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坐在一边的髯须大汉突然对那富商使了个眼色,接着对姬良腿边的急救包努了努嘴。那富商定睛一看,急救包散开一节白色的小管子滚在一边,那富商看了髯须大汉一眼,点点头走了过去,他拾起那小管子一看果然是个玉扳指,他转转扳指认出了上面的记号,他正准备将扳指拿回坐席时,姬良感到了动静便回过头来看着那富商。
富商看看手中的扳指冲姬良一笑:“公子你的东西掉出来了。”说完就将那扳指递给姬良。
姬良微微一笑伸手接过谢了那富商,连忙将扳指小心的放入怀中。
那富商探头看看那巴人:“他情况怎么样了?”
“应该没事了!”姬良笑着回道。
那富商点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小声的对那髯须大汉说了几句话,髯须大汉一惊看了姬良一眼又低声嘱咐那富商:“朕观这位公子,胡服狼裘头戴头巾,看来不像是大秦的人,他腰间虽没有挂剑但衣带上却有剑钩,想来也是个世家子弟,那扳指既是灵儿之物,你且再去打探一下看他是不是灵儿的手下,又为何使用灵儿的诏车。”那富商连连点头称喏。
再说姬良和夏先生一起将那巴人抬到火边躺下又给他盖上毯子。确认他已无大碍姬良起身收拾好医疗用品,却发现吕素和那巴女不知跑到那里去了,他感到口中有些发苦发麻,也怕是草药有毒便找了碗水好好漱了漱口,又喝了些清水才坐下休息。那燕大凑了过来,三个人在救人中相识,可以算是惺惺相惜了。三人从这治疗蛇咬伤开始,又聊到中药,在到谈天论地那燕大对姬良的博学和侠义十分的敬佩,姬良也对这叫燕大的帅哥的气质和风度颇为欣赏。
三人相谈正欢那富商靠了过来,他提了壶酒慈眉善目的坐在姬良对面,不待姬良开口就客套的将姬良刚才的义举大大的夸赞了一番,又连番敬酒大吹自己对。燕大冲姬良一笑,找了个借口就回自己那席了。姬良心中猜想这富商怕是个医药商,说不定看中了自己的医术想收编自己,心中则在想该怎么回绝他。刚才和那燕大聊天就感到口中有些发麻,与是就到了几碗酒喝了下去。又和那富商胡扯了几句,后来口中渐渐发木就只是笑而不语了,末了那富商就问:“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姬良开口答道:“哇家吉拉!”(我叫姬良)
嗯?姬良发现舌头怎么不灵了?好像说不出话了!
他连忙叫了几声:“哇哇……”怎么舌头好像僵住了?
姬良估计是中什么毒了,顾不得那富商了连忙再用水漱口,可发现舌头还是不听使唤了。一时间姬良和那富商都有些紧张,夏先生则在一边笑而不言。
这时吕素和那巴女提着一只小罐子走了进来。姬良连忙叫到:“粗粗!哇出虎出哇啊!”(素素,我说不出话了!)
吕素走过来,放下小罐子掩嘴笑道:“良哥,你什么时候学会巴语了?”
姬良昏:“粗粗!哇撒图啊一啊!”(素素,我舌头麻痹了!)
吕素也不回答只是掩着嘴笑,那巴女连忙红着脸说:“公子,不好意……思了,是那草汁……会麻舌头的。此药……你喝下会好些的。”
吕素笑着从小罐子里倒出一碗草药:“良哥,雍妮说那些草药有毒的,遇酒就会发作让人的舌头麻痹的。我们给你做了解毒药,不想你嘴贪,已经喝酒了……”说完又偷偷的笑了。
那富商不好意思的说:“这酒是我让令兄喝的。怪我!不怪令兄。”
吕素听了脸一红,低头行了一礼就退到姬良身后去了。姬良慌忙拿起那碗草药,正欲饮下又觉得有些失礼,便对那富商点了下头以示歉意,转身见到吕素还在身后以袖掩嘴,两只大眼睛正满含笑意的往着自己,姬良知道那小萝莉在偷笑却也发不出脾气,只好没好气的白了吕素一眼,喝了一大口那草药,那草药很苦而且很腥,姬良不由得伸出舌头做了个苦脸,吕素瞧见笑得是双肩乱颤,还好她够给姬良面子没笑出声,只是脸色绯红轻咬嘴唇,想是努力忍住笑意。姬良指了指这草药问吕素:“粗粗,借许下么?”
吕素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肚子低头掩嘴笑了起来,过了一会才抬起头对面红耳赤的姬良说:“主要是鱼腥草……良哥快喝了吧,雍妮妹妹说过得半天就会好了。”说完了便转身和那叫雍妮的巴女一起照看那昏迷的巴人了,不过从背后可以看到吕素是依旧双肩直颤掩嘴偷笑。
姬良下定决心在舌头恢复功能前再也不开口了。他面红耳赤的一口喝干了那药冲身边的富商报以歉意的一笑。
那富商淡淡一笑,身子一动似欲起身却又坐下了,他冲姬良一笑:“公子,在下还有几个问题想请公子回答。不知公子可否赏脸。”
姬良报以歉意的一笑,指了指嘴摇摇头。
那富商微微一笑,伸手捋了捋胡须缓缓的说道:“实话告诉公子,我乃是廷尉府的人,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一下!你只需点头或摇头即可。”说完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在姬良面前一晃。
姬良吃了一惊,脸色沉了下来。他知道廷尉就是秦代的司法和公安机关。他可不想得罪廷尉府的人于是点点头,有些不放心看了吕素一眼。
那廷尉府官员笑着说:“公子别紧张,只是有几个问题问你罢了。”
姬良只好挤出个笑容再次点点头。
那官员问:“我看你短发头巾,身着狼裘,想必不是大秦子民吧。”
姬良点点头。
那官员接着问:“我看到你腰上有剑钩却没佩剑,请问公子是世家子弟吗?”
姬良犹豫了一下才点点头,心里想这官员提问方式倒是蛮像现代的心理测试一样只用回答是或不是了,其实是观察受测者的面部表情来判读。姬良在总参的培训中接受过反侦察训练,基本可以控制自己的表情,加上舌头被药物所麻痹,也正好延缓一下回答和作出反应的时间。
那官员连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见姬良的表情很真诚,就单刀直入的问:“门口那辆双辕诏车可是公子的?”
姬良心中盘算这官员是认出了如月公主的诏车才进驿站查询的,心想反正是光明正大的事便点点头。
那官员低头一笑又说:“刚才那位少姑可不是秦国公主,你可知道在秦国逾礼是重罪!”
姬良微微一笑,从怀中摸出了一块小竹牌,又取出那玉扳指一并交给那官员。官员接过看见竹牌上写着:水镜宫舍人。字的边上还加盖了水镜宫的印签。那扳指官员刚才已经验过了,他将这两件信物交换给姬良:“原来公子是水镜宫的人。”
姬良点点头。
官员问:“不知栎阳公主安好?”
姬良一皱眉知道是试探便收回信物,用手在地上画出一个小小的月牙。那官员见了一笑拱手道:“得罪了!望公子见谅!”
姬良摆摆手示意:无妨。却突然感到一阵心慌,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心跳的频率加快了许多,脑中全是嗡嗡的响声,也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好像有些模糊。---中毒了!姬良意识到自己可能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