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因为记忆这个金手指的存在,涟漪从小到大的记忆全都被恢复到了最佳状态,然后被八卦的001偷偷拷贝了一份。
因为是所有的记忆,所以事无巨细,内容非常得多。小到某天某个时候打了个喷嚏,大到高考毕业安排相亲,全都在里头。
高子辛对于异世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而且他聪明,很懂得举一反三,有时候只是涟漪记忆中的一件小事,他却能从中总结出能用的东西,偷偷记录下来。
像是涟漪记忆中遇到的多次广告促销,就给了高子辛非常多的灵感。
如今距离那一道加恩商贾的圣旨发出去已经过了小半个月,各地不断有消息传回来,效果非常显著。
除了极少数特例,绝大多数商贾都是希望和平的。倒不是他们的政治觉悟有多高,而是世道一旦乱起来,他们的生意就没办法做下去,甚至家业财产还可能最先遭到血洗。
所以这些人不会想着主动谋反,反而比高子辛更加希望国家安定,天下太平。
偏偏他们的地位又被压制得十分厉害,辛苦一趟赚的钱财一多半都要孝敬出去,生活虽然富裕,日子却也艰难。
如今高子辛圣旨一下,给了他们晋身的机会,这些一直被打压的商贾哪有不抓着机会往上爬的道理?
要知道,商人趋利,这些会赚钱的商贾就没哪个是傻子!
机会都摆在面前了还不抓紧着往上爬,不是傻子是什么?
一旦族中子弟有了功名,甚至得个一官半职,谁还敢明目张胆地欺负他们?
虽说眼下国家积弱,一些藩王似乎也在蠢蠢欲动,可高子辛的这一道圣旨对于这些商贾而言却是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他们当然要去赌那个可能――
高子辛能够坐稳皇位。
为了心里的那一份盼头,为了以后的日子能过得更好,这些商贾不仅积极地捐了钱粮,一些心思灵巧嫁资丰厚的,还格外大方,直接砸出好几万石的粮食换取“员外”这个闲职。
一家一户的看着不多,可是各地的商贾捐出的钱粮汇集起来,也算得上是一笔可怕的财富了。
总之,高子辛在看完各地快马加鞭送回来的统计数据后,他整个人都震惊了。
作为一个整日待在宫里,没见过什么世面的高子辛,他是真没想到,那些商贾竟然这么有钱!
再想到以往商贾们给各地官府的孝敬,高子辛就觉得心肝儿一阵阵地疼。
嫉妒!太嫉妒了!
他甚至恼羞成怒地都想把那些贪了好处的贪官污吏给抄家灭族了!
只是,这样的想法在他仔细看了涟漪的记忆后,立刻就发生了改变。
异世的人非常富裕,那边的很多东西都是大梁没有的。但是,里面的一些东西其实并不复杂,他也可以找人做出来。
那些机关枪□□一类的武器高子辛是想都不敢想,也没法想的,但是那些个玻璃水泥瓷砖的,他觉得还是可以想一想的。
玻璃大梁也有,称作琉璃,品质却远远比不上异世的那些。
高子辛记得,宫里就有几套琉璃器皿和首饰,但是不管是模样还是造型都远不如异世的那些好。
在看到涟漪的记忆之前,他根本没有想过,那些脆弱的琉璃竟然可以制作成巨大的透明玻璃,甚至还有子弹都无法穿透的防弹玻璃!
高子辛默默感叹了一番异世的神奇工艺,随即就给欢喜下了一道命令:“去把内造局的总管李英叫来,朕要见他。”
等欢喜一走,高子辛不禁又在心里感叹起来。
内造局以前是没有的,是先皇特意从工部挑了匠人,专门在宫里弄了个内造局,负责制造御用之物。
先皇重享受,所以这些匠人的手艺都没得说,全是些能工巧匠。先皇赏给贺氏的不少首饰和摆件都是内造局出的,其中就有个牡丹花盆景,花瓣层层叠叠,栩栩如生,直教人惊叹不已。
他登基后觉得内造局不错,倒也没把它给解散了,只是他不像先皇那样骄奢淫逸,再加上条件不允许,除了必要的衣物之外,内造局就没别的任务了,里面的大多数人基本处于歇业状态。
高子辛看了涟漪的记忆后就想起了他们,他特意从涟漪的记忆里找出了玻璃和水泥的制作方法,再有了这些技艺精湛的能工巧匠,他就不信做不出玻璃和水泥来!
瓷砖这东西在高子辛看来没什么难度,内造局的人连精美的瓷器都能烧出来?还烧不出几块平平整整的瓷砖?
他已经想好了,等东西一烧出来,就在全国开铺子卖。
到时候打上内造局的标志,就不信那些土豪不乖乖掏钱!
看过了涟漪的记忆,高子辛现在已经懂得什么叫做“商标”和“品牌效应”、“名人效应”了。
有他这个皇帝当活招牌,到时候跟风的人肯定特别多,他就等着数银子就行了!
可惜他毕竟是皇帝,“xx同款”的招牌是不能打出去了。
摇摇头,高子辛四十五度抬头望天,翘着嘴角再次感叹了一句:“高处不胜寒哪。”
欢喜带着人回来的时候,刚走到外面就听见了高子辛的这一句感叹,顿时一颗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又疼又酸。
陛下年纪轻轻,竟然已经有了这样一番感慨,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欢喜心疼得无以复加,丝毫不知道他家小皇帝此刻正翘着嘴角,笑眯眯地等着数银子。
跟着他一起来的李英同样听见了高子辛的那句话,心里就忍不住“咯噔”了一声,七上八下的。
他此时的心情异常复杂,既担心高子辛解散了内造局让他没了总管做,又怕高子辛像先帝一样胡来,整天给他们找事儿。
终于,欢喜强压下满满的心疼,恭敬地说道:“陛下,奴婢把李英带来了。”
正想象着银子不断朝自己飞来,笑得合不拢嘴的高子辛听到这声音,赶紧收敛了笑容,然后又不放心地摸了摸嘴角,确定不再上翘后,这才面瘫着脸高冷地说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