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天里小天不时来到酒坊中,怎奈何老道却是了无踪影,连带着在整个盐城都好似消失了一般,这倒让小天有些摸不着头脑,朝四周打听了一下才得知,此人也是近一年才出现,虽说时日不长,但名声已经是烂了大街,否则那天在酒坊也不会出现那一幕。
寻不到老道的踪迹,小天索性也不在去找,比较若是一个人有心躲起来,想要找到简直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回到千阳前辈的宅子处后,便继续静心开始修习。
第四式回阳可以说是和第二式化魔乃是相辅相成的关系,按照周老的话说,若是第二式化魔修到了极致,第四式修炼起来自然也是水到渠成,不过看现在的情况,难不成第二式还并没有修到极致?
想到这里心中不禁更为疑惑,自己当初明明对第二式有了更深层次的感悟,本以为这就是中点,但今天这番推论不禁开始怀疑在第二式上,自己也不过是初窥门径,但说到底对第二式化魔还是怀有敬畏之意。
但犹豫了许久后还是决定再从第二式入手,毕竟现在除了这个也没有其它太好的办法,三天后对这第二式依旧没有太大的进展,反倒把自己搞得有些神经错乱,稳了稳心神后还是决定从头开始,摒弃一切之前对第二式的感悟。
剑意乃是一名剑修毕生的追求永无止境,而第二式化魔可以说是对剑意感悟上的一层瓶颈,可强可弱,条条大路通罗马,也可能是条条大路通深渊,大道只有一条,其余的也终归是一些衍生品,可长可短,可近可远,大多数人在这条大道上渐渐迷失了自我,最终走上了这些旁枝末节。
从百般杂乱无章的旁枝末节中找出一条大道来何等不易,小天倒是有点小看他了,悟性高的人或许一个月,一年,十年能找到这条路,而有些人一辈子也只是在旁枝末节中来回穿梭。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对于第二式的感悟不能说是毫无进展,但也只是收效甚微,不过好在也是有了一些头绪,深感无奈的同时还是不得不继续静下心来,相比于小天这里的平静,盐城太守府这两天倒是格外忙碌,不时有人进进出出。
此刻盐城太守坐在上首的位置上,听着下面的人汇报着什么,好一会后才道:“切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那人听后点了点头便躬身告退,盐城太守见那人走远了后才小声对着身旁之人道:“若是单凭孙老我看是不是有点不妥?毕竟那人也是和孙老交过手的,当时都没能留住他。”
“嗯,实在不行花点代价,把钱老也请过来,若是能把他也请来,想来是万无一失了,否则这次若是被他逃脱,恐怕以后再难有机会了,如此这般以后让你我二人哪有脸面去见石兄?”
……
盐城的气候不似江陵,四季多雨,气候也是潮湿不已,本就是骄阳似火的夏季,更让人平添几分闷热之意,屋外的知了好似不知疲倦一般叫个不停,不由得让人有几分捏死他们的冲动。
小天本在熟睡,但院外一细不可闻的声音顿时让他惊醒了过来,清醒了一下发闷的脑袋,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后,拿起青锋便猫腰窜了出去,出了自己的小院后,接着月光果然不远处两名黑影正偷偷向府内潜去。
大半夜的潜到他人府邸,能是什么好人?想到这里小天冷笑一声便悄无声息的摸了过去,两息后本应该双双毙命的二人,不知为何其中一人却是惊觉过来,于此同时发出一声长啸。
“倒是有点小瞧了这二人。”心里这样想着手下可没有一点留情,毕竟看对方这般肯定是有所准备,这二人也不过是一个探子罢了,但就是这样心中那不好的预感也是愈加强烈了起来。
斩杀掉那人的瞬间,一股浓郁的死亡之感笼罩心头,头颅下意识的向后一仰,一道寒光闪过,虽未曾贴着脸但其上的寒意却是足以让人通体生寒,而后些许青丝也是触之即断。
随后青锋向下微微一撑,夹杂着劲风整个人便朝后滑去,稳住了身形后这才有空虚看清来人,不看还好,一看心中咯噔一声,随后喃喃道:“孙天泽!”
“你个后辈倒有些意思,先不说从哪里知道的我的名讳,但凭这份功力便足矣让我认真对待了。”
“老家伙,怕来此的不止你一人吧,亏你还在这大言不惭。”
“小子,上次算你命大当着我的面把人杀了,最后还给我跑了,这次不管你说出个花来,都难逃一死。”
“要战便战哪来那么多废话,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
“化魔!”
对第二式化魔新的感悟虽说只是个皮毛,但毕竟之前的底子还在,十成的旁枝末节也不见得比一成的主杆差到哪里去,更可况二者相加威力是更胜一筹,随后眼中戾气闪过,一声低喝后第三式无痕脱手而出。
孙天泽嘴上说的轻巧,但也知此人不是好相与,虽丝毫不怀疑自己能击败他,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收起了轻笑之意后便迎面而去。
之前在和孙天泽交过手后,忌惮是有但却了少了几分敬畏,可当一名天门高手认真起来与之交手的时候,这次明白自己当初的想法是有多么可笑。
只是蓄力一击便破了无痕,二人虽都是相安无事,但孰高孰低换做任何人都已是看的明白,小天此时可没有和他纠缠的心思,谁知道暗中还藏有多少高手,但若是能轻松摆脱天门高手的追击,那也就愧对这二字了。
心中甚是焦急,不知千阳为何还不现身,但怎知千阳却早已是帮小天化了一大劫,向西二里处千阳和一素袍老者相向而立,夏季虽说闷热,但到了这深夜的寒风还是有些彻骨。
“狐孤子,来此是何意?”
“受人所托。”
“你我好歹相识一场,就此退去可好?”
此人听闻只是摇了摇头没有作声,千阳见此也是不再多言只是缓缓拿起了自己腰间的佩剑,狐孤子见此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之色道:“这把剑有二十年未曾出鞘了吧。”
“二十年未出一剑,其中蕴含的剑意和剑气连我都是难以揣测。”
“是啊,不过你还是打不过我。”
“不试一试怎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