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大胆!”皇帝猛拍桌子,倏地站起来,桌案上用甘泉水冲泡的龙井茶撒了一桌,安若岚看着心疼,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好茶啊。
安若岚假以正色,稍微劝诫了两句“皇上,怒火烧身,只不过是一国皇子联同我朝丞相不将你放在眼里而已,你何须动这么大火?”反正这样的事又不止一两次,只是以前有太后压着,这群人不敢在众人面前太过造次而已。
而现在,丞相、北冥雅言和北冥严还以为事情做得隐秘,他们做的好事别人不知道,实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们的一切全都落入她的眼里,即便没有,也有楚炎这个消息灵通的人在。
丞相这次不栽也得栽!
“如果你想给他们一点眼色瞧瞧,若岚……可以为陛下效劳。”
安若岚笑的狡黠,就是一小狐狸,皇帝看着她在烛光映衬下稍微泛黄的脸颊,怒气去了一大半“好啊!好你个岚丫头,竟敢拿朕来戏弄!”
安若岚耸着一双眉,好不无辜“皇上,若岚哪敢戏弄你呢?若岚说的都是事实啊。”
皇帝虽懦弱、虽无能,但察言观色的眼力还是有的,安若岚现在这样子摆明就是整丞相府的人,拿他当枪使,令安若岚这趟上门搅事成为皇命所为,外界即便有什么闲言碎语也不会关安若岚这个丞相之女的事。
不过……那北冥严的事确实是真,这一点皇帝确信安若岚所说不假。
“那你想怎么样?”
还能怎样?当然是要某人出一身血喽。
安若岚不会将自己的计划全告诉皇上,只会挑一点小的事来说。
“上一次是皇上你念在丞相两朝为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就停了他的职,收了他的权,可丞相的名号依旧挂在他头上啊,光凭这个,丞相那有野心的人就可以搜刮一大笔钱财大饱他的私囊,若岚想……贪污之风不能涨,民脂民膏即便拿一个铜板也是搜刮百姓们的血汗钱,皇上你留有几分情面给他,只会增长某一个人的嚣张气焰。丞相身为一朝之相,明知故犯,北冥王朝的太子来到我们萧氏王朝也不派人通报一声,实在是错上加错!若岚觉得,皇上应该大义灭亲当断则断,切勿拖泥带水,免得滋养后患!所以……丞相的名号还是从安锌头上摘下来比较好。”
“这……”皇帝依旧与丞相为朝廷所尽的功劳作斗争,最后不敌安若岚的三言两语有理分析,再无战斗力的举白旗投降,一切依照安若岚的意思去帮,并当场拟了一份圣旨交到安若岚手中。
安若岚从皇宫回来,天已经完全变黑,迎接她的轿撵早就停在宫门外,准备将他抬回去。
楚炎吩咐自己的下属影子将北冥严从美女堆里挖出来,将他丢进清居宦让一众丑男服侍,影子照办,还颇有兴趣的窝在屋顶掀开瓦片,看男男春宫戏。
激情时,北冥严的后边被一条坚硬的“棍子”捅了一下,他叫的**,就连影子也跟着鸡皮疙瘩竖起来。
楚炎这招使的真妙!
安若岚回到楚王府中,楚王早已变身为楚炎,洗白白浑身上下香喷喷的躺在安若岚的床上,正等着安若岚临幸。
一刻钟前,楚炎还颇有耐心的摆弄自己的指甲。
一刻钟后,楚炎有些不耐烦的起身倒水降火。
再一刻钟后,楚炎再也沉静不住,朝着寂寥无人的房间,自言自语“不是说回来了么?怎这么久?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如同上次那样,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主子,一切正常,主母正在回的路上。”
“是么?”楚炎有些怀疑下属所说的究竟是真还是假。
他从皇宫回到楚王府都不同半刻钟的时间,而安若岚呢?你看看!花了三刻钟还不止!
下属听到楚炎的话,额头冷汗直冒。
他跟她,同么?
楚炎可是身怀绝世轻功的人,而安若岚呢?只是一弱质女流,这有可比性?
“属下非常确定,这一切正常,主子只需耐心等主母回来即可。”他第一次觉得,楚炎除了发怒时的样子可怕,连****不卸急需心上人处理的模样也非同一般,不管是保护安若岚那一点武功都不会的弱质女流,还是作为楚炎传话用的传信使,这差都不好当!
“你再催催,我不信她没有事发生,肯定有些碍眼的家伙把她挡住了。”
下属汗了一脸,还是脱身离去,按楚炎的话吩咐着。
而在丞相府,丞相暗埋在皇帝身边的眼线再一次发挥他的作用。
丞相正在书房中走来走去,满脸焦躁。
他的幕僚,许久没出现的乌老再一次坐在丞相书房专属于他的那把椅子上。
“丞相,不是老夫说你,你的气度呢?安若岚向皇帝请旨是多大事儿啊?用得着你专门派人请我来一趟,你又不是不知道乌王府还有很多事要我处理,我哪有这个功夫?”乌老哼了声。
“你又不是不知道安若岚那孽障的手段!她请的旨,就是要求皇上罢免我的官职!我最近跟她井水不犯河水,为何她还要这么做?”
乌老轻蔑的笑着。
还问为什么?
丞相这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乌老望着丞相走来走去的身影,心思又多了几层。
不是他忘主背德,忘记丞相帮他的一切,实在是自身的麻烦搞不定,根本没存别的心思去帮别人。而丞相,在乌老坐下之后一句话都不吭,只是在他面前走来走去,走的乌老心烦。
丞相心里依旧在纠结那事,安若岚请旨废掉他这丞相之位究竟意欲何为,她究竟包藏什么祸心?她……她就不怕自己一时情急将她杀了么?
丞相双手紧握成拳,这一次,他又动了杀机。
但他仍残留一丝理智。
尚不论安若岚命硬,几次从他手上逃离,单看她和楚炎的关系,江湖上就没一个人敢惹她。
丞相是下手不是,不下手也不是,陷入苦恼的沼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