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胖子像是在心里犹豫了很久,最后好像做了什么决定,在沉吟了片刻后,终于对慕容言开口道:“你说话可得算数。”
慕容言点头道:“这个自然,都是黑路子上的人,做事讲个信,讲个理,讲个规矩,我既然答应了你,就自然不会食言。”
听到慕容言这么保证,又加上这银票的吸引力,这胖子终于妥协,随后便把为什么对慕容言几人下手的原因开始娓娓道来。
说是冥河的那些传言并非都是瞎编,确实邪乎得很,先前那小二也不过是添油加醋,夸大其词地说了一遍而已。
慕容言疑惑道:“这和你俩对我们下手有什么关系。”
这胖子继续道:“顺着这冥河往里走一点,在一处山岩夹缝里有一个隐蔽熔银场,是我们老大领着干的,干得就是熔官银这档子掉脑袋的买卖。为了不走漏风声,老大派我俩在这三岔道设了个黑店,一是解决掉往冥河里进的人,二是注意官府的动向,实在有人不在这里落脚,咱也会及时通知,老大也会派人在水道上半路劫了。”
慕容言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想起之前这胖子说有一拨人没落脚进去了,随即问道:“最近一共几拨人来这里?那拨没在这客栈落脚的人大致是什么样的特征。”
这胖子回想道:“你既然没入我下的套,那就说明你吃出了那包子有问题,最近几拨人凡是落脚的都成了包子馅。不过确实有那么一拨人没在这里落脚,至于特征我还真就说不上来。那拨人是晚上来的,那天晚上天上连毛月亮都没有,我只依稀看到那拨人大概有五个人影,撑着艘小船就往冥河了进了,我当时没多想,用信鸽提前给老大报了信,说不定这会儿那拨人的尸体都飘到了下游了。”
慕容言想着估计再问也就能问出这么多了,本来想着看看那拨进连夜了冥河的人里到底有没有大哥慕容毅,现在看来这胖子也不知道。
先前既然答应问完就放了这胖子,慕容言这会儿也不可能食言,顺手还丢了瓶刀伤药给他止血,这胖子顿时感恩戴德,给慕容言磕了个头,抗起地上疼得昏过去的小二,趁着夜色,一瘸一拐的跑路了。
徐荒和莫离琉影这会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慕容言赶紧招呼两人离开这,说:“这两人虽然走了,鬼知道他们会不会反水去熔银场告密,万一他们老大带着人杀个回马枪,那咱们就完了。”
徐荒和莫离琉影都觉得慕容言的考虑不无道理。三人随即上客栈二楼的客房里搬了几床被子,而后沿着冥河的河岸走,最后找了个杂草茂密的地方准备对付一晚。
这周围虽然是荒郊野岭,但却临近河边,不比那深山老林,想来应该没有什么野兽的,又加上从客栈里拿了被子出来,所以这会儿生不生火都问题不大,不过那些蛇虫鼠蚁倒是要多注意一些。
刚才发生的一段小插曲也算是结束了,这会儿都已经折腾到了半夜,但慕容言却怎么也睡不着,徐荒见反正睡不着就找慕容言聊了起来,问道:“疯小子,你是怎么吃出来那包子是人肉馅的,你说你小时候没少吃是什么意思,给说道说道呗。”
徐荒这么一提,慕容言突然想起这包子是人肉馅这回事儿还是莫离琉影先吃出来的,想着自己是因为吃过才知道这包子馅是人肉的,那她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她也吃过?
慕容言刚想问莫离琉影这回事儿,转头却发现她已经卷着被窝睡着了,这会儿也不好去打扰,只好就此作罢。想起刚刚徐荒问的问题,随即道:“我的事那就说来话长了。”
徐荒十分好奇,于是催促道:“那就长话短说。”
慕容言问向徐荒道:“你知道死岛吗?”
徐荒回答道:“这肯定知道,不就是几年前朝廷剿灭的一群逆党的老窝吗?但那群逆党好像没死绝。”
慕容言继续道:“我就是死岛出来的人。”
徐荒一听心头一惊,说道:“你就是朝廷这些年一直搜捕的死岛逆党余孽?”
慕容言摇了摇头,说道:“我是很早以前就从死岛逃出来的,那时候离开的时候死岛还没灭。”
徐荒越听越好奇,说道:“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慕容言的思绪慢慢拉回从前,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我是个孤儿,在我记事起就已经在死岛那个鬼地方了,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孩不计其数,我们被分批关在一个个牢房里,让我们自相残杀,就像养獒犬一样,每个人的目的都一样,那便是活到最后!”
徐荒插嘴道:“现在看来,你小子确实命大,居然活下来了。”
慕容言感叹道:“是啊,我居然活下来了,那时候成为幸存者仅仅能得到一个馒头,但哪里够吃,到最后饿得不行,就开始吃人肉,甚至是身边那些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
“没想到你小子年纪不大,却还有这么一段骇人听闻的故事。”徐荒感叹了几句,随即又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慕容言仔细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况,继续道:“当时我有一个唯一可以信任的人,那是小女孩,名叫小九,她叫我阿言哥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和小九逃了出来,那是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我们俩躲进了一个山洞,之后在山洞里面发生的事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想起来特别模糊。”
徐荒疑惑道:“模糊,怎么个模糊法?”
慕容言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反正那段记忆就像是被人蒙上了面纱,变得模糊不清,我依稀记得我在里面好像晕倒了,但越回忆那段记忆就越不清晰,在那山洞里具体发生了什么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
徐荒惊讶道:“还有这种怪事,那后来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慕容言摇了摇头,一脸苦笑无奈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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