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哦,知道了。”他唇边的笑意更浓。
这回答跟没有回答,有什么两样?我很不满,怒视着他。
他见我不满,心情更好了,轻笑出声:“怎么办呢,我还是没想好。”
“秦乐天!”我咬牙切齿,“跟我在一起,需要考虑那么久吗?”
他偏着头,好像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看在你这么喜欢我的份上,我就给你一个月的试用期吧!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我就给你转正,你说好不好?”
去他的,还试用期呢!他以为我是来应聘的啊!那还要不要签合同啊!?
可是,如果我拒绝的话,是不是意味着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好,算他狠!我就先卧薪尝胆、忍辱负重,等把他搞定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他!
“你还要我怎么表现?”我觉得自己跟过去比起来,表现得不要太好。
“这个……自己慢慢琢磨。”他向我抛了个媚眼,语带戏谑,“证明给我看,你究竟有多喜欢我。”
这句话,分明就是我当初对他说过的,他又原封不动地还给我了!报复的意味如此明显,这样真的好吗?
“那,试用期有什么福利?”我决定关注点实际的利益。
“你想要什么福利?”他优雅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比如说……牵手?”我想起刚刚我们短暂的牵手,很想再重温一遍。
“……可以。”他放下手中的咖啡,答应得还算干脆。
“那别的呢?”我赶紧得寸进尺。
“还有什么?”他明知故问。
“就……亲亲什么的。”虽然我的脸皮比城墙还厚,但是说出这种儿童不宜的话,还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不行。”他断然拒绝,“这得等你过了试用期再说。”
我大怒,过去明明都是他求着我亲亲抱抱,还对我想入非非试图染指我,这会在这给我装什么柳下惠啊!
我正想开骂,黄璐去完洗手间回来了。我只好作罢。
要是被黄璐知道过去嚣张跋扈的我沦落到这种地步,不知要怎么嘲笑我呢!
我们快要离开之际,河边出现了一个流浪汉。
几分钟前我还在跟黄璐发表感慨,说来澳洲以后就从没见过一个乞丐。像是为了证明我这个结论是错误的。那个流浪汉挨个向游客乞讨。
没有人搭理他,他却还不气馁,走到了我的跟前。
“可以给我一元钱吗?”
“没钱!”我向他摊了摊手。
要不是为了练英语口语,我才懒得跟他废话。
没想到这流浪汉却不是个好相与的,见我不给钱。对着我就是一阵辱骂:“F**k/you!”
Kao!我又一次感受到了歧视――明明之前那些白人不给他钱,他也没说什么,怎么到了我这,他就骂起人来了?
再加上刚刚被秦乐天摆了一道,我的心情本来就没有很好,于是我叉着腰冲他吼道:“F**k/you!F**k/your/mother!F**k/your/father!F**k/you/guys/everyday!”
那个流浪汉愣住了,显然没有料到我会是这样一个狠角色。
其实我也挺佩服我自己的,这是我来澳洲这么久以来,说得最长、最连贯的一句话了。果然,要学习某个国家的语言。得先从骂人的话入门。
“离我们远点!”秦乐天冲着他吼了一句,然后一把拉起我,将我拖走。
黄璐在后面一路小跑。
我隐约听到那个流浪汉说了一句:“Please/f**k/me……”
秦乐天提议打道回府,可是我抵死不从。现在才六点,这会回去,指不定他又要把那个叫Amy的叫过来。不行,不拖到半夜十二点,我绝对不回去!
黄璐自然是和我站在统一战线,秦乐天一比二落败,只好陪着我们继续漫无目的地溜达。
各大商场傍晚六点左右都早早关门了。只剩下wws(窝窝死)和coles(抠死)两个连锁超市24h营业。
我们逛到无处可逛,最后沦落到去逛超市的地步。
不过这一趟总算没白来,因为我竟然在亚洲食品区的货架上发现了老干妈!还有李锦记!还有豆腐!……
我对黄璐投以鄙夷的目光――之前是谁说,澳洲没有老干妈。还吭哧吭哧地背了一大罐过来?
秦乐天终于忍不住了,牵着我的手,将我拉近:“你,究竟还要逛到几点?”
“我才不回去呢!你是不是想早点回去,和Amy约会啊!”我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不自觉又脱口而出了。
他笑得无比荡漾。贴近我的耳朵小声道:“我会告诉你,我一早就跟她说取消今天的碰面了吗?”
“哦,那我们赶紧回去吧!”我的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转弯。其实,逛了一天,我真有些累了。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本来筋疲力尽的我,却还是强打起精神对着电脑做起了功课。功课的主题是――如何得到一个男人的心。
唉,我都快被自己感动了。
可上网搜到的都是些儿童不宜的建议,我觉得用rou体关系来束缚住一个男人,是断然不能够长久的。
无奈之下,我只得敲开了黄璐的房门。看了那么多脑残剧的她,应该有很多意见可以给吧!
果然,她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我听得云里雾里,最后只记得她跟我说的第一句: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
做饭这种事情,我从来没有积极尝试过。不过我想应该不是很难吧,想过去就跟我做化学实验差不多,油盐酱醋就像那些化学试剂,只要加对剂量,就绝对不会难吃的吧!
可眼下最令我头疼的是,我根本不知道秦乐天爱吃什么……好吧,我承认过去我当女朋友实在太不称职了。也许是早已经习惯了被别人追求,被别人呵护,我总认为他应该记得我的生日,应该了解我的喜好,应该包容我的脾气――可是我却从来都不记得他的生日,不了解他的喜好,不包容他的脾气。咳咳,好像他对着我的时候,也没有什么脾气……
从黄璐房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我还在纠结这么晚要不要只身前往一个单身男人的“狼窝”。可看到他的房门还是半敞开的,门缝中透出一片橘黄色的光,我的脚便不受控制地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每天晚上九点左右更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