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自从付蒂樨出嫁,付葵就住回了朝华阁。与之前不同,这次她只让甲果贴身伺候。甲果作为付葵跟前最信任的一等侍女自然有权利调度众人。
大虞城中再次哗然,这付家自从上了舆论顶峰,就再也没下来过。
“这付家又怎么了?前几天华王不是才娶了付家大小姐么?”兴致勃勃的路人。
“那是二小姐,这回出事的是大小姐1
“怎么就是二小姐了?”
“谁知道埃原来二小姐是大小姐来着,可是大小姐回来了,华王妃自然就是二小姐了”茶棚里里说客有些不满,“你别老打断我埃昨天付府起了好大的火,夫大小姐被烧死了1
“蔼―”惊呼声。
“那个惨状碍我听我二姑家的七大姨的侄女儿说,那大火说了一整夜,直接焚了一座阁院。那大小姐和她的贴身侍女被烧得面目全非,都分不清谁是谁了。”
“啊,真可怜。那她的父母可真难过。”
说客来了兴致,“这个大小姐,可没有亲生母亲。听说”
而付葵此刻正躺在北山上,惬意的晒着太阳,好不快活。甲灯悄悄地在山中央建了小木屋,付葵将付白衣的触角送给她,让她贴身戴着。
“大小姐,你要山去么?”甲果仔细端详着付葵的脸,付葵这次换了日常的易容,将自己彻彻底底扮作男孩子。甲果从没有见过这么传神的易容,不经多看了好几眼。
“是的哦,我想去看看朋友。等我一切都了当了,我带你去西边。”付葵转了一圈,检查自己是否妥当。她还是仍不住想要跟甲果再次重复,毕竟路途遥远,说不定不,是一定会有追杀。付葵决定还是跟甲果说清楚,“甲果,我已经为你办了新的身份,置了盘缠,为什么你一定要跟着我走呢?我的路很危险啊,我不能保证能够保护到你。你要想好,这一路,我们也许会死在路上的1
甲果笑了起来,苍白而坚韧,就像是一多小白花,“大小姐,甲果不怕的1
还能坏到哪里去呢?死亡并不可怕,怕的是生的折磨。
付葵见她意志坚定,根本就不会动摇,也就随了她。不过她心里任然很是忐忑,毕竟人心隔肚皮,而她那么多秘密啊,“既然你决定了,那就换个名字吧。如果你不介意,那就叫做付果好不好?你也不要叫我大小姐了,出了那个门,我就不再是什么大小姐。”
“好的”付果抬起头,露出带着泪意的眼睛。新的名字新的开始,没有人知道这对她意味着什么,“那我就喊你弟弟?”
“好。”
记住付果要购买的日常生活用品,付葵无比轻松地下山去。
可是大街上风声鹤唳,行人匆忙。不时有衙役士兵拉住行人问话,还有些人直接被压|在告示栏前,有专门的士兵对照着画像检查。付葵被吓得一哆嗦,立即多到一家店里。难道是她假死被发现了,付家没脸没皮的来抓她?就不知道四门有没有被封锁,还好她有先见之明躲到了山上。否则,光饿就能饿死两人!
“大婶子,发生了什么啊?”付葵问旁边吃饭的母子。
那婶子看了看左右,确认了没人看这里后才小心翼翼地说道,“作孽哦,是普济寺出事了!普济寺的主持被人杀了,杀他的是他最喜欢的徒弟,了之!刚刚才发生的,现在在全城通缉他呢。我孩子他爹被堵在城外进不来,听说要封十天。”
付葵往外看了看,果然看到了皂衣的武僧。了之,居然又是一个熟人。她早该想到的,了之押送何巧姐进京。没想到了之居然就住在普济寺。后山与前山的普济寺只有一刻钟的路程,他们曾经这么近。付葵难免觉得有些感慨。这才过了几日时间,就轮到他变为鱼肉,受人宰割。
“不过是个寺庙的主持,居然能够封城十天??”付葵觉得不可思议,相当初就是追捕她和付蒂樨也没有封城,不过是限制出入埃
大婶子听后很生气,简直怒不可遏。这个小子居然对普济寺如此不敬!什么叫做不过是个?
“普济寺功德无量、救国救民,你这小子说什么呢,信不信我报官抓你啊?就连皇上也和主持平起平坐,不分高低低的!想当年要不是普济寺上下三千众,一步一人头阻碍了袁老贼进宫,为皇族赢得一丝生机,哪会有今天?哪还有你?你这忘本的小崽子1
她的儿子觉得难为情,拉着她的袖子让她小声点。
付葵被着雨点坠|落似的指骂弄蒙了,她说了什么么?普济寺在民间居然有这么大的威信力,皇族能够忍受?也不知道这位大婶的话里有没有夸张成分,如果没有那么真的有点意味深长了。付葵马上连连认错,替她把帐付了,大婶子才安静下了。
“婶子消消气,消消气,小子来自偏远地区这不是不知道么?您说的袁老贼是谁啊?”
大婶子接过付葵递的茶,啜饮了一口后才说道,“果然是来自小地方,袁老贼都不知道啊?袁老贼就是那祸国殃民的国师埃”
“国师姓袁?”付葵突然想到一个人。那人喜着白衣,无所事事,常年混迹于市井勾栏中。付葵曾经问过风雅颂,他只苦笑笑,并没有说话。反而是罂粟姐姐告诉了她缘由。逍遥侯逍遥侯,不就是不能从政,做一个富贵闲人的意思么?
“那,和当今的逍遥侯有什么关联么?”
大婶子想了想。
“没听说过呢。当年袁老贼做出了那样的谋逆事情,还不得满门抄斩呐。你看那逍遥侯府,那气派!逍遥侯世子将来一定会娶公主,这是铁板钉钉的事。我知道小子的意思”大婶子将声音放低,“要是逍遥侯真是袁老贼的后人,皇上为什么要将公主嫁给他们家?迄今为止,逍遥侯袁家百年来已经娶过了四五个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