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天一亮姬良一如既往的早起,冒着寒冷的空气晨跑,跑完步姬良打了半桶水,然后坐在井边用剃须刀刮胡子,刮完胡须他准备将剃刀洗净时,却看见水中自己的影子。他发现头发已经长了许多,虽然不能扎成发髻,不过也可以在脑后扎一个‘小尾巴’了。姬良将头发梳到脑后,用一根布条扎好发尾,到有了几分古人的发式样子。洗漱完毕姬良胡乱用了些早饭,找驿吏要了匹马,这里离沛县不过七八十里路骑马更方便些。
受昨晚梦的影响,姬良一脸黑线的踩着木墩上了马,驿馆的小吏看着姬良的背影皱着眉头对手下说:“立刻禀告水镜宫,那姬良在丰县驿馆休息了大半天没有出门,今天一早就去沛县了,神情凝重,怕是有什么问题。我让人跟在后面。”
中午,姬良进了沛县。先在驿站还了马,便向驿吏打听吕家:“请问先生,这沛县有一户姓吕的有钱人家您知道在哪吗?”
那驿吏点点头:“公子说的可是那吕公,吕叔平?他就住在城南的大街上很好找……”
按驿吏的指点,姬良不一会就找到了吕家。姬良站在站在吕府的大门外,居然真是所白墙黑瓦的大院落,只是门口挂着两只大灯笼上面写着篆体的‘吕’字。他黑着脸皱着眉头回味着昨晚的梦境。犹豫了一下,姬良叩响了吕府的大门。不一会一个身着灰色布衣的长者将门开了一条缝走了出来,那长者灰白的头发年纪在五十许间,脸目予人精明的感觉,皮肤细白光腻,显然从没干过粗活。
那人也上下打量着姬良一副狐疑的样子:“请问公子您有何贵干?”口音和吕素有点像。
姬良吃不准这人是不是那吕公。按说吕公是不会亲自来开门的,再说这人长的和吕素也不太像。也许是个管家什么的吧,姬良还是拱手说道:“在下城父姬良,从咸阳来有要事要禀告吕公。”
那人听了姬良自报家门,脸色和缓了许多,回礼道:“原来是姬公子,我是吕家家老吕房。不巧我家主人这几日回单县去了。不知你有何事,可否由老夫代为禀告。”
“啊?你就是吕房?”姬良看了看这个自己曾经冒充过的人。
“老夫正是吕房,公子以前听过老夫的名字?”吕房疑问道。
姬良笑着说:“我是从你家小姐那里听过您老名号。”
“哦,原来如此,公子请进屋喝杯茶吧。”吕房笑着请姬良进屋坐下。寒暄了几句后,吕房问:“不知公子有何事,要禀告我家老爷?”
姬良正色说:“哦,是这样的,我有你家二小姐的消息要告诉您家老爷。”
“二小姐?”吕房皱着眉头说。
“对,请问您府上二小姐是叫吕素,吕静姝吗?”
吕房缓缓的点点头:“二小姐有什么变故吗?莫不是出了事?”看起来吕房有些神色慌张。
姬良想大概他们还不知道吕素的消息吧,他笑着说:“您家二小姐现在咸阳,一切都好!”
姬良原来以为那吕房会追问吕素的经历,不料那吕房却起身行礼:“哦,请先生稍坐,我去去就来。”说完就径直走了。留下姬良一个人对着茶壶发呆。
吕房走到后院敲了敲一扇门:“大小姐,前面来了个人说是从咸阳来的有二小姐的消息。”
“哦?”一个女孩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女孩拉开门:“来人是易公子吗?”神情明显有些激动。
“不是,是一个叫姬良的年青人。”
“哦”女孩的神情暗淡了下去。
“那素素有什么新消息?莫不是出了事。”女孩又关心的问。
吕房摇摇头:“和刘季说的一样,二小姐在咸阳,一切都好。”
那女孩正是吕雉,吕素的姐姐。吕雉狐疑的皱皱眉。吕房说:“大小姐,这刘季上个月不是就带回消息说二小姐和易公子在咸阳吗?这怕是有心人故意要骗咱家的赏金的。赶走他算了。”
吕雉问:“是本地口音吗?”
吕房摇摇头:“不像。”
吕雉点点头说:“他既然来带信,不管真假还是给点赏金打发了吧。免得以后没人送消息来了,咱家也不缺这一百钱。”说完便回房中去了。
吕房回道:“喏!”
姬良无奈的坐了好一会,才看见那吕房捧了一个小口袋出来。吕房把口袋递给姬良。
吕房对姬良说:“姬公子,多谢您给我家送来二小姐的消息,这是赏金请笑纳。”
姬良掂了掂口袋,沉甸甸的估计是钱。他不解的问:“老人家,这是何意啊?”
吕房不屑的说:“我吕家赏钱百枚,寻找二小姐的下落,早有人报知二小姐平安在咸阳的消息了。不过大小姐说了,你辛苦一趟还是可以得这赏钱的。”
姬良想:原来吕素已经托人带信回了,也不和我说一声,害的我被人当成骗赏金的骗子了。见那吕房不屑的神情,他心中也有些不快,很想反讽几句,却也不想得罪素素的家人,于是他将衣衫一抖,长身而起拱手说:“在下不过是二小姐的一个朋友,我以为贵府还不知二小姐的下落,故特地过来禀告一声,却不是为了这赏金的。既然府上早已得知二小姐的下落了,那再好也不过了,多谢府上的茶水。在下还有事要办,这就告辞了。”说完将那袋铜钱往茶几上一扔,头也不回的径直走了。
吕房也不送客,径直提了那袋钱回到后院,将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吕雉,吕雉却大感惊奇说道:“看来这姓姬的公子不像是个骗子,上次刘季只是含糊说素素在咸阳,这个姬公子怕知道素素的更详细的消息。快带我去见他。”
等吕雉和吕房追出大门,那姬良却早已走得不知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