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四岁,这是心沫命运的转折,她再次面见皇上的机会来了。皇上要举办生辰宴,就在金碧宫,已经四岁的心沫,比一般孩子懂事的心沫跟着相宜长公主去参与这个生辰宴了。
皇上的生辰宴在金碧城的太昌宫前举行,那是皇上朝会之地。
所有在京城的皇亲国戚都参与。楚心沫跟着相宜长公主和其他长公主坐在一起。相宜长公主现在不受徐太后待见,自然受到其他长公主的明里暗里的讥讽。
这是有原因的,相宜从前占尽了先皇的宠爱,风光无限,让这些妹妹们被视若无物。
现在先皇不在了,而相宜的丈夫又只是个书生,只有个空封号“楚平伯”,也没能耐,只有对相宜白头偕老的爱。
现在,徐太后看谁还会保护相宜。
楚心沫将这些事都看在眼里,听在心里:相宜也算是我的娘亲了,将来,我不会让她过这样被歧视和排斥的日子。
她四处望望,发现到场的人不只是皇亲国戚,还有朝廷重臣,包括那个人:韩丞相大人韩承宪,生前的父亲。
韩云端是当朝丞相之女,这值得一下,她是韩丞相的庶出的长女,在家地位不高。韩丞相有一妻一妾:徐氏和苏氏;有两子三女,按年龄大排序为:韩子辅,韩云端,韩锦衣,韩子鞅,韩苏苏,其中韩子辅和韩锦衣为妻子徐氏所生,另外韩云端,韩子鞅,韩苏苏三姐弟则是妾室苏氏所生。
真是复杂,比皇上的后宫还难分清楚,怎么,皇上的后宫女人基本一人一出,而韩丞相的妻妾,却是各有子女,旁人一时难分清楚,不过以妻为尊,都将徐氏所生的韩子辅和韩锦衣当作韩丞相的子女,其余的,放一边吧,只有韩云端,因为曾与太子左丘比睿,也就是当今皇上相恋,而为众官员贵族所记住。
只是,韩云端溺水而死已有四年了,这个名字也慢慢在人的脑海中消失了。只有韩云端的生母苏氏,弟弟妹妹,还有皇上,不忘她。
韩丞相的妻子徐氏就是徐太后的妹妹,皇上的姨母,那在家的位置可是相当大,韩云端身前和弟弟妹妹们,可没少受她的气,当然最受气的是苏氏这个妾。
想到这些,楚心沫就像跑过去问。
可现在的韩云端在楚心沫的身体里,就只能以楚心沫的身份去观察韩丞相了:他只带大娘徐氏和大哥韩子辅。按理,自己生前的母亲苏氏是妾室,不可出席皇上的生辰宴,但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韩子鞅,作为韩家的男丁,理应参加这宴会啊?为何没有来?是父亲偏心大哥,还是大娘在作怪?
楚心沫生气,但不能出,也不知以后有什么办法可以让父亲韩丞相不看徐氏的眼色,对所有孩子都一视同仁。
心沫除了看父亲韩丞相外,还有现在的皇上:他坐在太昌宫的最前,坐北朝南的姿势,头戴冕旒,就是那种前后都有珠玉垂帘的皇冠,身着炫黑色深衣,方心曲领,朱色下裳,黑色蔽膝,枣红佩绶,衣服前面绣着金色团龙纹,背面绣着金色衮龙纹,下裳绣着章纹,都是极戏的刺绣,近看才能看出那些纹理的真正图案,远看则是黛玉镶金的衣裳,不张扬,也不过于低调,看起来,华彩淡素兼有。
这身服饰,是皇上在太昌宫朝会,出席各种祭天拜神礼仪,或者像今日这样大型的宴会时所穿的,那是皇上的礼服。
心沫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皇上的表情:他,左丘比叡,还是四年前那个样子,一没变,但神情中多了一丝忧虑,整个生辰宴,没有见到他一儿笑,这是怎么回事呢?
皇上的心事总是多于常人:登基没有存在感,每次朝会,自己都像是御座上的一个摆设,什么都是姨父韩丞相和舅舅徐尚书了算,自己则是给他们盖章。而这两位亲戚权臣的后背则是自己的生母徐太后,朕这算是什么皇帝?而自己的枕边人就从来没有一个知心人,这又是一痛,想到此,不禁想到了云端。云端,朕曾在你坟墓前许诺的常来看你,结果就在你离世的那一年常去,后来救留你一人在灵毓山了,你现在还好吗?
徐太后看到皇上这拉长了脸的样子,就挽起袖子,端了一杯酒,给他喝,太后的大气不容置疑:“皇上,所有皇族和重臣都在此看着你,你再不开心,多少要赐他们一微笑,否则,就惹人笑了。”
皇上端起酒杯,对徐太后是礼仪周到,但心神堕落的他,无法笑出来,脸上还有些萎靡:“若是朕的不开心,能换来母后的开心,那朕也算是人间孝子一个了。”
完,一饮而尽。
母子两话,很轻声,不过就算大声,也没几人能听懂。这亲生母子话也要打哑谜似的,或许就是帝王家的悲哀一角吧。
徐太后被儿子这调侃的话也气得不爽:这是在暗示哀家干政了吗?还是对哀家徐家亲戚掌权不满?可哀家的弟弟徐尚书和哀家的妹夫韩丞相那都是靠着自己的才干,获得今日的宦海之巅的,皇上,你的过分了!
不过,这样的生辰日,可不能来一场母子争吵,徐太后长袖一挥,压低怒火:“皇上,现在各王侯,重臣要送礼了,你总得给表示!”
皇上未语,对所有的金银珠玉的生辰贺礼,都由皇上的贴身太监刘子,用尖锐的不男不女的声音高调回复:“有谢!”
没人听到太后和皇上母子的不开心对话。
心沫则看到了皇上的不开心,她眼睛不眨地不离开皇上:左丘比睿,你为何不开心?当了皇上了,想要什么没有,为何要在群臣为你祝寿之际皱着脸?是因为没有我韩云端在你身边吗?
心沫快要想疯了,她故意将碗掉在地上,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是满地的碎片。
这是皇上的寿宴,打碎了碗,是不敬,相宜长公主心急了,扭着心沫:“还没开始用餐,你怎么这么不心。”
“娘,我错了。”心沫无心管相宜长公主的情绪,只看皇上:这样的不敬居然都没能引起皇上的注意,他还是愁着,坐在最高位上。
却引来了徐太后对相宜长公主的瞪眼。
不过自由好话的太监解除这尴尬:落地开花,富贵荣华。
这碗算是白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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