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总之让自己不痛快的方法有很多种。
年少时候的朝烟虽然也属于青春期,但还是比较理智的。朝烟既不想找一个间歇性失心疯的师傅折磨自己,也不想过着身无分文沿街乞讨的生活。至于传说中的爱情,朝烟更不认为自己有那个觉悟愿意跟一个女人生死相许。
朝烟的爱情是:啊亲爱的,你怎么舍得离开我?啊亲爱的,既然你离开了我,那么连带着你的那份儿,你放心的去吧,我一定过的比谁都好!
所以朝小少爷选择了一种比较保守的痛法。既能让自己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又不愁真遇上了什么事的时候没钱花。而且这种痛法具有百分之八百的安全感。
朝小少爷从朝家府出来的时候,换了一身粗布麻衣!
就这么愉快的变成了一个普通人,朝小少爷行走在朝家府的大街上,天空是美丽的,城墙是美丽的,行人是美丽的,行走的姑娘自然也是美丽的。
就这么愉快的,朝小少爷遇上了他传说中的爱情。
那女孩要用现在的眼光来判断,算不上什么绝色,至多也就是清秀而已。
但年少时候的朝小少言毕竟目光短浅,对女孩子的审美也还没那么完备。总而言之,那时候的朝小少爷认为自己坠入爱河了。
两个人从相遇到相知,从相知到相识,再从相识到相爱,统共加起来一共就两天的时间。
然后第三天,一身粗布麻衣从朝家府出来赴约的朝小少爷才走到一半碰巧遇上了同样无所事事闲的四处乱逛的容公子。
两个狐朋狗友凑在一起,朝小少爷果断把他的‘爱河’扔到九霄云外。
又是很碰巧的,朝烟和容皓一起离开的时候,被朝烟那位‘爱河’姑娘给撞见了。
虽然离的很远,但‘爱河’姑娘绝对不会认错,那个走在容皓身边的人,的确是朝烟没错。
当时的朝烟那是翻遍朝家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好不容易才找到那么一身粗布麻衣。所以走在一身华贵云锦的容公子身边,很自然的,朝小少爷怎么看都活像一个专门负责端茶倒水跑腿带路的小厮。由此可见那位‘爱河’姑娘的眼界也是真咋地,愣是没看出朝小少爷那一身粗布麻衣之下,举手抬足之间满满的贵族气质。
但容公子那一身华贵的云锦,‘爱河’姑娘是认得的。
然后果断的,‘爱河’姑娘也坠入爱河了。
当天晚上都没过夜,一直等到后半夜朝烟和容皓喝完酒从酒馆出来分道扬镳,‘爱河’姑娘尾随容公子,走了没多久容皓就发现身后有人跟踪他。
稍微转了一小点路容皓就转到了‘爱河’姑娘的身后。
趁‘爱河’姑娘找不见容皓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容皓突然出现在‘爱河’姑娘的面前,这大半夜的,容皓这一下着实是吓了‘爱河’姑娘一大跳。
按着自己被吓得扑腾扑腾的小心肝,‘爱河’姑娘也就是实惠,她竟然天真的以为她这扑腾扑腾跳得正欢的小心肝,正是她坠入‘爱河’的表现!
借着月色清凉银光遍地,‘爱河’姑娘表白了。
朝烟原本只是来给容皓送他刚刚不小心掉在酒馆的一枚玉佩。
碰巧撞见‘爱河’姑娘跟容皓表白,朝小少爷的整个世界都塌崩塌了。
为了足够配合自己失恋的心情,朝烟是跌跌撞撞跑回朝家府的。容皓觉得莫名其妙也没多想,都没理那位‘爱河’姑娘,容公子施施然的飘然远去。
过了好几天容皓才得知朝烟失恋的消息。
千里迢迢从焰龙十二峰赶来朝家府探访朝烟,一见面容公子就乐了。天地良心,容皓绝不是故意嘲笑朝烟的,只是朝烟当时那副尊容,容皓是真心觉得朝烟有关情啊爱啊的戏本子看太多了。
朝烟被容皓笑的气不打一处来,带着一身酒气,朝烟爬起来就要跟容皓决斗。
朝烟舞着剑满嘴的胡说八道,一口咬死了说容皓做人不兄弟,朋友妻不客气。
同样来探访的情画和天元用疑问的目光看向容皓,容皓觉得朝烟疯了。
呜呜喳喳朝烟说了好半天,容皓也没听出个所以然。
当时的朝烟是铁了心要跟容皓拼命的,容皓不愿意跟他一般见识独自离去。
又过了一天,容皓总算明白了。情画和天元派人把朝烟最近做过的事查了一遍,又跟容皓说了一遍,容皓这才知道那天晚上跟踪自己的女孩就是朝烟口中传说的‘真爱’。
容皓觉得自己死的是真冤!
经过情画和天元的调停,再加上容皓的解释,没过几****烟就想通了。
痛过之后再不找什么真爱了,换回朝大少爷的行头,这段往事还有最喜感的一段。
那就是得知朝烟的真实身份,那位‘爱河’姑娘悔得肠子都青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回来求朝烟,‘爱河’姑娘一口咬死自己是被猪油蒙了心,再加上容皓的刻意‘勾引’云云。
容皓哭笑不得,朝烟没有相信那个女孩,不过朝烟到最后还是原谅了那个女孩。
经过那位‘爱河’姑娘,朝烟从男孩变成了男人。
再然后,朝烟收了那位‘爱河’姑娘做妾,给了她想要的锦衣玉食,不过从那以后,朝烟也没再见过那位‘爱河’姑娘就是了。
……
要不是容皓今天提起他跟小狸儿的事,朝烟都忘了在他家后院还养着这么一房妾室。
这一愣神,朝烟沉默了好久。
容皓不耐烦了,他还等着朝烟的下文呢。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容皓把朝烟的注意力唤了回来。
朝烟又是一愣,转念朝烟笑了。摇了摇头,朝烟真是有些同情那位被容皓看上的白姑娘了。
“耗子。”
“嗯?”容皓虽然面上假装不在意,但朝烟一开口,容皓立刻竖起耳朵很认真的听。在容皓心里,朝烟这种整天扎在女人堆里的花花公子对这种事肯定满满的都是经验。
朝烟沉吟片刻。不是吊容皓的胃口,朝烟只是在斟酌着用词,“嗯…耗子,你…知道什么叫吃醋吗?”
“吃什么?”
“吃醋。”朝烟重复了一遍。
“吃醋?”容皓先是看了眼桌面上的下酒菜。他和小狸儿的事儿,跟菜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