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血肉模糊的尸体,慕容言大口喘着粗气,激动的情绪逐渐缓和下来,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这一刻,他突然间觉得,对于这些大喜大悲,他已经开始有些麻木了。
慕容言把匕首收起来,拿回夜明珠和火铳,顺带从大哥慕容毅身上把火药和铁蛋子拿了回来。然后回到墙壁上刻有字的甬道那端,靠着墙壁坐了下来。
所有的一切似乎在这一刻都结束了,但这一切真的都结束了吗?慕容言在心里反复问自己。
一切乌云都已退散,所有的真相似乎都已浮出水面,慕容言似乎看到了隐藏在这一切背后的人心。但真的看得透吗?
慕容言现在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徐荒,原本徐荒在湘西活得逍遥自在,却被他牵扯了进来。这一路走来九死一生,每次都化险为夷,没想到折在了这里。
这次慕容言本来是不想让徐荒来的,因为他觉得已经欠徐荒太多了,本来这一切也好徐荒没有关系。想到这里,慕容言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心道自己当时怎么就不再坚持一点。
回想起当时在去大理的船上,徐荒说过的那番话,慕容言眼角居然有些湿润了,靠在独自喃喃道:“死老头,说好的给你养老送终的,我这还没赖账,你他娘的怎么就没了。”
由于太久没有休息,想着想着,一股睡意袭来,慕容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其间做了几个梦,但都断断续续不完整,所以也没有睡得太死。
睡得迷迷糊糊,慕容言几乎是半梦半醒,突然间,耳边隐隐约约听到了脚步声,似乎在不断靠近。慕容言猛地惊醒,紧张的拿起夜明珠看向周围,却发现附近什么都没有。
慕容言刚松了口气,一转头却发现甬道另一端大哥慕容毅的尸体没了,而且甬道边缘的墙壁边还坐了一个人。
这尸体不可能动,难道诈尸了?慕容言摇了摇头,就算是诈尸,这么短的时间也不可能。会不会是这个坐在墙壁边的人把尸体弄走了。那这个人是谁,他要尸体干什么。
慕容言提起胆子,拿着夜明珠小心翼翼摸了过去,等走到大致之前放尸体的位置,慕容言发现地上连血迹都没有。慕容言突然意识到怎么回事,这甬道刚刚又发生了平移,现在这个甬道已经不是那个甬道了。
想到这里,慕容言感觉墙边的这个人是莫离琉影的可能性极大,不过离得有点远,看不怎么真切,也不敢断定一定就是。
“莫离?”慕容言斟酌了片刻,还是决定先喊一声比较稳妥。不久,就传来了一声回应,慕容言一听,果然是莫离琉影。随即走了过去。
看到慕容言走了过来,莫离琉影站起身,直接给慕容言来了一脚。慕容言顿时一脸懵,说道:“干嘛呀,见面就给我来一脚。”
莫离琉影一脸幽怨道:“我还以为你一个人跑了。”
“哪能啊。”慕容言随即把机关运转大致原理和遇到大哥慕容毅的遭遇讲了一遍。
莫离琉影听完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然后问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往回走?”
慕容言摇了摇头,回答道:“往回走又会回到之前那个大殿,大殿的门也不知道具体通向哪里,越往下走可能会越复杂,反而出不去。眼前这个甬道机关设在这里,必然有其用意,说不定某一段对接的甬道就是出口。”
听慕容言这么一说,莫离琉影好像想起了什么,说:“之前甬道变化后,我好像还真看到过一个向上的石阶,但是那时候你不见了,我又不清楚这机关是如何运转的,所以没有敢轻举妄动,只好一直在原地等你。”
就莫离琉影描述的情况来看,慕容言觉得那台阶通往地面的可能性极大,两人一商量,决定按照慕容言之前的方法,坐在原地等。
在地下完全不知道时间,两个人又不知道坐了多久,甬道的那一端平移了好几次,但始终没有出现莫离琉影所说的那个向上的石阶。
先前慕容言已经睡过一会了,困意倒是没有,就是这肚子饿得实在不行,有事干还好,这一静下来脑子里就全想着吃的。
慕容言正准备继续闭目养神,想着睡着了或许就不饿了。就在这时,莫离琉影忽然喊道“来了来了。”
慕容言被莫离琉影弄醒,刚想问什么来了,却发现莫离琉影指着甬道的那一端,顺着莫离琉影手指的方向看看去,慕容言发现甬道已经再一次发生了变化,而重新对接上的那段甬道尽头就是莫离琉影说的那个向上的石阶。
两人相视一笑,总算看到一点希望了,这个向上的石阶就算不是通往地面的出口,那也会离地面近一些。
慕容言拿着夜明珠走在前面,莫离琉影紧随其后。这向上的石阶估摸着也就四五十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两个人现在又困又饿,浑身上下几乎都感觉没有力气,爬这石阶着实费了一番力气。
支撑慕容言走上来的完全就是希望,他原本以为走上来就是一个出口,就能顺利够回到地面上,但当两人走完石阶,看清楚上面情况的时候,就如同是当头泼了一瓢冷水。
向上的石阶尽头并不是想象中的出口,而又是一条横向的甬道。慕容言瘫软的坐在地上,绝望道:“走不动了,走不动了。”
莫离琉影坐到慕容言旁边,说道:“你说咱们会不会被困死在这里。”
慕容言现在连张口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缓了口气,刚准备说两句。这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剧烈的爆炸声,慕容言下意识把莫离琉影护在怀里,一时间周围碎石乱飞,巨大的气浪惊得烟尘四起。
爆炸声离得不是特别近,但慕容言的耳朵还是惊得一阵耳鸣,刚刚碎石乱飞,慕容言背首当其冲,刚刚不觉得,这回儿缓过劲来,慕容言才觉得自己的背疼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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