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十九章:蛋毒出
有太多喧嚣,太多震荡却注定在一股窒息感中化作寂静,猛地有不可思议抑压在星炎神感知之后笼罩于整个帝休沙漠,太多因果线汇集皆缠绕在独立于极锋者,那一尊妖帅的身上
他是主宰整个战场命运的妖,是这个战场最强的掌控者
远远比神之尽头对峙圣器更可怕,甚至不是处于一个层次的震动,思绪在那静止之中徘徊并无限荡动,笼罩在心头的危机感亦是疯狂增强着,就像是大宙塌陷带来的死寂,是无法想像浩劫风暴到来前的窒息
哪怕无法触及到这至高的命运波动也能感受到这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恐怖,然而无论如何忌惮与抗拒,这一刻整支妖军最高统帅的意志就像是世界潮流般必不可动摇,仿佛宣判着无尽陨落与终幕的笑容使整个天宙黯然,他,妖帅的号令以最直接形式毫不遮掩发下
这令一场音潮浩浩荡荡而出,妖威狂肆,正如剧毒之牙临渊而下,使撼动战场的不可思议力量汹涌而现
“蛋毒军,出击”
一声喝令引动声、光、波、命、间,在那宇宙造化之间掀起不可思议汹涌,这远远超过了星炎神第十绝出世的必杀神令威严,这是属于妖帅的真正喝令,蕴含着整支妖军,甚至决定这整个宇宙战场与最终决战沉浮的巨势
汹涌澎湃世界沉浮,在此时叶天能困住圣器的十万星天都剧震,就像是遭受剥落般开始全面倾塌,暗金色光辉遭受无形的乌云遮蔽,刺裂了苍穹的磅礴战意都在受阻,如若被那一只无法想像的巨手掌控,如同先前盖世妖皇真影降临的震撼在扩张,场面比起宇宙爆发更不可思议,这是冲击所有魂魄,令战争为之倾覆的恐怖现象,最为危险的冲击终于席卷,妖帅之言也是宣判,引动那些无比可怕的存在真正降临于帝休。
就连身为神之尽头的叶天都直面到浩劫绝灭的恐怖危险,更何况是寻常之神本能便发出恐惧颤抖的警告,而在这之上,心志与理性更是被另一种从未想象的阴影所笼罩,荫庇着大军的文明之辉这个时候也在动荡,要知道在此处悬浮着数百万的超级神器,无数蕴含着前人乃至此代圣贤创造的秘纹战阵联合辉耀,更有一道道圣器虚影、圣者虚影跨越时空历史而来,为诸神镇压着这气运与大势,乃是无数时代顶天之雄有如此之势,人灵神圣的文化域势便是圣器或神之尽头的毁灭冲击都不可摧毁,在先前双皇之峙时也仅是震荡,可在这个时候却是再一度动摇起来,就像是再迎来一次文明历史的最大冲击,上演曾令整个世界曲折的最终浩劫
孟单戈刺出手中的枪,此时这一柄熠熠生辉的新枪已仿佛是经历百万宙时代的古战征伐,太多带着沉痛与腐朽气息的血积,一块块不断脱落的飘羽与柏皮般青绿宛若锈斑,那都是在光阴与腐朽的杀伐之中被击出的恐怖痕迹在这个时候他开着对手妖忶宇周身无穷太古光阴碎片环绕,自营那一世重现,就像是真正屹立于当初盖世妖皇的无敌军队中征伐,谁敢触其锋芒而事实上孟单戈也有更为古老的恐怖气息与域界环绕,故而他们的激战仿佛超出整个战场,为异度怪类,可此时人将却被那疯狂蔓延的恐怖所波及震动了,那历尽沧桑的眼中也终于有面对恐怖噩梦的惊悸散出。
纵然他是人将,也不得不惊那血与黑之色就像是由无中来,携着暴戾破灭的可怕气息卷下了万天,假如那是星空的话所有星辰也将陨落,倘若那是虚空,即便原本就死寂至极却也将再经历更超出规则的吞噬洗劫,即便一座大宇宙降下都仿佛会被此蚕食殆尽,宛若那天下大旱时贪婪侵略的无尽蝗群,如滔滔滚滚覆盖整个尘世的灭绝洪水,更乃是无限瘟疫、灾焱、风暴与时间终灭的大限界所有生机枯荣,一切物质崩离,怎么能理喻,怎么可抗衡
倘若不知也罢了,可孟单戈分明知道这是什么,更亲眼见证过,那一股源自当初肆虐世界之最强文明将此凶器獠牙狞露的滔宙祸乱,那一种震骇岂是岁月所能抹平的,直到现在那种痕迹还徘徊不曾灭,只是后世不知,甚至在一种无法言表的恐惧中将那漆黑噩梦掩去,圣之不敢面
“那是什么东西”就算是与妖族结盟的宇宙战场生灵都极骇望着这一股灾厄的临现,有金鳞鱼龙此时抽搐着,竟是就这么坠入地中身体炸开,有琉璃般的猴虎也浑身布满裂纹,那一名名疴人跪倒在地,全都是承受不住这股极致危险可怕的威压,他们怎么能抵御这本就没有想象过的存在,因为其凶名显赫于宇宙战场之主都不敢窥视的古朝,那是历史断封的禁忌
那是令整个世界都颤抖恐惧的存在,感知着一切,即便是凶狂的魔亦剧烈颤抖,魔山之上石碎滚滚,魔雾纷乱几近烂离,那隐藏在无数邪气之中的魔心更是剧烈勃动,像是下一刻就要遭受恐怖利爪撕开,而无处不在的神之光芒更是出现漫天的残缺与退缩,妖皇三世孙露出冷笑,在连超级玄妖都心震的情况下唯有他是感慨享受这一股浩荡气息的,尽管其生命本能都在恐惧忌惮,但他知道这是属于他,属于妖之皇族的真正力量,也是当初他亲眼看着倾覆多少神魔圣威的极致妖獠
而在神军之中有部分神在此时目眦尽裂,目光也化作炽光雷芒都不可比拟的极耀凌厉,以对待世仇之态望着这片血与黑暗的降临,他们禁不住颤抖,超出恐惧的是憎恶,他们是第一军,他们又怎会不识这片恐怖,因为这分明就是在那终剑河之战显化,致使神军兵败,锋蒙王身死的罪魁祸首
即便是身为神帅,面对千万战端都波澜不惊的理府戊子此时眼中也终于亮起那森寒之芒,他岂能将终剑河的耻辱忘却,那是无法洗刷的仇恨,是身为神帅的他经历的最大失败,而这一最恐怖敌势的出现也意味着这场帝休沙漠的战役注定血腥疯狂,其狂乱已至巅
与这恐怖的浩劫,这异常的军势,这妖军隐藏的真正最恐怖底牌最近的神亦为最强之神,无数重仿佛重力然而可怕太多的威能全方席卷,要将圣器千展帝魄壶镇压的星空崩溃了,无数并耀的璀璨光芒炸乱浮满整片长空,像是流星之泪落在星空之皇本身魂内,亦落在那可怕破坏动荡根源处,落入那血与黑之色的浑浊恐怖中,这是悲剧性的溅洒,是面对一种不可力敌大势的凄绝无奈。但就在这种恐怖氛围内凌厉的眼中射出光芒,扫入不可思议的浩荡,终于见到这一切爆发的源头
这是肆虐到无边界的浩荡域,其气势无法以妖描述,其力量更在繁多重乱之中有着与星炎神所有理解都有别的怪异,那一片猩红与漆黑的汹涌就像是一与宇宙、混沌同阶的不可思议时空或天体,又是并不深邃而太具危险的漩涡,雾气浮动、星光绰约、镜面幻射、冰雪莹洁、火涌滔天、空间断裂、血海罪狱、雷鸣霆落、命运踪错、皇尊沉陷、混沌逆涸无法想象那些重合,但那种窒息感无与伦比,就算是叶天也仿佛必须相信一旦踏入那种领域,就算是贵为神之尽头的他也会顷刻间遭受最大的侵蚀化作污血都不存在的虚幻,所经历的是超过地狱幽冥最可怕骇劫
血红玉洁的圣壶释放震撼妖芒,但与之相比简直像是柔和与亲切,叶天看清了,在这血与黑之中将一切构成的真正存在,那些气息狰狞到不可理喻的圆球状生灵,仿佛昊星,仿佛黑洞,又仿佛都是一座吞噬宇宙的终极塌陷,赤色、黑色、白色、金色、玉色,坚壳,鱼鳞,火羽,鹿角,虫翅,触须,邪眼,裂口,法则难以描述这些球状,根本不是多少重维度的圆满就能体现,亦激发出那难以想象的生命力,与那草木蓬勃发展,百兽雀跃呼啸都绝不同,这是一种朦胧模糊的起源态,就像是将一颗星球最初生命孕育出的太古海洋,就像是荒漠之中孕育着唯一生机的不死种子,就像是阴阳交汇而产生造化的位面胎心没有龙的威严,没有鹏的高傲,没有虎的勇猛,没有兔的灵巧,也没有人的智慧,没有树的粗壮,草的欣荣,蕈的繁盛简直就像是没有任何特征,如同完全还没有成长的婴儿,便是生命初态,代表着潜力的祖始。
然而这就是这种生灵的永固形态,这一种仿佛蛋、胚胎、种子的生灵便是这一切灾祸的源头,朦胧混沌的影子毫不掩饰地存在这片血与黑色中却完全看不出这些生灵的真实数目,甚至连这些生命原初般存在的具体形态,大小都难以捉摸,如金晶,如泥尘,如云雾,如霞光,如液水,如幻流,如魂魄,千姿百态真实虚幻在那儿旋聚与弥漫,就像是虹色光晕,又像是巨树云顶的不可思议华盖,也像是将一切都包容,乃是万物之母,进化之父,宇宙核般的古老伟大,更截然不同,都代表着独自一种潜能的极限,一条大道未来,何等大无量
然而,这一重重波动在辐射相合,在无法想像的蔓延与吞并,更释放出那扩张到极限而吞噬天地的恐怖,那是与妖不同然而站在同一战线的可怕凛冽,仿佛有狰狞在张开,象征一切都将陨落
纵然星炎神心亦颤,却持着战刀,面对这一切混乱初源的恐怖迈进。
神锋扬,终究在这风起云涌宇宙荡的时刻指向大敌。
被隐藏在最深,妖军,妖族文明最恐怖之獠
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