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任宅这边灯火通明,欢声笑语,其乐融融。殊不知正信步而来的楚云,他的到来又将会引起何等的惊涛骇浪。
任家现所住之处不比丘陵那的大宅子,只一围简单的四合院而已。内里四边而起的房檐上皆挂着通红灯笼,串起一溜,煞是好看!院子挺大,各屋门前均摆了各样花种,争奇斗艳,院内又种了许多桂花树、红杏杉等,相依而偎,其间丛丛杂杂地爆出些不知名的各色小花,风吹而摆,风停则立,竟不输给那些娇花的美艳,确是好看的。
任夫人心喜,想得也周到,宅内仆人虽少,却面面俱到,除去给了每人一两银钱,及一些首饰之外,在宴饮方面也是仁至义尽。花了好些的银子,在院子里摆了四桌好菜,其中大半是由家内厨房里的用人做得,剩下的那些面相极好的菜色却是从馆子里端来的,每桌均是一样的,便是让仆人们也馋馋口水,新鲜一回。
下人们自知夫人仁德,心内感激,自然也少不得敬酒恭贺。任夫人倒是豪爽,竟一一接下,满饮整杯,不论是丫头们的,还是管家师傅的,皆笑着喝下去。
卿晴何时见过这样的任夫人,也从未想过她会有此一面,一时倒觉得亲切起来。待上前敬酒的丫头们散去后,任夫人已不甚酒力,脸面通红,眼神迷离,言语不清了,人摇摇晃晃地就要倒下去了。所幸任老爷机敏,瞬时起身,伸手将她扶住,任夫人则顺势靠在了他的身上。
任老爷抱着任她,面露尴尬,看向卿晴道:你母亲醉了,我先扶她回去休息。
卿晴笑着点点头,道:去罢,我也差不多要回房了。
任老爷点点头,又吩咐了几句。方才由一丫头帮衬着,扶着任夫人回房去了。
卿晴正准备要走时,门外忽响起敲门声。有小厮听见后,便赶紧去开门。门打开来。只见一人站在外面,微笑着看着他们众人。卿晴看去,竟是楚云。
此处并无一人认识楚云,那小厮见门外站着的楚云笑得诡异,不免心内一惧。慌张着喊道:你是谁?来干嘛?
众人见了楚云,心内皆是一惊。有因美貌的,亦有因那高大的身子,可大半却是因那面容上神秘莫测的笑意,在此夜半三时,使人不寒而栗,犹是听了那小厮的喊叫声,便更是让人惊惧了。
楚云慢慢地抬脚走进来,笑道:我是你家小姐的客人,特来赴宴的。
听了这话。众人皆转目望向卿晴,一脸呆滞。
卿晴不曾想过楚云会这个时候出现,太过突然,一时反应不及,见他慢慢走来,方才说道:他说的没错,是我让他来的。
下人们听了这话,知晓楚云是卿晴的友人后,方才松了口气。便有丫头上前,想伺候着呢。
楚云走到卿晴跟前时。那大丫头刚上前来,谄媚着脸问道:公子请坐,要是来早些才好,现下饭菜都凉了。不如我让厨房去热热?
楚云转目看过去,见着一张恶心的脸,便冷下脸来,道:我不吃,不劳烦你了,请走开。
那丫头脸瞬时垮了下来。红透了的脸露出娇羞状来,看了楚云一眼后,便跑开了。大丫头长得不错,府内小伙子都喜欢她,今晚不过是仗着一副脸皮来献媚的,却被打开来去,难免尴尬不堪,也是情理之中。有一小厮见她跑远了,便追了过去,也是自然罢了。想来哪个风骚女子不招男人追呢?
卿晴见此,道:你的风流之态,无论何时都是好用的。
此话褒贬不一。楚云听来,却不在意,笑道:对他人而言,这风流又有何用?不过是****罢了,对你却是不同,倘若因这风流之姿,能换你回眸一笑,才真是有用的。
卿晴冷笑道:回眸一笑?不如说是倾城一笑好了!相比之下,你笑起来又有谁比得了,又何必要我一笑?我看你还是用在他人身上罢!
下人们听了话,各怀鬼胎,思忖着卿晴同楚云之间的纠葛。
楚云倒不以为然,依旧笑着,说道:此时不愿也罢,反正你是我的,倒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功夫。好罢,时候也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话毕,不待卿晴有所动作,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搂在怀里。在众目睽睽之下,施展轻功,二人御风而去。原站在卿晴身后的柒宣,半伸着手臂朝着前方,不知所措。
众人见此,瞬时慌乱不堪,急走着四处乱窜,碗碟碰碎,椅凳踢翻,皆各自逃回自个的房内去,不关己事。而那管事的人,此时却醉倒在地,不省人事。柒宣站在原地,看着一切,眼神呆滞。最后还是一个小厮跑来,说道:柒宣,小姐被那人带走,你快去告诉老爷夫人,看看该怎么办?
柒宣回过神来,点点头,赶紧跑去了。
任夫人已然醉了,倒在床上即刻就睡了过去。任老爷也正准备更衣睡下时,忽听外头有碗碟摔碎的声响,便披上外衣,打算出去看看。正打开了门,忽见一人跑来,便站在门内看过去。
柒宣跑到门前,见任老爷就站在那里,赶紧说道:老爷!小姐被人带走了!
任老爷面色一僵,急忙问道:带走了?是谁?
柒宣道:是那个匪首。
任老爷不相信,说道:那人已经被关入天牢了,怎么会在这里,还带走了卿晴?
柒宣道:确是那个匪首,我认得他!
见她眼神坚定,不像是假话。任老爷想起卿晴被掳那时的情景,瞬时全身麻痹,手脚麻木,不得动弹。倘若今晚一如那日,却又该怎么办?
柒宣见他不说话,面色苍白,便站在原地,不敢再说了。过了一会后,任老爷颓败地垂下身子,面色憔悴,言语低微,对柒宣说道:你去陆大人府上,将此事原原本本地告知于他,请他能帮这个忙,等明日一早,我便登门拜访。
柒宣点点头,转身朝大门跑去。
任老爷站在门旁,望着头顶的一轮明月,苦笑着道:试问何人,这般遭遇境地,究竟是想至我们于何地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