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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的时候,西山县的县城已经挺繁华了,街面上行人不少,店铺林立。
对这座小城,向左并不陌生,毕竟他唯一的亲姑姑就工作生活在这个小县城里,他几乎每年都会来个一两次。
向左开着面包车在西山县一高附近的小巷漫无目的的穿行,阿哆坐在副驾驶位上,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
今天的天气太热了,又正值正午时分,面包车的凉风又不太给力,车窗全摇下来的效果也是差强人意,阿哆又最怕热了,向左就只好尽可能往背阴的地方开,并想方设法的给它找麻烦,让它分心。
他们这是来接姑姑的,姑姑今天下班后要回后岭村,说是要给爷爷奶奶收拾行囊,至于真正的目的,恐怕是借机躲开孙瑾。
孙瑾这些天一直呆在家里,并且恐怕已经在行动了,后妈和继女的摩擦就有点多,姑姑一定是烦的够呛,向左倒是希望姑姑干脆就没了耐心才好,但这又不太可能,因为姑姑太顽固了,她倒也不是多守旧,非要从一而终,而是不甘心。
对她的那个家,姑姑付出的真是太多了,于是就总想着再委屈一下、再坚持坚持,也许就能圆满。
但事实证明,那不过是姑姑的一厢情愿而已,尤其关键的是孙瑾的生母在南方打拼了几年后好像富贵了,孙瑾又一直就没放弃过,并且她的那个丧良心的骗子父亲就不是个心术正常的人,于是,姑姑的苦心就真的只能是笑话了。
所以,向左是真的很愁,姑姑耽误不起不说,爷爷奶奶更是操不起这个心。
于是今天就早早的出来了,想具体看看有没有机会,但这样的机会自然是可遇不可求的,都三天了,他就没在老宅呆着,每天都是以“采风”的名义,一早就出门,进城后就在西山一高附近转悠,却只是白忙活。
向左甚至琢磨过是不是跟孙瑾勾搭勾搭,借此也许就能闹大,那么姑姑的选择就简单了,要么跟他一刀两断,要么跟孙家拜拜。
可这种做法的代价似乎有些大,他倒是不在乎**以及名声啥的,但爷爷奶奶恐怕就要失望了,所以,此路不太通。
那么,该怎么办呢?找人给孙老师抹抹黑,弄个某某门?
这么的胡思乱想着,猛抬头,向左看见了西山剧场的招牌,就问阿哆:“怎么样,想去看电影不?”
“是电影院吗?”
阿哆立刻精神大振,但很快就又垂头丧气了,呜呜着道:“电影院也不去,以前主人你带我去过的,老没意思了,想叫唤两声都有人不让呢。”
向左就好笑的道:“那你不会不叫唤?”
阿哆认真的道:“可是阿哆想叫唤啊,就只是想想一大帮人坐在一起盯着一个地方看,阿哆都觉得那么的奇怪呢,都想叫上两声呢。”
向左听的又想笑,表面上则是愁眉苦脸的道:“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就坏了,我本来还准备着加把劲儿,突击挣点快钱,好来个包场呢,到时候整个电影院里就咱俩看,你想叫唤就叫唤,可是听你的意思,去电影院看电影非要人多才过瘾,是吧?”
阿哆理所当然的道:“当然要很多人才好啊,要不然去电影院干嘛?咱自己在家看电脑不就好?”
向左叹息道:“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就是我要成为举世瞩目的大明星,于是,作为大明星的跟班,阿哆先生你就可以公然的、毫无顾忌的想要在电影院里干啥就干啥了,对着大银幕撒尿都行。”
阿哆很警觉的道:“主人啊,你的语气怎么这么怪呢?阿哆似乎感觉到不妙呢。”
向左立刻哈哈大笑,没错,他这自然是要蛊惑阿哆,蛊惑它要有耐心,配合他偷歌儿,可狐狸尾巴还没露出来呢,就让阿哆给发现了端倪。
阿哆很奇怪的看着主人,主人又发疯了,可是主人这回发的是什么疯呢?阿哆却是没有任何概念了。
经过这么一闹,向左的心情好了不少,往路边看了看,正发现一个冷饮摊儿,向左笑眯眯的道:“阿哆呀,我想吃雪糕了,你呢?”
阿哆的口水立刻就流了出来,正要叫好,却听主人无奈的叹息道:“可是阿哆先生好像跟我说过,它有一次吃了两根大雪糕,结果拉的稀里哗啦的,现在又是在外面,不好找地方上厕所,所以呢,你就干瞪眼吧!”
说完,向左快意的大笑着,迅速停好车,奔向冷饮摊。
阿哆痛苦的**一声,但灰色的大眼睛转了转,嘀咕道:“这个不对呀,主人好像是特意给我解开了安全带,也就是说我是可以下车的,那么。。。似乎。。。对了,两根大雪糕阿哆受不了,但一根大的或两个小的就没问题了吧?”
阿哆快意的嗷嗷着,弓起身体,后腿发力,腾的一下直接从车窗弹射出去,看得一个刚从旁边经过的小女孩儿咋舌不已。。。
吃了几根雪糕,又喝了一瓶汽水,感觉不那么燥热了,向左正要回到车上,阿哆却死死的站在原地,他就唬道:“我说小子,不要得寸进尺啊,不然看下回我还让你吃雪糕!”
阿哆却很是疑惑的样子,呜呜道:“主人啊,这个不对啊,我咋闻到了姑姑的那个蠢货男人的味道了呢?”
向左忙四下张望,却没发现孙国忠的影子,这里距离西山一高倒是不远,可阿哆的鼻子再灵敏,也没道理闻到一两公里以外吧?
“没错了主人,就是那个蠢货的味道,但是。。。但是却是从那个女人身上发出来的。”
阿哆很笃定又有些迷糊的说道。
向左立刻一振,莫非,那老小子跟人瞎搞了?
他忙顺着阿哆示意的方向看去,就见到一个打扮入时的中年女人,好像就是刚从他们身边经过的那个,此刻再看,就看到她胳膊上挎着个小包包,应该价值不菲。
向左忙叫阿哆上车,起车,远远的跟在女人身后,脑子里则转开了:阿哆的鼻子肯定不会有问题,但对方的身上又不太可能带着孙国忠的衣物啥的,也就是说,对方更可能是刚跟姓孙的亲密接触过,可对方又绝对不是啥小姑娘,最少也得有四十岁了,那么――
向左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在加速,看了一眼阿哆,嘿嘿笑道:“阿哆呀,如果我的判断没错的话,你今天绝对是立大功了,但是呢,我没法奖励你,因为你这家伙太会得寸进尺了!”
阿哆快活的呜呜道:“可是主人啊,你高兴的话,阿哆就已经有奖励了呀!”
向左就是一笑,阿哆这么说可不是在讨巧卖乖,实际上这家伙就是这么的容易满足,或者说一切都是以他为中心的。
那么他要怎么做才不会愧对阿哆呢?
这个就真的太简单,他不需要去刻意,只要按照本心去做就好,他的本心可能有所灰暗,但对爷爷、奶奶、姑姑和阿哆就肯定是无比光明的,这就够了。
“是这样的吗?那好吧,我准备再奖励奖励你,也希望你再接再厉、再立新功,咱这样,还是那首飞的更高,这几天对得差不多了,但还差那么点味道,如果马上就搞定,我肯定会毫不吝啬的高兴,也就是给你奖励了。”
“可是可是,阿哆要是不高兴的话,主人你就不会高兴啊?”
“那你是瞎扯,我才不会在乎你高不高兴呢,所以,听好了――生命就像。。。”
“不对不对。。。”
“咦,这首歌儿好像就最后的那两句还有些出入吧?”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主人你才不会不在乎我高不高兴呢。”
“可我就是不在乎啊!所以,听好了――istillrememberthesky。。。”
“不对不对。。。”
“又哪里不对了?”
“这不是那首飞的更高啊,并且也不是我听过的任何一首歌,歌词就不对。”
“嘿嘿,我这是考验你呢,结果你小子还真挺敬业,赞一个先!不过阿哆啊,这首歌儿才是我给你写的,但很抱歉,估计没个一年半栽的恐怕很难完成,因为我的英语水平太烂了。”
“那我要汉语的就行。”
“不行不行,汉语的你差不多能听懂,不好糊弄的。”
“可是英语的我也差不多能懂啊?”
“啥?阿哆你竟然这么的变态?天呐,哥们儿压力山大了,恐怕非得变成神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