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慕容言全身都已经湿透,眼睛完全睁不开。沾了水的衣服异常沉重,慕容言一边抹着脸上的水,一边埋着沉重的步子追着前面的异常模糊的人影。
不知道为什么,慕容言总觉得刘瑾一定还知道些什么。应该是顾忌些什么,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应该不会透露。
绕过了几条街道,终于,前面的身影突然停下了脚步。天上偶尔会闪过几道无声的闪电,借着天上闪电的片刻光芒,慕容言发现原来刘瑾阴差阳错钻进了死胡同,被自己堵了个正着。
刘瑾回过身,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然后冲着慕容言喊道:“我说的都是真的,绝无半句虚言,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女孩的现在下落。如果你放我一马,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说。”
刘瑾在心里斟酌了片刻,而后才开口说道:“当年带走你的那个人其实……。”
话说了一半,刘瑾突然停了下来。见状,慕容言急切的问道:“其实什么?”
刘瑾没有回话,而是突然间直挺得倒了下去。慕容言突然感觉不妙,立马跑过去,发现刘瑾脖子中了一记飞镖而且露出的血是黑色的,很明显涂了毒。
从刚刚刘瑾说的话来看,慕容言突然觉得当年带走自己的恐怕也参与整件事,但是刘瑾没有具体说明当年带走自己的人的样貌,慕容言之前下意识的认为当年带走自己的就是义父慕容朔,现在看来恐怕没那么简单。
慕容言猜想有可能当年带走自己的那个人把自己带出死岛后,交到了义父慕容朔手里,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义父生前可能也参与在这个事里面,那么义父的死因可能就比自己了解到的要复杂得多。
现在义父已经死了,这些想法也到底猜测,无法求证。如果刚刚刘瑾把全部的话说出来,说不定现在就能知道一部分真相。
这个秘密对于刘瑾来说,说出来可能就是必死的结局,但是刚刚这种情况,刘瑾如果不说也会死,而说了或许能有一线生机,横竖都是死,所以刘瑾最后在说于不说之间,选择了前者。
现在刘瑾也死了,线索断了。慕容言环顾四周,却始终没有发现任何人影,心里暗骂了一句该死。
大雨一直持续到后半夜,终于停了,似乎是为了这一场杀戮而诞生的。雨水把一切都洗涮干净,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刘瑾和秦坤一死,那群手下也溃败,死的死,逃的逃。慕容言这边倒是没有太多人员伤亡。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慕容言一行人连夜处理了尸体,特别是刘瑾的尸体,原本一个本该在京城凌迟处死的人,被人掉了包,然后本人死在了山海关。这事要是捅出来,那可是大事。
虽然折腾了一夜,但考虑到此地不易久留,处理完伤口,慕容言便带着人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出了城,一路奔驰至永平,然后在永平城中的一家客栈落脚休息。
一夜没睡,慕容言很快就睡了过去,期间做了许多梦,梦见了小九在死岛的牢笼中向自己要馒头吃的场景,还有那个逃跑的雨夜,在死岛山洞里发生的事,就像是回忆在脑子里过了一样似的,但却比回忆却要来得更加真实。
一觉睡到下午,醒来后在客栈随便吃了点东西,慕容言就回了房间。眼下回去不必太过着急,完全可以待到明天再走,根本不用连夜赶路。
在客栈又休整了一夜,由于白天睡了很久,慕容言根本没有丝毫睡意,躺着床上想了很多。
或许听风阁老莫背后的那个“他”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刘瑾,而且也被人追杀,但却被自己插了一脚。
慕容言突然意识到,如果自己轻轻松松把刘瑾解决了,或许什么事都不会有,但偏偏经历了那么多曲折,而且刘瑾最后要说的秘密,或许就是关于那个“他”的,所以迫不得已,为了保住秘密,杀人灭口。
现在线索断了,再怎么琢磨也琢磨不透,慕容言索性不再去想。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一切顺其自然,到最后总会有个结果。只不过这个“最后”,或许有些遥远。
一夜无事。
第二天,慕容言带着人马开始返程,一路途经迁安、玉田、通州。终于,在几天后顺利回到了鬼市。
一路劳累奔波,再加上之前肩膀上受了箭伤,慕容言回来在镖局休整了两日,期间派人去打探之前混入镖局骗走《生死诀》的那个人的下落,却都无所获。
《生死诀》现在毫无意义,慕容言根本不在乎,但冒充自己光明正大混入镖局这事不能忍。可是查了许久都一直没有头绪,到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同时,慕容言还派人暗中去血石仔细查探了小九的下落,经过多方打听,不久就有了消息,距下面人汇报,之前确实要这么个人关在血石的死牢,但自从尽西风和柳霄死了之后,这个人就消失了。
慕容言心说要是早点知道就好了,原来这么多年小九一直都在血石,而自己却不知道。现在小九再次下落不明,漫无目的地寻找简直如大海捞针,想要找到又谈何容易。
正当慕容言一筹莫展之际,某一天一大早,一名镖局的伙计在镖局门口发现了一封信,信上简简单单写了几个字:“明日,城郊竹屋,莫离琉影在我手里,一个人来――易左。”
信上的内容很简短,但每个字都像是戳在慕容言的心上。这信上说的莫离琉影,必然就是小九。
该来的还是来了,不过有一点慕容言十分不解,易左是怎么知道竹屋的位置的,难道他一直在暗中跟着自己?
慕容言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虽然如此,但慕容言知道,这趟自己必须去。
一晚上没睡踏实,终于熬到了第二天。慕容言按照约定,没有带人,一个人独自策马到了竹屋。
进了院子,莫离琉影坟还在,只不过墓碑前坐了一个人,正好背对着慕容言。
“人呢?”慕容言对着易左的背影直接问道。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
书趣阁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