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比赛?比什么?”听到马尔拉罕提出的这个令人匪夷所思的解决方案,晏菲真感到有些难以应对了。
“比三个项目,舞蹈、瑜伽和板球。”马尔拉罕的脸上掠过一丝老奸巨滑的笑容。
“这恐怕不太公平吧?”卡特莉娜忍不住提出了异议,“这三个项目都是印度人才善长的,可我们――”
“你不就是印度人吗?而且也不能说这三个项目都是印度人善长的,舞蹈是世人都会跳的,瑜伽也在世界各国流传得很广,板球是有些局限性,但我们可以把规则改一改,变得容易掌握就可以了。晏小姐,你愿意接受这个挑战吗?”
晏菲心里暗骂了一声老狐狸,他明明看出来卡特莉娜的腿受伤了,这三项比赛都不适合她参加,而自己又是个外国人,不可能对这三样东西都很善长,尤其是板球,怎么也应该算是男人的运动。可是自己先前已经表示过她们都不是会屈服于男人的普通女人,现在如果再提出打不了板球,恐怕会被这个老狐狸抓住把柄,借机讽刺挖苦一番的。
“挑战我可以接受,但规则要先讲清楚。第一条,比赛的结果如何判定。第二条,一旦比赛结果确定,我们输赢双方需要履行怎样的条件。”
“关于你提出的第一条,我们可以选出三名裁判来对比赛结果进行判定。三场比赛,只要一方能胜出两场就算赢。”
“若是出现平局怎么办?”
“你们远来是客,若是哪一场出现平局,那么那一场就算你们胜。”马尔拉罕难得地表现出一副大度的样子,其实他只不过是早就算定不可能会出现平局,舞蹈和瑜伽一定会分出胜负,只有板球会有极小的机率出现平分,但就凭这两个女人,根本没有可能在板球上占得任何便宜的。
“好,无论如何。我们先谢过主人家的大度。那么第二条呢?”
“比赛结果一旦确定,赢的一方有权向输方提出一个要求,而输方必须无条件地接受。”
晏菲想了想才说:“听起来也算公平,但我们还是希望双方先把自己的要求说出来。若是大家认为合理可行,那就这么定下来,可以吗?”
马尔拉罕爽快地说:“当然可以。这场比赛若是我们赢了,我们还是会放你们走,但你们要答应不再对这件案子提出任何控告。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大家都相安无事。”
“这不可能!”卡特莉娜马上激烈地反对,“就算搭上我的这条命,我也要让那些作恶的人受到惩罚!”
“哼!恐怕要搭上的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命!”马尔拉罕的话里充满了威胁。
晏菲一拉卡特莉娜的手,对她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转头对马尔拉罕说:“你的这个要求我们确实难以接受,因为这件案子并不只关乎我们这几个人,目前为止,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卷入其中。不过我们可以换个方式来商量,如果这场比赛我们输了。我们可以保证我们这几个人包括卡特莉娜马上离开印度,并从此置身事外,不再管这件案子。你看这样如何,马尔拉罕先生?”
马尔拉罕考虑了一下,觉得这个案子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就是这几个外国人给搅和的,若他们果真能遵守诺言从此离开,剩下的那几个总爱无事生非的当地小人物就不难摆平了。想到此,他不再犹豫,“好。就此一言为定。那你们的要求又是什么?”
“我们的要求很简单,若是我们赢了,马上放我们走,并且把院子里那辆漂亮的奔驰车借我们用两天。可以吗?”晏菲笑嘻嘻地说。
“没问题。”马尔拉罕痛快地答道,一旁的萨米特却有些不爽地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心想那可是我上个月才买的新车,你倒是一点儿也不用心疼。
“好,既然条件都谈妥了,那就先来选裁判吧。我想三名裁判的人选可以这样确定。一名就由马尔拉罕先生自己担任,另一名由卡特莉娜担任,最后一名但却是最重要的一名由在场的一位村民担任,大家同意吗?”晏菲看了众人一眼,见没有人表示反对,马上又加上一句,“但是这位村民裁判要由我来挑。”
“这很公平。”马尔拉罕立即表示同意。
晏菲走到院外,先看了站在那里的众位男女村民们一眼,然后把目光投向远处站着看热闹的几个半大孩子,当她看到那个瘦瘦高高眼神里充满叛逆的大男孩时,不由得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看到晏菲把村里那个最爱惹事生非的坏孩子迪让给挑出来做裁判,马尔拉罕暗自皱眉之余,不由有些佩服这个外国小姑娘的犀利目光,她竟然一眼就看出这个迪让是决不会听他这个村长的话,按他的意志办事的。
晏菲笑着拍了拍手,“裁判已经确定了,那么现在双方就要各派出自己的选手了。我们这方就两个人,卡特莉娜是裁判,我当然就是选手了。马尔拉罕先生,你们这方的选手是谁?”
“萨米特。”
萨米特听到父亲竟然喊出了自己的名字,不禁呆了呆,心想自己即使不是完全站在卡特莉娜她们这一方的,可也决不可能帮着父亲为难这两个姑娘。
“父亲,我――我不行――”
“你当然行!舞蹈你虽然不在行,但瑜伽是你的强项,更别说你曾经是泰米尔纳杜邦最优秀的投球手。萨米特,这一次你绝不能输,这是为了我还有你的母亲!我们都已经卷入到这件事里来了,不是那么容易想脱身就能脱身的,如今有了这个总算是两全其美的解决之道,作为儿子,难道你就不想帮助自己的父母免遭羞辱吗?”
萨米特被父亲说得垂下了头去,片刻之后,他重新抬起头来,充满歉意地看着晏菲和卡特莉娜,“对不起,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卡特莉娜只是微微一笑,什么也没有说。晏菲却上前认真打量了一下这个她心目中的纨绔子弟,好奇地问:“既然你的球打得那么好,为什么跑去学法律了?真难想象一个充满活力的运动健将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浑身死气沉沉戴着假发和眼镜的胖法官,唉,这实在是太可惜了――”
萨米特被晏菲摇头叹息的模样逗得笑了起来,“谁告诉你法官就一定是个戴着假发和眼镜的胖子?再说我又不是法官,只是个助理检察官。”
“只是暂时而已嘛,就凭你那位心比天高的父亲,逼也得把你逼到法官的位置上去。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那么不想当法官的助理检察官就不是好儿子,哈哈!”
萨米特虽然听得出这个中国小姑娘在讽刺自己的父亲,但她的笑容和话语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魅力,让他完全生不出气来,“至少法律和体育运动还是有一点想通之处的,那就是制定了规则就必须严格地遵守。一会儿我们比赛时我是不会放水的,你确定自己一定能胜得过我吗?”
晏菲狡黠地一笑,“如果真要依靠你放水我才能赢,那从一开始我就不会答应你那个老奸巨滑的父亲搞一场这么可笑的比赛了。不如直接趁他不备将他抓了做人质,赌一赌那些村民会不会为了他而同我拼命,不是吗?”
萨米特感兴趣地看着晏菲,“这么说你是有把握赢我了?”
晏菲故作严肃地摇了摇头,“现在就说赢还为时尚早,显得我这个人也太不谦虚了。不过一会儿若是你输了,千万不要太自责,毕竟我们的实力还是相差得太悬殊了。”
萨米特有些啼笑皆非地道:“是啊,实在是太悬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