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每年的六月六罗逸寒都要去大罗寺帮忙晒书,往年也是她陪着一起去的,世异时移,一切是那样相同却又不同。
大罗寺就在安夏城郊,一大早罗逸寒的马车就来了,到了大罗寺曲慕雪才松懈下来,因为除了她们还有许多的世家公子千金前来。
这些公子千金曲慕雪大多是熟悉的,毕竟安夏城说大不大也不大,身份尊贵的也就那些人。
一切还和往年一样,一天都也很顺利,可就在她们将书都收回去整理好后却发生了意外,大罗寺中的警钟大响,主持渡空师傅和一众僧侣出现拦在了众人的马车前。
“阿弥陀佛。八皇子殿下,天色将晚,这下山的路并不好走,老衲为众位施主准备了客房,还请诸位休息一晚再离开。”渡空手捻佛珠对罗逸寒道。
这大罗寺是罗国历代皇帝祭祀祈福的皇家寺院,这渡空罗逸寒也十分熟悉了,虽然疑惑却知他此行必然是有缘由的,所以对众人道:“那就依大师所言,明日一早再离开。”
虽然众人神色各异,但罗逸寒身份尊贵,大家也皆以他马首是瞻。
待众人都被寺中的弟子领下去后,渡空才对罗逸寒低声道:“大罗寺经书失窃,还请八皇子协助老衲擒住这贼人。”
罗逸寒一听立即精道:“经书失窃?这…”
“其实经书失窃也不甚重要,但其中有一本《金刚经》是家师寂言所赠与我,如有可能老衲想追回此书。”
“这是自然,可否带我去失窃的地方查探一番。”
“阿弥陀佛,殿下请。”
众人都被分开,妙菱服侍着曲慕雪正准备歇下,却见一道黑影瞬间闯入房中,妙菱正要出声却被来人一掌劈晕。
“妙菱?”
“想要你的丫鬟,现在立即去后山,去晚了你可就只能帮她收尸了!”黑衣人带着晕倒的妙菱越出了院子。
曲慕雪顾不得许多,取了外衣套上便立即往后山赶去,她刚走一道黑影就落回了她的房中。
大罗寺的后山曲慕雪也去过,那里是一大片的果园,虽然不知道那黑衣人要做什么,但她不能置妙菱的安危于不顾。
林子中十分静谧,只听见曲慕雪踩在落叶上发出的咯吱声,她一心担心妙菱所以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对,直到四五名黑衣人的出现,她才停下了脚步。
压住心里的怯意,曲慕雪沉声道:“我来了,放了我的丫鬟。”
“曲小姐,如今你该担心的只怕不是你的丫鬟了,你就不觉得现在你的处境更加不好吗?”
“大哥,就这么一个丫头哪里还用得着我们这么多人?早点解决了我们也好拿了钱去喝花酒。”另一个健硕黑衣人说完提着剑便一步一步的走向曲慕雪。
周静娴从前从未学过武功,如今她也是手无缚鸡之力,可是她不想死,所以她只有一个选择,她离住的院子已经太远了,来不及思索,曲慕雪拔脚就跑。
“哈哈哈,大哥,这丫头就交给我吧!”
“哼,你不急着喝花酒了?”
“不急,先陪她玩一会。”眼看着曲慕雪已经跑出去老远,健硕的黑衣人一个纵身跃了出去,挡在了曲慕雪前面。曲慕雪望着一下子就到了她前面的黑衣人也不管他,忙沿着另一个方向继续跑。
“呦,可要跑快些…”
面对又很快就出现的黑衣人,曲慕雪只觉得心都急的生疼,汗也紧跟着落了下来,“你究竟为什么要害我。”
“跑不动了?哎…”黑衣人叹了口气,“你的亲人要你死这也不怪我,既然不玩了就受死吧。”方才还一脸笑颜的黑衣人转眼间变得杀气腾腾,迎着月色曲慕雪看着闪着寒光剑,身上的热度骤然减退,提起最后的一丝力气往旁边跑去。
“还跑?”黑衣人皱了皱眉头迅速追了上去。
跑了不远曲慕雪就急忙止住了脚步,进无可进,退也无处可退,看着身后的悬崖曲慕雪闭上了双眼,“天要亡我…”看着靠近的黑衣人曲慕雪纵身一跃跳下悬崖。
身体不断的下坠,曲慕雪也在等着落下的一刻,忽然山谷间红光大盛,一只巨大的凤凰虚影生生的托住了曲慕雪,她闭着双眼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出现了!”不远处站着的一个老和尚忽然睁开双眼满目的震惊。
听了他的话,原本站在他身旁的红衣男子下一秒便跃过黑衣人拖住了悬于半空的曲慕雪,虚影消散,仿佛方才的一切只是幻像。
红衣男子拖着曲慕雪跃回了崖边,而瞪着眼睛的黑衣人“咚”的一声倒在了草地上,红衣男子直接从他身上跨了过去,夜色下,那黑衣人的胸口喷溅出的鲜血染红了一片草地。
曲慕雪感觉到不对缓缓的睁开眼睛,一双狭长的凤眸正注视着他,随后出现的是一张极为普通的男子的脸。
“你,救了我?”
红衣男子只是好奇的看着她却不言语。
二人对望间察觉到不对的另几名黑衣人也赶了过来。
“大哥…老三,老三…”一个黑衣人指着崖边的人颤声道。领头的黑衣人看着地上上尸体也是杀意浓浓,望着不远处的二人厉声道:“动手!”
领头的刚一说完剩下的几人便将二人团团围住。
“让开。”红衣男子冷冽的声音惊的众人一颤,曲慕雪也好奇的望向眼前的男子,他的声音好冷。
几名黑衣人虽然害怕但是又拉不下面子,几人便齐齐的冲了上来,忽然一道淡淡的雾气围绕在红衣男子周身,他抱着曲慕雪风一般的掠过几人,曲慕雪回头一望,几人都呆立在原地,只是诡异的再也没有动一下。
“你,为什么救我?”望着抱着她的红衣男子曲慕雪好奇的问道。
“姑娘福泽深厚,只是心中怨气太重,怕是有损福气。”没有等到红衣男子的答话,倒是听见一个苍劲而悠远的声音传来。
曲慕雪一转头便看见一个穿着灰布袈裟的老和尚端坐在凉亭中,还未回神曲慕雪就稳稳的站在了老和尚的身前,而红衣男子也瞬间坐到了一侧的石凳上,那样子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长慈,你的杀气还是太重,该收一收了。”老和尚捻了捻佛珠叹息道,只是说了半晌这个叫长慈的红衣男子却丝毫不为所动,却是顾自喝起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