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冲出至尊豪爵后,我直奔学校而去,我头上流着血我不敢从学校的正门进去,我直接绕到学校后面,从一个围墙稍微矮一点的地方翻了进去。
翻进学校后,我在食堂旁边的水龙头上开始洗头,我的头上被那两混子砸了好几道口子,血和酒水把我的头发粘连在了一起,还有我的脸上现在也都是凝结住的血块,我在冲出KTV后在街边的一玻璃门上照了一下自己的模样,我发现除了眼珠子外,我其余的地方基本上都被血和酒水的混合物包围住了,就我现在这样的形象如果不整理整理的话,走出去直接可以吓死人。
水龙头的水冰凉的冲在我的头上,它刺激着我头顶的伤口,那伤口收缩着,发出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我用手轻轻的揉搓着,那干凅的血酒混合物从我的头上分离出来,流向水槽,那流下来的液体是黑红的颜色,我低头看着那黑红色的液体,我的心在这一刻有酸酸的味道升起。
从小到大,我就是一个让人践踏和遗弃的人,我不怕疼,不怕伤,也不怕打,我最怕的是孤独。
我害怕在我受伤的时候,没有人照顾,要像一条狼一样自己舔舐自己的伤口。
我害怕当所有人都背叛和欺辱我的时候,我的母亲和我的兄弟不在我的身边。
洗完头上和脸上的血迹,我靠着水龙头旁边的墙壁坐了下来。
头顶上,额头上,被冷水洗涤过的伤在这冷夜中阵阵的作痛,我的头变得越来越沉重。
这次受的伤真的有点重,我靠着冷冰冰的墙壁就那样睡着了。
睡着后,我做了一个梦,那梦中我看到了那个瘦弱和慈祥的女人。
梦里,她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她问我,图图,还疼吗?
梦里我哭着,我说,疼。
她说,图图不要怕,妈妈给你摸摸就不会疼了。
我点头,我靠在她的怀里,那怀抱还是一如当年那般温暖。
那个梦很温暖,温暖到我都不愿意醒过来,最后我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我掏出手机,我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涛子打来的。
我看到涛子打来的电话,我的鼻子中有些发酸,这家伙竟然在我被人如此狂干猛追的夜给我打来电话,难道他有所感觉,今夜我被人狠K了?
我调整调整情绪,按下了接听键,我说,你小子半夜不睡觉,打我电话干啥了?
电话那头涛子认真的说,开子,今夜我想起了以前我们一起打人和被打的时光,那些年我们共同进退,现在却各奔东西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夜我特别的想念你,你在学校过得好吗?有没有认识新的兄弟?有没有人欺负你什么的?
我听着涛子的电话,有两滴眼泪从我的眼角无声的滑落,我兄弟在这个我被人狠K的夜想起了我,如果涛子和刚子在的话,我今夜也不会被人追得像一条狗,只要他们在的话,就是再牛的人要动我,我相信他们都会提着家伙站在我的身边的。
我咬着牙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我回道:“我过得很好,谁敢欺负我啊,告诉你吧,现在在这学校谁见了我都得点头哈腰的叫我一声开哥,哦,对了,我认了一个新的兄弟叫董凡,有机会我带他跟你和刚子认识认识。”
电话那头涛子听到我的话说,那样就太好了,等有时间我和刚子一起来看你。
我闻言,连连说NO,我说,看个鸟啊,这大老远的你们来老子哪里有钱给你们开房,请你们吃饭,你俩就老老实实的在你家的砖厂呆着吧,等放假了,我就回去找你们。
我这样说,是有原因的,现在我在这学校混得像条狗,这个干,那个打的,我哪有脸要兄弟到这里来看我。
接完涛子的电话,我回到了寝室蒙头就睡。
虽然屡屡受挫,但我也必须振作起来,我知道我在这学校的事才刚刚开始,昨夜的事吴军不会就那么算了的,没有了左玲玲的面子,郭刚和段雷他们肯定也还要再找我的麻烦,也就是说,目前我在这高一年级的处境乃是四面楚歌,两高一的大佬都视我为死敌,这样的情况说到底是大大的不妙啊!
礼拜天我哪里都没去,就留在寝室里养伤,在中午的时候,董凡来找我玩了一会,看到我脸上的伤,董凡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据实以答,董凡听完,说,开哥,这情况有些不妙,现在高一的两老大都和你结下了梁子,这事可怎么弄?
我说:“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董凡,以后你看到郭刚,吴军他们找我麻烦时,你可千万别往上冲,你与这些事本就是没有关系的,没有理由把你牵扯进来。”
董凡听完我的话,怒了,他说:“开哥,你这话就不对了,既然我们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说要不是你的话,朱涛他们还不得欺负死我啊。”
看到董凡坚定的神色,我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目前的处境不但自身难保,而且还要连累兄弟,我这心里可真不是滋味。
但有什么办法了?我想要对付郭刚和吴军就得有人,现在我在这高一混成这样,哪里有人愿意跟着我一起对抗郭刚和吴军了?
礼拜一的时候,上午一切还算正常,在中午休息的时候,郭刚的副手黑皮张雄到我们寝室叫我,他说,叶开,我老大让你过去一下。
我硬着头皮站起身,我知道去了准没好事。
走进5班的寝室,郭刚和他带的兄弟都在寝室之内呆着,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一个特别的情况,那就是4班的吴军和他的兄弟也在这寝室之内。
这是5班最大的寝室,这寝室里现在分两边站着足足不下30来号人。
这高一的两老大都呆在这寝室里干嘛?难道他们要一起对付我?我这样一个人,需要他们一起动手来对付我吗?
看到我进来,本来坐在两边两张凳子上的郭刚和吴军站了起来。
“吴军,是你先找他算账,还是我先来?”郭刚这话是对吴军说的。
听到这话,我知道今天又免不了挨揍了,而且不是一顿还是两顿。
吴军听到郭刚的话,他挥挥手说:“这是你们5班的寝室,我怎么能喧宾夺主了,还是你先来吧。”
吴军话完,郭刚恶狠狠的转过身,他盯着我恨恨道:“叶开,你不是很牛吗?你不是有左玲玲为你撑腰吗?你不是敢当着全校人的面在校门口拿火砖干我的头吗?来,这里有一块砖,你拿着朝着我的头上再干。”
郭刚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他事先放好的一块火砖,他将火砖递向我,他嘴巴说要我干他,其实这火砖是他准备在这里报上次一砖之仇的武器。
我没有接郭刚手里的火砖,我冷冷的说着,少来这套,要砸你就砸,少他么废话。
郭刚听到我的话脸色一变,他用拿着火砖的手砸着我的胸口,他怒着,你不是很有种吗?你砸啊,你么的,没了左玲玲的保护,你在这学校就是一条狗,一条人人都可践踏的狗。
我听到郭刚的话,心头火起,我说,郭刚,老子又没玩你老婆,你他么的干嘛这么和老子过不去,老子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老子叶开不用靠女人,照样是条汉子,不是谁想踩我就可以踩得了的,你他么不是就是要我砸你吗?既然你个孙子有这要求,老子就成全你!
我说完这话,冷不防一把夺过郭刚握在手里的火砖,劈头一下就在郭刚的头上砸成了两半。
“啊,啊,叶开,你他么疯了!兄弟们,给我上!”郭刚手捂的脑袋,其血从手指缝里直接往外飙,他怒吼着,他的脸上有不敢置信的神色。
这厮估计做梦也想不到我在这几十号人的包围下竟也真敢拿火砖砸他,我是这么想的,今天这高一的两个老大一起来找我麻烦,这打我是挨定了的,所以我能砸一砖就砸一砖,反正在这学校里这些人就是再狂,也不敢真弄出人命。
我一砖砸完郭刚后,不用多说,我被干倒了,郭刚一边的人马咆哮着对我发动攻击,我护着脑袋躺在地上,对挨打这事,进入这学校来我算是习惯了,现在众人殴着我,我脑子里竟然还能想着其他的事。
“叶开,你服不服,服的话,你就叫爷。”
“孙子!”
“给我打!”
“叶开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服的话就叫爷,爷就饶了你。”
“孙子!”
弄了半个小时,我叫了郭刚不下20声孙子,郭刚最后被鼻子这么硬的我搞的没有脾气了,他无奈的甩甩手对着吴军说:“你来对付这犟牛吧,你能让他说服我就算服了你。”
吴军冷笑的站了起来,他蹲下身子盯着趴在地上的我,他冷笑着:“叶开,那天你敢在至尊豪爵撒野,你就应该想到了你的今天了吧!”
我突然仰起头对着吴军的脸喷了一口口水,我骂道:“是你这孙子自己请爷爷去的,谁知道你这孙子临时翻脸不认爷爷,你这是不孝啊。”
吴军被我喷得大怒,他一脚踩在我的头上,他骂道:“都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了,你他么还敢这么叫嚣,兄弟们,来人,按着他让他从我的裤裆下钻过去。”
吴军说完后,他那边的3个壮汉,两个在两旁架住我,一个用力的按着我的背和头,然后拖着我直接向前,而吴军那厮就在前面半蹲着张开了他的两条腿。
我挣扎着大吼:“吴军,你妈的笔,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敢这样羞辱我的话,我发誓,我定要你10倍偿还。”
在学校,像我们这种人活的就是个面子,挨打虽然有些丢人,但远没有这钻裤裆来的致命,这钻了裤裆要被传出去的话,我在这学校也就真算是名誉扫地了,以后在这学校还有谁能看得起我?
“老子就羞辱你,怎么样了?来,快钻,对了,谭熊他钻的时候,记得多拍几张照片,然后在高一年级发发,我就要这厮像狗一样在这学校活着!”
吴军恶狠狠的说着,那拉着按着我的3个壮汉硬硬的把我从吴军的裤裆底下拉了过去。
钻过吴军的裤裆,我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了地上,我知道在学校我算是完了,我这一下真的要从天堂坠落到地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