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牧香沉吟一下说道:“店铺不是我一个人的,等我跟合伙人商量一下给你答复好吧。”
戴寒安在听到牧香说话之时就恢复了平常的冷静,她也是病急乱投医,跟一个不熟悉的同学求助等起什么作用呢。她站起身来,向牧香告别,走出了树林。
牧香也没有了再逛下去的心思,她起身回了木香阁。
还没有进去就看到一帮附近学校的小女生围着景一默让他介绍花茶,景一默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没看出来有一丝的不乐意。牧香头痛的揉了揉额角,转身进了旁边的服装店。
店里一个顾客都没有,柜台后面只有老板低着头不知在干什么,一首轻缓的英文歌曲缓缓流淌。牧香随便的看了看衣服,都很简约,但是她穿不上。遗憾的放下一件白色长裙,牧香转头就看见一个戴墨镜的女人站在她身后。
牧香不自觉的倒退一步。
那个女人说:“这件衣服有大码,要试试吗?”
牧香拍拍胸脯:“不用了。”
“咦,我开业的时候你来买过东西?”牧香惊讶的说道。
那个女人嘴角一扯,笑着伸出手说道:“你还记得。你好,我是吴莲。”
牧香也跟着伸出手说:“牧香,放牧的牧,香气的香。”
吴莲似乎挑了下眉:“跟你的店铺很符合!”
牧香跟着笑起来:“你喜欢喝花茶吗?”
吴莲摇摇头:“只是听说薰衣草茶有淡化疤痕的作用,所以想试试。”
牧香很是诧异:“药物或者是去医院不是更好吗?”
吴莲苦笑一声:“如果那样能够治好的话,我也不用信什么薰衣草花茶。”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的眼角受了伤,手术容易伤到眼睛,而且会留疤,只能另找其他方法了。”
牧香踌躇一会,谨慎的说道:“听说薰衣草精油在这方面的疗效更好一点,你可以试试的。”她还不知道空间的提纯机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升级,暂时还不能制作出来薰衣草精油,只好先提一提,等能够制作出来的时候再卖给她就好了。
吴莲说:“我试着你的薰衣草花茶挺好用的,暂时就先这样吧,有效果了再换精油。”其实喝了两天她就觉得疤痕周围的颜色有点点变浅,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期待伤痕变好了,所以才产生的错觉。
两人交谈了一会,牧香就回了店铺,她也不好意思自己呆在外面闲逛,什么事都丢给景一默。
进门的时候铺子里只剩下景一默一个人,他正给架子上的花浇水。
看见牧香进门他抬头笑道:“那会看见你回来了,结果一转身你就不见了。去隔壁逛了吗?”
牧香一想起刚才的情景就一阵心塞,她有气无力的点头。
景一默皱眉:“怎么了,论文答辩搞砸了?”
牧香摇头。
看见牧香无精打采的样子,景一默就去放好水壶,顺便泡了一杯牧香爱喝的玫瑰花茶端到她身边。
牧香握着温温的杯子抬头看他:“你要不要重新找份工作?”
景一默的脸阴沉了下来:“怎么,不想跟我合伙了?”
牧香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是说,你不觉得在我这里当一个营业员很屈才吗?”
景一默的脸上又挂起了无懈可击的笑容:“没关系的,我挺喜欢这里的。”
牧香看见他恢复了正常的样子,心里松了一口气。最近景一默也不知道怎么了,有时候会让人觉得特别可怕,一点也不像那个笑起来温文尔雅的人。
牧香试着解释道:“你看,你这么能干,而且现在已经适应了现代生活,完全没必要为了救命之恩留在这里,可以找个更有前途的工作。当然,店铺的盈利我会分一半给你,你还住在我家,什么都不会变。”
说完,为了表示她说的很正确,还努力的点了点头。她是真的认为景一默在这里屈才了,他那么有才,在哪里不能发光呢。
她不想说,其实最主要的是她不想看见经常有小姑娘在他身边转来转去,更有胆大的往他身上扑,让景一默去找其他的工作,她就看不见这些了。虽然他可能会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跟别人发生更多的事,但是只要她看不见就好了,她从没有奢望过他会青睐于她,她只是不想看见这一切。
景一默眼神发沉的盯着牧香,牧香脸上挂着一幅我都是为你好的表情。他心里暴怒的恨不得冲上去一把掐出对方的脖子,他努力捏紧了拳头。欺身上前,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然后转身走了。
牧香顿时脸上的血色退得干干净净,她惨白着脸抖个不停。她努力的想把双手握在一起,却总是抖个不停。她软着身子倒在沙发上,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他知道了!
他说:“我离开了你就可以独占扳指里面的东西了吗?”
他会不会觉得是她偷了他的东西?他会不会认为她是小偷?
他会怎么想她?看不起她?讨厌她?恨她?
他跟她虚与委蛇是为了扳指?
他的温柔、他的关怀一切都是假的?
牧香跌坐在沙发里,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弄花了她早上画好的眼线和眼睫毛。
她机械的伸手不停的擦眼泪,整张脸都被她擦的惨不忍睹。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牧香站起身来。
她像一只准备战斗的公鸡一样,充满了斗志的从店铺里跑了出去。差点撞到了过来闲逛的吴莲。
“哎……牧香……牧香!”吴莲叉着腰在门口喊。
牧香仿佛没有听见般一路狂奔。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去跟他解释,不是他想的那样。
牧香气喘嘘嘘的站在家门口。她知道景一默就在里面,楼下遛鸟的大爷告诉她景一默回家了。
她手抖的打不开门,她也不敢敲门,她害怕看见他脸上厌恶的表情。
忽然,门开了。
“进来吧。”
牧香低着头不敢去看景一默,她默默的进门换鞋,默默的在沙发上坐好,像等候审判的犯人一般。
景一默看着牧香花猫一般的脸和红肿的眼睛,皱着眉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推进浴室。
牧香再也没有心情去想他是不是被她可怕的脸吓到了。她胡乱的抹干净脸,花了五分钟的时间给自己坦白的勇气。
牧香出了浴室又回到沙发上坐下。
景一默坐在老板椅上,就像她带他回来的那个晚上一样,随意的把椅子转来转去。他说:“说吧!”
牧香绞着手指头,怯懦的说:“我没有想过独占扳指,是它认了我为主,它只认女人为主。”
景一默嗯了一声,似笑非笑的让牧香继续。
牧香害怕他认为自己是在辩解,就从捡到景一默的那天晚上说起。
“……我碰了一下你的扳指它自己就消失了,我以为是我弄丢了它愧疚的很就把你带回家了。谁知道晚上扳指就变成了一个空间……我才知道我碰它的时候它就附在我身上了,我认主之后就知道了扳指的一些事情……我想着既然你不能认主而我也不知道解除契约的方法就这样继续下去好了,我用空间的东西赚钱然后分你一半,这样也不算……”
说道这里牧香停了下来,她觉得就算这样仍然改变不了她占据别人东西的事实,尽管那不是她自己主动的。
她捂着脸,眼泪从指缝中流出来。景一默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眼里还有一丝丝的不忍。但是他没有打断她,他等着她继续说。
原本为了拿回扳指他就做了许多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他正为此烦心不已。听到牧香的话让他很是暴怒,但是随即他就有了另一个想法。何不借此事逼迫牧香说出扳指的秘密呢?这样他也不会再次试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