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裴岩凌不可置信地扫过洛妧熙脸上的表情,他的喉咙干涩,艰难地滚出几个字:“他是谁?”
洛妧熙略低着头,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她羞愧于自己的身份,这样卑微的存在,她又有喜欢谁的资格,或许淳于澈知道了,会嘲笑她痴心妄想吧。
“王爷应该将心思多放在王妃身上,至于其他的事情,王爷不该多想。妧熙若是以前有什么行为令王爷误会,还请王爷见谅。”洛妧熙没有抬眸看他,声音冷冷泠泠,将龙凤珏放到他的手心,转身要离去。
裴岩凌却是反手将她的皓腕扣住,暗沉的眸底闪着急切的光,极其阴郁地声音问道:“你心里的那个人……是淳于澈,对不对?”
她所能接触的最多的男子应该就是淳于澈,而能与他裴岩凌所匹敌的男子就只能是淳于澈而已。
洛妧熙俏丽的脸颊泛起红晕,如果没有红冉的事情,她竟然不知道自己会为了淳于澈心痛不已,她根本就不知道在哪个瞬间,淳于澈已经悄无声息地钻进了她的心里,而她始终都未曾察觉。
见他已经戳中她的心事,洛妧熙不想再隐瞒,更不想因为她,再加深淳于府与靖王府的矛盾,连累其他无辜之人。
她终于扬起了双眸,迎上他充满期待的目光,坚定的声音在他的耳边炸响,“没错,我一直爱的都是少将军,只不过我只是淳于府的奴婢,地位低微,所以不得已隐藏自己的感情。”
“那你对我呢?你接受我的龙凤珏,你在青莲山山洞救我,你……你对我就没有……”裴岩凌握着洛妧熙的手力道加重,充满期待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洛妧熙手一缩,忍不住蹙紧了眉头。
“我当时接受龙凤珏并不知道它如此贵重,也不知道它的意义所在,此事是妧熙的不妥,还请王爷见谅,至于在青莲山救你,是为了报答你昔日在十三巷搭救之恩。我承认曾经对王爷有倾羡之意,但绝不是爱慕之情。”洛妧熙再三重复着自己的心意,希望与他不要再有瓜葛。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来见我?”裴岩凌仍然不死心,他是王爷,天下间女子都急于投怀送抱,从到大他想要的东西很少有得不到的,他尤其不希望洛妧熙会是例外。
“我想与王爷解释清楚,不想让你误会下去。”洛妧熙斩钉截铁,丝毫没有余地。
裴岩凌的双眸突然变得猩红,加重力道将洛妧熙拉入怀里,死命地拥着她,喋喋不休地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不相信你不爱本王,我不相信。你给我时间,我会休了岳然郡主,然后明媒正娶你的。”
洛妧熙竭尽全力地挣扎,似乎都无济于事。
这个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将洛妧熙从裴岩凌的怀里拉了回来。
洛妧熙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胸口逐渐平息后,才发现解救她的男子竟然是淳于澈。
“少将军……你……”洛妧熙吃惊不,他不是在军营,怎么会赶到这里来了。
“你若真的在意妧熙,就不要再骚扰她,看好你的靖王妃,妧熙差被她害死。若不是奶奶明察秋毫,妧熙就被你的靖王妃烧死了。”淳于澈在军营中听了淳于府发生的事情,便提前赶了回来,却正碰上洛妧熙赴约微雨亭。
裴岩凌如坠云雾,淳于澈接着道:“靖王妃曾经的丫鬟鸾凤,已经被琼山送到你的府上,你好好问问你的靖王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淳于澈的眸子寒光乍现,逼仄的让人心颤。
他拉起洛妧熙的手,转身朝着路走去。
裴岩凌一拳头猛地打在微雨亭的柱子上,牙咬得几乎发出声响,“淳于澈,本王得不到的,你也没有那么容易得到。”
洛妧熙被淳于澈牵着,离开微雨亭很远的距离之后,他似乎仍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她试图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却被他堪破心思,反而抓的更紧了。
她只好就被他这样抓着,舒了几口气,反倒坦然了许多。
“奴婢……奴婢刚才的话,少将军是否都听到了?”她终于还是没有他那么能沉得住气,率先打破了僵局。
她若不问,他打算天荒地老地陪她走下去吗?
“刚才了很多,你问哪一句?”他轻描淡写的语气,透露着轻松自然,脚步也没有要停的意思。
“就是……就……”他知道她在故意刁难她,她刚才得那么清楚,他应该是恰巧听到了,可还装得跟没事人似的。
她现在的情形,就是那个自己最害怕听到的词语,自取其辱。
明知是自取其辱,可还是有些不死心,不甘心,嘴里吐出来的每个字似乎都在纠结。
他的脚步终于停下来,扳过她的肩膀让她对着他,“你这个丫鬟,竟然敢对你的主子怀有这样的心思,你这样自不量力,我要怎么处罚你呢?”
洛妧熙的脸一红,想挣脱他的桎梏,淳于澈逼仄的男性气息倏然靠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毫无预兆地吻上了她的唇。
洛妧熙的双眸撑得浑圆,被他撬开的软唇,无力地接受着他强势霸道地入侵。
她开始享受这甜蜜到令人心醉的感觉,慢慢的,慢慢回应他。
两个人吻得天昏地暗,直到洛妧熙都透不过起来,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以后你就是本将军的女人,在我的面前,不许再自称奴婢,爱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他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在她的耳边吐着温热的气息,“知不知道我爱了你多久,久到我自己都已经不记得了。”
洛妧熙依偎淳于澈的肩膀,夕阳西下,金黄的余辉撒在他们身上,洛妧熙露出从未有过的娇艳容颜。
十年前,他第一次将她领回淳于府,她第一次穿着女装的样子就已经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
经历时光考验的爱情才是最纯真的,或许我有多爱你,唯有时光知道了。
靖王府,裴岩凌在正院厉声道:“筱雨,去,把王妃请出来。”
靖王妃听到裴岩凌在院子里等她,高兴地不亦乐乎,以为是要约她共同下棋或者赏花。
当岳然见到裴岩凌的时候,就明显觉察出氛围不对,压低着声音问道:“王爷遣臣妾前来,不知道有何吩咐。”
“把鸾凤那个贱人带上来。”裴岩凌大声吼道。
岳然听到鸾凤的名字,顿时知道事情败露,脸色不由得青白交替起来,指甲嵌入了手背里而不自知。
“是不是你,指使你娘家的奴婢,去淳于府试图放火烧死妧熙?”裴岩凌寒彻的声音,步步逼近岳然,丝毫没有考虑到当着下人要留些脸面给这位靖王妃。
“王爷,你不要冤枉王妃,此事与王妃无关,都是奴婢一人所为。王妃早就听闻洛妧熙之事,却执意要嫁给王爷,她对王爷你是真心的,只是奴婢看不惯王妃要受这样的委屈。”鸾凤果然是个忠心的主,年纪也知道感恩报恩,只可惜岳然哪里将她的忠心放在眼里,好不容易她肯自己出来罪,岳然是求之不得。
“请王爷明察,妾身对这件事情并不知情。”岳然仰着头,丝毫没有愧疚与惧意。
“她是你娘家的丫鬟,你却此事你不知情,好,既然这样,这个丫鬟自作主张,确实可恶。来人,给本王重大二百棍。”鸾凤听后,忍不住脚下发软,差跌坐在地上。
岳然的眉心也是一紧,她知道裴岩凌动了大气,慌忙求情道:“王爷息怒,鸾凤只是个女子,这二百棍下去,岂不是要将她置于死地。”
筱雨也慌了神,赶紧求情道:“王爷,都是奴才平日里管教下人不严,您这新婚燕尔的,就动用棍棒,实在是不吉利。王爷不如将她先关起来,让她好好反思,日后多做些苦差事。”
“筱雨,看来这靖王府里,你要来做本王的主了。给本王恨恨地打,二百棍一下也不能少,本王倒要看看是她的骨头硬,还是棍子硬。”下人们不敢怠慢,举起木棍就向着鸾凤的身上打去,这分明是在打岳然的脸。
鸾凤死咬着牙关,只是挨到一百多下,就已经口角流血,气息十分微弱了。
可是裴岩凌仍然没有叫停的意思,活活将鸾凤杖毙了。
岳然将手里的丝绢死死攥住,牙齿间狠狠咬出“洛妧熙”三个字……
淳于澈与洛妧熙回到将军府,岳澜楼的楼主已经等候多时,淳于老夫人喜气洋洋地道:“澈儿,岳楼主想迎娶我们将军府的女子为儿媳,我想将府中的婢女收为义女,嫁给岳楼主的儿子,你看选谁合适呢?”
淳于澈与洛妧熙对望一眼,岳楼主是京城首富,总是想与将军府攀上亲戚,即便是娶个丫鬟也心甘情愿,“奶奶,我这里有个人选,应该是再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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