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卿晴每次都是独自一人沐浴的。遂待柒宣帮着脱尽了衣服,她便出去了。出了外头,见阿七呆在原处,便气势汹汹地冲上前,怒道:你怎么任别人欺负小姐!
阿七原是笑着的,见柒宣这么说,一时愣住,才道:是那小偷做的不好,我已经打了他,小姐没事。
柒宣又道:那你说说,那个玉佩去哪了?
阿七道:衙门的人说要留下查明什么,待查明了确实是小姐的就还回来。
柒宣冷笑道:还回来?我看等到天荒地老,你我都不在了,也没有还来的那一日呢!
阿七听了,不明白,问道:怎会呢?
柒宣道:哪个衙门里的不是酒肉之徒,仅着个芝麻小官便唯利是图,贪着点蝇头小利就去吃喝玩乐,有几个是干正事的?我看那帮人是见着小姐的玉佩不是俗物,便起了歹心。这一时怕是早已拿去当了,正花着那钱玩乐呢。
阿七听了这话,想来也有道理。便问道:那该怎么办?
柒宣见他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心内不忍,叹着气道:往后让你陪小姐出去,再不要像今日这样了。
听了这话,阿七赶紧点点头,应道:嗯。
柒宣不再管他,自个走去一边坐着,等小姐。阿七看着桌上的冰糖葫芦和红枣粥,又看看一旁的柒宣。呆了一时,才轻声唤道:柒宣,这是小姐买来的粥和糖葫芦。
柒宣看向他道:我知道。
阿七这才鼓起勇气道:我看这粥还是热的,赶紧喝了的好。
柒宣道:小姐还没好呢,怎么喝?
阿七听了话,再不敢言语了。便寻了椅凳坐下。待卿晴沐浴完毕,走出来见着那两人呆坐着,又见桌上放着的冰糖葫芦和红枣莲子粥。便上前走着,笑道:怎么了?粥怎么还没喝?
柒宣上前帮卿晴整理衣摆,说道:小姐还没喝呢?
卿晴笑道:我哪用喝,这是买来给你的。你和阿七一人一份。
听了这话,柒宣才知错怪阿七了,便偷偷看了他一眼,见他正巧看来,倒羞得不知道怎样好了。低着头嘀咕着道:谁让他总呆呆的,想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卿晴扯过她的手,笑道:好了!过来吃罢。说着便把柒宣按在椅子上坐好,又拉来阿七坐在一旁。两人皆看向卿晴,再看看桌上正冒着热气的粥和晶亮红艳的冰糖葫芦,一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卿晴道:你们吃了后,便自个去玩罢。说着就出去了。
两人毕竟心性好玩,又喜新鲜事物,既好看又好吃的东西自是喜爱的。柒宣刚才说了那番话,不愿先动手,只得呆坐着。忍了一时,见阿七也不动,便仔细着他的动作,偏过头去偷看他的脸。阿七见柒宣动了,便看过去。两人却正好对视。柒宣见他看来,便猛地回过头,直羞红了脸。终是阿七先吃起来,柒宣见他喝粥,便也拿起冰糖葫芦香喷喷地吃起来。高兴之余,两人便一如往常地打闹起来了。
卿晴去了前堂,与任老爷一起吃晚饭。
话说李府内,青木一直想寻个机会跟家人好好谈谈他的婚事。原想等李老爷过了寿辰再说,不想第二日被邀去了齐王府,有所耽搁,再是那个名叫陆水的家伙,想到这些,心内总会不安。遂等到今日,待李赫从友人那回来,正是晚饭时。李夫人身子忽好了,饭时已然能同家人一同用度了。青木想着父母皆在,此时说了想法正好。便道:父亲、母亲,我想向卿晴提亲。
李赫听了,放下碗筷,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要娶任卿晴?
青木道:正是。
李赫道:不行。
一旁的李夫人见过卿晴,知道她是个美丽大方的好孩子,心里也愿意青木娶她过门,也早知晓李赫亦是有意如此的。谁想今日儿子亲自说了这事,李赫却不愿了。便问道:你怎么回事?有什么事就好好说,再说,卿晴那么好的一个姑娘,若是嫁进我们家来,便是三世修来的福气。怎的你这副凶神恶煞样,到底是整给谁看呢?
李赫不假思索道:我是一家之主,不行就是不行。任她再好,我们也是娶不得她的。
李夫人听了,怒道:你是一家之主,你是这个家的顶梁柱,说的话也是一言九鼎,容不得他人反驳。当年便是你不经过我同意将青木送出去游历,那时却是我不对。可今日青木大婚之事,你再不要拿出那个腔调来说三道四。像卿晴那么好的姑娘,谁要是娶了她,便是那家人修了十世的善果,才得此良缘。往日里青木对此事不上心,愁死他人,现下已有中意的人,又亲自告知。我们又是知晓任家底细,女儿几许的,要是你把这个好事给搞浑了,我看这个家也快完了!
话毕,便不管他人如何,只自顾自地起身,气冲冲地走了。
李赫听了那番话,眼见着夫人走了。气息不禁降了下来,神色也萎靡了些,不如前时那般威严了。却叹着气道:往日里却是我对不住你母亲。她说的都对,卿晴是个好姑娘,当日让你去丘陵参加她的成人礼宴便是有意而为的,想着你们成亲是个不错的婚事。可今时不同往日,卿晴已然不是当初的那个卿晴了。现在的她,我们李家是高攀不上了。
青木听了话,不解道:这话怎么说?
李赫道:看来你并不知卿晴曾被掳一事。
青木惊道:被掳?何时的事?我怎未听闻?
李赫道:你二人之事,于他们父女第一日来府上时,我便有说过。当日任贤弟是同意了的,原以为这事便是定了。谁想第二日却被告知卿晴曾被掳入山中一事。她虽是被掳了去,却并未遭不幸,机缘巧合竟成了那匪首的妹妹。那匪首告知她,下山只限一月为期,时日之后,便要自返山中,若是出了差错,便派人下山带回去。因着这个,我才不愿你与她的。
青木不想竟有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