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那人又不是傻子,怎可能安若岚说一句就一句,全部依照安若岚所说的认为、去做呢?
他冷哼一声“我为何要感谢你?”
安若岚轻轻吐了两个字,让他震惊不已。
“袁妃……”
“你……”
安若岚又一笑“很惊讶,我为什么猜得到?”
那人以无声承认了这一点。
安若岚缓缓而道:“这还得感谢你一直跟我说话,还亲手解下蒙住我双眸的黑布,要不然我也无法想通你将我掳来这里的原由究竟是为什么。”
袁妃面容、肌肤被毁,因长相丑陋,可怖如女鬼,皇帝害怕与她亲近而远离她,侍婢、太监待她如怪物,****惶恐避之。
她曾跟楚炎为查找当今皇帝下落而暗中潜入皇宫。
听皇后说,袁妃早中晚三个时段都会去景德宫一趟,想必是私会情郎。
如今看来,袁妃宫中私会男人确是眼前这人无疑。
那人得知安若岚的答案,心里的震惊渐渐平息。
“既然你知道我所为之人是萧氏王朝的妃嫔袁妃,那你也应该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安若岚笑了声“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我将袁妃的花容月貌给毁了,虽然是一时之气让她承受这割心的痛苦,但我也说了,那是当时的慌张所致,我根本就控制不了我自己,袁妃所遭受的一切又岂非不是冥冥之中的安排?这对你来说难道不是一种恩赐?”
“何以见得?”他心爱之人容貌被毁,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恩赐?
安若岚这脑袋是傻了不成?!
他现在巴不得将她浑身上下的骨肉分离,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给袁妃报仇!
安若岚似没看到他脸上的冷意,将自己所认为的那样说出来。
“袁妃肌肤尽毁,已是他人眼中的怪物一个,皇帝见到她更是待她如洪水猛兽,一点也不想靠近,就更别说亲近了,反而是你,跟她私会多年又是真心待她,对于你来说袁妃容貌尽毁一事对你又岂非没有半点好处?至少她看透了帝王家的冷血无情,喜新厌旧,自然也将心独自放在你一人身上。如此说来我就是你的恩人,你不应该感谢我吗?”
那人陷入短暂的语塞,这人这话说的……
难道她不会感到不好意思吗?
安若岚继续说道:“如今的皇宫已然不是太后只手遮天的皇宫了,根据宫中侍婢、奴才谈论的话题,袁妃的地位随着太后倒台一落千丈,不要说后宫千娇百媚、花容月貌的妃嫔能对她随意讽刺、侮辱,就连小小如侍婢、太监,也可随意欺负、侮辱、折磨她,你身为她多年的情人,难道就不想将她带离那个狼窝,跟她远走高飞过些神仙眷侣的日子?”
那人又陷入了沉思,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安若岚说的,他以前又何尝没有想过?
只是皇宫守卫森严,他每次与袁妃相会都要悠着来,生怕被别人发现。
厚门高墙,地势又复杂多变,如果能带的话,他早就带出来了,又何必再次绑着安若岚,用她来出气?
安若岚看出他的苦处,背后的手不动声色的绕开手指般粗细的麻绳,让它松开多点。
“不如这样,我们来谈场交易。”
“只要你放了我,将我安全送回楚王府,我就想法设法将袁妃从宫中给你带出来,怎样?”
那人眼中闪过一抹亮光,随后又暗淡下去,变得高深莫测,警觉竖起。
“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我将你送回去,你让楚王派人将我击杀,那我岂不是不能将袁儿带出来还把自己的小命都给丢了?”
安若岚叹气了一声。
“听你这么说,你是不了解我安若岚的。”
“想必你也知道,皇帝、国师现在重用于我,不要说是后宫之事了,就连朝廷之上的大事也任凭我做主。你以为我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本事能的他们信任?还不是我以言许诺用事实来说话?再说白一点好了,云县你知道吗?之前不是瘟疫横行民不聊生被人称作鬼县,一步都不想靠近吗?“
“我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将”瘟疫“一事查清确定是府衙大人伙同外人搞的鬼,再用半个月的时间令当地地主心甘情愿的将财产、田地分出来交给云县的众多百姓,让他们有地耕作能满足自家生活需要,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云县的经济腾起,已然由原来的‘鬼县’变成他镇商人眼中的香饽饽,恨不得自己是土生土长的云县人,想从商业贸易中分出一杯羹让自己的家产多丰厚几倍呢。”
“这种有如登天难度的事情,换做朝廷之中任何一位大人都无法做到,区区一个将袁妃带离宫中,你认为这样的小事还能难得到我安若岚么?”
“你倒是很自豪。“那人说不上是讽刺还是其他。
只见安若岚微扬着下巴,略微高声的应道:“那是!”
安若岚见他的态度有些松动,继续循循善诱,逐渐打消那人的防备之心。
“再说了,你能在楚王府中将我掳来这里,想必武功高强,区区楚王府侍卫又怎能奈何得了你呢?大不了你将我送回楚王府之时觉得不对劲将我击杀得了。”
“这件事横看竖看对你只有利益而没有损害,何乐而不为呢?”
那人莞尔一笑,心中最后一道堤防彻底崩塌。
“你倒很了解我。”
安若岚笑而不语,只听他又自个儿说道:“既然你说的这么信誓旦旦,那我便相信你一回,只愿你能做到你所说的,将袁儿从那该死的皇宫带出来。”
安若岚笑了声“定是!”
眼眸深处,一抹望不到底的狡黠闪过……
楚王府,用硕大夜明珠驱赶黑暗的密室,楚炎得知安若岚被掳走的消息发了好大一团火,又有不少人遭了殃。他正戴着一个银制面具,盘腿而坐,身后站着楚皓一人。
在他身前是跪满一地的下属。
楚炎冷冰冰的问道:“怎样?有她的消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