊。”
勾|引陆严还想搭上徐倩,这人脑子是进水了还是被门板挤了,也不怕那天徐倩真找人把你打了,――想到这里,王娜心中一紧,那天林芒芒一字不落的把陆严的铁哥们名字和电话报了出来,就是徐倩估计也不敢轻举妄动。
真是,什么人啊!
林芒芒混在人流中上楼并不知王娜心中所想,若是知道了,肯定得意自己当日封口之作蛮成功的。
上二楼时碰到吸着吸管喝酸奶王淼。
“刘颖呢?怎么就你一个?”
“她操场早读呢,”王淼不知从哪里又变出来一盒酸奶,“你喝不?”
“不了,谢谢。”
两人并肩一起走着,说说话就到教室里,临分时,王淼说昨晚上头一次来教室没见到她在那里学习,她和刘颖还挺意外的,问她做什么去了。
还不等林芒芒回答,王淼又抓紧说了一个消息,说艺术节前的体育课估计要学跳舞双人舞还是交际舞什么的,两人驻足门口,说完后才各自走向座位。
同桌高峰已然在座背起了英语课文,今日看着他在没有前两天魔怔一样看物理书的情形,林芒芒笑着和前后打招呼,坐下后和高峰闲聊了两句,问体育课学习探戈还是恰恰。
高峰搞不清楚什么,前面的庄康康听了一耳朵,转过来就开始给两人科普,又对林芒芒说是每年的艺术节开幕式都是集体节目,这么一搞估计是他们前十个班要跳集体舞。
一早上基本无事。
下午上课前林芒芒揣在书包里的小灵通开始无休止的震动起来;昨晚上回家今早上直接来学校,小灵通就随身装包里。
刚开始林芒芒还没注意,没习惯振铃是主人自己的,直到坐前面靠着她桌子的李明菲转过头凶她,“你不接电话就把电话调成静音啊,一直震动个不停,我的背都麻了。”
“哦,我电话啊,没听到没听到。”伸手在抽屉里乱摸。
这时上课铃声已然响起,历史老师就站在门外等上课铃声停止。
一看,来电居然又是京城的区号。
林芒芒稍稍弯腰埋头,让声音藏在抽屉中间,接了电话小声快速道,“您好,我正在上课,待会儿下课给您拨过去!”
对方好像挺惊讶的,说了句“好”。
合上小灵通盖子,林芒芒轻轻嘘出一口气,再坐好,大家刚说完“老师好”,稀稀拉拉扯着椅子的坐下,林芒芒混在人群中倒也没被老师发现上课打电话。
可这样一节课她也就分心起来,时而撑着下巴听老师讲官方历史,时而手塞进抽屉拨弄安静的小灵通。
脑子里不停地转动,这是要给她通知用不用了?效率速度真快。
疑惑在心中上上下下翻腾。
猛不丁听到老师喊自己名字,林芒芒一清醒,端端正正的站起来,手指往高峰肘子上轻轻掐了一把,讲台上的女老师柔柔软软的问她,“你来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