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湖名往生,果真不凡。”
慧通不由咋舌,往生湖给自己的意外实在是太大了。
“我阁这往生湖算不得什么,占天府中的轮回湖才叫非俗。”
云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传言往生湖即是根据轮回湖才演变而来的。
“那是占天府的根本所在,常人又怎能够染指丝毫。”
占天府,又称神算世家。坐落于天河十二洲中最为神秘的司隶州,以强大的预知占卜之术名扬天下。
可若是因此小看占天府,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先天演卦,知其后事。遇难呈祥,逢凶化吉。
别说其它小门小派,就是修道界中有头有脸的亘古宗门也不敢小觑其府丝毫。
“轮回湖不止可以观幕前世因,更能预知后事果。”
大梦即做,一醉千年。
轮回湖的预知能力再加上占卜师的演卦之术,两者相互结合可谓洞悉天地。
“他府弟子有的都未曾观幕,我等也是与之无缘。”
轮回湖作为占天府的立之底蕴,又怎会轻易显露于人。就算占卜之时也只是府中强大的占卜师方能进入,平常人等想都不要想。
“哈哈,也对。”
“来,慧通老弟,你我二人先走一个。”
云然大笑一声,随即端起石桌上的酒杯。两人风生谈笑,桌上觥筹交错。
“哎!”
“不瞒云然兄,贫僧前来则是奉师兄之命。”
慧通逐渐引入正题,内心也在思索着接下来的言语。
“哦?”
“慧通老弟但说无妨。”
云然手持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我寺禅心路估计云然兄早有耳闻吧。”
慧通一语而言,己寺从禅心路显现之时即便立隐于世俗深山。多年以来不曾有过任何抛头露面,他人不知底细有所忌惮,一直以来都不敢轻举妄动。
可如今局势已变,万族林立。就拿现在来说,不知有多少宗门派系正望着己寺虎视眈眈。
“听过些许传言,但却始终无缘一见。”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哪怕你寺隐藏的再深,他人若想知其一二也并非难事。
“云然兄,此次即便饱你眼福。”
慧通饮了口素酒,卖了个关子。
“慧通老弟这是何意?”
云然略感诧异,听得慧通一言仿佛话里有话。于心所想,听其话音总不能是邀请自己阁中之人前去共赴禅心路吧?
可随之转念一想,谁会愿意将自己宗门的机遇转手分于他人。
云然蹙了下眉头,他寺所做自己也是揣测不透。
“众所周知,我寺禅心路时隔七年方才开启一次。里面留有诸多先贤的造化心得,灵药仙草逆天功法更是不再少数。”
“大千造化,有能者得。我寺隐世多年,如今也该重出江湖了。”
话锋一转,慧通继而言道。
“就是不知云然兄,是否愿意与我寺共探禅心之路?”
禅心路,清音寺百年根基所在。每个寺内弟子正式踏入修道一途之前都会被安排进入里面禅心问道。
禅心一路存有各种造化,但更为重要的便是禅心。进得路途深处沐浴诸佛之光,对于以后的修行也有着莫大的帮助。
但禅心路也有着弊端之处,只有未曾踏入修道一途的人方能进去。
若不是如此,杨子环早先即便可以突破化气境,何至于此尚且凡人之躯。
更别说是子宗,早在几年前其体内的浓厚灵源便可入境化气,可在当时却被慧通用一身恐怖的修为硬生生的压制下去。
要不然到了如今之日,估计子宗早就可以三华聚顶了。
云然也是一阵思索。
果不其然,慧通还真是相邀而去。
可这到底为何,自己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慧通老弟客气了,云某正求之不得呢。”
云然也知道此事没有那么简单,可禅心路的诱惑对于众多门派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更何况,传言里面藏有佛之本源蛰伏于此。造化在前,管他什么原因。哪有机遇放在眼前不去伸手的道理。
“哈哈!”
“云然兄果真是为率性中人。”
慧通笑言,之前去往数十个宗门相邀己寺禅心之路。可其掌门长老皆是有所顾虑,只有此时的云然一口爽言。
“来,云然兄我俩再走一个。”
慧通将桌上的酒杯逐个斟满,二人一饮而尽……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太阳落山了,燃烧着的晚霞也渐渐暗淡下来了。
转眼间,西天的最后一抹昏黄已经融进冥冥的暮色之中。四周的群山,呈现出青黛色的轮廓。暮色渐浓,大地一片混沌迷茫。
宛如一曲离殇,渐渐地归于岑寂无声。
十方禅院,三摩地。
“慧通师弟可有回寺?”
禅定的慧聪双眸缓缓开阖,毅然相问。
“大长老一路至西前去相邀个个宗门,估计这个时辰也该回来了。”
台下的诸位长老已然回寺,他们同慧通一起游走于定安众多门派。
十几人这一日的时间差不多转过来了大半个定安,只要是修道界中稍微有些脸面的宗门都有过之一进。
“只是,我等实在不明白方丈为何非要如此?”
众人于心思索一天,都没能想到慧聪所做一切是为何意。
“明日你们便能知晓。”
倒不是慧聪不愿与之相告,而是这期间种种并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解释的清。
当初慧聪带领寺中僧人在山脚村落对峙魔源之眼时,山顶的己寺曾有撞钟之声传来。
也正是那声撞钟之音,慧聪才能一鼓作气地摆下三才阵法。
慧聪于那时即便有所察觉,再加上杨子环前去紫阳宫路途之中所见所遇的一切,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但真正能够让慧聪这个揣测盖棺定论的,那还要说引发起魔源之眼的那枚令牌。
天道不公!
令牌之上刻其四字,若说与此四字有所联系的,估计也只有平天教了。
天道不公,平倾一地!
短短八字贯彻了平天教所存于世的中心!
魔教!
一村落人在魔源无情的侵蚀下风化消逝,此番作为又与魔头徐怀瑾有何两样!
更可恨的是其教竟然引动魔源之眼!
慧聪才不会相信平天教主不晓得魔源之眼的危害。
若是任凭源眼中的魔源释放,假以时日便不是常人能够左右的了。莫说是定安,就连大半个豫州都必将遭受到灭顶之灾!
由此可见其教狼子野心!
……
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遮掩住皎洁月光。山间林涧,仿佛笼起一片轻烟朦胧。股股脱脱,如同坠人梦境。
晚云飘过之后,烟消雾散,水一样的清光,冲洗着柔和的晚夜。
“云然兄勿再相送,贫僧这时即便回寺。”
出云阁前的慧通转身行了一礼,吃完酒菜,如今已然夜幕降临。
“慧通老弟慢走,云某明日再登门拜访。”
云然冲着慧通抱拳,目送其远逝的身影直至不可再见。
“阁下暗中观察甚久,如今也该一出相见了吧。”
云然淡淡开口,可四周除了树影月光外再无一物。
“呵呵,云然阁主果真是神识壮大。”
一声轻笑传出,不远处的一方草簇中缓缓显出一道人影。
“严某自以为匿气之术已经修至顶峰,却不曾想还是被云然阁主发现了端倪。”
男子言说间走到云然面前。
称之严某的男子体型消瘦,两道似蹙非蹙的浅眉,一双似喜非喜的眼眸。面容仿佛涌现两靥之愁,苍白犹如扎纸。
“哦?”
“我当是谁,原来是七星派严稜掌门。”
“不知严兄前来我阁有何贵干?”
云然见得面前男子,随意拱手一礼,言间语气却是不大和善。
“呵呵!”
“既然到了门前,云然阁主难道不打算请严某进入对酌一番?”
听闻云然一语,严稜并未感觉有何不妥。再次轻笑,言语间充斥着风轻云淡。
“哼!”
“匿气藏于我阁山头,鬼鬼祟祟有何居心!”
云然浓眉一横,眉峰犹如剑削。猝然,一股磅礴厚重的气息不露自威。
这倒不是云然与之有仇,而是面前的这位七星派严稜掌门所作所为,同道之人大都不耻。
严稜生性残忍是定安众多门派中人人皆知的。不仅如此,而且此人又极为喜好女色。就他一人即便有着数十位双修女子,个个姿色皆是靓丽惊人。
可其心志极为暴躁,一有烦心之事即便滥杀无辜。曾经就因一位派中弟子不小心打翻了一个茶盅,严稜当即斩杀于大殿堂前。
从此以后派中再无一人胆敢拂其之意。
而他众多双修女子中无一不是肉禁之脔,当做玩物一般腻了即便沦为鼎炉助以修行。另一边还大肆寻掠模样惊艳的女子作为双修之伴。修道界仙子也好,世俗界庶女也罢,只要稍有姿色的来者不拒。
严稜身为一派掌门,自然也不是无知之人。只寻那些散修,或者是本身实力相对来说较弱的宗门女弟子下手。
既是散修,自然是无人帮其出头,生死也只能任由严稜处置。而那些宗门又因七星派的整体实力,敢怒不敢言。
别人怕他严稜,可云然却不惧其丝毫。
若想在出云阁中行那些萎靡龌蹉之事,哪怕是严稜也要掂掂自己的斤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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