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花好美啊……”
世无双又一点头,表示赞同。
“是的,花好美,像你人一样。”双眸一汪清水,似透过安若冉脸上的轮廓联想到与她差不多的那人身上。
玄机锋飞身前进,他受安若岚所托前来寻找世无双,看到地上的安若冉反应愣了愣,可总算没像她,被吓了一吓就忘记安若岚交代的重要任务。
“世神医快点,快跟我走,楚炎出事了。”话音刚落,便不再管安若冉的死活。
远处茂密的草丛,本作为清居重要的屏障,此时却给某人提供了极大的方便。
一身黑衣,头戴蓑笠遮盖脸上的轮廓,在几个人陪伴下露出半截身体往外探去,眼睛幽幽发出慑人冷光紧盯着世无双和玄机锋离去的方向。凉唇一抿,说不尽的冷硬,他又将目光落于地上,世无双和玄机锋无瑕顾及的安若冉身上,说道:“顺便将她带走。”
黑影落下,无声无息在安若冉头顶飘落,她还没发出一声惊呼就被人夹臂带走。
千年寒冰洞,笔走银蛇的在一块大石头上镌刻出这五个气势磅礴的大字,向安若岚他们昭示现在所处的位置,虽然身处冰洞外围,但安若岚依旧能感受到丝丝寒意。
楚炎入魔越陷越深,安若岚流血过多,手臂都不知被她划成什么样子,横纵交接,血断又起,将整只手臂染红,一眼望去似画不是画,即便伤口痊愈了,也会留下一道道丑陋的疤。
她仅凭最后一点意志力强撑到底,而楚炎早就失去了耐性,安若岚看着他,每前进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将他引到千年寒冰洞内。
楚炎仰天长啸,双眸红的泣血,他铁拳紧握,重击落到地面上破开一条裂缝,四周的花草尽数被毁,注有内力的一拳,将周围的花草、景观一一毁去后,依旧余威不息,一条五指宽的裂缝朝安若岚站着的方向开去。
地动、天摇,砂石灰尘滚滚一地。她重心不稳,跪倒在地上,楚炎飞身前进,手成鹰爪状往安若岚身上抓去。
电光火石之间,上官倩蓉冲了过来扑倒在安若岚身上,楚炎对安若岚的击杀暂时没有得逞,尖锐的五指嵌入上官倩蓉的背部,留下五个血窟窿,鲜血从里面流了出来。
安若岚被她扑到,只闻到一股熟悉的玉兰花香,抬头望起才发现那人是上官倩蓉。
“母亲!”
上官倩蓉张了张嘴,并没有声音从喉咙传出,嘴角蜿蜒流出一条鲜血,显然受伤极深,不一会儿就在安若岚怀中晕死过去。
安若岚捧着她变苍白的脸,手指搭在上官倩蓉的手腕处探寻她的脉搏,确定她只是疼痛剧烈难忍、失血过多难受,晕过去而已,她略松一口气。
楚炎怔怔的看着手指上的血红,伸出娇嫩的红舌往指缝之间****,血腥味不断刺激他的味蕾,他双眸之上的妖红越发妖艳,锆白的獠牙长的更长,将上下两排牙齿撑开。
“楚炎……”
她抱着上官倩蓉的身体,脚步往前瞪,身体缓慢往后退。
如果是她自己一个人,楚炎想杀就杀,她不会有半句怨言,虽然她跟他说从此以后只能是陌路行人,他走他的独木桥,她走她的阳光大道,但一颗凡心,心动了沉沦了,短时间内抽不上来。如果楚炎吸了她的血后能好起来的话,那他就吸吧。
安若岚眼皮微敛,析出一抹看透万事万物的笑意,美的出尘,美的惊心动魄,美的令人心痛。
楚炎浑然不觉,他再次飞身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空中直落,目标是安若岚的天灵盖。
她双眸缓缓闭上,做好迎接这一切的准备,可现实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快,安若岚等了许久都等不到剧痛之后的灵魂抽离。
她将双眸撑开,空中有四条人影纠缠在一起。
以世无双为主的白,玄机锋为主的青蓝,还有高深莫测永远都看不透的墨黑――楚炎,还有他师弟楚皓。
三人对一人,目的是紧锁、控制。
楚炎的功夫本就不弱,而现在更是被毒物控制,内力还有手劲比起以前更是提高了一倍还不止。一时之间,几人斗的不可开交,位置飞快挪动分不清谁是谁。
闻声而来的白发长须老者,还有此前被楚炎打晕的绿儿以及在房中好好休息、整顿旗鼓的皇帝,都凑到安若岚身边来。
他与绿儿合手,由她将安若岚扶起,而他则将上官倩蓉抱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帮她处理伤口,并掏出一颗药丸让安若岚服下。
整张老脸不知被气的还是被急的,变得通红,嘴上骂骂咧咧说个没完“楚炎这臭小子,女人他也下得了手,他还是男人吗?亏你这么喜欢他,你看我家阿锋,一表人才脾气又好,你干嘛不喜欢我家乖徒弟非得去喜欢什么‘鬼见怕’楚炎?你看他现在这样子,别说鬼见怕了,就连阎罗王见到他也巴不得逃走,有这么恐怖的人吗?当初世无双就应该让他的伤口发脓溃烂,让他活活病死的了,也省的出来祸害别人!”
安若岚服下他给的药丸,感觉一股热气从丹田升起,失血过多带来的晕眩勉强好转了些,可白发长须老者的话令她眉头紧蹙。
“你以为他想的吗?要不是被那鬼东西咬了一口,他也不至于失忆还有迷失心智什么的,若你是他,你还指不定要将这天搞成什么样子呢?”
现在听白发长须老者当着众人的面贬低楚炎,将他骂的一文不值,心里那口气憋着,令她十分不适,心里有什么就直接说出来,全然不给白发长须老者留一点面子。
“是啊是啊,楚炎英雄一身义气,以他的本性又怎会做出伤害身边人的事呢?其中一定有其他的缘故,你啊……就少说一句吧。”
安若岚万没想到,一向以看客自居的皇帝居然也会帮楚炎说话,这可真让她大跌眼镜了。
白发长须老者冷哼一声,面前的胡须抖了三抖,心里那口怨气显然没有咽下去。
“被江湖上的人成为‘鬼见怕’你还指望他能有多少义气?更何况义气这种东西能当饭吃,能当命使吗?你老爹助你登基还不是一杯毒酒赐死为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哼!义气!
只怕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