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六十九章:虚无皇座
这是什么波动连最简单的描述都难以做到,不是杀力滔天,不是威严霸道,不是深沉厚重,不是仁慈神圣,便是不可描述,但当它荡开的时候无论是神之尽头还是寻常的天妖,乃至那自狂乱之中清醒回神的天魔都已经明白他们已经无法阻止。
这一股力量,这极古的神军最大底牌已然降临
在这就算整个宇宙战场都一倾的时刻唯有血阎魔帝虚影才一声冷笑,被压抑的记忆在此时解放了,他真正明白了这神军底牌是什么存在,在圣者领域中这也是整个神圣宇宙内最令其忌惮的存在之一,然而他自不会有一点惊慌,就算这股力量降临在宇宙战场又如何在其眼里就算是整场最终决战也不过游戏而已,他降临所为的甚至不是使魔邪宇宙威震,只是为令自身拥有更强烈煞气小小施为,他欲伐鸿蒙神殿故不计代价,对于整支魔军他也是如此,身为最强魔帝的他只管杀,而成败根本动荡不得其心
可对于其他的存在,尤其是真正肩负着这一场战争重任的最巅峰强者而言此时的降临却是真正的挑战,即便是不苟言笑的华梦魇都在此时色变,连空若贤亦是轻轻蹙眉,整支妖军中更仿佛是有一种大悲哀蔓延,妖军出征,妖族天威永不朽,愿以妖血拭妖芒,其势何等盛但这个时候竟是受到了干扰
凤凰王、善慈圣魔、最终魔神也是面色连变,身为神之尽头魔族的他们竟是不觉后退,像是要以整支魔军作为盾御抵挡来自那一种存在的威压与攻伐一般,也无怪他们如此,就算他们是神之尽头的存在,可此时显化的却可谓是圣之尽头,甚至超越其上,只是生命本源上,或是在文明本源上都盖过此处一切存在,没有文明认同感的魔如何凭自己的凶狂而毅然对抗
“呿”就连本怒而杀出的蛋毒都在这个时候产生极大震撼,发出意义不明的吼声竟是极速退回那云雾幻山未知的蛋毒界中,爆发出的吞力也大大减少,却是难敌如今的神势。
在这一极古存在真正降临时产生的波动生生将先前妖魔乃至宇宙战场军中击来的无数杀伐甚至逆天战技威力都荡平消灭,无论是法则还是道都像是被一种更在其上的伟大压制了辉煌,所有的气势,所有的荣耀都落在了如今的神军中,落在那一尊代表神界文明的神帅身份。而理府戊子此时的表情没有一丝得意与骄傲,在超出神之尽头应有的光芒沐下他只是最恭敬地将那存在托起,就像是面对真正的信仰,使终于成为真正极古的这降临存在如若日星悬于整支神军之上。只是日星是远远无法望其项背的,甚至用大宇宙的本源来描述也勿行,简直是一种禁忌而又伟大的存在,而在这个时候征战于最前方的世界级天才血天尊、青剑皇竟是齐齐转身,半跪而面
不只是他们,还有虹霄神绝、七火、天冥墓主人、封咒从劫巫、孝如神、不败强者尽皆反身半跪而下,甚至就连仙王修罗王两大自古不灭者也是如此,面色何等恭敬人将,孟单戈颤抖着,但他手中之枪与仿佛没有受到影响的妖忶宇夺生,他无法回身,可敬仰云显。
还有一人未跪,正是此时战杀在另类前线的叶天,在这个时候所能体会到的感受是复杂的,又是最简单的,如同被母亲怀抱的婴儿,却也是面对着一位最崇拜皇者的子民,就是如此,交错交融,只是却强烈得令神之尽头的意志都渺小,叶天无法理解自己为何没有像挚友那般转身跪下,但此时星炎神的身躯每一寸都吞吐灭妖的光芒,血金色化作一段段次元刃斩碎了妖军甲胄堡垒,层层破碎,以下而上却宛若陨星碾杀般就这么冲至了妖帅近卫军的核心,用那慑宙的星辰眼冷望这近卫军的最高统领。不需一语,刀已是斩去。
“寂花风吟起香雯”这一刻近卫军统领怒吼,自身那本相之态若出,而在此之外竟是浮现出一座古老而又庞大的大陆,无尽的浪涛与虚空波纹在其周围翻滚激荡,一重重妖气更在其上每一尊妖族的共同意志中通霄不朽,这显然是一座妖之宇宙大陆,事实上便是当初盖世妖皇所开辟的妖宙十洲之寂洲,在大海狂澜之中这寂洲浮起,威势震天,降临的可不只是一座大陆虚像,在这大陆之上的每一座山峰、每一条河流、每一片平原,甚至每一块岩石、每一棵树木、每一名妖族都以最细密纹理的形式在这寂洲上涌现,有花香随风飘荡,不是浓烈的盛象也不是典雅的幽香,是这一尊近卫军领袖寂太守的强烈情绪。
寂洲乃是其家乡,以寂太守为号的超级玄妖最爱的也正是这家乡,这一种爱超出了他对于亲人友子的情感,也超出了自身的种种私欲,这才是他的大爱,他爱整个寂洲,哪怕是微不足道将随时间变化的一道大地纹理他亦深深热爱,故而他的自创逆天战技方才显出了寂洲,就像是兔逸神的荒宇神逸万宙辞尽悲喌一样,他的这一招不在于花也不在风,一切都是他的思念与热爱之现,唯有这一座寂洲以妖宙十洲之一的气势浩荡而来,隐见其上一尊尊妖族怒吼,妖圣甚至妖侯妖公都冷面,举洲之力伐星炎来
但在这个时候的寂洲碾压岂能阻挡住星炎神,炎战刀带着无穷的力量,当神与妖气机悍然碰撞之时整座寂洲猛地附上烈火,一切回忆与念想皆四分五裂,又一度的星火燎原,这一次带着星火转瞬壮大的霸道,投身于这一片火焰大陆中,星光镇灭所有海潮,也凭战意直接撞碎了千展帝魄壶的赤光,叶天就这么在整支近卫军力量围堵中踏到寂太守的面前,炎战刀毫不留情斩出,绝其生命
也就这一始间,一切直接定格,除却叶天之军外的所有神都凝视着那被理府戊子恭敬托起的存在,那宛若虚空之中浮出,仿佛梦幻内的呈现,就是虹霄神绝和理府戊子自身以神之尽头的感知力竟都是看不清,那不比混沌,没有可以将圣力都阻隔的模糊阻力,这存在就这么坦坦荡荡地摆在世人面前,可世人分明无法见,就像是空,但无论是天空、虚空、真空、太空、洞空、无常无恒空都不会如此的空,比空花阳焰都更加地虚幻,这哪里是空,这是无
然而无岂能见,无色无相无影无形,甚至无存无始无终无道,可此时理府戊子掌托的那无分明又为世人所见,因为那不是单调的无,当光无生灵将无法见,声无生灵将无法听,可这是皆无,全无,而到这一种境界后其存在反倒在每一尊神乃至妖魔的心中映现
那是与物质相斥的无,也是毫无能量的无,更将这世上的精神魂魄、时间空间、功德罪孽、命运秩序、生命死亡、创造毁灭、混沌元素尽皆排斥在外,皆为不同,与有产生真正对立的无,相比之下息神王的同一则芒都显得极为渺小浅显,这是任何神任何圣者都不该窥见的存在,可此时又分分明明降临着,因为它的存在叶天刀斩寂太守都不值一提,而这无之存在却又分明在所有生灵想象中生像,更有一名不约而同投出
“虚无皇座”无双侯就这么抬着头凝望那一片无,在此时爆吼出声,以霸道勇力冠绝一切的自创逆天战技我欲封王已然激发了,那一片粉碎一切的妖光像是要把整个法则起源都给抽空般,明明那一面是无限的力量,可偏偏使得同样掌握了法则从我的叶天、震真侯、最终魔神,还有另外掌握法则从我的最顶尖超级玄神级强者都感觉到了空乏,好像此时无双侯的震喝与怒真的对法则起源造成了影响,真抽出的全局的力量以对
既如此,这一招的威能必然强悍无敌,仿佛能将整个帝休沙漠都葬下的威势通天不落,无名的狂劲也将其长发都掀得披风般猎猎而起,更平添威气,在这个时候他显得如此的大逆不道,竟是敢以一介妖的身份将手中战戈刺向那神帅所托的极古,那最伟大的存在虚无皇座
既是虚无便应该无名,可虚无皇座偏偏是有名,亦是以真正形象显化在任何关注者的心内而产生本源烙印,这是完全超出生命层次的压制,就算圣者存在在这等压制中也处于下位,甚至都难以分清自己的位置,而这一时举戈刺往虚无皇座的无双侯分明见到了一有着无法描述之虚无围绕的王座,这一王座与凡间帝皇的龙椅,与修行者的灵座,与天地所生宇宙孕育的原位,甚至与四大神殿、天妖殿中属于神皇妖皇的至高座位都存在根本性的不同,越是临近,越是将自己的愤怒杀意刺往,无双侯就感觉到这王座愈发高大、伟大,达到一种自己无法想像与触摸的地步,那根本不是时空能及达的,他的妖力也根本无法对这种伟大造成一点撼动,而他此时的所思所行却是一种触犯的大罪
这一刻,无双侯分明有着逆世界而前的感受,与他曾经拥有世界气运时的状态完全相反,包括法则与道的一切都在阻碍着他的意志,这是世界诅咒比世界诅咒都更深层次地可怕,在这种感受中哪怕是神之尽头的本心都要被揪断,但在此时无双侯眉目怒发,分明要进行一场无法相信的煎熬,以贪婪妖侯的身份经历这场煎熬,誓将妖力出,若世界阻挠,便踏世界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