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引线点燃,攻击铺天盖地而来,宛如坠入地平面的陨石,带着炽热的温度一个个砸向泛湿气的青草地里。
东邪的人马一直穷追不舍,势要将楚炎和安若岚两人的性命斩于刀下,祭奠刀魂。楚炎一边保护安若岚,一边驱马前奔,胸口的伤口完全撕裂开,鲜血肆意流淌染红了身上的衣襟。他勒伤的手,血液已经风干凝固,却因驱赶马儿勒紧缰绳再次撕裂、破开。与此同时,挥动佩剑的手因斩杀靠近的敌人,手上早已变得湿漉漉、腥甜一片,分不清究竟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身下的马躁动不安,颠簸的更加厉害,安若岚一边帮忙控制着马,一边从衣袖中取出管状物体,嘴巴一咬,晶莹的液体流出,她对准另一拨上前的敌人,将筒管扔了过去。
东邪的人还没看清那是什么,只见火光一闪,爆炸顿生,硕大的火焰袭来将马惊吓跃起,他们纷纷摔落马背身体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由东邪指挥包围的一个圈,在楚炎和安若岚的共同努力下终于破开了一个口子。
楚炎使出高超的马术,一夹马肚子,骏马飞奔而起好像插上了一对翅膀,径直在东邪的人头上越过。
东邪大喝一声“不管用什么办法,给我把他们抓住,否则你们断头来见我!”
生死当头自当拼命,他们身为东邪的随从横竖都要看他的脸色做人、保命,既然他说拦不住安若岚和楚炎断头来见他还不如用身体作绊将安若岚和楚炎绊倒,至少也争取到一丝生的机会。
他们说做就做,完全用不要命的玩法一抽马肚子快速追上楚炎窜到他们面前,马腿一跪“刺啦”的在地上划出一道印痕,企图将安若岚和楚炎的马绊倒,其余的人见势而攻之,情况惊险万分,楚炎和安若岚好不容易撕裂开的一个口子再次被人缝上,他们被迫赶到悬崖旁,背对着万丈深渊……
“该死!”楚炎怒骂一声。
安若岚心生绝望,难道到这里就要结束了吗?
她大口喘着粗气,额上豆粒大的汗珠滴落,浸湿额前的鬓发,她感到后背那人一阵虚脱,身体虚晃了几下,好像要从马背摔落到地上。
安若岚忙搂住楚炎的腰,担忧问道:“还好吗?”
语气虚弱,漆黑的夜空中双眸一睁一合,十分费力,随时都有可能闭上再不睁开。
楚炎强提一口气,将自己的腰椎尽量挺直,他将头枕在安若岚的肩膀中,用他还有安若岚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不求同年同日生,却在同年同月同日死。安若岚如果我们不能顺利逃出去,你只能与我一起葬身在这荒郊野岭中,这辈子连同下辈子你都别想摆脱我。如此想来是不是很悲催?”轻笑几声引来一阵猛咳。
安若岚稍带怒气呵斥,现在是什么时候?他居然说这么晦气的话?不到最后一秒都不要放弃,虽然她也……
但听楚炎说出来,她双眸酸涩,滚烫的泪水欲夺眶而出。
安若岚怒斥声中稍带哭腔,她说道:“楚炎,我告诉你,你就算是想死也给我撑着,没有我的吩咐你不许死!”
他的女人……
楚炎嘴角弯弯,一莞尔,眸底满是温情蜜意。
要生存下去,不落入东邪手里只有一个办法,只是这个……惊险万分,就怕安若岚不肯陪他拼上一拼。
眼角往身后的悬崖望去。
他试探性的说道:“已经是穷途末路了,现在不说这样的话难道等下到阴曹地府再说吗?到时候能不能见到阎罗王与鬼差还是个问题呢。”
楚炎震动胸腔又笑了阵。
安若岚接下来那番话既让他觉得欣慰、欣喜又觉得心痛、舍不得。
“谁说我们是穷途末路的?背后不是有一条么?”
置之死地而后生!
安若岚解下腰带将自己和楚炎捆绑在一起,神情坚决、慷慨赴死,虽然她想着万一悬崖下面是什么石头、沙地,一摔下去准变成一团血泥,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已经摔死了,人世间所有的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皮肉只是一具皮囊要变成一滩血泥就变吧,反正她心中已经做好最坏的准备。
安若岚一勒缰绳将马头调转一个方向,紧夹马背,骏马飞奔下去,临落下悬崖那一刻她扔出最后一个筒管往上前的敌人头上砸去。
火焰顿生,爆裂四散,将他们最后的身影照亮出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还有焦肉味。
东邪十分气恼的站在悬崖旁不停的跺脚,“啊啊”的叫唤了几声,然后拿身边的随从出气,怪他们办事不利,这样也能让两个活生生的人从自己眼皮底下逃脱,害他又错失了几件珍宝。
他暴怒切人耳朵的凶残模样,安若岚和楚炎是没幸看到的了。
另一边,从东邪手上抢过上官倩蓉以及安若冉的楚皓一路往东边飞奔,东邪似乎也没怎么打他的主意,他的人追了几百米之后索性就放弃任他带着上官倩蓉以及安若冉离去。
天微亮时,他们刚巧走到清河镇的附近。
楚皓牵着马,上官倩蓉以及安若冉坐在马背上,愁眉不展,一团黑云笼罩。
楚皓故意讲了两个冷笑话,例如一个邻居家给孩子取了名叫朱川,每次他娘叫人给他做衣服,都会跟裁缝、绣娘说这是给他家朱川的;还有一个旅行者好走不走非要跑到沙漠冒险,这一来没水二没粮食的准备渴死、饿死,幸运的是一个神仙从他头顶路过。他问他有什么愿望,那人却说老婆,神仙叹息摇头,都说凡人烦人,死到临头还不忘记美女,立即挥袖而去,后来那人才缓缓吐出了一个饼字,原来他要的不是老婆,而是老婆饼,只可惜缺乏耐心的神仙没有听到他最后一个字就离去了。
楚皓的冷笑话非但没有引来上官倩蓉和安若冉的眉头舒展,稍微的带上一抹笑意,还害的她们一直悬在眼眶中的泪滴落了下来。
上官倩蓉说,那孩子真苦命,他娘怎给他起了一个这样晦气的名字?这不一听,就让人当成猪圈中的畜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