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站着的女子秀眉微颦,然后又松开,
“好了,既如此,黄琪哥哥,不若我们也在三层吃,五层人少不热闹……羽姐姐,不介意我们搭个桌吧。”
看她的神色变换,黄琪笑笑点头应允,花家的女儿都是被宠坏了的,骄纵的很,若不是为了气运,谁愿意伺候她,不过面前坐着的这位花之羽倒是难得的好女人,长得动人,性子也恬静,可惜不太容易讨好。
“你亲戚?”
听到黑神的话,花音回过神,低下眼帘看着面前的菜突然失了胃口,情绪不高的“嗯”了一声:
“可能是。”
虽然花音已经收回视线,可她刚才一时的注目还是引起了花之欣的注意,目光将花音打量了一遍,又看了看她桌子上的菜色与站在桌子上啄食的黑神。想起前几天姐妹中当笑话讲的一件事:
前些日子在秦岭有化形劫雷,那人养了一只火乌鸦,五阶就想化形,还以为是只神兽,没想到却是只半妖,笑死人了。
花之欣微微一笑,看来这个就是那故事的主人公了,再将目光重新看向黑衣女子,她倒是好奇何人如此无聊将火乌鸦喂养到五阶。
尖尖的脸蛋,双眉修长,肤色虽然微暗,但双目犹似一泓清水,眉目间自有一股清爽之气,窗外阳光映射在她得脸上熠熠生辉。一袭黑衣,坐在那看不出身形,配上她淡然自若的神情另有一番味道。
看了一会,她脸色微变,目光在花之羽与那黑衣女子脸上来回比对,最终嫣然一笑:
“羽姐姐你瞧!那位姑娘与你可相像?真正是缘分呢,你们二人若是站在一起,指不定还有人认为你们是亲姐妹呢,呵呵呵……”
花之羽不理会花之欣意味深长的笑声,只将目光看向花音,见对方也闻音望过来,友善的点头微笑,
“之欣,莫要取笑,真正说起来,我倒觉得这姑娘除了眉眼以外,其他与煦姑姑有些像。再说了,我长得如此平凡,天下之大,有相像之人也在情理之中,只有一些长得特立独行的人才会世间少有。”
牙尖嘴利!花之欣在心里暗暗翻了一个白眼,这个女人就是披着羊皮的狼,看着温和无害,其实半点亏都不能吃。不过她这么一说,还真是,确实与三房的花成煦姑姑更像些,之前因为气质迥然,所以完全没有想起来。花之欣神情微动,对花音招招手:
“小友,你过来。”
花音越发觉得自己出门没看黄历,内心一边哀嚎一边抬头坦然的看向对方说:
“前辈有何吩咐请说。”
花之欣见对方坐在位置上未动,微挑眼角问,“怎么?请不动你?”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心情又好了起来,口气温和的问:“小友来自哪里?家中可还有长辈?”
花音眼神微暗,
“白云宗花音见过前辈,家中长辈已经去世。”
听得对方竟然姓花,饭桌上原本不在意的四人统统转头望她,本来长得像可以算是巧合,这姓氏也一样可就有些意思了。花之欣一脸诧异的愣在当场,见花之羽同样惊讶莫名后挑着眉毛问:
“你也姓花?花家旁支?”花之欣这话问得有点不确定,家族里即使是旁支也都应该照过面,这个女子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绝对不是花莲城主城的人,父母都死了,难道是外面遗孤,前来寻亲?
“不,只是家父恰巧也姓花。”花音不想现在就承认,她也说不清心中想法。
见问不出什么来,几人都收回目光吃饭,暗暗将这女子记在心里,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花音扔了一百块灵石在桌子上,带着黑神走出升仙楼。
才出来就看见路上行人都朝着一个方向走,正好心情不佳,去看看热闹。不过,刚跨出一步,想到之前自己的遭遇,硬生生的收了回来,不会这般倒霉吧。她眨了眨眼,决定先问清楚发生了何事,眼角瞥见站在升仙楼门口的伙计,走上前问:
“伙计,这些人行色匆匆,发生了何事?”
“客官是初到花莲城吧,花家老祖宗进入渡劫期,在花家祠堂摆下善铺,所有的炼气期修士都可去抽取一件法宝,只要领取之人在祠堂前叩首,祝愿花家繁盛即可。”
所有炼气期,真是大手笔,这花家果然有钱有势,楼里两位花家小姐招待的应该是前来祝贺的朋友。即是与花家有关,花音丢了一块灵石的小费后跟上人流前去花家祠堂,她想知道祠堂里有没有她爹的名字。一般家族子弟在入道的时候就会留下本命灯牌,若是在她爹死后,他们没有将他得名字入祠堂,那么自己认不认这门亲又有什么关系……
花家祠堂坐落在花莲城的西边,背后靠山,灰色的土砖瓦,朱红色的墙,巍峨的门楼庄严肃穆。门上“花家祠”三个赤金大字,赫然醒目,祠堂大门敞开,远远的就能看见里面供奉的灵位呈塔状一层一层。门前摆放了一排蒲团供人磕头,再往旁边看,一群人排着队将手伸进一个储物袋里抽取法宝。
无论是抽到高级还是低级法宝的炼气期修士都心满意足的走到蒲团前叩首,也看不出是不是真心实意,不过十个里面,总有一个真心吧。花音不置可否的摇摇头,至于站在旁边的花家子弟如何想,她就不知道了,突然她将视线定在其中一位女子身上,猛地一眼,此女确实与自己有几分相似,但若是再看又觉得不像,不像是因为二人气质全然不同,一个是成熟端庄,一个是清秀脱俗,不站在一起,根本不会觉得两人有相似之处,不知那花之羽是如何联想起来的。
像便像吧,本就沾着亲带着故,像也是应当的,花音收回视线小心的将神识探入祠堂,她观察了一下,这里好像没有大能掌控,可能是他们自信没人敢在花家的地盘上动花家祠堂,又或许忙着花家老祖宗的事去了。仔细的看了一遍,并未找到爹的灵牌,花音皱起眉,不死心的又找一遍,她虽然想着是不在意,可心里深处到底是希望爹爹的灵位可以受子孙后辈的供奉的。
还是没有,他们不要爹了吗?就在花音准备收回神识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怒吼:
“谁?!”
顾不上耳朵被震的疼痛不已,花音暗呼一声“糟糕”,刚才心绪不稳,神识波动引起了大能的注意,她再想收回已是晚了,对方跟着神识也能发现是她窥视了宗祠,索性坦然的认下,就说好奇一探,难道这宗祠还能有什么宝贝不成,想来对方也不会太过为难她
“前辈,是小女鲁莽,冲撞了诸位仙人,小女给诸位赔不是。”说着就上前走到蒲团上跪下,里面虽然没有爹,但也是花家先辈,这个头磕了也不冤。
再抬头时,一名男子站在面前,刚才站在一边的几名花家人纷纷上前行礼:
“家主。”“
“爹。”
“三伯。”
周围不少熟识之人也尊敬的拱手喊道:
“花家主。”
男子对着众人微微抬手,白皙的面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深邃的眼眸里透着锐利,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气势,这是一个承载了万年家族传承的男子。
他看着花音的容貌一时有些愣神,倒忘了计较她刚才偷窥之事,
“你,可是花家之人?”作为家主,大部分家族子弟都认识,不熟悉的至少也脸熟,但总会有些比较偏的旁支的后辈是没见过的,他可以肯定他没见过这个姑娘。
从没有在宗祠看到爹的灵牌,花音就决定她姓花,却不是花莲城花家的花。她平视眼前男子,想要透过他想象自己爹的样子,听到刚才与自己有些相像的女子称呼她为爹,想来至少也是祖父,曾祖父辈的了。心里压抑的有些透不过气,面上却平淡如常,自嘲的一笑,说出口的话就略带些讽刺:
“回前辈的话,小女确实姓花,却是与花家无关的,自不敢乱攀关系。”
听到她说姓花,男子脸上露出明显的欣喜,再听到她否认时也没有失望,而是激动的再次问道:
“你爹可是名叫花成海?他若是没死,如今应该三百五十岁了,他个子比我高,他……”
听到对方说到死,花音手指倏地一动,心跳仿佛漏了一拍,深深吸了一口气忽略那种空荡荡的感觉,打断对方说道:
“前辈,我从未见过我爹……我刚才瞧供桌上并未有花成海的灵牌,前辈认识的花成海定还好好的活着,至于小女的爹,在我未出生之时就已过世了。”她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打断也只是不耐烦再从他的嘴里听到关于爹爹的事情。
相对于花音的无所谓,其他几人,特别是与她容貌相像的那名女子万分惊讶的看着她,从对方欲言又止的模样看来好似比这花家家主还要激动一些。
花镇东是谁,花家家主,虽然才坐上那个位置才百年而已,但其城府绝对高于常人,花音一开口,再结合她之前的行为,花镇东就明白她怨从何来。再开口时,就多了一份温和:
“既是姓花,便是有缘,不管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祖父,都不妨碍我邀请小友去家中做客,还请小友赏光,而且,你就不想知道为何花成海的灵牌未上供桌?”
作者有话要说:妹纸们还是爱我的。。。
每天有个5,6个评论就心满意足了。。。【我这么容易满足你们不夸夸我吗?
谢谢记忆的地雷。。。