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大长老又详细的解释了一番,孙富贵才明白其中的意思。
按照孙富贵的理解,那就是拉票,没错,就是拉票。
聚集群猴之血来融入猴王血脉,唯有心甘情愿献出心头血才有效,虽然孙富贵是猴王,毕竟这是世袭的身份,说到底大家除了认可他的身份之外,对于孙富贵本人可没有多少敬意。
想要它们对孙富贵心悦诚服,送上自己的心头之血,那估计不太现实。
孙富贵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尼玛,上百万只猴子需要自己一个个去拉票?那得多少年才能完成这个任务?
就算他一天不吃不喝,把嘴皮磨破了,顶了天也就是拉个上千票,这还是百分之百的成功率,那么百万只猴子,需要多少天?
孙富贵数学能力不太好,掰了掰手指头也没有算出来,反正日子很长。
再说了,上百万只猴子一个个的面谈下来,他估计也得精尽人亡了……
孙富贵不由头痛起来,这事情也棘手啊,不过比修炼一百年那明显就省时间,可难度也不小啊。
孙富贵心情极度郁闷的走出了小花果山,独自坐在家门口,愣愣发呆,绞尽脑汁的想办法。
赚钱才是孙富贵唯一的目的。
而赚钱关键就在于这些猴子的态度以及对他认可的程度。
不然孙富贵全凭一己之力去卖瓜果,那得卖到猴年马月才能发财。
就在此时,一辆比亚迪F3轰轰的开了过来,激起了泥巴路上那些水坑里的泥水满天飞,在途径孙富贵家门口的时候,车子停了下来,车窗摇了下来,一个带着黄金项链的青年冲孙富贵喊道:“孙富贵,我可听说承包荒山需要一笔大钱,你有钱么?需要哥哥借一点不?”
这青年言语之间满是挤兑嘲讽的意思。
孙富贵眉头扭成麻花状,心情本来就郁闷无比,听杨成海这么一说,更加不爽了,眼睛斜视着杨成海,冷哼的说道:“杨二狗,别以为买了辆破车,你就敢在老子面前嚣张,你信不信老子明天弄死你!”
杨二狗自然是杨成海的小名,因为杨成海养了一条金毛,取名叫做大戈,一般人叫金毛的名字,就像是叫大哥,杨成海的大戈是一条狗,所以孙富贵就叫杨成海叫二狗。
杨成海家里开了一个小砖厂,算是村里的有钱人家。
孙富贵与杨成海自小就是对头,那时候孙富贵是流浪儿童,而杨家又是有钱人家,自然孙富贵没少去杨家偷吃的,当然也没少遭杨家追赶,特别是杨成海小时候每次都追着孙富贵打,这一来二去,孙富贵和杨成海就结仇了。
孙富贵看不惯杨成海整天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德行,更没少找杨成海的麻烦。
只是如今大家都长大了,两人就很少有见面。
杨成海撇了撇嘴巴,不屑的说道:“不等明天,要不你就今天弄死我呗!”
杨成海忽然哎呦一声,连忙缩回了窗外的脑袋,似乎车里有人敲打了一下他的脑袋。
此时孙富贵忽然注意到杨成海的车里还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杨成海的爷爷杨老头,也就是村里的村长,另外一个人倒是看不清楚。
“孙富贵,哥哥今天有事,以后咱们走着瞧!”杨成海又重新启动了车子,丢下了这么一句话,开车而去。
孙富贵看着杨成海的车子离去,口中骂道:“走着瞧,惹火老子要你躺着瞧!”
孙富贵口中虽然是这样骂咧咧,但是心中却是琢磨了起来,这杨老头平日里从不出远门,今天居然破天荒的坐在杨成海的车子里面,这可怪了啊。
眼看日头都快晌午了,孙富贵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从门槛上站了起来,这又白忙活了一上午。
孙富贵走进了厨房里面,掀开了米缸,看着缸底那几粒老鼠屎,不由咒骂起来:“这****的老鼠连一粒米都不给我留,别让我找着你,不然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骂归骂,可现实不会改变。
孙富贵摸了摸空荡荡的肚皮,还有那干干净净的米缸,顿时愁云不展,家里都已经断粮了,再不想办法弄点钱,可真的要饿死了!
唯一攒了一些钱也都被他去乡里花光了,如今钱袋里面比脸都干净。
孙富贵也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情了,自小就穷惯了,也饿惯了,所以也就养成了他这一副刁民的德行。
没办法,这世道他要是不凶恶一些,蛮横霸道一些,估计早就饿死了。
孙富贵正准备去小花果山打打秋风,反正那里面漫山遍野的瓜果,倒也不会饿死他,就在他准确进小花果山的这个时候,外面的大门被人敲响了。
“富贵,富贵!”
张二牛站在孙富贵家门外,使劲敲打着大门。
孙富贵只得走出来,打开大门,看见张二牛又来了,而且还是一脸欢喜之色,目光疑惑的看着张二牛,这小子捡着宝贝了?
“走走,富贵,杨老头请来了一个道士,说是要给村里人驱鬼辟邪,你也一起去去,不过说实在的话,村里这两天的确很邪乎,应该避避邪气。”
张二牛不由分说的就拉着孙富贵的胳膊走,孙富贵微微用力挣开了张二牛的手,问道:“这事你也信啊?”
听张二牛提起驱鬼辟邪,孙富贵就想起了自家后院里面那一群猴妖,天底下要是真有那么多道士,那些猴妖早就被人发现了。
孙富贵不信鬼神这一套把戏,再说了,村里闹鬼的事情,他心中更加明白那纯粹是那只调皮捣蛋的小猴子搞得鬼,而且他更加不相信杨老头会这么好心请道士来给村里人做法辟邪。
张二牛道:“信啊,那杨老头说那道士是高人,特意从几百里之外请过来的,有大法力呢。”
法力,这个字眼倒是让孙富贵心中微微讶异,生出了一些好奇,他倒想看看这个道士有什么法力。
孙富贵当下说道:“走,那去看看。”
白联村只有百十号人,全村上下也就二十多户人家,几乎村头说句话,村尾都能听得见,等孙富贵和张二牛走到村里那经常开会的老樟树下面的时候,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派来了代表。
孙富贵站在人群后面,微微抬头就看到了杨老头还有一个老道坐在椅子上,其他村民们有的站着,有的坐着,也有人蹲着。
杨老头今年七十多,头发也全白了,看起来挺精神,叼着一根老烟枪,吧嗒吧嗒的抽着,一边说道:“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吴道长是我再三拜访才请来的高人,千里迢迢来到我们白联村,为我们做法驱邪,吴道长此次下山一来是为了给我们驱邪,二来也是为了筹集修缮道观的香火钱,既然大家都在这里,那大家就表个态吧,捐多捐少都代表我们的心意。”
一时间村民们交头接耳,汇成一片噪杂的声音,杨老头说完之后,就继续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而他身边的老道始终坐在原处闭目养神,不闻不问,一副高人做派。
“王叔,你们家发生了那些事情,你总得带个头吧。”
“二婶,要不让吴道长先到你家看看?”
“……”
孙富贵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他也看明白了,这杨老头召集大家主要是为了筹集香火钱!想到这里,他撇了撇嘴,人是你请来的凭什么要大家出钱?估计杨老头自己也能赚一笔吧。
“我们听七叔公的。”
“对,我们听七叔公的,七叔公,您老说吧。”
“七叔公您倒是说句话啊。”
此时大家都看向了一个耄耋之年的老头,这个老头拄着一根拐杖站在人群之中,杨老头看见这老头之后,立马笑呵呵的站了起来,赶紧迎了上去,笑道:“七叔,您老怎么也来了啊。”
七叔公那浑浊的老眼看了老半天,才看清楚杨老头,哼哼哈哈的说道:“村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来看看?”
“是是是,七叔公,您坐。”杨老头点了点,赶紧扶着七叔公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七叔公也没有推辞,一屁股坐了起来,双手拄着拐杖,咳嗽了一声,顿时,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
“这件事情关系村里福祸安危,在这里老头子我先代全村男女老少谢谢吴道长,至于修缮道观的香火钱,我们需得从长计议,道观多大,用料多少,一切都包在我们白联村身上了,当然了,相信吴道长也不会让我们失望。”七叔公缓缓地说道。
七叔公当年是是老八股出身,所以在村里威望很高,一言九鼎。
吴道长微微睁目,道:“此事贫道定当竭尽所能为大家做法驱邪。”
七叔公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最关心的是村里的安危福祸,其他事情都可以不用计较。
有七叔公的点头,这件事情自然就水到渠成了,当然,这捐钱的事情得吴道长做法之后才能兑现。
孙富贵对于捐钱这种事嗤之以鼻,他都快穷到没饭吃了,怎么可能会有钱拿出去捐?再说了,他就算有钱也不会浪费在这个事情上。
不过,七叔公的出现倒是让孙富贵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解决猴王血脉问题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